Cos魏尔伦的我穿越了(110)
雪白。
肥硕。
一只只成群结队的白鸽飞过天空。
阿蒂尔·兰波抬头,发现雪停后,放晴了,动物们第一个收到天气信息跑出来晒太阳。
可是伴随着天上降落的鸟屎,他糟糕的心情没有好转,还产生了想烤鸽子的冲动。
他把钱给了魅影,没有留给自己分毫。
吃住反而成为了问题。
阿蒂尔·兰波无视背后的跟踪者,想着睡大街的可行性,几秒钟,他放弃了古老的19世纪生存方式,目光不断在十字路口的路牌上停留。
最后,在香榭丽舍大街和巴黎红灯区二选一,阿蒂尔·兰波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后者。
前者有巴黎最高端的夜总会,后者有流传百年、康康舞发源地的红磨坊,比起那些年轻人爱去的地方,阿蒂尔·兰波对复古风格的红磨坊保留情怀。
“Boss,那个人去了红灯区。”
跟踪者禀报了阿蒂尔·兰波的下落,身处于巴黎公社的夏尔·波德莱尔和维克多·雨果对视一眼。
维克多·雨果说道:“我去接触他吧。”
夏尔·波德莱尔已经换上常服,撩了撩自己艳丽的金发,不客气地说道:“你与世隔绝多年,知道红灯区开了多少家店,知道时下最流行的泡吧音乐、最近出名的女妓和男妓的花名吗?”
维克多·雨果嘴角抽了抽,大家都不是那里的常客,你波德莱尔最爱找的不是良家富婆吗?
“照你所言,居伊·莫泊桑比较适合。”
“你的记忆停留在过去吗?”
夏尔·波德莱尔不屑,抓住雨果的落伍之处就挖苦道:“居伊是喜欢那类风尘女子,但是他更喜欢开party,召唤上门玩,超越者再不顾隐私,也不会随便在夜总会里搂女人。”
维克多·雨果被噎住,风度翩翩地说道:“夏尔,我还是觉得你不合适出面。”
夏尔·波德莱尔不悦:“我不适合,谁合适?”
他要容貌有容貌,要手段有手段,异能力又最适合试探一个陌生人,难不成认为他老了?!
维克多·雨果客观地说道:“保罗·魏尔伦最讨厌你,可能在他的哥哥面前说过你的坏话。”
夏尔·波德莱尔一默。
初次见面,最好是带来好感,而不是恶感。
“他不讨厌我,他的哥哥也应该听过我的名声。”维克多·雨果自信起来,红色的长发好像火焰一样灼热,他风光过,落魄过,那些被“特异点”封印的经历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夏尔·波德莱尔埋怨道:“那个不知道好歹的小崽子,我让他和我的学生成为搭档,培养感情,洗白身份,总不可能是要谋害他……”
突然,夏尔·波德莱尔止住声音,发现维克多·雨果在笑着看自己,他才自觉不该情绪外露。
在信誉度极高的维克多·雨果面前,波德莱尔的压力很小,不用时时刻刻守住内心的秘密。
“维克多,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是,Boss。”
维克多·雨果幽默地说道,给予了夏尔·波德莱尔一份不用花钱就能得到的快乐。
法国的“恶之花”期待起来,维克多·雨果的异能力分支之一就是分辨敌我,对维克多·雨果没有恶意的人,连自身的异能力都会失去防备。
巴黎红灯区的夜店里,来了一个美貌惊人、明目张胆说着“我没钱”的男性客人。
金发蓝眸的北欧神明靠在沙发上,领口开着两粒扣子,一副摆明着来吃喝嫖赌的模样。他的表情又冷又倦,似乎是没有休息好,散发着拒绝他人靠近、但是赏给你们一次机会的诱惑力。
经过魅影无法看到灵魂的分手,弟弟介入他的私生活、残忍虐待弱者引发的暴怒,他的心里堵着一口郁气,不愿再伪装下去,破罐子破摔地露出真容。
这张脸是他的,他想怎么使用是自己的事情。
他不是暗杀王!
他不需要再给保罗·魏尔伦收拾烂摊子!
黑户就黑户!
来到文野世界的法国,在巴黎最下流的红灯区,他以极端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四周的惊艳也好,窥视也好,只要给他付钱结账,他就不在乎那些小事情。
“谁给我结账,包我吃住,我今天就陪他玩。”
——玩到尽兴为止!
第74章
尽管维克多·雨果赶到的速度很快,线人禀报,阿蒂尔·兰波来而不拒,与巴黎的富二代喝酒。
一下车,维克多·雨果首先迈出一条腿,深灰色的西装裤下是哑光的手工皮鞋。他在司机的尊敬表情下,熟练的扯散领带,把官员的工作证交给司机保管,明白进入这种场所要丢掉的特征。
他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的神情变化起来。
笑意轻浮。
学习几个不正经的老朋友就对了。
维克多·雨果把赤红的长发拨乱,侧放到肩头,牙齿一张,咬住隔离触发性毒素的黑色手套,脱了下来,只戴了左手。男人的右手手套放在胸前的口袋,取代了白色手帕给人的礼节感。
红发男人一边调整细节,一边潇洒的走入进去,犹如夜店常客,年龄瞬间下降了五岁有余。
今年四十五岁的维克多·雨果可不认为自己老了,男人至死是少年,他又不靠容貌吃饭,在发挥魅力方面,他对女性的杀伤力是随着年龄增长。
另一方面,他对爱与性的看法也日渐改变,有了一丝体会世间沧桑事的通透感。
夜店的灯光射来,让每个人的容貌明明暗暗,唯有一个人如同聚光灯,点燃爆发性的视觉冲击感,这场美的风暴刺激着法国人的兴奋点。
全场每个人都想成为下一个请喝酒的人。
阿蒂尔·兰波颓废,蓝眸黯淡,莫名让人心疼。他身上穿的是衣服全是大牌,佩戴的腕表是他在美国赌场里作弊赢来的收藏品,表盘的指针准不准是一回事,反正好看又时尚,很衬他的气质。
巴黎的富二代们的眼光刁钻,爱美不代表就愿意自降身份,他们一见阿蒂尔·兰波却打破常例,蜂拥而至,一个比一个赛热情地请阿蒂尔·兰波喝酒。
鸡尾酒,水果酒,咖啡酒,猎奇的和独特的酒水刺激着阿蒂尔·兰波的味蕾,唤醒他麻木的心灵。
这些享誉世界的酒水源源不断,从便宜到贵的,从见过的到没见过的,阿蒂尔·兰波用酒精激发自己的精力,疲惫又亢奋,脸上有微微的红晕,蜜里沾着玫瑰色,坐在沙发的身体仿佛随着音乐而摇曳。
那份似醉非醉的模样,不知多少人咽口水。
居心不良的人专点混合型烈酒,阿蒂尔·兰波却不会给他们面子,当场泼酒到对方脸上。
“滚!我不喝,不识相就滚开!”
对方想发火,又不敢面对兰波借酒发疯的气势。
不和谐的因素总归是少之又少。
为了讨好他,巴黎的“名流”们化身专业的舔狗,你一句我一句地捧着阿蒂尔·兰波,讥讽失败者,似乎把自己当成了犹有荣焉的酒友。
他们与英国超越者奥斯卡·王尔德的区别,只在于后者特别会看脸色,见美人说美话。
讨好也是分档次的。
兰堂对他是冥冥之中我爱你的温柔。
奥斯卡·王尔德嘴甜,技术高,属于最好的档次。
往下一个档次,便是德国的尼采,尼采的全名叫什么来着……这个家伙没有说过。
魅影则从来没有讨好过自己。
对方孤傲,丑陋但才华横溢,上天没有给予对方一个好皮相,反而给了一根不屈的傲骨。
【这些都不是爱……】
【他们看到的是我,不是我要的灵魂。】
阿蒂尔·兰波痴然一笑,仰头喝下酒水,晃掉脑海里一闪而逝的那些人。
刺激性的液体让他呛住,咳嗽出来,点点酒水洒在裤腿上,富二代们低头看到的是对方包裹住的修长双腿,吸睛至极,令他们恨不得用手抚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