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56)
话分两边,滕誉回来吃了个午饭又带着人出门了,对外说是山上打猎,实则不然。
山庄虽然建在山顶上,但后山还有一个悬崖峭壁,顺着峭壁爬下去,是一处天然的温泉池,很大,池水终年沸腾着,温度比一般的泉眼高许多。
滕誉此刻就在这崖底下,池边建了一圈简陋的石屋,往外走还有一个大大的训练场地,四周散落着十八般武器。
从他建了山顶上那座庄子起,就看中了这崖底下的秒地,四周是山,除了悬崖别无出路,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这也是他另一处秘密基地,比起皇子府的北苑,这里更隐蔽也更安全。
滕誉穿着薄薄的单衣正对着一根木桩横劈竖砍,一招一式都出的极为随性,不像是在练功而像是在发泄。
他的衣裳早被雾水和汗水浸湿了,满头大汗,不知疲倦地出招。
不过这三天都是这样的状态,所以大家也习惯了。
只要快到用膳的时辰,不用人提醒三殿下也会停下来,脱了衣服跳进一旁的浴桶里洗一洗,换上干净的衣服回家吃饭,吃完继续练功。
浴桶的水直接从池子里舀的,只要凉一凉,温度降下来就可以用,省事的很。
滕誉一掌劈断一根横枝,又突然将内力凝于掌上,狠狠地朝木桩拍去。
只听啪啪的几声响,木桩上竟然裹上了一层蓝色的火焰,将四周练功的人吸引了过来。
滕誉还是第一次劈出这种效果,面上有些欣喜,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告诉殷旭这个好消息。
可是一想到那个人,就记得那天他们在床上的尴尬局面,一股邪火又从心底冒上来了。
“你们过来,十人一组和本殿过招!”
众人毫不迟疑地走过去,自发地分了组,很快便将滕誉围在中间。
“让本殿看看你们进步了没有!”
“是!”十个暗卫一起进攻,招式狠辣,不留情面。
滕誉大喝一声,朝着最先冲到自己面前来的那个人挥出一拳,那人本想接下这一拳,但拳头快到的时候才发现上面竟然覆盖着一层火光,连温度都高的吓人,只要暂避锋芒。
滕誉大施拳脚,也不管什么招式不招式,用上十成的力量胡乱打了一通,直到精疲力竭。
不过到他打不动的时候,四周也没有一个能完好站着的人了,一个个被打下了干脆就席地而坐,练起功来。
这些人以前未必比滕誉差多少,只是今天滕誉的拳头特别厉害,又打的猛,一鼓作气势如虎,这才招架不住。
“殿下威武!”暗卫们齐刷刷地跪下。
滕誉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正地面上也是热的,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问:“比之昨日可有进步?”
“自然,殿下刚才的拳法威力极大,属下们都不敢硬碰。”
滕誉把手举到面前,握成拳状看了看,不可思议地想:焰阳决第二层就有如此效果了?那霍家岂不是当真战无不胜?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他也曾见过霍正权出手,虽然当时他没尽全力,但至少也用了八分力,那时候他觉得对方很强,可是如果让现在的自己对上当时的他,也未必会输。
“这才只是第二层而已啊。”真正的焰阳决定然是到不了这个水平的。
殷旭啊殷旭,果然又让自己惊喜了。
“你们觉得本殿现在的功力和七少爷比,如何?”滕誉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他这几天勤于苦练,马不停歇的,要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超越殷旭,争夺自己的主动权。
可是暗卫们并没有真正见过殷旭动手,甚至有人还觉得奇怪,那位七少爷真的很厉害吗?
没有人回答滕誉也没有在意,他看了下已经完全没有日光的山谷,脱了衣服直接跳进水池里,把暗卫们吓得够呛。
“殿下.....这池水泡不得....”这可是沸腾的温泉水啊,鸡掉进去都得变成秃毛鸡了。
滕誉在下水的前一刻运功护住全身,一头钻进了热水中。
第一感觉是烫,非常烫,可是并没有到难以接受的地步。
他在水池中游了一圈,等上来的时候全身皮肤发红,浑身冒着热气,吓得暗卫们都想提一桶冰水浇下去了。
“无碍,伤不了人。”滕誉擦干了身体套上衣服,薄薄的一层还是觉得热,他把湿漉漉的长发用内力烘干,随手一束,就准备回去了。
都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那少年会不会想自己,把人带出来又置之不理,他一定很生气吧?
不过生气也没用,他们之间的问题一日没解决,就一日不能心平气和的相处。
他一定会让殷旭屈服的!
“从明日起,你们每日都必须下水池中修炼一个时辰,效果比地面上好。”
“是殿下!”暗卫们无不服从命令,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滕誉一声吩咐,他们也必须前进。
这就是暗卫们的使命。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091 冷战
滕誉回到庄上已经是天黑了,屋子里亮着灯,朦朦胧胧的看出有来往的人影。
他边走边想殷旭这会子会在干什么,两人冷战了三天,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刚进门就见韩森急匆匆地跑过来,面色沉重,滕誉皱了下眉头:“城里出事了?”
韩森点点头,跟着滕誉进了书房才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昨日,云家嫡次子与文阁大学士徐瑾之子当街打起来了,据说是为了争夺一个花魁,那大学士之子被打断了一条腿,据说这辈子都没办法正常走路了。”
“是巧合还是陷阱?”滕誉问出了关键点。
“目前来看是巧合,但也不一定,老奴问了几位先生,大家都说这件事怎么烧都烧不到咱们三皇子府,建议不管。”
“徐瑾?”滕誉将这个人仔细想了想,自言自语说:“此人一直是纯臣,只拥护皇上,从不参与内阁斗争也不站队,为人也正直,按理说不该得罪人才是,不过他家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真的是争风吃醋?”
“宫里是什么反应?”滕誉追问。
“奴才出来的时候还没得到消息,不过听说皇上当时很生气,让云将军自己解决此事。”
“那就是说皇家不会偏袒云家了...也是,徐瑾可是少数几个深的父皇喜爱的老臣,他若是帮了云家,岂不是让拥护他的老臣们寒心。”
“殿下,那咱们....需要做什么吗?”
“先看看,事情才刚开始,没必要火急火燎的出手,何况本殿下在庄上玩乐,哪管得着京都的事?”
“是,老奴明白了。”韩森低头应答,然后说:“还有件事想请示殿下。”
“什么事?”
“吴管家对七少爷忠心耿耿,是信得过的人,老奴想,要不给他在府里安排个位置?”
“这事你决定就好了,不过要征得对方的同意,至于七少爷那边,只要不为难他的人就没事。”
韩森露出个笑脸,“之前七少爷将人安排去珍宝阁帮忙,武胜年纪小头脑灵活挺合适的,吴管家毕竟年纪大了些,跑进跑出的累,奴才看他这几天精神不太好,所以才有这想法的。”
“那就这么办吧。”滕誉一锤定音,殷旭身边总共就这么两个人,看来得为他物色几个可用的奴才了。
韩森听到这话暗暗松了口气,刚才听说这两位主子吵架了,他还担心这二人关系破裂了呢。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韩森躬身说。
“嗯,在庄子上住一宿,明日再下山吧。”
“是.....殿下,还有初十的狩猎别忘了,皇上派人下了口谕了。”
滕誉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每年正月初十的皇城狩猎,是宫里的一件大事,也是皇帝鲜有能出宫的机会之一,所以每年都办得很热闹,因为皇帝热情高涨。
出了书房,滕誉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才拖着脚步走回房间,心里想着该怎么解开这个局。
难道真要和殷旭再打一次?
似乎这上下之分也不单单是靠武力来定夺的吧?
如果殷旭一辈子不答应,自己难道要一辈子守着童子身?
童子身!滕誉因为这个词而抖了抖。
他试想了一下,如果自己退一步的话.....光是那个画面就无法接受,还是算了。
叹了口气,滕誉推开卧室的门。
屋内燃着灯,自从和殷旭住一个房间后,似乎每次自己晚归的时候都能看到明亮的卧室。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安定、安心。
可是这样的感觉随着他进入卧室后就消失了,他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几个侍卫冲了进来,紧张的举着长枪,“殿下......”
滕誉回头,皱眉问道:“他人呢?”
众人听到这话悄悄松了口气,把长枪收了回来,“七少爷出去了。”
“去哪儿了?”
“属下不知!”
“那就去找知道的人来!”滕誉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
天知道他看到屋里没人的时候心里有多紧张,就怕他是因为自己这几天的忽视而跑了。
不稍片刻,庄子的管事被叫了来,滕誉已经喝了三杯茶了,一看人立即把茶杯放下,面无表情。
“回殿下,七少爷只说出去走走,并不让人跟着,所以......”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是,奴才.....这就叫人去找。”管家有些头疼地想:这二人没事闹什么别扭啊,看殿下这在乎的模样,何必呢?
“不必了。”滕誉嗖的站起身,如一阵风似的飘出房间,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几个侍卫相互看了看,赶紧拿着武器追上去,这山上虽然建了不少庄子,但也有很多地方没开发过,还不知道有多少毒蛇猛兽呢。
这三殿下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滕誉出了庄子后一时失去了方向,他根本不知道殷旭去了哪里,还真不好找。
身后几个暗卫一路跟着,滕誉选了一个方向走过去,四周依然是寒风阵阵,加上没有一点月光,显得更加阴冷。
走了百米,滕誉停下脚步,返身往回走。
这黑灯瞎火的,真要有意躲着,他能找到才怪。
一群侍卫刚冲出来就看到滕誉往回走,一个个列队等着,等人走过去之后才各归各位。
“你们说着七少爷该不会赌气下山了吧?”有人小声地问。
“怎么可能?天都黑了,下山的路又湿又滑,哪走得了?”
“那点路对七少爷有什么难的?别小看了这位霍家七爷。”
“还是不信,就算要走也要和殿下说一声啊,夫妻床头吵架还床尾和呢。”
“就是夫妻吵架才容易冲动啊。”
一群人抓着小八卦争论不休,而正主此时正在后山的悬崖下舒展筋骨。
“原来还有这么一块秘密基地啊......站起来,再来!”殷旭朝倒在地上的暗卫勾勾手。
暗卫们齐齐哀呼,这一天下来,他们先是被殿下虐了一次,现在又被这个小少年虐了一次,真是什么颜面都没有了。
而且最重要的他们不是一对一,而是多对一,这样都能被人打败,可见他们有多没用。
“怎么?就这点本事?那还当什么暗卫啊,改行做屠夫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