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216)
实在闹的太厉害了,就继续一碗药灌下去,人也就安生了。
渠总管还暗暗庆幸,好在祈鑫将军被调走了,否则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过他惊奇地发现,殿下让人灌下的药似乎不是毒药,陛下除了每日睡的多外身体却越来越好了。
滕誉走进养心殿的时候,里头皇帝骂骂咧咧的声音清晰可见,他摆摆手譲侍卫退出去,自己独自一人走进内室。
“父皇近日精神很好,看来身体己经康复了。”滕誉选了个离床铺最近的位置坐下,直接和皇帝对视。
皇帝冷笑数声,“逆子,你总算如愿了,亏的朕之前还信任你是唯一一个不会叛变的。”
“儿臣当然不会叛变,否则父皇您此刻安能完好地站在这儿?”
皇帝的目光落在滕誉身上的太子朝服上,金色的蟒袍衬得滕誉那张年轻英俊的脸贵气不凡,已经渐渐有了九五之尊的气势。
“朕的身体己经好了,你的春秋大梦也该醒了!”皇帝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这殿外都是滕誉的人,在情况没有明朗的时候,他绝不能冒险。
“父皇说的哪里话?儿臣怎么会有春秋大梦呢?太子之位是您亲笔所封,儿臣也是尽本分而已。”
“好一个尽本分,以后你也要如此才好,朕既然痊愈了,这朝政会慢慢亲自交给你。”
“父皇说的是,不过您恐怕还不知道,大臣们都以为您时日无多了,外头也传着您勾结海匪想坑杀霍元帅的事情,恐怕就算您病好了,也出不去了。”
皇帝被关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对于霍正权是否脱困的消息自然也不知道。
他眸光一闪,冷冰冰地问:“你做了什么?可是你故意散播的谣言?”
滕誉露出个讥诮的表情,“当时可是有上万水军在场呢,您信任的那个潘辉己经被当场射杀,海匪也全部歼灭了,至于消息是谁传出去的,这已经不重要了。”
皇帝阴测测地盯着滕誉,“朕真是没想到,最后什么都便宜了你……是否这些事情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您指的是哪些?”滕誉换了个姿势,背靠着椅子,一点一滴地说起了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从他如何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后死在面前,从他如何忍辱负重,装纨绔装庸才,让皇帝放松警惕。
“哈哈……难怪你能成功,这份隐忍的功力像极了当年的朕,只有最能忍的人才能笑到最后,你确实不错。”
“这也都被您逼出来的。”滕誉想,如果不是发生十岁那年的事情,他这辈子恐怕就真的废了。
“那你也应该感谢朕。”皇帝和他想的一样,不过,他的表情一变,狰狞地问:“你打算就这样把朕囚禁到死?”
滕誉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怎么能说是囚禁呢?儿臣是要您颐享天年,太医们都说您的身体不好,要静养,不宜操劳,儿臣也是一片孝心。”
“太医院的人是不是也被你收买了?”
“儿臣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滕誉嘴角一弯,平静地说:“也就收买了那么一两个而己。”
“是谁?”皇帝怒喝一声,让他知道是哪个叛徒,一定要亲手剐了他!
滕誉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个名字,见皇帝怒气横生,忙安慰道:“不过我也没让他害您,您当初中毒的事情还是儿臣让他说出来的,解药也是他研制出来的,说实在的,儿臣对您也够孝顺了。”
最起码,他没有伤害过皇帝性命。
“您看,大皇兄有云家支持,说逼宫就逼宫,二皇兄孤家寡人,想反叛就反叛,只有儿臣,一直坚定地守着您,您该知足了。”
“哼!话说的好听,到头来的赢家是你,可见你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你以为朕会信你?”
滕誉耸肩,“信不信的,无所谓了。”
“你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了?这朝中的大臣难道就不会怀疑你?就不会要求来看朕?你毕竟只是太子,无权决定大事,到头来还不是得朕下决定?”
滕誉从袖子里掏出两本奏折,在皇帝面前晃了晃,“是啊,大事都要您决定,您看,儿臣这不是带来了么?等儿臣从这出去,这两份奏折上头将会有玉玺盖章,大臣们自然会信是您同意了的。”
“你……你敢?”
“父皇您可千万别生气,好不容易养好一些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滕誉露出个恶意的笑容,“您是想健健康康地在这这颐养天年,还是三日一吐血,五日一昏厥,任由自己的病重下去呢?”
“逆子!”
滕誉起身,居高临下地瞥了皇帝一眼,“父皇好生养着,一定要保重身体看着大梁日渐民富国强,儿臣改日再来看看您。”
“你站住!……你给朕站住……逆子……咳咳……”
滕誉关上殿门,冲候在外头的侍卫说:“父皇病发了,给他喂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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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写到一半才发现把男主角滕誉的名字写成“唐越”了,两篇文混着写,脑神经都快打结了。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93 原来是这样
左丞相府,下人们围着晕过去的相爷急的团团转。
“恩师,恩师……您没事吧?”青年官员正是早朝上让滕誉成亲冲喜的那位。
左丞相眼皮颤了颤,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子闻啊,你说的都是真的?殿下真是这么说的?”
青年官员姓谭,名烨华,字子闻,他此时的表情有些愧疚,他觉得如果自己当时没站出来就不会有这回事了。
“恩师,你别急,殿下也说了,要准太子妃霍七少同意了才行,您想想,以七少的性格,定然是不会同意的,你放心吧。”
“放心?这怎么能放心?他们……他们欺人太甚!”左丞相嗖的做起来,喘了几口粗气,“有这么好的机会作践老夫,他们二人岂会放过?”
谭子闻忙看了眼左右,让他们退下,小声劝解:“恩师,此话不可说,顼在毕竟是殿下监国。”
“哼!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他们祸害了老夫的孙女!”
“可殿下金口玉言,还有什么办法呢?”
左丞相沉思了片刻,抬头打量着他的爱徒,这谭子闻是三年前科考的探花郎,年纪才二十出头,要不是他如此年轻,状元的位置非他莫属。
他一早就知道,这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可惜家世太寒酸了些。
“子闻啊,听说你妻子己逝,如今是独身一人?”
谭子闻愣了下点头,悲伤地说:“拙荆去年年底去的,可惜她为学生操劳多年,却没能享几年福。”
“你是个恩义情重的好孩子!”左丞相拍拍他的手,略有不甘地问:“你可愿意娶老夫的孙女?”
“……”谭子闻直接被吓傻了,半响没反应过来,直到左丞相又问了一遍,他才忙退开一步,“恩师,这不可!”
他可是太子殿下点名要的人啊,他怎么能和太子殿下抢女人?
虽然大家都知道殿下不是真的中意丞相的孙女,可毕竟在朝会上开口了,如果自己娶了本要进太子府的女人,别人会怎么看自己?殿下会怎么看自己?
“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左丞相站起来,在屋内走来走去,显得焦躁不安。
“等会儿老夫就进宫,禀明孙女己经订婚的事,他太子殿下总不至于要个已婚妇人!”
“可是……可是……”谁都知道丞相的孙女没订婚啊!这不是要将自己推到风尖浪口上么?
左丞相却不这样想,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将孙女嫁给谭子闻已经是谭家相坟冒烟了,何况还是个续弦,要不是情势所逼,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做。
“不好了……老爷……”管家惊慌地冲进来,哀嚎:“老爷……那位……霍七少他又来了!”
左丞相踉跄了两步,急忙忙地躺回床上,“不见不见!就说老夫晕过去了,醒不过来!”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丞相的声音如此洪亮,怎么会醒不过来呢?”
左丞相当面被揭穿也不觉得丢人,他现在一看到这少年就头疼,巴不得他永远消息。
他深深吸了口气,语气不善地问:“霍七少上门有何要事?还是又要给老夫送礼?”
“您可真会开玩笑,哪有天天来送礼的?”殷旭自顾自地找把椅子坐下,喝了一杯茶,才慢腾腾地说:“不过也差不多就是了。”
左丞相戒备心起,等着他发招。
殷旭打量了一眼站立不安的青年,见他穿着官服,而且应该是五品的官员,不难猜到他是刚散朝就来通风报信的人。
他呵呵一笑,“想必相爷也听说了,我们太子殿下要纳令孙女为良娣,本少爷本来是不赞同的,堂堂丞相家的千金怎么能做妾呢?不对,连妾都算不上,这不是侮辱了丞相府么?”
左丞相一张老脸不知道往哪撊,他寳贝孙女的名声都被这二人败坏光了!
避免殷旭说出什么他不中意的话来,左丞相先发制人,“是殿下抬爱了,可惜我那不成器的孙女己经许配人家了。”
“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说?”
“哈哈……其实有段时候了,不过还未下定所以消息没传出去,老夫正想着等身体好些就进宫禀报此事。”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青年才俊?也好让本少爷知晓是谁敢和殿下抢人。”
左丞相胡子都被气翘了,指着越站越远的谭子闻说:“就是子闻,他年少有为,老夫一直很喜欢他,难得二人也有缘分。”
“真的?”殷旭眉梢一挑,直勾勾地盯着那谭子闻,差点没把对方吓得落荒而逃。
谭子闻也知道自己该出口说句话了,不管是同意还是拒绝,他总要给出个答案。
同意了,得罪的是太子殿下,不同意,得罪的便是自己的恩师。
不过这其中有个变量就是霍七少,他定然是不想成就这件事的,如果自己同意,也许能博得他的好感,以他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地位,也许自己不会太惨。
他握了握拳头,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原来今日在朝上下官就想道明此时的,但两家还未交换婚书,下官不知道相爷的意思,便不敢随便开口,是下官欺瞒在先,之后会进宫请罪。”
殷旭嘴角一勾,淡淡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事先没确定下来,那就不存在欺瞒,婚事赶紧办了吧,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到时候可要通知本少爷来喝杯喜酒。”
谭子闻暗暗松了口气,“一定!”
殷旭的乐子没了,也就不在丞相府呆着了,反正这里的人都不欢迎他,闹了这么一场,估计也没人会想把女儿孙女送进太子府了。
一出了丞相府,殷旭带着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现在滕誉肯定在忙,他回宫也没意思。
走到最繁华的街上,殷旭才想起来一件事,回京后他还没来得及去三皇子府呢,听说现在改成太子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