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184)
云家少爷被这一脚踹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伙计喊道:“容少爷唉,您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呢?看看云少爷被您打的……”
云家少爷一股火气蹭蹭地冒上来,吼了一声朝容家少爷冲过去,两人再次抱成一团,你一拳我一脚打的欢快。
有了那伙计的加入,本来痛的不行想住手的两人硬是撑着一口气,没有倒下,不过他们没倒下,这整层楼的货架却遭了秧,等两人实在动弹不得,这一层楼的货也砸的差不多了。
滕誉是看到殷旭刚才的指示的,看着满地狼藉,啧啧有声:“就这么糟蹋你家的东西,不心疼啊?”
殷旭斜了他一眼,“心疼什么,反正都是要赔的。”
打了这么久,容家和云家也纷纷搬来了救兵,两家的家丁一看自家少爷的惨状,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誓言要为自家少爷报仇。
殷旭己经没兴趣看下去了,招来掌柜吩咐:“等他们把这层楼的东西都砸了就把人丢出去,祸害一层楼就够了,毕竟咱们还要开门做生意的。”
“是是。”那掌柜是事后赶来的,也不管打群架的人,恭恭敬敬地将殷旭送出门。
“还有,记得把打坏的东西列个清单,送到两家去,要是明天他们还没有把赔偿送过来,你就上三皇子府知会本少爷一声。”
那掌柜弯着腰,试探着问:“是两家都送一样的?全部?”
“自然是全部。”殷旭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砸坏自家的东西,就没打算息事宁人。
“本少爷也不为难他们,看在都是自家亲戚的份上,给打个折扣吧。”
掌柜的不明白他这自家亲戚是从哪算起的,不过嘴上却十分认真地应下来。
“对了,本少爷给这通天阁改了名字,以后就叫天御阁,你把消息传回去,让各地的通天阁都尽快换上新招牌!”
那掌柜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他们魔教连名字都换了,底下的生意自然也是要换的。
做生意的人个个是人精,那掌柜大方地夸赞了一下新名字,然后期待地看着殷旭:“不知可否请教主大人赐字?”
殷旭干咳两声,皱着眉头说:“本少爷的墨寳……还是尽量不要外泄的好。”就他那一手狗爬字,他可不敢拿出来丢人。
掌柜的以为殷旭不愿意,而且通天阁以往也没有教主题字的惯例,便深深懊悔了一下,“是小的唐突了。”
滕誉憋着笑,替殷旭解围说:“明日派人来三皇子府拿,这字,本殿下题了!”
掌柜的大喜,如果能得到三皇子的墨寳,那自然是更好的,他们毕竟做的是百姓和官员的生意,三皇子的名头绝对比什么万魔宗教主的名头好用。
“是是,多谢殿下赐字,小的明日便亲自上门取,三日后便可重新挂匾,不知可要弄的喜庆些?”
“那是自然。”殷旭点头,吩咐他按新开张的规格办,有多喜庆弄多喜庆。
正好,把被打坏的货架修一修,货也要补齐了才好。
殷旭交代完这些就和滕誉回去了,至于事后的发展还是第二天掌柜上门的时候告诉他的。
在他两人走后,云家和容家的家丁还打了大约一刻钟才被掌柜的强硬丢出去,两家下人看自家少爷都一副重伤的模样,也不敢打了,硬着头皮把自家少爷抬回去。
至于回去后两家是怎么鸡飞狗跳的就不得知了,反正到了傍晚时分,掌柜的就将清单送上门,并将事情的经过讲述的分毫不差。
当时在场的人多,他也不必说假话,反正错确实在那二人身上。
云家有云鹤然在,到没在这种时候和通天阁为敌,让人如数还了银子就算了,而容家在京都并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容妃又困在深宫,一时间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
当然,就算能拿的出来,容家那位小少爷也断然不会赔偿的,在他看来,通天关不过是一介商户,拿什么和他作对?
容家下人一边去请大夫来为自家少爷疗伤,一边往宫里递牌子,这一回他们也聪明了,没走正常流程,而是收买了一个小太监为他们送了信。
容妃这才知道自家弟弟不仅来了京都还闯了大祸,二话不说,掏了自己的私房钱让人带出去给自家弟弟,并且派了个御医随行。
她一个妃子自然是不能随便出宫的,而容家小少爷身受重伤也暂时进不了宫,只能如此迂回的帮衬着。
等她又从云家小厮嘴里听到了被歪曲的经过,恨得咬牙切齿:“云家欺人太甚!”
云家中,云夫人搂着心爱的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您这回可得为我儿做主啊,这四皇子还没被立为太子呢,这容家就敢如此作为,实在欺人太甚!”
云鹤然沉着脸站在床边,看着满脸育肿,一身伤痕的小儿子,先是训斥了云夫人一顿,“说了多少回了,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自小宠着他,如何能将他养成这副纨绔的性子,竟然为了一本春宫图就与人争执斗殴!”
“老爷,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儿哪是为了一本……一本什么狗屁图册,明明是为了咱云家的脸面啊!那种情况下,换做是您,能忍气吞声吗?”
自然不能!云鹤然也知道,容家他以前就没放在眼里过,现在竟敢公然挑衅他们云家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也是他自己行为不检点才让人钻了空子,而且容家那小子瘦瘦弱弱的,他竟然还会被打成这样,平日里让他练功就叫苦喊累,偏偏你还包庇着他,不是慈母多败儿是什么?”
“是,您说的对,可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儿就被白打了不成?”云夫人心疼的跟什么似的,也没有哪个母亲能看到儿子这副惨状而不动容的。
云鹤然沉着脸,“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将他收拾一下,我这就让人抬他进宫,好找皇上理论理论!”
“可是……听说容家那位也受伤不轻,皇上现在正宠着四皇子,能为咱们出头?”云夫人也不是无知妇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云鹤然阴沉沉地笑了一下,“正是因为这样,才要进宫,也好让皇上知道,容家人是个什么德行!”
这太子都还没立呢,容家人就敢叫嚣着说这天下是他们外甥的,皇上最忌讳的是什么,云鹤然清楚的很。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51 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云鹤然带着一身重伤的儿子进宫,直接求见了皇帝,他是打着来赔罪的名号进宫的,见着皇帝后并没有告状,反而心怀愧疚地将儿子的劣行说了一通。
皇帝面无表情地听着,等他说完了才和颜悦色地说:“云爱卿,这种小事不必挂怀,年轻人冲动些是难免的,既然没有闹出人命,不如大事化小,还是赶紧将令郎带下去医治吧。”
云鹤然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是说他在这浪费彼此的时间呢,皇帝可不管两个年轻人打架这种小事。
“陛下圣明,臣教子无方,令他屡屡犯错,这次冲撞的还是容家的贤侄,臣本是想带他去给容妃娘娘致歉,但于理不合,这才将人带到陛下面前,由陛下发落。”
“此事朕会传达给容妃的,云爱卿深明大义,想必容家会谅解的,先带令郎回去治伤吧,一切等伤好后再说。”皇上说完还特意让人去请太医院医正,让他跟随云鹤然回去。
不仅如此,还下旨赐了不少药材到两家的府邸上,表达了关切之意。
等打发了云鹤然,皇帝才让人去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他想告诉朕的是什么。”
他不信云鹤然好端端的会进宫请罪,云鹤然话里话外都是儿子任性乖张,所以才犯下这个错,可他要表达的意思远远不止如此。
这事当时目撃者众多,皇帝很快就得到了回复,侍卫将当时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自然也包括容家小少爷说的那句话。
皇帝听完冷笑了一声,“原来如此……这容家也确实够蠢,竟然能让这样的糊涂蛋到处行走。”
侍卫将头低到最低,等着皇帝的吩咐。
“容家势微,这也好,总比养出个老虎在身侧安全……不过说错了话总是要得到教训的,你去容家走一趟,将朕的意思传达到,儿子管教不好就别放出来丢人现眼了。”
“是。”
皇帝靠在龙椅上,略感疲惫地揉揉眉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太医也说了,那药到底是伤到了他的根本。
一想到这,皇帝眼神犀利起来,当初他就不该留下秦王这个祸根,斩草不除根,果然是大忌。
“来人,去把秦王带来。”
门外,立即有侍卫接令而去,没过多久,秦王便被两个侍卫抬进来了。
之所以川抬,是因为秦王如今四肢被废,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要不是皇帝还需要他用嘴说话,说不定连舌头也不在了。
秦王狼狈不堪,身上穿的衣服许久未换,汗水混合着血水己经凝固,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他表情却依然镇定,见到皇帝还能笑着说:“皇兄见谅,恕臣弟不能行大礼了。”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这个几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弟弟,“朕自问待你不薄。”
“是啊,臣弟深感荣幸,可仇人对自己再好也抹不掉心里的仇恨,皇兄以为呢?”
秦王刚满十五岁的时候,皇帝就给他封了王,后来没过几年又让他掌管宗人府,对他可谓仁至义尽,但撇开这些,皇帝依旧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早该知道的,白眼狼是养不熟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朕不想多说,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告诉朕当年那批东西藏在哪里,朕可以让你们父子死的好看些。”
“呵呵……反正都是死,好看与难看有何区别?”
“是么?”皇帝弯下腰,阴鸷地对上他的眼睛,“那从现在开始,只要你一天不说,朕就杀你一个孩子,凌迟!”
秦王目光闪动了一下,忙将头低下,“你怎么知道臣弟会晓得那批东西在哪?”
“虽然当年你还小,但你们是同胞兄弟,关系亲近,他不告诉你还能告欣谁?”
“您也说了,那时臣弟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最后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兄遇害,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孩子?”
“无需狡辩,你这些年韬光养晦,喑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身边如果没几个有用的人辅佐,怕是难成气候,想必当年他留下的人在你身边吧?”
“皇兄太小看臣弟了。”
“朕没时间跟你废话,说与不说取决于你,如今天下太平,国库充盈,朕就算找不到那批东西也无所谓,反倒是你,儿子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决定了。”
皇帝说完就不再理会他,让人将他抬下去,不仅如此,甚至将秦王的小儿子带到他面前。
秦王眼神一变,知道皇帝这是要自己当面看到儿子被凌迟的场面,顿时一口心血涌上来。
他闭了闭眼,无力地说:“去将陛下请来吧。”
皇帝却没有出现,只是派了自己的心腹来要了答案。
当年与皇帝争皇位争的最凶的就是秦王的同胞兄弟,而他这位皇兄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本以为他会是最后的胜利者,没想到最后败在皇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