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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116)

作者:凔溟 时间:2018-10-19 12:46 标签:重生 修真 武侠


拦路的人自发让开一条道,只是等青啸炎过去后却依然把殷旭和滕誉拦下来。

“两位不能走,既然那魔教教主跑了,左右护法我们势在必得!”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160  看来你魅力不够啊

殷旭很想问问他们怎么个“势在必得”法,不过不等他如何动作,就见一队上百人的骑兵纵马而来。

为首的将领一身铜色铠甲,勒住缰绳跳下马,直接一个箭步跨到滕誉面前,单膝跪下,“末将程颐,参见三皇子殿下。”

“程都尉不必多礼,平身吧,於夫人可救出来了?”滕誉低头打量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将领,心里暗暗点头,是个长相端正的汉子。

“回殿下,人已经救出来了,嫌疑人也已经抓起来了,末将担心您的安危,所以就先赶来了。”

周围一片的武林人士已经傻眼了,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和朝廷的军队正面抗争,平日里和衙役打打架,闹闹事那都是小打小闹。

何况这还是位皇子,那可是和他们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物啊。

滕誉一甩衣袖,带着殷旭扬长而去,他根本不打算和这些江湖人多做纠缠,也没有要将他们赶尽杀绝的意思。

他没发话,那程颐便也没有为难这些江湖人,徽州城发生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出动,对这位三皇子也一直持着观望态度。

越是这样的旁观者,才让他越发惊讶于三皇子的表现,印象中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三皇子竟然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摆在他面前的这个无论是文治武功还是品性都堪称完美。

看清这一切的程颐曾经也萌生过战队的冲动,但他是武将,还是皇帝亲自提拔的武将,若是真一时冲动,等不到三皇子登基他大概就先完蛋了。

护送三皇子回了殷府,程颐便借故先走了,竟是连一点攀附之心都没有。

殷旭笑话滕誉;“看来这个人看得很透彻,你的魅力还不够啊。”

滕誉抓着他一起进了后院的厢房,让人送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和殷旭一起泡了个澡。

脱了衣裳,殷旭将滕誉上上下下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伤口才放下心来,那老头也不知道练了什么毒功,连青啸炎那内功深厚的都抵挡不住。

“那青家父子一时死不了吧?”滕誉放下胳膊将人抱在怀里,一只手暧昧的在他后背游移。

殷旭挑了下眉,身体自发地贴上去,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放心,足够你我大战一场。”

他说完故意舔了滕誉的耳垂一口,发出低沉的笑声,不过下一刻就被滕誉粗暴的堵住双唇,引得两人气喘吁吁。

屏风后响起了规律的水声以及低沉的呻吟,站在门外的侍卫齐齐避开三尺,但那销魂蚀骨的声音却一直盘绕在耳边,令一群大老粗们面红耳赤。

最后还是韩青来亲自站岗,才让这些侍卫解放了。

等那两位主子从房中出来,韩青面色如常地汇报;“主子,於知府和青盟主都想见您。”

“青啸炎想见的并不是我。”滕誉替殷旭拉好肩上的披风,手指从他脖子根上的痕迹划过,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殷旭瞪了他一眼,将衣领拉高些,绕过他走了,“我去看看那青家父子,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可不能让他死了。”

那青家父子被人安排在靠西侧的厢房,算是府中最偏僻的院落了,可见这安排之人对这对父子的不喜。

殷旭一走进去就见青晟正死气沉沉的听着父亲说话,大概是知道他多了个师傅,所以愁云满面,比死了爹还难过。

不仅如此,他大概还记得自己之前被吓晕的事情,里子面子全都丢干净了,怎能不愁?

“霍公子。”见他进来,青啸炎终于松了口气,再不来他就该冲出去抓人了。

殷旭吩咐人端了个碗进来,把匕首递给青啸炎,让他放点血,他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只是暂时被压住了,如果没解药,他最后也是死路一条。

青啸炎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的,所以既没有问他要做什么也没有反抗,乖乖地放了半碗血。

“你出去吧。”放完血,殷旭挥手赶他出去,径直朝青晟走去。

青晟脸色发白,手揪着被单定定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少年,他根本不信这个少年能救他,他才几岁?就算是神医也没有这么年轻的。

“你好像很害怕。”殷旭发出恶劣的笑声,抓起他的手输入一道魔气进他体内,没多久就把他的身体情况了解了透。

他会收青晟为徒固然是为了恶作剧,但也有部分原因是觉得这小子还算是可造之材,性格也挺蠢,很好掌控。

他松开手,拿起一旁干净的布巾擦了擦手,吩咐道:“把衣服脱了吧。”

“你想做什么?”青晟紧张地捂住胸口。

殷旭抽了抽嘴角,一巴掌扇过去,“你没带脑子出生的吧?你以为本少爷想对你做什么?也不照照镜子!”

青晟心道:这能怪我多想吗?

他一路上早看出这少年和那高个子青年关系非比寻常,一个喜欢男人的人让他当面脱衣服,他不多想才怪。

“脱!”

青晟哆哆嗦嗦的把身上的脏衣服扯掉,后背上一个乌黑发紫的掌印就像个张牙舞爪的怪兽,几乎占了半个后背。

殷旭眉头一皱,轻轻地在那掌印上一按,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嚎叫:“啊...”

滕誉正在前厅接见於学中,对方持着满心的谢意而来,连礼物也送了两大车,做的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即使皇帝知道了也只当他是为了报恩而破财,如果什么都不送反而显得他们之间太熟稔了。

自此,滕誉知道自己算是完完全全笼络住了这於学中了,这样的人也许会为了你的才学而折服,但要他忠心耿耿,没有比恩情更大的筹码了。

“於大人不用一再言谢,真正救出尊夫人的是程颐,真正要谢的人是他。”

“下官明白,明日一定带着拙荆和犬子上门拜谢。”他知道,拜谢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替三皇子笼络住程颐这个人。

有了今天这交情,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上门,至于能不能将对方拉入三皇子的阵营,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滕誉很满意他的聪明,文官与武将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和文官说话哪怕他说的再迂回对方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也是文官能占据半壁江山的优势所在。

一抬头,滕誉看到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小孩,是殷旭带回来的那个准小厮,他扒着门框只露出一只对正常小孩来说偏大的脑袋,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如果是晚上,绝对有惊悚的效果。

滕誉招手让他进来,问:“有事?来找本殿的?”

那小孩点点头,揪着衣服下摆小声说了一句话。

滕誉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问:“你说什么?”

那小孩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涨红了脸:“少爷在别的男人房里...脱光光...”

支支吾吾的说完这句话,那小孩便红着脸跑了,只留下愣愣的於知府和哈哈大笑的滕誉。

“这小鬼,看来还是知道好歹的。”滕誉对他今天通风报信的行为很满意,估计是自己平日和一怒一起吃喝睡,让他也把自己当主子了。

於学中吃惊的是他话里的内容,按这意思,怎么听都像是霍七少和别的那人有染了,他忙起身,“府中还有事,那些绑匪也还要审问定案,下官就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滕誉心里也好奇殷旭在做什么,所以让下人送於学中出去自己转道去了后院。

问明白了殷旭所在的位置,滕誉便加快了脚步,半路上还碰上了小跑着回去的汪仁,他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一只胳膊把小家伙夹在腋窝下,半抱着他走。

“放...放我下来!”小孩看清楚了来人,小声地反抗着。

“别乱动,靠你这两条又细又没肉的短腿要跑到什么时候?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明天我让韩青带你习武。”

这小鬼虽然最近有开始练武,但都是谁有空谁去指点一二,没人指点就自己蹲马步,毅力不错。

可惜身体还是太弱了,蹲不到半个时辰准会晕倒。

汪仁一听自己提起韩青的名字就双眼放光,他知道家里的侍卫都听那位韩青的,据说武功极高,至于武功最高的滕誉和殷旭完全被他排除了。

滕誉拎着不比小鸡仔多少的小孩走进那座偏院,还没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里头传出来鬼哭狼嚎的叫声。

他自娱自乐地想:如果殷旭哪天在床上是这个叫法,他一定半点内不上他的床,不,还是一个月吧。

厢房的门外,青啸炎正和丁一卯二对峙着,滕誉不认为丁一卯二会是青啸炎的对手,对方之所以没闯进去恐怕也是有点期待的。

以滕誉的经验来看,青晟挨得那一掌极重,不死也是瘫痪的下场,就算神医出手,最多也只能治好的他的外伤,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殷旭出马,他就不确定了,这个少年总能给他带来无尽的惊喜。

滕誉想,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当初跟着滕毅去了柳州,这才让他遇上了殷旭,他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能把这个少年牢牢抓在手里。

屋里的嚎叫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把院子周围的飞鸟全都吓跑了,滕誉没有等到最后,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就回去了。

而青啸炎紧张的站了一个时辰也有点撑不住了,让人搬了把躺椅躺着继续等。

对于这位武林盟主,府里的人并没有多少敬意,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招惹他,基本上就把他当个普通的客人对待。

两个时辰后,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殷旭穿着一身洁白的衣裳走出来,衣摆处血迹斑斑,他额头上也罕见地冒出了两滴汗水。

青啸炎抓着他问:“我儿如何了?”

殷旭推开他,丢了一张药方给他,“别急着进去,找人去抓药,医药费记得付。”

青啸炎虽然急着见儿子,但也知道这时候不宜与殷旭对抗,他让人去门外将他的大弟子叫进来,嘱咐他亲自去办。

这一战,正道武林损失的人虽然多,但也没伤到元气,几大掌门个个都还活着,比起上一次的正邪大战,这次并不算恶战。

但青啸炎知道这只是开始,之后他们将面临的可能是魔教无尽的报复,江湖上恐怕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安宁了。

而这次之后,他们青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武林盟主之位。

想到这,青啸炎有些心灰意冷,他自嘲:盟主又如何?其余六大门派有几个是真心服从于他的,这个盟主不做也罢。

他抬头看着挡在面前的少年,他眉目清朗,眼神清澈,看着绝对是正派的人,可是看过他与魔教教主那短暂的交手后,他不敢肯定了。

他敢用性命担保,当时这少年用的并不是霍家的武学,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名门正派所出的武学。

殷旭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大笑三声,正派武学他未必就能看的上眼,人学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适合。

殷旭魔修出身,干过罪大恶极的事情,身上血债累累,但是这样的事那些道修未必就没做过,相反,作为一名修真者,他从始至终都维持着本心,一心向上,意志坚定,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分升上界,所以他难的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这也是为什么他身上总有自相矛盾的地方,连与他最亲密的滕誉,也无法单独的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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