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38)
看阮昧知那样子,显是主意已定,不再更改。也就是说,他绝对不会等到殷寻问化为人形后再走。
“咿喵嗷嗷……”
殷函子低头,只见熊猫儿子正半蹲于地望着自己,小拳头捧在心口,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恳求之意。
殷函子被萌倒,果断顺了儿子的意,扭头对阮昧知道:“你现在要走,我自然不会阻拦。不过你得顺便替我办一件事。”
“何事?”阮昧知正愁找不到机会报恩呢。
殷函子指着那吃里扒外的小家伙开口道:“劳烦你将我家这只貔貅顺手带在身边,照顾一二。”
“好。”阮昧知答应得干脆:“不知照顾这貔貅可有什么要点?日常里又该喂些什么。”
殷函子:“你将他当做一般幼童对待即可,吃食上他能够自理,你不必管他。”
“嗯,仙师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它。”阮昧知信誓旦旦。就冲着国宝那欠搓揉的萌样,他也一定会好好疼爱它的……
殷函子与殷寻问看着阮昧知那满怀期待的脸齐齐打了个寒战,这么安排真的没有问题么啊喂?
“想来阮昧知还有仇家追着,也不敢走远,便是任他带着你四处走走应当也是无妨。不过你自己仍旧是要注意点,一遇不对就立刻发动储物袋上的法阵回我身边来。”殷函子暗暗给儿子传音嘱咐道。
小熊猫严肃地点点头,阮昧知只是一个凝气期而已,自己一定要保护好他才是。
父子两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人才是此次私奔事件中最大的祸害。这世上,人类的杀伤力,可不仅仅是靠着修真境界来定的。原住民们,你们还是太天真了……
殷函子将儿子转交给专业毒害青少年的黄.碟小贩后,放心离去。
阮昧知一把抱起熊猫崽,笑得无比荡漾。灭哈哈,国宝君,你又掉到哥手里啦!
殷寻问突觉不妙,正欲逃跑,阮昧知已是眼疾手快,将熊猫崽紧紧捉紧。
阮昧知一手将小毛团搂在胸前,另一只手则不要脸地猥亵着小动物,将可怜的小家伙从脑袋摸到尾椎,从爪爪揉到肚肚。搓得殷寻问全身发软,羞愤欲死,欲罢不能,由攻转受,彻底沉沦。(咦?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混进去了。)
“嘤嘤嘤……”小熊猫软乎乎地瘫在阮昧知怀中,耷拉着爪子扭来扭去,哼哼唧唧。这个坏人,哼哼!翻个身,也捏捏另外一只爪子嘛!
作为一个受到二十一世纪科学教育的正常青年,阮昧知压根儿就没有拿熊猫当人防备的那跟弦。当即调戏着熊猫施行计划去也!
阮昧知先去了风华阁,向那苦逼的老板咨询了几个问题。接着又去了府衙,施展淫威,逼迫刑缺城一把手贡献出了相关地址地图。然后便踏上蹍风,飞向目的地。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城外郊野,四下无人。阮昧知迎风独立,那装逼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放出神识,大量目标物在足下的泥土中静静沉睡。
咧嘴,奸笑,功法运转,阮昧知抬起一只手,灵气在之间凝聚为刃,迎风而涨,不多时,已是化为了一柄十米长的巨刃。手腕轻转,带动着巨刃向足下土地划去,切豆腐般破开土层,切开目标物,深入底层。手指一旋,惨遭阮昧知觊觎的目标物被带动着翻上地表,被切开的断面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那赫然是一大片——玉石。
而阮昧知此时所处之地,正是汉氏王朝的玉矿所在。
阮昧知这个鲜廉寡耻的货竟是直接跑别人地头上,强抢玉矿来了!
远处的守卫矿工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拿起武器向这边跑来。
阮昧知浑不在意,该干啥继续干啥,挖玉挖得那叫一个直白坦荡、无耻嚣张。这会儿他已经想明白了,他是个修真者,稳压一切凡人,就像城管稳压一切无证小摊贩,既然有武力值做保障,自然想掀摊就掀摊,想没收就没收,想贪污就贪污。直接当个掠夺弱势群体资源的侵略者那才是迅速敛财的最佳途径。反正对方得罪自己在先,以势压人签订不平等条约索取赔偿也属正常。
阮昧知穿越后,由无证小摊贩,一跃而升为无证城管,实在是进步惊人,可喜可贺!充分摆明了他的人品毫无下限这一铁的事实,以及穿越大神将他投放到这修真世界实属将广大人民置于水深火热中这一惨烈真相。
待得那群尽职的守卫及矿工跑到近前,一见阮昧知那明晃晃的修真者手段,立马和阮昧知预料一样,如直面凤姐的写真照般——集体萎了。不是他们没职业道德,实在是这状况太非人类,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凡人,都不会跳出去和仙人对着干。
于是阮城管就在弱小凡人的集体围观中,挖光了人家的玉石矿脉,塞进了自己那除了空间超大啥特长都没有的玉玦中。
阮昧知这厮当然不是见好就收的纯良之辈,转头又不厚道地奔向了人家那玉矿仓库,将库存席卷一空后,这才优哉游哉飞向下一个目的地。徒留一地迎风泪流送他离开千里之外的苦逼群众。
阮昧知握拳表示:他会努力在这十天时间内把汉氏王朝的玉矿资源搜刮得连底裤都不剩的!
殷小熊猫疑惑表示:阮昧知这大晚上的到处挖土收破烂到底是要干什么呢?大人的世界果然很难理解。
尚未出场的汉室王朝皇帝一脸血地表示:雅蠛蝶~
49、小孩很天真
阮昧知这场集耍流氓、不要脸于一身的抢钱活动直到第二日的晚上才暂时终止。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他抢完汉氏王朝最大的五个玉矿后,终于发现自己……需要睡觉了。
倚江而兴的繁华城市,尚未得到某仙人丧心病狂四处打劫的消息,依然沉浸在一片糜烂的安逸中。人声沸沸,夜色艳艳,罗霄绯,此地最大的花楼,迎来了她的大金主——一个眉目风流的小少年。
“楼中后院,爷包了!叫两个姑娘来伺候着。”成色十足的金锭在玉白的掌中散发着诱人的色彩。
罗霄绯的老板苏蓉罗扇轻摇,笑语轻软:“包客官满意。”
苏蓉说着便探手摘了阮昧知掌中金锭,手中的粉帕随着动作,在阮昧知的手上缓缓拂过,带起细微的痒意。她最爱这毛还没长齐就到窑子里来充大爷的败家子儿了。
“啪。”
手忽然被狠狠拍了一下,苏蓉吃痛地缩回手,定睛看去,却见金主肩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团黑白相间的毛团,衬着那粉雕雪砌的脸,煞是好看。不过重点是——刚刚到底是谁打的老娘啊!
找不着凶手,苏蓉只好作罢,随口恭维道:“客官这毛坎肩倒是华贵得很。”
“这不是坎肩……”阮昧知戳戳抱着自己脖子熊猫仔,好宠物不可以随便挠人的哟!
“咩哼!”小熊猫不忿地扭着滚圆的小腰哼哼,阮昧知是我的,我的!谁都不准碰。
“……”那到底是个什么动物啊客官,长得要不要这么猎奇!苏蓉抽抽唇角,假装啥都没看到,引着阮昧知往后院走去:“客官随我来,姑娘随后就到。不知客官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罗霄绯脂粉三千,包君尽兴。”
“我要求不高。”阮昧知微微一笑:“长得比我好看就成。”
苏蓉打量着阮昧知的面容,纠结地陷入了沉默。
“对不住。”苏蓉郑重道歉:“满足这个条件的,我楼里,好像没有。”
阮昧知严肃脸:“这个可以有。”
苏蓉苦逼脸:“这个真没有。”
阮昧知无奈:“好吧,那给爷来一个擅乐器的,一个擅歌舞的,顺便再给爷送点吃的来。对了,听说你们这里的浴池很不错,先带爷去泡个澡再说。”
“是。”苏蓉擦汗,决定再往黑灯瞎火的地儿挪挪,免得这位客官惨遭骚扰。
罗霄绯后院,鸳鸯大浴池中,水雾氤氲,美人影绰,笑语含嗔——
“这妹子怎么还没来!”
已然把自己扒了个干净的阮昧知趴在池边,百无聊赖地掬水擦身。
殷寻问小熊猫蹲在池边不远处,背对阮昧知,将自己团成一小团,非礼勿视。
阮昧知看着眼前那毛茸茸的团子,琢磨:这几天也没见这熊猫自己舔毛清洁什么的,那熊猫应该也是能泡水的吧?
想到就做,阮昧知勾起唇角,轻轻唤道:“熊猫乖乖,过来,过来。”
殷寻问抖抖黑色耳朵,纠结片刻,还是转过身,迈着小短腿往阮昧知缓缓爬了过去。
到了近前,阮昧知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熊猫仔扯入了水池中。
“喵嗷嗷!”扑腾着小胖爪子的熊猫愤愤抗议。
原来熊猫是会游泳的啊!阮昧知完成了探索与发现,立马抱起小熊猫,狠狠亲了一口,安抚之:“来哥哥给你洗澡。”
“嘤……”小熊猫不闹了,它飞速地抬起小爪爪捂住头顶,埋着脑袋不肯抬头去看阮昧知:亲……亲到嘴巴了嗷嗷。
阮昧知笑嘻嘻地揉着熊猫的小脑袋,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啊!
阮昧知一手托住殷寻问,一手并作碗状舀了水轻轻给他擦洗,顺便揩油。
尚处于幼童期的殷寻问倒也没觉得有人伺候自己洗澡有什么不对,舒服地哼唧着,任由阮昧知搓揉。
浴房门外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
阮昧知神识放出,却见两个妹子,一红衣,一白衣,正向这里走来。哎,在修真界看惯了极品美女,这会儿再见到凡间妹子,还真有点落差。
“劳公子久等了。”不待房里人应答,早已被苏蓉告知里面这位是大肥羊的幻瑶和香腮雪推了门便要进来。
门刚开了条缝,一阵劲风袭来,“砰”的一声又狠狠合上了。
“公子?”两个娇娃被吓了一跳,抖着声音问。
“你们是谁?”阮昧知总不好说是怀中熊猫大发神威,以水珠为暗器,神奇摔门,只好顶罪,佯装不满。
白衣女子躬身:“奴家幻瑶见过公子。”
红衣女子躬身:“奴家香腮雪见过公子。”
两个婉转动人的女声在门外飘飘绕绕。
“你们进……呜呜……”阮昧知正欲放人进来,嘴上却突然多了两只熊猫爪子,言语不能。
阮昧知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以示自己会乖。
殷寻问这才放了爪,气呼呼地瞪着他。
“你不想让那两个人进来?”阮昧知试探着小声问道。这熊猫通了灵智居然如此羞涩么,洗澡还不让外人围观。
“咩汪汪!”熊猫仔恶狠狠地点头:你这一.丝.不.挂的模样,怎么可以给别人看!
“好吧好吧。”阮昧知妥协。高声吩咐道:“你们先去我的房里等着就是,这里无需你们伺候。”
“是,公子。”两人乖巧告退。
阮昧知逮住熊猫崽子,沾了皂粉继续搓揉,手上轻柔依旧。他本也只是打算找个舒服的地方腐败一下,并无任何不和谐的企图,重点是就算有企图,这会儿他也没配套硬件可供使用,所以倒也不介意小熊猫搅了他的好事。
洗完脑袋洗背臀,洗完背臀洗爪爪,洗完爪爪洗肚肚。
“来,宝贝儿,翻个身。”阮昧知托着一身泡泡的小熊猫,怎么看怎么喜欢,只恨不能拐回家自己养。
“嘤哟……”洗得正舒服的熊猫仔迷迷糊糊地咂巴咂巴嘴,配合着阮昧知的动作翻了一转,露出雪白滚圆的小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