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丝(2)
他身後冲出的蚕女,全部被箭雨射杀。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蚕族的血也是鲜红色。
屠杀结束後,有人上前割下女人们乌黑厚重的长发,那是毯子、丝帕或坐垫;有人用水银灌顶,剥下她们整张白皙如缎的皮,那是灯罩、裘衣内衬或书籍。
化缧看着这宛如人间地狱的一切全身发抖,连哭泣都忘了。
人们心满意足的带着化缧离开时,桑林仍然在燃烧着,熊熊火焰映红了半个天空。
从此呕丝之野只存在於传说中。
那是艘巨大的船,船身漆成黝黝的黑,其上起了三层楼阁,四角悬着红色琉璃灯。近千名艄公分布在下层舱两侧,一声令下便可在海上疾驰如飞。
现在它沈静的横在蔚蓝海面,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若闭眼入睡的黑色巨龙。
全身颤抖,惊魂未定的化缧被带上了这艘船。
里面的奢华更是超出人间想象。
珍珠为帘玉为案,室内日夜焚薰的是最昂贵的龙涎香。来往的仆役侍女,个个衣着光鲜,姿容动人。
来到最高层的楼阁大厅,只见池若枫穿着一身便服,坐在铺了白虎皮的檀木椅上,身後还立着两个打扇侍妾。
“你们都下去吧。”
池若枫看见是他,连忙支开带他来的那些下人,亲自走到他身边解开绳网。
“被吓坏了吧,可怜的小东西,那天多亏了你。”
池若枫宽大粗糙的手掌用力抚着他细嫩的面颊,他感觉到有些刺痛。男人黑色的眼珠中有种迷醉,手掌沿着他赤裸美丽的身子一径向下,握住了他跨间粉红色的软垂阳具,轻轻揉搓。
化缧在这男人掌控中不可抑止的颤栗,害怕得完全说不出话。
“喜欢吗?”池若枫望着他浅笑。
他无法喜欢。如果知道救了这男人的代价,是毁掉他赖以生存的桑林,是他唯一朋友的死亡,他宁愿未曾救过。
池若枫看他死死咬住下唇,纤细的身子不停发抖,眼角也涌出湿意,误以为这是他开始动情的模样,揉搓得越发殷勤。
不一会儿,化缧就在他的掌中释放。
这是他的第一次,只有一点点白色体液,散发着青涩的淡淡香气。
“唔……居然是甜的。”池若枫将手掌凑到嘴边,舔去掌心中的白液,语调又惊又喜。
望着化缧怯怯的模样,闻着他身体上的淡淡香气,池若枫只觉得下体慢慢坚硬,再也无法抑止心中的渴望,将他纤细轻盈的身体打横抱起,放在铺了白虎皮的宽大檀木椅上,高高架起他的双腿。
当池若枫的坚硬埋入化缧体内时,化缧厉声尖叫,泪水横流。
如钉入楔子将身体裂成两半,从来没有过的痛。
“宝贝忍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池若枫一边吻着他安慰,一边喘着粗气在他身上疯狂律动。
可是他说谎。
仿若过了百年那麽久,一直到化缧哭喊到声音微弱,他心满意足的释放了全部欲望,这场撕心裂肺的痛刑方才结束。
这时候,侍妾点亮了屋子四角鹤形长颈的铜油灯。
他看着怀中浑身是汗、虚脱无力的化缧笑笑:“已经是晚上了呢。”
说完他抱起化缧,朝内室走去。
善解人意的侍妾们,早在屋子里准备了一大桶洒了玫瑰香精的热水。池若枫抱着化缧趟进水中,两名侍妾连忙拿着澡巾香胰上前。
“今天不用你们侍候了,都下去吧。”
侍妾们放下澡具躬身而退,池若枫在水中抱着化缧,将他的双腿打开,只见那粉色花穴微微肿胀,其上几道深红裂伤正在慢慢愈合。
“哈哈……真是个妙身子。”池若枫笑着,将手指伸进去抠出甬道内的白浊。
三十年前,曾有异族人携一蚕女至京城贩卖。据说捕捉时赔上了好几条人命,极为艰难不易,要价甚高。
有巨贾贪恋那女人的美色,心生爱慕,买回家来百般温存体贴。原以为煨得熟稔,纵是铁石心肠也化了,却在洞房花烛夜被那蚕女呕拷仕馈?
愤怒中的巨贾家人将蚕女塞了嘴,拖到院子中间让人轮暴,然後砍下了头。
三十年後,仍然有人将那场性事挂在嘴边。说那蚕女容颜身子销人魂魄,说那蚕女肌肤如水,用指甲刮出的渗血伤口就在人眼前愈合,果然是妖物。
如今看来这传言不假。
虽属同类,但化缧跟那些无心的蚕女不一样,化缧对他有情。
化缧头脑昏沈全身酸痛,虚弱瘫软的任他摆布洗浴。不知道过了多久,池若枫才和他一起离开木桶,用浴巾擦干他的身子又为他换上浴袍。
“我带你去看烟花。”池若枫和他穿着同样颜色质地的浴袍,趿着木屐,抱着他走下楼阁,走到船舷处站定了。
化缧这才注意到船已经开动。
眼下已入夜,船上灯火通明,远处隐隐传来男人们大笑劝酒的声音,近在咫尺的是船下滚滚波涛声。
除此之外,就是再也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隐晦。
夜色阴霾,无星亦无月。
须臾,一朵灿烂的金色大花在黑幕为衬的天空中绽放,又须臾凋零成灰。
化缧仰起头,惊诧的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奇景。
“漂亮吗?”池若枫轻轻咬了下他薄薄的耳垂。
随着一道道冲天尖啸,无数朵各种颜色、各式形态的花朵在空中此起彼伏的绽放。化缧睁大了眼睛,清澈眸中倒映着天空中的奇光异彩。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烟花散尽,黑色残烬缓缓从天降落,不留痕迹的溶入海水。
化缧的眸子也慢慢黯淡下去,化做无底深幽。
喧喧闹闹繁华过,只得片片灰。
一路顺风顺水,在海上航行三个月之後,化缧终於看见了港口和陆地。
船上带的大量桑叶离了枝头,早在一月前就枯黄殆尽,不见半丝绿意。化缧吃不来别的,嚼枯叶残枝勉强支撑度日,池若枫又每夜索求无度,眼下他已是形销骨立。
上了岸,池若枫立即差人寻访附近养桑蚕的人家,寻来大堆新鲜桑叶,让化缧放量大嚼,才算恢复精神。
此处桑叶虽比不得呕丝之野的甜美多汁,却也能够裹腹。
阳光炽烈,从海外归来的瑾王世子的车马,行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黑幡黑帜一眼望不到尽头。
化缧坐在池若枫的膝上,撩开车窗的珠帘往外好奇张望。沿途只见街道两旁有很多做生意的小商贩,热热闹闹卖着各式各样廉价的物品用什,虽不贵重却花花绿绿的甚是好看。
“这些有什麽看头,回到王府有好的任你选。”池若枫在他细嫩的面颊上亲了亲。
化缧向来怕他,依言放下珠帘,眸中掠过些许的失望失落。
池若枫将他此时的神情看在眼里,唇角微翘,却也不再说什麽。
到傍晚时分,瑾王世子的车马停在这镇外的驿站准备过夜。趁众人都在忙碌,池若枫换了便装,抱着化缧上马,朝小镇的方向扬鞭而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化缧疑惑,在他怀中怯怯开口。
“这地方虽小,但夜市还是颇为热闹,我和你去逛逛。”池若枫笑着,双腿用力夹了夹马腹,“不过那些东西确实过於粗糙廉价,带了回去让人笑话,嗯……我只能让你选一样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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