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下(79)
陈子轻问道:“事儿怎么样了?”
周今休说:“妥了。”
陈子轻闻言就松口气:“辛苦了。”
周今休:“应该的。”
陈子轻忍着哈欠:“那你早点休息,别的事明天再说,晚安。”
后两个字是他无意识地说出来的,说完都没发现就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周今休愣了几瞬才把手机放回口袋,他隔着大衣用手背蹭一下背上的鞭痕,对旁边的狗仔说:“你看这三更半夜的,老板还不放过,我多不容易。”
谁容易啊?老子到手的别墅飞了!狗仔去冰箱拿了酒回来,他把自己灌醉了就发酒疯地爆料,哪个艺人给小三买包只求老公事业顺利不受干扰,哪个艺人孩子都能上街跑了还在立单身纯情小白人设,又是谁谁谁被主流媒体宣扬德艺双馨实际耍大牌欺负新人……
周今休对娱乐圈的大瓜小瓜甜瓜香瓜都兴致缺缺,但他一字不落地听了,潜意识里总觉得将来会遇到喜欢听八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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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这边,陈子轻把手机放在床头,他推了推挤到他的庄予恩:“别挨着我。”
庄予恩闭着眼,发丝蓬乱唇角弯弯的,不知在做什么美梦,睡着的样子十分有孩子气。
陈子轻在黑暗中瞪着天花板,虽说他的任务是抓这个揪那个,还要让那四人背叛真正的主子跟他跪地认错后悔,其实就是攻心计。
通俗点,钓鱼。
只要他把四条鱼挨个钓进他的鱼塘,还不是认他炸煎煮烧。
钓鱼的任务他好像做过类似的,有经验,这得一对一,要有耐心。钩子上的饵不能是同一种,必须对症下药。
庄予恩是第一条,庄矣是第二条,严隙是他要钓的第三条鱼,最后是周今休这条鱼。
陈子轻估摸着,他钓庄予恩期间一直有在扯线,没让白眼狼脱钩,等到时机成熟就提竿。
啊呀,刚刚还很困,怎么这会精神了呢,干脆下楼炒完葱油面吃。
虚空的数字从16.2涨到19.7。
陈子轻一怔,没人跟他说这也算发癫啊?!他怀疑人生地拍拍脸:“我还是没有真正悟透什么叫发癫……”
算了算了,葱油面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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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停,下山的路被封住了,一时半会不好出行。
陈子轻捧着水杯看电影,涂荦荦那边迟迟没动静,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安宁。
周围四人或坐或躺,聚齐在他这已经两天了。
陈子轻叹口气:“哎。”
庄予恩马上把注意力从游戏里抽离,大孝子关心道:“爸,有心事?”
“能有什么心事,我就是无聊。”陈子轻把水杯给庄矣,他眼珠一转,不如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玩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让他们多说心里话,内心活跃起来,燥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集体活动值多少颠值,陈子轻瞅虚空,值7.6。涨势越来越好,这就快破30了呢。
陈子轻从沙发上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他招来四人开玩。
打火机摆在他们中间。
陈子轻按着它转圈,打火机停下来时,盖帽那头对着周今休。他先是等四人的心声,没等到就问第一轮的玩家:“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周今休一副遇到世纪难题的架势。
严隙垂眸端坐,庄矣看向促成这场幼稚活动的人。
只有庄予恩在旁边煽风点火:“周秘书,你又不是玩不起,是男人就选大冒险。”
“那就,”周今休以慎重的口吻道,“真心话。”
庄予恩面露鄙夷。
【周今休这人真够怂的。】
【待会儿到我了,我一定会选大冒险。就算让我吃屎我都能吃,就这么玩的开。】
陈子轻听着庄予恩吹牛逼的心声,脑子一抽就问周今休:“你第一次吃屎是什么时候?”
周今休:“……”
另外三位:“……”
“嘴瓢。”陈子轻淡定地问,“你第一次是吃奶是什么时候?”
周今休:“……”
另外三位:“……”
陈子轻继续淡定:“我去外面滚个雪球,再回来提问。”
第266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陈子轻真的去外面滚雪球了。他抓了一把雪在手心里揉揉,丢雪地里,弯腰推着往前滚动。
不一会,雪球就大到两只手抱不住。
陈子轻特地没让翘臀佣人团清理积雪,,白皑皑的。他躺倒在一片雪地里,拍着圆溜溜的大雪球,上下左右地摸。
落地窗里,四人看着这一幕,各有心思。
“我爸那个岁数竟然还装可爱。”庄予恩嚼着口香糖,视线逐一扫过庄惘云的下属们,“你们觉得他装得怎么样?”
庄矣温和的嗓音里有几分肃穆:“小少爷,你不能那么说你父亲。”
“反正他又听不见。“庄予恩折着手上的淡粉色包装纸,“矣叔,你先来说说看。”
庄矣没言语。
“隙哥?”庄予恩朝旁边的严隙拍了拍,哥俩好一般。
严隙扣着打火机的盖帽:“没什么好说的。”
“你跟矣叔怎么,“庄予恩不满地摇头,他看向对面,”周秘书,你不会也不接我这话题吧?”
周今休笑笑:“怎么会。”
庄予恩吹了个草莓味的泡泡,吊儿郎当地抬着下巴示意他往后说。
“我倒不认为七爷在装可爱。”周今休正经得像是在开会,“七爷本身就很可爱不是吗。”
周遭霎时死寂。
三道目光隐晦或直白地向他投来。
周今休微笑回应,怎么,我把你们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不是该感谢我?
没想到会有人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藏着掖着?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对庄惘云没半点杂念。
周今休深感他一个纯正的直男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庄予恩打破难以言喻的气氛:“周秘书,我确定我爸适合可爱这个形容词?他过完年就三十——”
周今休忽然道:“他回来了。”
庄予恩下意识就把折得乱七八糟的纸塞口袋里,拿纸巾接从嘴里吐出来的口香糖,揉成团塞在另一边口袋,他坐端正。
犹如怕被老师批评的顽皮捣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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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为了有个好的体验,滚雪球没戴手套,他两只手都冻红了,指尖跟冰块似的哆哆嗦嗦。
“好了,我接着问了。”陈子轻搓搓手,在恒温的室内缓了下就问周今休,“你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很好,出门清醒果然有用,他终于摆脱了脑子抽风嘴巴抽筋的症状。
“接吻?还是第一次?”周今休那张挑不出瑕疵的脸孔浮现出回忆之色,渐渐拢上对美好事物的怅然,“那是在读书时期,高三快毕业。”
年轻人的唇边掀起些许少年感的弧度,仿佛回到那个时光里:“放学之后,教室的窗帘拉了起来,前后门关上了,我给初恋讲数学题,讲着讲着,我们就亲上了,很自然的亲在了一起。”
陈子轻干巴巴地“哦”一声:“学生时代的感情让人羡慕。”
周今休隐约有几分因为这场回忆纯情上了的意味:“还好,大家都是从这个时期过来的,不都有吗。”
他扫向旁观的几位:“你们没有?”
“予恩你也没?”
周今休看着表情不自然的老板儿子,诧异道,“那真是遗憾。”
庄予恩呵笑:“我上学没心思谈恋爱,学生阶段不就以学习为主。”
“谈个恋爱能影响到哪去。”周今休说,“爱情从来不是任何阶段的绊脚石,菜才是。”
庄予恩的咬肌用力,混着草莓味的气息明显重了不少。
【周今休这逼说老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