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49)
“哥哥会担心的。”他说。
水鹊的睫毛垂着,半遮眼睛,犹犹豫豫的,还是答应了,“嗯……”
洗漱完,他又推搡了一下宋秦。
“你出去。”
“怎么了?”宋秦以为他在担心约克的问题,“它不愿意和我出门,我让陈叔带它去走走。”
“不是。”
水鹊否认。
怎么非要他说明白啊?
他的暗示很难懂吗?
水鹊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我要上厕所,所以你出去。”
“需要帮忙吗?”
宋秦就像刚刚给他刷牙一样,自然而然地手搭上了他的裤腰。
水鹊一觉醒来顾着给约克开房门,连整套睡衣都还没来得及换。
睡裤是那种柔软布料加上松松垮垮的设计。
轻轻一扯,差点让宋秦帮上忙了。
还好他手疾眼快地扯住自己的裤腰。
吓得声线都颤了,“你、你正常一点!”
水鹊哭着张小猫脸,急急忙忙说:“哥哥,现在就找卫擎叔叔给你换药吧。”
有时候遇到易感期的Alpha就挺无助的。
第32章 信息素紊乱的Alpha(32)
卫擎赶到的时候简直不敢置信。
虽说水鹊患有信息素紊乱症,但再怎么样也是一个Alpha,现在却整个人都沾满了属于另一位Alpha的信息素味道。
檀木香混合着鼠尾草气息,细细绵绵,无声而霸道地覆盖了水鹊全身。
跟野兽圈地似的,驱逐所有进入这个领域,靠近水鹊的同类。
卫擎傻眼了。
哪怕是结合后的Alpha都不会以如此之高浓度的信息素标记自己的Omega伴侣。
见他来了,水鹊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在宋秦怀里向他投去求救的信号。
故意避着他,卫擎和宋秦两个人到书房里。
隔音其实不错,可是水鹊还是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吵架声,僵持了许久,争执不下。
偶尔有“信息素”、“兄弟”之类的词汇,传到客厅里水鹊耳朵里。
怎么回事,连换药都和他有关吗?
二十分钟后,卫擎黑着脸出来,“砰”地反手关上房门。
怕吓到水鹊,他又调整了一下表情,但反而起了反效果,一张俊秀的脸皮笑肉不笑地绷着,瞧着怪渗人的。
卫擎冷笑,好像不打算管宋秦死活。
“新药不良反应比较大,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他又招招手,让水鹊过来倾耳,压低声音:“宋秦生病了。”
水鹊懵里懵懂,与他对视。
卫擎斩钉截铁地说:“他必须接受治疗。”
*
约克是管家在遛。
它是一只尊老爱幼的德牧,面对年纪大了的陈叔明显比对待宋秦的态度要好得多。
水鹊站在卧室外置的阳台上,院子里的雪每天早上都能看出来有人清扫过的痕迹,但他醒来后根本没有在别墅里见过陈叔和宋秦之外的人。
宋秦不让他见别人,自然也不让别人见他。
卫擎和宋秦吵了一番后,加上注射针剂和药物服用一起,以量取胜,怎么样也能一定程度上控制易感期的波动。
宋秦解除了别墅的网络屏蔽。
可易感期内注定敏感不安的神经跳动着。
他若有所感,如果让鸟儿出笼后,它就再也不会飞回来了。
日落熔金,冬天加上太阳西斜容易使人情绪落寞。
水鹊凝视着荒草离离的院子,忽然秀气的眉一扬,手里将台上的积雪搦成一团,瞄准地面,抛下的雪球砸在德牧脚边,溅起一堆飞光似的雪沫。
德牧对着地上一滩雪吠叫两声,伏着前驱摆出攻击性的姿态,笑声传出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往二楼阳台看。
它的小主人正支着脑袋趴在窗台,眉笑眼舒,“煤球!今天有没有听管家叔叔的话?”
约克抖抖立耳,马上换了副嘴脸,收起攻击姿态,摇头摆尾地望着楼上。
猛然间,它又狂吠了几声。
水鹊顺着它的视线看向身后。
是宋秦。
他说:“水鹊,下楼吃饭了,今晚饭后有酒酿小圆子,你昨天说想吃的。”
见到是他,原先眉眼笑意吟吟的男生转瞬垂下眼,微有肉感的唇也抿着。
神色恹恹,“知道了。”
他侧身错过宋秦旁边,也不说话,自己往楼下走。
院子里的大狗还在冲着阳台吠叫。
落日的光线淡淡,地上影子映出他脸部的线条。
天空逐渐阴下来,Alpha借着镜片掩饰眼底的情绪。
杖头上的翡翠石仍然青绿欲滴,可仿佛都要给拧碎了。
重新有了信号后,水鹊手机的微信短信消息都要爆炸了。
一部分是在网上吃瓜后给他发消息表示关心的同学,大部分是谢相旬一个人刷屏信息99+。
“人呢?”
“为什么不回消息?”
[发起微信语音通话]
[已挂断]
“水水?”
“你别吓唬我,我又不介意你有两个前男友。”
[发起微信视频通话]
[已挂断]
“他们有我帅吗?”
“谁在网上乱造谣?”
“钱是我自愿赠予的,什么骗钱,会不会说人话。”
“水水你别生气,理理我,理理我。”
“已经抓到人了,帖子都删了,你说句话啊宝宝。”
[发起微信视频通话]
[已挂断]
“我*,那老登把你关起来了???”
突然一个陌生来电弹出来,水鹊赶忙挂断了。
“吃饭的时候不要玩手机。”坐在对面的宋秦说。
水鹊敛眸。
他嘴里还含着酒酿小圆子,声音黏糊得和芝麻馅一样,“噢。”
听起来乖乖的。
但是把宋秦的话当做耳旁风,水鹊单手划拉了一下屏幕,切出未接来电的页面,红通通的一片。
好几个水鹊都不认识的电话号码,属地都是海城。
感觉像是谁气急了,电话卡用一张丢一张在试图联系他。
水鹊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样的预感在晚上十点又挂了一个电话的时候达到顶峰。
静谧的夜晚,本该雪落无声。
阳台忽地窸窸窣窣一阵响动。
他好像忘记关阳台的玻璃门了。
水鹊刚从床边站起来,高大的黑影从阳台栏杆一撑,轻松跃进来。
谢相旬进入室内,步步紧逼。
“挂我电话?嗯?”
他扬起手,展示自己被挂断的通话界面,明明是极有压迫感的动作,但由于头发上粘着一片枯黄树叶,瞧着有几分滑稽。
谢相旬随手一捋,叶子枯萎得经过轻轻一捻就裂成沫了。
应该是爬树进到院子里的。
水鹊一边判断着,一边心虚地往后退。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谢相旬又问了一遍。
水鹊没想好措辞,编了个蹩脚的借口,“不小心按错了。”
“是吗?”谢相旬又不是傻子,显然没有给他糊弄过去。
水鹊抬眸瞥他一眼,嘟囔道:“我说了,你又不相信。”
“手机接电话本来就容易按错……”
“谁让你要打电话的?”
他说的有条有理,就像自己的手机不是从中间滑到边缘才能挂断似的。
还反过来怨起一天打99通电话的可怜人来了。
谢相旬来之前是一肚子火的,就跟给水鹊无情放置了好几天一样,他都想好了,先兴师问罪一番,然后狠狠亲对方的嘴巴。
现在见到了人,没说两句就被理直气壮嘀嘀咕咕的小男生迷死了。
兴师问罪先跳过吧。
嘴巴还是要亲的。
但也没完全昏头,大手捏着水鹊的肩,他上下检查了一番。
“宋秦没打你吧?”
这话一问,就好像宋家最年轻的掌权者是个暴力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