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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02)

作者:蒲中酒 时间:2024-05-11 09:37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万人迷 系统 甜文

  另一边,水鹊还在街上晃悠悠,不知道去哪家饭馆好。
  他看那些小吃也是色香味俱全,踌躇半天。
  酒楼上有人朝下喊:“水鹊!”
  他一抬头,牌匾大大的鼓腹楼三字,二楼雕花窗大开着,早先还对他横眉的青年对他道:“上来。”
  水鹊给酒楼小厮领着到楼上的包房。
  还是之前画舫上见到的人,加上崔时信,五个人,是西江书院学子里家世差不多顶好的了。
  当然崔时信作为京城世家子,到长州县与其他青年一比,家世又是云泥之别。
  “齐二让你一个人出来吃饭?”
  崔时信挑眉问他。
  水鹊眨了眨眼,点头:“嗯。”
  崔时信眼眸意味深长:“他给你多少钱?”
  同窗投以不赞同的目光。
  “……”水鹊老实巴交地摊开手心,“一百文。”
  崔时信对答案满意了,不出所料。
  “过来,请你吃饭。”他招招小猫似的,哄水鹊过来他旁边的位子坐下,折扇扇骨敲了敲八仙桌的桌沿,“齐二就只能给你一百文,怎么养你呢?”
  水鹊不说话了。
  真好,上个楼人家就请他吃饭。
  还省了一百文。
  自认为胜了齐朝槿一筹,崔时信高兴了,提起葫芦形的白釉执壶,问他:“喝酒吗?”
  他就想往酒盏里倒去,水鹊摁住他的手,摇摇头,“不喝的。”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个世界喝了点果酒就熏了。
  虽然说古代的酒度数没有现代高,但是水鹊不打算轻易尝试了。
  崔时信耸耸肩,放下了执壶,“我还以为你清早喝了酒,竟然敢推聂山长的轮椅。”
  他们讲堂称呼聂修远为先生,主要是由于对方当堂授课,平日里多是称呼聂山长,他是西江书院的院长,是最主要的讲学老师,同时也统揽行政。
  水鹊不明白:“为什么不敢……?”
  邓仓等人知道他是初来乍到,但是没想到他连聂修远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几人当中的文向竹算得上最为推崇聂山长,神色钦羡地同水鹊解释:“聂山长是建元二十六年的状元,当时他才十七岁,是大融最为年轻的状元郎,后来年仅二十四官拜文渊阁大学士,说是青霄直上也不为过……”
  当下是平武元年,建元二十六年时十七岁的状元……这样算起来,聂先生已然而立了。
  水鹊不喝酒,崔时信就给他倒了盏茶,“不过可惜,天潢贵胄相残杀,聂山长没多久就遭小人暗算,废了一双腿,接着被人构陷结党营私而下狱。”
  “五年前就挂冠而去,退到西江书院潜心治学了。”
  有聂修远的例子在,崔大又升迁礼部员外郎,崔父生怕他和大儿子都在朝中做官遭上头的人忌惮,也是为了使崔氏远离当时危机四伏的夺位之争,自书退到长州县当一个小小县令。
  “原来是这样……”水鹊浅啜着茶水,方始了解了聂修远的事情。
  邓仓接着说清楚:“所以,不能行走是先生的心结,也是避讳,他平日不让旁人推他。”
  那他岂不是一日犯了两个禁忌?
  水鹊眨了眨眼。
  一是强行推了聂修远的轮椅,二是上课打瞌睡……
  怎么想都是在人家雷区蹦跶。
  好在聂修远是山长,平时日子里忙,三日方讲一堂课。
  水鹊中午吃得茶足饭饱,那家酒楼的三鲜笋炒鹌子特别好吃,听说大厨子的师叔祖从前是御膳房的,这道菜算得上是皇家玉食。
  他吃得太饱了,就犯困,犯困就忍不住脑袋一点一点的,但是讲席的先生已然是个白胡须老者,眼睛昏花,自顾自地讲学,也不在意底下的人什么状态。
  西江书院六日一休,第一个休息日正好碰上了七月七。
  水鹊跟着书院的作息跑了六日,休息日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齐朝槿本来想和他到县里走一走,见他没睡醒,就自己上了长州县,在油粮铺买了糖和面回来,制糖浆、和面,缠绕成麻绳结的形状,放在油锅里煎炸,直到酥脆捞出,就做成了七夕巧果。
  中途给水鹊做了碗鸡丝面作午餐。
  天色已晚,齐朝槿在院中布置祭拜的供桌,便让水鹊送一食盒巧果到刘大娘子家去。
  他从长州县回来的时候,刘大娘子遇见他,送了几个梨子。
  邻里两家时常相互往来,逢节日送些瓜果点心是常有的事。
  “嗯嗯。”水鹊提着竹篾藤编的食盒出门去了,刘大娘子家就在屋后没多远,只隔了条小溪和一丛芭蕉的。
  虎子在竹门外踢毽子,见他来了可兴奋,一边喊院子里的娘亲,一边往他这里来。
  水鹊摸了摸他扎着一头小辫的脑袋。
  刘大娘子适时迎出来,掩着嘴巴笑道:“哎呦,小水郎君,来就来了,怎么还提东西过来呢?”
  水鹊揭开食盒的盖子,“是齐郎做的巧果,你们尝尝。”
  刘大娘子接过去,连声谢了谢,到灶房里把巧果装在碗盆里,提着空的食盒出来还给水鹊。
  他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刘大娘子的手指甲,“这是……?”
  指甲盖红红的。
  “噢噢,这不是七月七到了,我正捣凤仙花染红指甲呢。”刘大娘子笑,“一会儿给虎子也染,小孩子染无名指和小拇指,相传染红的颜色留到了春节,使老人家看了就能目明,不老眼昏花。”
  大融江南一带的习俗,七夕染红指甲,比之前朝风气开放,男女皆有染指甲的,不过还是女子居多一些。
  小孩子就没什么讲究了。
  刘大娘子看水鹊好奇地盯着,便哄道:“小水郎君是不是也想试试?来吧来吧,大娘家捣的凤仙花汁多了,正愁浪费。”
  水鹊只想玩一下,于是刘大娘子就给他染了无名指和小拇指。
  凤仙花汁是混入了零星明矾的,染了指甲再用布帛缠好。
  “好了,过一夜就固定颜色了。”刘大娘子松开他的手,“如果想颜色再深红一些,固定得再久一些,就得再来三四次。”
  水鹊点点头。
  但他就是贪玩试一试,还是不多染了,方便之后洗涤的好。
  齐朝槿小时候齐母也给他玩过,所以见水鹊回来手指缠了四指布帛,并没有觉得奇怪,就没问起。
  两人在院落里用瓜果祭拜了牛郎织女星,夜色深了吃完晚饭,在院里半躺在榻上,看看天河,齐朝槿还得给水鹊拍拍扇子,即便这样,还有些秋天的蚊子,水鹊被咬了一口,手背上一个红色的小包,不愿意再待,就要回屋子睡觉了。
  ……
  新的七日,还得跟着齐朝槿去书院。
  水鹊坐不住了。
  书院没有规矩要求旁听生一定不能逃课。
  对于社会旁听者,书院没有食宿补贴,因此管理说得上是宽松。
  早上第一堂课下了,聂修远刚刚出去没多久,水鹊就要偷偷溜走。
  齐朝槿见他清晨吃的少,知道他要逃课,于是便给了水鹊三十文钱让他到外头买东西吃。
  他揣着袖中的三十文,高高兴兴往书院外去了。
  穿过重重叠叠的假山、小桥,从二门跨出去。
  走至前门,一匹雨鬣霜蹄的高头骏马,始料不及地迎面冲进来!
  骏马上的男子没想到这时辰有人出书院来,猛然地一扯缰绳,马嘶声阵阵。
  马高扬蹄子的阴影罩在水鹊前方,吓得他后坐到地上。
  好在安然无恙,马匹守势及时,蹄子稳稳落地。
  玄衣男子动作利落,行云流水般翻身下马。
  水鹊见到他眼角有一道疤。
  魏琰伸出手去。
  水鹊惊魂未定,搭上他的手要起来。
  结果对方眉峰一挑,脸色骤然变了,“怎么是个姑娘家?”
  魏琰下马时匆匆一瞥,只觉得这个郎君怪白嫩的,手这么一搭,比他小了一截不说,无名指和小尾指染得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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