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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21)

作者:蒲中酒 时间:2024-05-11 09:37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万人迷 系统 甜文

  他嘟嘟哝哝地说话:“你这是什么手气啊。”
  手气这么臭。
  水鹊已然有点微醺了,嘀嘀咕咕地抱怨魏琰,但还是规规矩矩地饮了满满一杯。
  上一轮罚了他,这一轮就由他来抽。
  水鹊凝眸,低声念:“出门如见大宾——劝主人五分。”
  他须得向筵席主人劝半杯酒。
  撑了撑膝盖,他起身,绕过叠桌,来到魏琰的鹿皮坐毡。
  执满满一白釉高足杯,叫魏琰喝。
  水鹊是真的喝得微醺,脑子糊糊的了,他来劝酒,手上却拿着自己喝的酒杯,送到筵宴主人的嘴边。
  眼尾潮红,脸颊雪粉雪粉的,甚至唇肉还有点点酒水,格外靡丽,唇缝吐息也都是甜香。
  叫人想对着他的嘴巴,舔舐干净那点点晶莹的酒水。
  魏琰怔愣了。
  不明白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水鹊看他没反应,举得手僵了,直接把酒杯怼到魏琰嘴唇上,“你快喝呀……”
  他的白釉高足杯比别人的小了,几乎少一半的酒水。
  明明游戏说的是五分,魏琰抿嘴饮尽了。
  在座者盯着他们,酒酣耳热,颈红面赤。
  好似是自己被劝了酒,鼻间不知道是酒香还是水鹊肌肤的香气。
  只一个崔时信眼神晦暗。
  水鹊忽然凑到魏琰耳朵边,说得特别小声,“我想、想去那个一下。”
  魏琰眉峰拱起,压低声音,“小解?”
  水鹊困窘道:“嗯。”
  随手抽了一个酒令筹。
  魏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放。”
  放的意思是这轮所有人都不必喝酒了。
  顺位下一人抽取,开启新一轮。
  魏琰说了一声让他们继续,带着水鹊离席。
  乐平山有许多密密丛丛、枝繁叶茂的地方,因为长林丰草过于茂密,人迹罕至。
  “去吧。”魏琰随意道,“我守着,没人经过。”
  他倒是看起来适情率意,百无禁忌的样子。
  水鹊面露难色,“在……在树丛里吗?”
  魏琰诧异道:“不然这荒郊野外的,能上哪去?那你要走到山脚酒楼去才能解手了。”
  水鹊好歹是个现代人,犹犹豫豫踌躇了一阵,还是迈不过心中的坎儿。
  魏琰看他这么为难,只好说道:“我去叫小厮取个夜壶过来?”
  见人点了头,“那你等一会儿。”
  须臾,他拎着个阔口青瓷编花提壶回来了。
  水鹊耳朵赤红,准备带着到高树密丛后解决。
  魏琰不知怎么的,已经刻意不去想起的画面又浮现脑海中。
  长衫半掩的大腿肉雪白,踹他的时候轻轻一抬。
  ……他那日会不会是看错了?
  怎么会有男子是粉色的?
  粉嫩如玉一般。
  魏琰只是好奇,想要核实一下。
  他清咳一声,寻了个由头,“你穿的直裾长袍,不大方便,要我给你提着袍角吗?”
  反正两人是男子,有什么所谓?
  脑一抽,他忽地联想到,水鹊的轮回酒是不是也和他们不同?
  该是和日出时草尖上的小清珠一般,澄莹透明的。
  魏琰回神,却见到水鹊和白日撞鬼似的,惊慌失色地看着他。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心里话。
  “胡说什、什么轮回酒!”水鹊又是惊吓,又是气急了,磕磕巴巴地质问对方,“你刚刚喝酒喝得酒精中毒了吧?”
  这时候可没有酒精中毒的概念。
  不过拆开来,魏琰大约也能理解。
  他动作大咧咧地挠了挠头,老实回答:“尚未,我在军中千杯不倒。”
  水鹊脸红耳赤,忿忿地瞪他一眼。
  连气恼瞪人也俏生生的。
  监察者冷声道:【你叫他滚远点守着,我真怕他待会儿直接嘴你了。】


第70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19)
  众人看着水鹊和魏琰回来了。
  两人不知道离席做了什么,总之水鹊一副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样子,快步绕过叠桌就坐在鹿皮毡子上,还特意往崔时信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这样同魏琰的距离就远上许多了。
  “这是怎么了?”
  崔时信巴不得水鹊往他这边靠,自然乐得招手让水鹊坐过来,表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
  难以启齿,水鹊闷声闷气地回答:“……没有。”
  他方才在溪泉净了手,小厮再递上帕子擦一擦手上的泉水,道了谢,接着拢好了自己的直裾长袍,规规矩矩地并着腿坐。
  看起来可乖,崔时信细瞧他的坐姿。
  魏琰不知道自己哪儿又让水鹊恼了自己。
  虽然他刚刚说的话确实有些不合乎礼法,但水鹊反应是不是过头了?
  他就是问一问,没想为了求证盯着人看……
  他哪有这么、这么无赖?
  搞得他和什么登徒子似的。
  叫他走远了三里地都不够,要不是想起来还得有人守着,魏琰怀疑水鹊要叫他滚到山脚去了。
  这厢有人继续抽酒令筹,“巧言令色,鲜矣人仁——自饮五分。”
  相安无事。
  水鹊发现光是他们两个人刚刚出去一趟的功夫,这边都再酒过三巡了。
  下酒盏吃得七七八八,小厮继续布菜。
  这个时节最适合吃蟹,尤其是江南湖蟹,九月吃圆脐的为好,再到十月,就吃尖脐的,口味更佳。
  炒蟹、渫蟹、洗手蟹,还有炒蛤蜊、虾蕈等各式各样的江河湖鲜。
  水鹊前面没怎么吃,下酒菜吃了四分饱,就是要留着肚子给这些茶饭羹汤的。
  金膏浓腻,蟹肉滑润。
  还有主人家和旁边的人自觉地给他剥虾。
  筵席很好,如果没有那么多酒令游戏让筵席主人说胡话就更好了。
  吃得差不多,时辰又还早,郑鹤提议再玩两轮就差不多可以收拾回去了。
  他说着,正好是轮到他抽酒令筹,“瞻之在前,忽然焉在后——来迟处五分!”
  说的是宴会上迟到的人喝半杯酒。
  水鹊堪堪吃完人家给他剥了一碗的虾肉。
  背后凉飕飕的,还轮到他喝酒。
  崔时信压低声音,问他:“还能喝吗?不如我把酒囊给你。”
  他出门饮酒,家中的母亲是要给他在袖中备一个酒囊的。
  不过崔时信玩酒令游戏的运气向来不错,酒量也好,平素是用不上的,只是为了安定家人的心,才老实备上。
  之后和水鹊一起出来,倒是可以主动备着了。
  水鹊吃了点东西,原先醉醺醺的状态好像回来了几分清明。
  他道:“还好。”
  崔时信见他的情状不像是勉强,于是让小厮将酒杯满上。
  余光一瞥,却见一抹红色。
  崔时信抬手指向远处酒坛口扎着的红绸,让随侍小厮拿了过来。
  就是一段普通的红绸,崔时信把在掌心中,定定看了一会儿,念头浮上来。
  “既然是来迟的你我共饮……”想着什么,他的耳根一烫,面上波澜不惊,但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把玩红绸,一挑一绕再系上。
  那两只高足杯的酒盏,就用红绸严紧地纠缠、联结在一块了。
  水鹊没多想,以为这也是两人同罚的游戏内容中的一环。
  两人各自拿着酒盏,中间一根红绸悬系着。
  红线晃晃悠悠,一饮而尽了。
  众人皆是隐隐熏醉状,见此景忽地静默。
  秋风一打,邓仓惊愕地讷讷出声:“崔三公子,这……”
  红绸彩线系酒瓢,几乎是与合卺酒无异了。
  高朋满座。
  天青日白。
  他这是心思昭然若揭,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
  水鹊没察觉气氛古怪,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只舔了舔嘴唇,似乎换了一种酒,也好喝,尤其回甘。
  崔时信捏着酒盏,脸上噙了一抹笑,倾身,偏头到水鹊脸颊边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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