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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22)

作者:蒲中酒 时间:2024-05-11 09:37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万人迷 系统 甜文

  何况,他爹怎么能随便给他订娃娃亲?也没问过他。
  水鹊听人家说过,什么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鹊之类的,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他爹怎么舍得不要他?
  水鹊心思敏感,有点伤心起来了。
  眀冀不知道对方又这么了。
  听到水鹊说要去提退婚,他便道:“那你去吧。”
  涂钦午挤进来,兴冲冲地和水鹊说:“正好,我陪你一起去!和他退了,你和我订娃娃亲!”
  他们这个年纪,还不清楚结婚意味着什么。
  涂钦午只是觉得,要是他和水鹊订了娃娃亲,那就证明水鹊跟他才是天底下关系第一好的,什么眀冀、暗冀全要靠边站。
  水鹊听了他的话,眉头紧紧皱起来,嫌弃道:“不要。”
  涂钦午每天吃的和牛一样多,以后喝白粥肯定一锅都能三两下喝光了,一口都不给他留的。
  被涂钦午一打岔,水鹊刚刚的心思都被搅乱了。
  回忆不起来方才脑子里想的什么,只记得眀冀轻飘飘的一句让他去提退婚。
  水鹊又生起气了。
  这娃娃亲,他们都不满意,但凭什么眀冀忍得,他忍不得?
  又显得他这个未来威风凛凛的宗主多没肚量啊。
  水鹊道:“不行,我不去了!”
  他的心思跳跃得太快。
  眀冀还没弄明白他在想什么。
  垂落身侧的衣袖,忽然黏上来一个粉圆团子。
  水鹊死死抱住他的手臂,闷着一股气劲儿,恶狠狠道:“我要赖着你,把你烦死……”
  眀冀昨天初入宗门,只去让人量了尺寸,他的新衣服还在赶制,因此身上穿的外衣还是昨日那件灰仆仆的棉布袍。
  水鹊紧紧抱住他,因为矮了眀冀一个头有余,说话的时候要和人对视就得抬起脸来。
  脸颊嫩生生的婴儿肥,依偎着挤到眀冀手臂上。
  他口中咕咕哝哝的,说着什么不让眀冀好过,惹到他算眀冀踢到石头了。
  眀冀没回应,他看了看水鹊乌泱泱的脑袋。
  心中方才因为争执而产生的一点火气也消散了。
  感觉对方黏糊得像是糖葫芦外面那层亮晶晶的糯米纸。
  早课之后带领晨功的是教习长老的弟子,姓罗,和水鹊的堂兄微生游意一般大,算起来都是这群小孩的师兄。
  罗师兄一过来,见到一群孩子围在一起,有的案几还在拥挤当中掀翻了,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步履匆匆地上前来察看情况。
  结果看见两个小孩好像亲亲昵昵的,另一个正在试图分开他们。
  罗师兄仔细一看,这番看清楚了。
  小宗主扒拉着一个面生的小少年,涂钦午气急了要扯开他们。
  他没搞懂这群小孩又在玩什么游戏。
  老鹞叼小鸡?
  他忽然想起来微生游意和他闲聊时提起的人物。
  一猜测,想必眼前这位灰衣袍的小孩就是眀冀了。
  “好了好了。”晨功的时辰到了,罗师兄上前分开他们,“感情再好,等放了课再一起玩?先来练晨功。”
  水鹊甩开眀冀的手臂,不服罗师兄的话,小声反驳:“谁和他感情好啊……”
  他的声音很轻,只有距离近的眀冀听见了。
  罗师兄没有听见,把引起聚众的两个小孩分开后,再带领他这群小师弟师妹们到弟子会堂外的空地,“散开,散开,都散出位子来,今日先练站桩功,天字桩,全都摆好架势来。”
  水鹊步子慢慢吞吞的,躲到空地靠近院墙的角落,墙边种了几丛毛竹,还有一棵上了年份的轩辕柏,枝繁叶茂。
  眀冀想到他昨天早上就是翻墙出去的。
  不知怎么的,神使鬼差,眀冀装作无意地退到他那边角落。
  涂钦午慢了一步走出弟子会堂,定睛一看自己平时陪在水鹊旁边的空位都让人占了。
  罗师兄见他还站在原地,好像没找到位置一样,没管涂钦午的挣扎,直接把人揪着领到了另一边。
  这下离水鹊他们更加远了,只能在另一边怄气。
  全是年纪小小的孩子,大多数还在练气期边缘徘徊,像眀冀已经练气中期的是少数。
  正因如此,晨功不会过于严苛,主要还是以基础的站桩功为主,使气血通畅,既练精气神,又练筋骨肉。
  罗师兄一边盯着他们,一边提醒:“记得吐纳,记得行炁,吹嘘呼吸,吐故纳新。”
  他说的吐纳,正是练气入门的重要一步,要吸进清炁,呼出浊气,学会把万物原始之初的炁,吸入体内炼化为自身丹田内的真炁,才能算是正式踏入修真之道。
  在场的大多数在这一步都还不稳定。
  而对于眀冀来说,他已经十分熟练了,甚至能够进一步将丹田内的真炁运行督脉,以通经络。
  他堪堪要进入心斋的状态。
  余光一瞥,水鹊正悄悄地倚着那棵轩辕柏躲懒。
  眀冀收势,转头看了一眼罗师兄的方向。
  罗师兄在最前方,无暇顾及他们角落的动静。
  水鹊正一声不吭地悄悄靠住大树。
  这棵轩辕柏已经有几十年的岁数了,树身好几个人张臂合抱才能环尽。
  他准备一会儿趁罗师兄转身看不见的功夫,挪下步子就躲到轩辕柏的背面去。
  站桩才没多久,站得他额角濡湿,特别辛苦似的。
  意料之外的,眀冀走过来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躲懒?”
  水鹊赶紧:“嘘——小声一点,别让罗师兄知道了。”
  眀冀看他神色紧张,便答应:“嗯。”
  重新问了一遍,这次声音压低了许多。
  “为什么在这里躲懒?”
  他问话一板一眼的,面色还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严肃。
  是最让水鹊烦恼的一类人了。
  “你懂什么……”水鹊嘟囔,他说话轻轻慢慢的,“修道的事情,怎么能叫躲懒呢?我有外四不练、内四不练的原则,要守原则修道呢。”
  眀冀没听说过什么修道原则一类的,他耐心地继续问:“何为外四不练、内四不练?”
  他一问,水鹊就来劲了,摇头晃脑道:“大寒大暑不练,雷雨刮风不练,这是外四不练。”
  “大悲大喜不练,太饱太饥不练,此为内四不练。”
  那什么时候练?
  他越说,眀冀的眉头皱得越紧,“今日呢?是为什么不练?”
  虽说是冬日,但今早放了晴,没有往日的风雪丰沛,按理来说,不算是太冷。
  眀冀注意到今天水鹊佩戴的璎珞圈上火石暖珠都少了一些。
  天气本该适宜修炼的。
  水鹊理直气壮,“今日有风呀。”
  他指着天空让眀冀抬头看。
  微风,扫过枝叶,幅度轻微地摆了摆。
  眀冀收回视线,与水鹊对视,板着一张脸像个小大人一样,严肃道:“大道至虚至静,要守一于道,最忌讳三日打鱼两日晒网,你这样做,什么时候才能得道精进?”
  他教训起人来,竟然一套一套的。
  义正辞严,把水鹊说得晕晕乎乎,脑袋嗡嗡的,好像已经见到了长大后的眀冀,肯定比现在还要烦人。
  水鹊肚子里没有墨水,不知道怎么反驳眀冀,气恼地说道:“你少管我,我爹都没你这么啰嗦。”
  微生枞平时确实寡言少语,除了不让水鹊做有害健康的事情,其他事基本都惯着他自己来,听之任之,有求必应,摘星星摘月亮的。
  久而久之,就把孩子的脾气惯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任性了。
  眀冀的唇压成一根弦似的直线。
  他说刚刚那番话,本心原是好的。
  看水鹊身无修为,连冬日御寒都不能,所以想让人早早到练气的境界,比起冬天裹严严实实的衣物还要用暖石火珠保暖,会舒服得多。
  他是规行矩步的性子,还不会说话,一本正经到有些死板的地步。
  反正不惹水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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