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23)
嚎啕的叫声响彻整个摄政王府,走远的两人闻言,皆步调一顿。
青石小心地看向沈衔青,暗自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就听见声。
“闭嘴。”
青石一噎,不敢再言语。
徐月见坐了回去,看着黑黢黢的一张脸。一边又是惊叹自己演技过好,一边又怜爱地看着眼前人,怎么就能笨成这样。
“别哭,丑死了。”徐月见拍了下他的脑袋,难得好心和这人透露一句。
“你家少爷我对那位没有什么意思,你别想多了你。”
青石闻言哭声一停,似是没听懂他的话,一双眼睛瞪到圆溜溜。
徐月见心下满意,知道这人应该是听懂了。分外从容地起身,准备踏过门槛进门。
谁知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吼,“少爷啊!我知你的心,知道你不想让奴才担心。”
“都是奴才没用啊!”
徐月见过门槛的脚一绊,摔了个底朝天。
没救了,当真没救了。
沈衔青在府邸待了一日后,又被宫里的内侍哭着求了回去。
刚探出脑袋的徐月见知道后,又默默缩了回去。不是他不努力,实在是沈衔青忙得不行。
沈衔青一走,府邸被徐月见逛了个遍。也不知沈衔青怎么处置太后,自从围猎后,就再也没人来找过他。
徐月见为此松口气,还打算哪日出门逛逛。当然比起这个,他竟然收到了原身便宜爹的信件。
他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名堂,抬眸看向眼前的小厮,笑着把帖子丢进茶壶里。
“不去。”
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小厮被他看得身子一颤,联想到接亲那日,心下更是没底,可老爷那边的命令又不能不从。
小厮发白着脸跪下,听说以前的二少爷最是心善。偶尔做错的地方,只要你求求情,都不会怪罪下来。
“二少爷,求您了。您不去的话,老爷会扒了我的皮。”小厮跪趴在地上,虔诚得很。
徐月见蹙着眉拨弄了两口茶,懒懒道:“扒你的皮与我何干?”
“元芳,送客。”
徐月见说完又回屋躺着去,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结果是这事。
便宜爹能有什么还是找他,他还没猜错,绕来绕去还是太后的手笔。
沈衔青摆明了要和太后对到底,他投靠了沈衔青,难道还指望他反叛?
做梦呢!
好不容易取得了沈衔青的信任,他又好不容易有了松动,这个时候找他去,当他傻瓜呢!
小厮愕然一瞬,明白今日是喊不回徐月见,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这位哥哥,请吧。”元芳瞪着他,抬手掐住那人的手肘强横地把人拉起来。
小厮心如死灰地被元芳拖出去,没想到在门口忽然碰见青石。
青石当没看见两人的拉扯,绕过人影走进去,隔着门帘对着屋里头说:“徐公子,王爷吩咐我传句话。”
徐月见坐起身来,朗声道:“请说。”
“明日孤会和你一起去侍郎府,但不必外传且做好准备。”
徐月见闻言,有些困惑但沈衔青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便应下。
等人一走,他抬脚出去,看向小厮。
“明日我会回府。”
两个人皆一愣,小厮反应最快,连忙跪下道谢后快步跑走,生怕他会反悔一样。
元芳挠挠头走到徐月见身侧,疑惑道:“少爷怎么又同意了?”
徐月见摇摇扇子,拍了下他脑袋,淡淡道:“明日可有好戏看了,且等着吧。”
翌日巳时,徐月见走出来,府门口的马车早已停好。青石站在马下等着,见他来拱手道:“王爷在里面。”
徐月见点头,抬脚上了脚蹬,撩开帘子。沈衔青果然在里面,他支着胳膊靠在窗口,宽大的衣服落在地面,眼眸微阖。
许是听见动静,眼眸睁开,幽深的眸子看向他。
徐月见心一颤,心虚地进去坐在旁边的空位上,小声道:“王爷,早上好啊。”
沈衔青嗯了声,阖上眼。
徐月见看着沈衔青眼下的青紫,啧啧几声,当摄政王果真不容易。
到了时辰,马夫赶着马往另一头的侍郎府走去。
整个京都被分为四个大块,除了北边的皇宫和东边的摄政王府外,其余的官员大多居住在西边,而商贾之人则靠近南边的坊间。
阶级关系一目了然。
马车路过闹市,一缕缕香气飘了进来。徐月见摸了摸饥饿的腹部,有些难捱。
他今早起床又拖了会,若不是元芳一直喊他,他可能继续睡了。
时间赶得急,根本没时间吃东西,只临走前灌了壶茶水。
“咕咕咕—”
叽咕声在车内响起,徐月见尴尬地捂住腹部,脑袋搁在窗户那,努力嗅嗅。
该死!这些香味怎么不变成食物!光会勾引,不会干实事!
沈衔亲在旁边听了会,掀开帘子打了个手势。旁边候着的人点点头,往回走去。
马车慢悠悠前行,徐月见正被折磨地发疯。就见沈衔青扯了下他的衣摆。
随即几块饼子和热乎包子放在桌面上,都是他刚才看的。
徐月见瞪大眼睛看向沈衔青,这种事可不符合他的风格!
“吃吧,不然真以为我摄政王府养不起人。”沈衔青淡声道,又靠了回去。
徐月见看了半晌,慢慢地拿起饼子啃起来。这饼子做得极好,外皮酥脆,里面夹着碎肉,咬一口嘎吱脆,还漫着油光。
徐月见边上偷瞄沈衔青,边大口吃起来。
真奇怪,黑化值增加了,怎么还对他比以前好了。
后面见沈衔青一直没动静,徐月见就安然地不再去看他,自顾自吃起来。
身上的视线消失,沈衔青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鼓着嘴吃东西。可能是真的好吃,眉角飞扬。
他看了几眼,眼底划过几丝笑意。
大概过了一柱香时间,马车缓缓停下。
“王爷、徐公子到了。”
沈衔青闻言,眸子一冷,撩开帘子走下去。眼睛看着府门上头挂着‘侍郎府’三个字。
徐月见跟在后头下来,门房一看他来,也不敢再盯着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赶紧转头去通报。
徐陵正在书房与太后派来的奴才商讨,等下怎么同徐月见交涉。
管事就急忙走进来,慌不择乱地说:“王爷,外头……外头来了好些人。”
“来就来了,慌什么!你这样成何体统!”徐陵好面子,直接抬脚踹了过去。他好不容易再搭上太后的船,怎么能忍奴才丢了自己的脸。
“千岁爷爷,府里人不懂事,下官下去一定多加管教。”徐陵讨好地笑笑。
“没事,杂家也很好奇,是来了多少人,值得这般惊吓。”太监端着茶,抿了抿道。
“是来了多少人!”徐陵怒声道。
管事身子一缩,小声道:“二少爷带……带王爷来了。”
“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太监手里的茶一抖,当即碎在地上,水渍铺了一地。
“王爷……王爷,下官接驾来迟。”徐陵惶恐不安地跑到门口,身后一堆莺莺燕燕都来了。
连人带奴才,跪了半个院子。
沈衔青把玩着手中的玉石,闻言轻笑一声,“怎么会,徐大人可是孤的岳丈。孤怎会怪罪徐大人。”
“你说是吧,月见。”
第20章 尊嘟吓人
徐月见对上沈衔青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下只觉得不对。只怪他看书的时候没有记住情节,不然这会也知道这茬在哪个节点了。
没得到回应,沈衔青还对徐陵说:“月见性子温和,回自己家还拘束着,是孤的问题。”
性、子、温、和。
徐月见嘴角抽搐一下,虽然不知道眼前人藏着什么把戏,但配合他总没错。
“哪里是王爷的错,是臣在家中时就不爱出门,恐遇上些找麻烦的。所以是臣的错。”徐月见扯着沈衔青的袖子摇了摇,说到后半句时,眼神若有似无地看向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