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100)
说到这位徐公子,原为是早有耳闻,但一直没见过面。之前赐婚的时候也听说过,风评不大好。他当时以为并不会长久,没想到沈家小子竟然陷进去了。
“还挺痴情。”原为随口说了句,没想到青石却十分骄傲地点点脑袋。
“王爷确实很在意徐公子。”
风声滑过,又飘起了几道酒香。一只青鸟从屋顶俯冲而下,停在院子里的树枝上,看着里面蒸腾的情景,歪了下脑袋。
“沈衔青,你也快去吧,现在冷得很。”徐月见洗完澡,哆哆嗦嗦地跑出来,和沈衔青急切地说了声,火速爬回被窝。
“快有小雪了。”沈衔青看着徐月见红润的脸颊,十分自然地抬手把粘在嘴边的湿头发拉开,往洗漱的室内走去。
自从上次同沈衔青住过之后,徐月见现在和他住起来也没那么拘束。比方说他现在能露出手来翻着小人书,完全不卡顿。
沈衔青出来的时候,徐月见被室内起来的热气又熏得昏昏欲睡,帘子外忽然有动静,他精神一振,眼睛望向门口。
“还看?”沈衔青把木簪拿掉,长发落下,那一张锋利的脸颊遮掩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嗯,没看完。”徐月见懒懒道,眼神绕了沈衔青的胸脯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嗯。”
沈衔青应了声,掀开被子坐在徐月见身边,拿过旁边木几上的折子,看了起来。
徐月见的目光盯着话本子看了几眼,有些无聊。他侧过脑袋,去看沈衔青单手拿折子的神情,认真而严肃。
许是这个递折子的人有些不大对,沈衔青的眉头都蹙在一起。
“怎么了?”徐月见暗自舔舐了一下沈衔青的容貌,又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靠过去。鼻尖淡淡的竹香气袭来,心底觉得自己刚才着实有些色鬼扑食的模样。可谁叫这人长得着实刚硬,与一般的男子着实不大一样。
“给。”沈衔青没有避着徐月见,直接把折子递给他。
“给我?”徐月见还挺意外,他捡起上头抱着黄布的折子。两辈子还是头一次,摸到传说中的公务折子。
“你不怕被人说?”看刚才沈衔青的脸色,瞧着有些严重的样子。他的脑海里蹦出好些个不同的灾情版本或者是战争情形,一时间还有些紧张。
但待他翻开折子后,看见里面大长段话后,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僵硬地呆滞在原地。
“怎么?”沈衔青闷笑一声,瞧着他木愣愣的表情,好笑道:“不是你要看?”
徐月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指着上头满屏的赞誉之词,实在不知道从哪吐槽,最后颇为哽住地说:“他怎么能写这么长的马屁。”
“咳。”沈衔青听他这么说,眼里泛起笑意。在对方的恼怒眼神中,低头咳了声,道:“地方官难得做出些成就,自然先恭维一下,而后再谈政绩,最后铺垫出想晋升的意思。”
沈衔青拉着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一行行字迹,一路找到藏在锦绣花丛中的重要字句,“不过你也不必在意,考核才是重点。”
“哦。”徐月见看完,点点脑袋很快就将这个遗忘。他又不科举,也不混迹官场,最多到时候开家酒家,有沈衔青在,自然也不需要他去操心这些东西。
若是徐月见再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就会发现,他之前一直都觉得事情只有自己做才行,开始无意识地依赖于沈衔青。
徐月见回答完,忽然意识到,因着刚才沈衔青带着他一起去解读里面的话。他很自然地靠过去,如此就这么窝在沈衔青的怀里,脑袋正倚在对方的胸口。
他没敢去看沈衔青的目光,眼睛落在那折子上。上头还有沈衔青的余温,抚上的时候,好似这人在捉着他手。
静静等了好几个呼吸,徐月见觉得时间够了,这折子也不算是好看,便开口去问。而且他开始看折子,也不是为了了解上头的内容。
完全是由美色所诱惑。
“睡吗?”徐月见感受着后面的热度,伸手摸了下鼻尖,瞥了眼上头的人说。
“嗯。”沈衔青把册子丢到另一个篓子里,拿过木几上准备的毛巾擦拭了下,随着徐月见的力道躺了下去。
就这么两个人平躺下去,外头的蜡烛闪烁着光芒,沈衔青又如上次一样,大手一挥,风裹着劲头将烛火熄灭。
室内兀然暗下去,帘子也随之被打下来,窄小的空间内一时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黑暗让人感觉到安全,还有隐秘的心绪在无边的环境中蔓延。
徐月见依旧靠在沈衔青的怀里,他不说,沈衔青就当不知道,手掌一直没松开。
几个呼吸后,徐月见挪动了下,这么寂静的氛围,他有点不自在,想同沈衔青说说话。
谁知道身边人以为他要离开,大手用力一搂,直接带着他扑到沈衔青的身上,脸霎时黏着沈衔青的脸颊。
就跟连体娃娃一样,中间没有半点空隙。
徐月见:.....玉岩征里t.
“你......”沈衔青感受着身上人的动静,想到刚才的应激动作,悄悄松了下手掌,等着徐月见滑下他的身子。
谁道,徐月见根本没有动,而是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凑近些,亲吻了下他的脖颈。
火热的呼□□准地落下,淡而软的唇印盖在他的皮肉上,像是有人拿着羽毛戳着他的心尖,痒得他浑身发抖。
“沈衔青,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徐月见说到这句话,脸颊泛着红晕。
他们两个黏黏糊糊,暧昧这么久,感觉到现在还没有定下关系。虽然他们早已经成亲,但在徐月见眼里,那都是不算数的。
他是个有仪式感的人,认为只有认真告白过,认真答应过,才是一段关系的正式开始。
沈衔青闻言微愣,似乎同步感受到了徐月见猛烈跳动的心脏。
他垂眸看着身上人,想到这人刚才的话。
一贯聪慧的他,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衔青当即打上帘子,袖子一挥动,熄灭的烛灯倏然亮起来。
室内的光线蔓延开,层层叠叠爬到床榻上,照亮了这一小块地方。
徐月见被带着起身,半坐在床铺上,身边的男人也坐起身来,面容看起来有些严肃,眼睛里却闪着异常的光芒。
“你先别看我。”徐月见敛下眼睛,抬手遮住沈衔青的眼睫。这人的目光太过炙热,好像一把火,下一瞬就要把他点燃。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又意外的坚定。
“这话不是应该你来说?”徐月见有些别扭,没好气地拍了下这人的手掌,“明明是某人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徐月见故意说得严重,好像这样就能消除开始他对沈衔青的撩拨。
“不是你这么喜欢,又这么不得了的痴情。”徐月见磕磕绊绊地说,“我,你可是很难追上的。”
“你知道没。”
徐月见看沈衔青没说话,恶狠狠地警告他。
“嗯。”
沈衔青忽闪的睫毛在手心刺痒,他心底微微泛起涟漪,不知为什么,眼底也有些发热。
可能是沈衔青还没说话,屋内又沉默下去,他觉得自己好像再演独角戏。他不喜欢这样,甚至很讨厌。
上辈子那种孤独地悲戚感袭来,他甚至生出几分自暴自弃。
还不等他继续说,沈衔青迅速拉下他的手腕,整个人用力搂住他,嘴唇转瞬贴过来,认真道:“我知道。”
“我心悦你。”
“非常。”
“普天之下,最心悦你。”
沈衔青看着徐月见微红的眼底,含着他的嘴唇,贴得更近些,让他看见自己眼睛中的认真和珍重。
我早就心悦你,知道若是没有劫难,我与你并不会遇见。
但既然劫难让你我见面,我这种人,不会放过。
沈衔青用力=吮吸一下,心底更加坚定了那个做法。
徐月见是他的。
神来了也不能将他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