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17)
叫也叫不出来,没办法,他只能 强撑着身子起来,拿过脚踏处的果盘往外一掷出去。
‘哐当’一声脆响,徐月见再也支撑不住,重新滑落倒入床榻。
安静的围场里,瞬间有如水掉入油锅之中,当即炸了锅。
沈衔青处理完公务已经三更夜,正准备搁笔,帐外却响起一阵阵嘈杂声,恼人得很。
青石十分有眼色地后退,掀开帘子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打探消息的侍卫飘忽着眼神,道:“徐公子身边的奴才说,徐公子发热了。”
青石闻言眉间一皱,转身进去帐内,抬眼瞧了下冷着面色的沈衔青,小声道:“王爷,徐公子发热了。围场的人又每个轻重,怕吓得不成,闹起来了。”
沈衔青擦手的动作一顿,凤眼扫向青石,“发热?”
“是,公子的贴身奴才求过来了。”
沈衔青想到刚才在帐中的事情,一时摸不准真假。但能闹出这般动静,多少是有事。
沈衔青把湿帕子随手丢在桌上,“走吧,去瞧瞧。”
“是。”
有摄政王在,外头的喧闹声不肖片刻就止住。太医一听,马不停蹄往帐篷里赶,就怕等下耽误了时辰,被沈衔青抓住了由头砍了。
沈衔青走进帐子里,就见徐月见躺在床榻上,身边的奴才跪坐在边上,抹着眼泪哭。
青石见到这场景,心里头咯噔一下,心头闪过无数的念头。难道是在他们没察觉的时候,有人偷偷给徐月见下毒,或者是有人刺杀?
沈衔青不急不缓地走到榻边,看着徐月见白皙面颊染上的红晕。红晕似桃花,那往日里咋咋呼呼的嘴,也闭上,瞧着一幅憔悴柔弱的模样。
沈衔青抬手按住他手腕上的痛穴,床榻上的人紧皱着眉头,却没有苏醒的意思。
看来是真病了。
他收回手,旁边的奴才还在捂着嘴哭,跟猫叫一样。
沈衔青眉间一皱,看样子不过是风寒,小毛病。听这人哭断气地劲头,还以为是什么大病。
这般惊咋模样,倒是和他主子一样。
太医喘着气跑进来,一见沈衔青,吞咽下口水,急急上前作揖,“王爷。”
沈衔青收回目光,几瞬后才说:“去看看。”
“是。”太医拱手应道,掀开袍子跪在脚踏上,小心拿过徐月见的手腕,就要抬手搁上去。
旁边兀然说了句,“放帕子。”
太医的手一停,连忙应道,从衣箱里找出帕子,搁在纤细腕子上,这才开始诊脉。
少倾,太医收回手,朝沈衔青拱拱手道:“王爷,王妃是受惊过度,又因着凉,所以起了热。”
“只要捂出汗来,再配上一碗药汤,下了热后小心调养就会完好。”
“受惊?”沈衔青又看向床榻上的男人,竟被那一圈蛇给吓病了?
他的手指轻敲了下腕骨,有些不明所以地想笑。
这人的胆子还不如老鼠,还敢同他说要做探子。
沈衔青摆摆手叫人下去开药,也没做多久停留,回了帐子歇息。
【黑化值-1】
躲在暗处的系统眼睛瞪得老大,一声不吭地看了眼无知无觉的宿主。心里暗自惊叹,原来自己那么厉害,找了一个天赋极强的宿主。
等徐月见再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午时。
他睁开眼睛,刚想开口说话,嗓子眼的疼痛又让他咽了回去。
元芳在脚踏上睡觉,手里攥着被子角。一察觉到动静,就赶紧起身,看徐月见醒了,眼底的泪刷得一下飚出来。
“公子!您可算醒了!奴才可担心您了!”
同样的话,同样的哭声。
徐月见这会淡定了不少,甚至还有闲心看他擦一把鼻涕后,才戳了下他的肩膀,指着桌子上的水壶,示意自己要喝水。
元芳一拍脑袋,赶紧起身跑过去,给徐月见倒了杯温水。捧到他的嘴边,小心地喂他喝下。
一杯水下去,温水润湿了干燥的喉间,徐月见这才觉得自己活了。
元芳把杯子放回去,小声问徐月见,“公子,您醒了,要不要同王爷说一声。”
“说什么?”徐月见推开面上的厚被褥,哑着嗓音道。
“昨夜您发热,王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不仅如此还斥责了来晚的太医呢。”元芳说着忍不住凑过去,“王爷虽说看着凶,但竟还很温和。太医没来之前,还搭手给你诊脉呢。”
徐月见一听,以一种难以言语的表情看向元芳。
是他眼睛有问题还是昨日被下了迷魂药?
怎么过了一夜,这人又不怕沈衔青了?
“宿主,看看黑化值。”一旁的系统悄声道。
徐月见一扫,瞬间倒吸了一口气。
好家伙,他生病不说话咋还少了?
一股奇怪的思绪升腾起来,不会吧......
不会吧!
沈衔青喜欢病美人?
第14章 好险,差点没了!
徐月见躺回原地,抱着热水慢慢嘬了口。看着帐门口,不禁喟叹一声。
难为元芳还惦记着沈衔青,他点了个头人就跑了出去,比他还着急些。
真不容易啊。
他胡乱想着,又忍不住嘬了口。
片刻后,帐子前传来响动。
徐月见赶紧把茶杯放下,拨弄了几下头发后,慢悠悠躺入被子里,只露出一个煞白小脸。
沈衔青处理完公务,一抬头就看青石‘我有大事’的神情,还当怎么。下一瞬,就见昨日那个奴才‘扑腾’跪在他跟前。
“王爷,我们少爷烧退了。现今说不出话,却在听说是王爷找的太医,在床榻上愣了许久,急忙催促着奴才来谢恩。”元芳说着又擦了把眼泪,“奴才少见少爷这般情态,这才斗胆想请王爷去看看我们少爷。”
沈衔青端茶的手一停,凤眼扫过跪地的奴才。
那奴才瑟缩了一瞬,却又仰着脑袋看向他,好像真是为他的主子来谢恩一般。
沈衔青喝了口茶,掀开眼皮看向旁边竖着耳朵的青石。
青石知道自家主子绝没有探望人的意思,只能自己将人送走。
出了帐子,元芳拉着青石的袖子,哭着道:“这位哥哥,您可得帮我美言几句,我们少爷一早醒来,盯着门口许久。”
“昨日我们少爷为了救王爷,愣是骑马跑了那么远,大腿那都磨破皮了。今日又伤寒到嗓子坏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看见了都疼在心里。”
元芳说着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放入青石的手中,“不求哥哥多说,提一嘴也好啊。”
青石没说什么,只回到了帐子。
帐内没了哭声,又重新安静下来。
青石瞧了眼无静无波的主子,悄悄把银子放在桌上,跪在几案旁边,“主子,这是徐公子的奴才给的。让我在您面前美言几句,让您劳累去看看徐公子。”
“还说昨日跑马,大腿内侧血肉全磨破了,退烧之后,嗓子又坏了,早膳没吃,光巴巴地盯着帐子口等您呢。”
沈衔青瞥了眼那锭银子,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徐月见洗漱的场景,听他那乐呵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磨破腿的模样。
但就那细嫩皮子,一时还真摸不准是不是真的。
沈衔青捏了下眉角,把茶杯搁在几案上。
算了,总归是为自己而伤。
“摆驾。”
沈衔青进了帐子,远远就瞧见被窝里鼓鼓一团,走进了,就看徐月见躺在被窝里,脸色苍白,发丝散乱地铺在床榻上。双眼闭着,长睫微颤。
端得一副柔弱但艳丽的面容。
他踩上脚踏,坐在榻边,盯了徐月见几瞬后,轻笑一声。
徐月见被这一声笑打得浑身一僵,在犹豫现在醒还是等沈衔青再待一会,佯装自己是被他唤醒的。
“叫太医来施针,徐公子到现在也没醒,怕是不大好了。”
施针?
徐月见眉角一跳,怎么施?
接收到沈衔青的眼神后,青石看了眼还躺着的徐月见,小声说:“王爷,施针得压着痛穴,徐公子这副身子能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