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老还同(108)
“如果事情是他说的那样,我取向有问题,请问我睡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坏处反而一大堆,就算是我什么也不图我就是对他有感情,但他又有哪里值得我喜欢呢?我是喜欢他人格高尚还是喜欢他有才华?如果我真的那么没脑子还任性,被盯了这么多年,早就负面满天飞进监狱了,所以他编的这些事,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很不合理,这你们也能犹豫?还来问我是不是真的?”
他对面的人众说纷纭,只关心底牌。
“乔,我们当然相信你是无辜的,来找你主要是告知和商量对策,虽然现在还没被公开,但是团队每个人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眼下我们需要知道全部的细节情况,只有了解真相我们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没错,这个事是假的,但是从我们得到的信息上看,对方持有证据,如果真的上法庭,法律不讲理只讲证据还会首先考虑社会利益,有时候你可能没那个意思但是看证据你就是违法了,社会影响又差,你作为名人打这种官司是很吃亏的。”
“是的,这事一被曝出来,我们的形象会被损害的很惨,做一百次公益都挽回不了,本来你就从来不接受采访走神秘路线的,又当红,那么多人好奇你私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可倒好,一下子性癖好都整出来了,到时候舆论会是什么样,我都不敢想,所以我们要尽量规避这种情况,这不那家周刊来聊价,我们虽然没有还价但觉得是可以聊的,虽然我们很委屈,但不一定出了事就要选择硬刚,不一定你对你就有理,有时候是他弱他就占据舆论高地,大众心理普遍仇富扶贫,再加上说不清又连续扯皮,这太可怕了。”
“其实这事核心特别简单,他妈这个白眼狼就是为了钱,不然他作为受害者为啥不直接起诉你,而是找周刊爆料,就是害怕直接上来要封口费被告敲诈勒索,说白了就是想要钱,如果是钱能解决的事,那我们就要跟你商量,比对利益,你看看我们是通过法律解决,还是大事化小。”
“如果走法律程序,直到胜诉之前你至少一年不能工作,而且受负面影响,你的歌曲版权收入,电台版税,商业活动收入,以及你所持有的公司股份,这些全部都会暴跌,搞不好还要赔偿,因为你无法按时履行已经签好的合同还有广告赔款,同时你还要支付你的个人雇员工资,日常开销,大笔的律师经费支出,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我们的损失,至少要这个数,这还没算你一年正常收入,你少赚的和你损失的钱,远远超过封口费,如果后续影响那就更无法估算了,你看你之前胜诉的抄袭官司,现在这个抄袭标签还跟你有绑定。”
“如果败诉,那后果就不用我讲了,最好的结果是提前终止职业生涯。”
“要是和解,所有的亏损都可以提前止损,只是我们委屈点。而且现在这个事的重点不是我们被诬告了就一定立刻要反击,而是我们不确定他手上有什么证据,会将我们逼到什么地步,万一他的证据确实擦边呢?所以硬刚不如软着陆,我们先跟他谈一谈。”
“赵哥你说远了,我们先确认当下,对不起,乔,可能又要让你难受一遍,但是我们必须知道事实的真相,你有没有跟段晓康发生一些常识性行为,包括抚摸,搂抱,发裸’照,哪怕是趁着他熟睡实施这些行为,你都没有做过是吧?你必须如实告知,不能有任何隐瞒,就算真的有,你只要提前告诉我们,我们是可以帮你规避的。”
“对,咱得跟自己人交底儿,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完全站在你这一边,你大可放心,而且你也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种事这在哪个圈都不算啥,我知道会玩的比这个厉害多了,这都是小儿科,过家家呢,当然我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啊,还有,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比如你在睡着的时候或者是喝醉了发生了一些你不记得的事,因为我看国外有那种睡梦性‘侵症,当事人醒来后完全不记得……”
……
乔青遥听的血色渐褪,突然起身跑到洗手间去吐,留下一帮人面面相觑,他胃不好,晚饭也没吃,头又痛,吃了几颗止痛药胃里就开始烧,但不至于要吐,只是这人言比药劲更大,直接将他恶心出来了,他漱了口又往回跑,还是坐回老位置。
“我最后说一次,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对他做过任何过分的举动,更没有想法。”乔青遥强调:“从来没有,那些恶心人的事全是虚构,我也绝不私了,走法律程序吧,这事没得商量。”
他们不肯放过他:“你有在段晓康面前裸露过身体么?尤其是全身或者下半身。”
“你曾经跟他说过什么露骨的话么?或者不该说的话。”
“你跟他有不得体的合照么?”
……
乔青遥不想说话了,对面也闭了嘴,两边就这么沉默对坐,鸦雀无声的较量。
左诗一旁呆坐着,内心万马奔腾。
作为唯一一个被留在现场的闲杂人,他身上没力气,抬手都吃力,看看腕表,已经是夜里10点,乔青遥的助理和司机都被赶到另一个房间,估计已经趴桌子睡下了。
左诗自寂静中开口:“小乔,你要不要回家?我帮你叫司机吧。”
乔青遥越过一排脑袋,看左诗一眼,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但是他的工作人员替他作答:“现在还不能走。”
乔青遥妥协了:“那你们快点问吧。”
“你有在段晓康面前裸‘露过身体么?全身或者下半身。”
他摇摇头:“没有,”
后又补充“不过我洗澡的时候他给我送过洗发水什么的,这没办法也没人穿衣服洗澡,而且我之前巡演总受伤,他给我擦过药,但是我也有穿,只不过穿的比较少。”
律师团队奋笔疾书:“你觉得他可能有拍摄过你的不雅照片么?”
“我没有看见过,但是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偷拍过,因为他住在我家么,也经常会睡在我的房间。”
“你们睡过一张床么?”
“在酒店的话,他就去会客厅睡沙发,如果在我家,他都睡地上,我卧室有一块地毯。”
“是他主动要跟你睡,还是你叫他?”
“都有。”
“你为什么叫他?”
“我自己害怕。”
“怕什么?”
“怕鬼。”
“……那你们都做什么?”
“看电影,聊天,玩牌,我还教他弹过琴,总之都是普通的事打发时间,没有不合适的事。”
“你只叫他陪你么?”
“在家的话只能叫他,如果是出差,那就不一定,很多人曾在我的房间过夜,制作人,化妆师,编舞老师什么的都待过。”
“你跟段晓康一起的时候,有看过黄片或者色‘情书籍么?”
“没有。”
“那你有这些东西么?”
这句话直接触发了乔青遥的警戒线:“这跟这事有关系么?”
“有关系,分享传播这种东西也违法,你家里有没有这些?尤其是同性的,你有在他不情愿的前提下带他看过同性色‘情影片么?”
“我没有。”
“那你家或者你的行李里有同性性‘行为使用的润’滑油和避‘孕’套么?”
乔青遥很不高兴,他忍住怒火,目光挂霜:“我不懂,你问的这些事,在我看来根本不构成因果关系也不能拿来证明我有就是跟他用。”
他们宽慰他:“我们知道你无辜,也理解你此刻觉得委屈难堪,但是我们肯定要事无巨细。”
“你们不知道!而且你这两句话让我觉得你非常不专业,你们根本不必在这反反复复的问我,我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只有一个受害者,是我不是他,”乔青遥反感又心烦,他一挥手:“我要走了,你们自己聊吧。”
而后他自人群中指了赵鹏宇,凛若寒冰:“让我的司机现在把车开到楼下等我,以及,如果你还想干的话,明天我要见到你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