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美人替嫁给残疾反派后[穿书](154)
南流景:哭死,他甚至敷衍到不愿意解开任何一颗扣子。
反客为主,南流景主动伸出一只手捏住他的衣服扣子,拇指与食指灵活一捻,领子松散开,露出立体分明的锁骨以及惹眼的绛红小痣。
他慢条斯理解着下面的扣子,漫不经心道:“你这演员不合格。”
沈伽黎:“没演。”
南流景一条腿跪上床边,沈伽黎立马感到周边床铺塌陷一块,接着,火热的手掌擦蹭过颈间,指尖顺着锁骨的轮廓线慢慢下滑:
“没演,怎么全是表演痕迹呢。”
指腹与皮肤的温度融合一团迸发出更为炽烈的火焰,沈伽黎觉得被他手指游走过的地方均是一片滚烫,烫的他缩了缩身子。
沈伽黎猛的清醒过来。
不对,他想反客为主,只要是他主动,自己就不算付出,到时要是和他提及沈岚清的事,他更有不帮忙的借口了。
沈伽黎豁出去了,这辈子没这么用力过。
他挺起上身,双手紧紧环住南流景的脖子,淡色的唇慢慢靠近。
南流景还没反应过来,颈间忽然落下一道柔软触感,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间弄得痒痒的,那道柔软显得笨拙又生硬,毫无规律落在任何地方。
他垂下眼,看到了荫掩了双眼的长睫,微微颤抖,突出的鼻尖白皙玉润,那在各处地方短暂停留的唇瓣被自己的皮肤摩擦的泛了红,他真的好努力。
南流景想笑,鼻根却又酸酸的。
为了一个沈岚清,这个人不惜忍辱负重主动做着生疏的事,时不时还要抬眼观察下他的表情,虽然算不上撒娇,但是讨好无疑了。
明明那么懒的一个人,却做到如此地步,这份恩情南流景承得心有不快。
他腾出一只手托住沈伽黎的下巴,轻轻往后一推,眼底一片黑沉:“可以了。”
沈伽黎理直气壮:“我已经很努力了,快把你那热搜撤了,让大家都关注沈岚清。”
“不撤。”南流景果断拒绝。
沈伽黎:。
搁这玩我呢?
“沈伽黎,我告诉你一句话。”南流景垂视着他,指节轻抚过他年轻且显几分稚气的脸颊。
“你们想通过舆论主导司法判决,这是很可笑的事,法不容情,更不会因为乌合之众轻飘飘几句话就酌情轻判。网络暴力的出现恰恰是因为人类想要追求的愚蠢集体感,不管多复杂的问题,一旦到了群体中,就会用最简单的抽象原则和普遍规律来解决。”
南流景俯身,认真凝视着沈伽黎的双眼:
“当所有的观点简单化、弱智化之后,群体为了实现诉求会走上最简单粗暴的道路。这条路对沈岚清来说,是绝路。”
沈伽黎看着他的脸,心中笑他是逼king,但又觉得在理。
所以他这忍辱负重的色.诱大计,是失败了?
南流景摸摸他的头发:“我会想办法,别担心,我去洗澡了。”
第65章
翌日。
南流景被手机振动声吵醒, 他睁眼后第一件事先看看身边的沈伽黎有没有被吵醒,见他还在睡,随手披了睡袍去了大厅。
打电话的是林特助:
“南总, 我已经找律师联系过两名受害人, 对方均表示愿意主动起诉,这些人原本一口咬死要警方提起公诉, 但一听律师说自诉案可以申请精神损失赔偿,一秒变脸。”
南流景“嗯”了声:“好, 在他们正式提起诉讼前,告诉他们精神损失赔偿没有具体标准,可以自行决定赔偿费用, 确保他们不会中途改变主意。”
林特助不理解:“我不懂, 所以南总您是打算花点钱摆平?如果要花钱,为何不直接和受害人私下协商?”
“本质不在花钱,如果按照公诉流程走,沈岚清百分百要坐牢, 只要受害人愿意自诉, 事情就有转机。”南流景道。
林特助顿时惊为天人:“南总,不愧是你。”
恐怕买热搜撤热搜也是计划的一环,如果法院在进行案件质量评估时看到网上这一边倒的舆论,难保不会将此事定义为“妄图主导司法机关”、“与民意发生冲突”,他们认为这样会损害司法权威,妨碍社会和谐,更不利于依法治国,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所以幻海电子背了这锅, 也救了沈岚清一命,哪怕幻海已经在网上被喷成了蜂窝煤。
南流景回到卧室时, 意外看见沈伽黎已经坐了起来,正望着窗外发呆。
“起了?”南流景坐在他身边,轻声询问。
沈伽黎:“嗯,心里有事,睡不安顿。”
南流景看了眼钟表:“睡不安顿还一觉睡到中午了。”
沈伽黎:……
沈伽黎躺了回去。反正也无事可做,就算担心沈岚清也担心不出结果。
见他这懒懒散散的模样,南流景很担心在接下来几十年的时间里沈伽黎都要在床上度过,一直躺着会溃散人的意志不说,他本就抵抗力差,如果不多加运动生病将会变成常事。
至少,得找到让他感兴趣的事,避免他成日躺在床上生疮。
南流景抓起他柔软无力的手晃了晃:“和我说说,以前你没事时都会做什么,我想多了解你。”
沈伽黎:“就躺着。”
他没夸张,除了去学校,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病床上躺着。
“小时候呢,和同学一起时会玩什么,踢足球?跳绳?”
沈伽黎听到后沉默了。
曾几何时,他也不像现在这样将躺平视为人生最终目标,他也是想和同学一起踢足球的,但每次只要他一靠前,同学们就会像躲病毒一样跑得远远的,摆出像驱赶乞丐一样的手势:
“去去去,我妈妈说不让我和你一起玩,要是你出了事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强忍泪水摆出苦笑:“那我看你们玩总可以吧。”
孩子们齐齐摇头:“看也不行,万一你一激动犯了病,我们还是要担责任的。”
或许从那时起,沈伽黎就明白,自己对他人来说是负担,不应该出现在他人视线里令大家陷入恐慌,阴暗逼仄的小角落才是最适合他的归宿。
慢慢的,变得讨厌人多的地方、讨厌复杂的运动、讨厌阳光的温度。
尽管沈伽黎在沉默,但南流景还是通过他沉思的表情结合胸口的刀疤猜出一二。
自己又何尝不是,忍辱负重坐了二十多年轮椅,为了今日的复仇换来的却是同学们的孤立,哪怕后来去了美国读书,可天天高喊自由民主、人权至上的美利坚也一样对他的腿疾心有忌惮,本来该在同龄人中混得风生水起的财团之子却也成了同学眼中的“异类”。
一旦被拒绝了一次,此后就对这件事彻底失去兴趣。
南流景轻捻着沈伽黎一缕发丝,声音缓慢轻柔:“我们一起踢足球吧?”
沈伽黎闭着眼:“没兴趣,让我躺着。”
大部分男生天生具有对足球的向往,认为在球场上和队友一起努力挥洒汗水赢得胜利是件很酷的事。
所以沈伽黎说出拒绝的言辞后,心里鼓鼓的,说不上哪里不舒服。
“是么,那太可惜了,刚好我这边能凑齐十个人组一支足球队。”南流景语气惋惜,还作势长叹一声。
“才不是,一支足球队要二十三人组成,上场十一人,剩下的替补。”沈伽黎嘲笑道,“云足球爱好者,连几人都不清楚。”
南流景对他的嘲笑并不恼,反而问:“你不是没兴趣么,又是怎么了解这么清楚。”
沈伽黎:。
上套了。
下午,沈伽黎莫名其妙被忽悠着换上了球服,又莫名其妙被忽悠到了晋海市民体育中心。
除了沈伽黎,同被忽悠来的还有今天本该休息的林特助和杨司机他们。
也有收了巨额辛苦费的英超曼联球星弗雷亚,他正好在晋海旅游,正好就被钞能力拖了过来。
加上李叔做守门员,刚好十一人。
对面也是南流景花钱从足球俱乐部请来的,号称民间球队中最厉害的十一人,整个阵容专业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