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美人替嫁给残疾反派后[穿书](123)
沈岚清猛地坐起来,双眼睁到极致:“你疯了?我为什么要嫁给南斐遥!”
“清清,你听我跟你细细道来。”养母笑眯眯安抚着沈岚清。
沈岚清推着她往外走:“出去,你愿嫁你嫁好了。”
第53章
养母被推到门口, 双手死死抵住门框,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清清,你和斐遥不是关系很好么?我记得你还说斐遥哥哥模样出挑学识渊博, 怎么现在又变了看法?该不会还在生他之前的气, 都多久啦,也该放下啦。”
“我还是那句话, 我不排斥和南家联姻,但你喜欢你去。”沈岚清把人推出去, 用力甩上门。
如果放到以前,说不定他真会傻愣愣被母亲哄着结了婚,但他现在可以确定, 他存在的唯一意义是要给沈伽黎幸福。
于怀素和南斐遥那边还在等待沈岚清的回复, 结果听到养母打电话说孩子不同意,估计又在耍什么小性子,她会好好劝他,要他们放心等好消息。
南斐遥听着, 无比失落, 心知肚明沈岚清根本不是使小性子,他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这里,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犹如飞蛾扑火,终有一天会被烧得遍体鳞伤。
恰好这时,他听到父亲南丰给哥哥打电话,说今晚是金牛座流星雨峰值期,让南流景带沈伽黎去看,还特意叮嘱今晚好多人都会聚集在第一浴场的海滩, 但据他助理传来的消息称,爱琴坝那边视野更加宽阔, 但因为礁石多无海滩所以大家都不愿往那边去,让南流景带沈伽黎去爱琴坝看流星雨。
计上心头,南斐遥火速给沈岚清发了消息:
【清清,今晚来爱琴坝,和你说点有关你哥哥的事。】
单纯如沈岚清,只要看到和“哥哥”有关的字眼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约定了时间,直奔浴室着手打扮起来。
另一边。
南流景挂了电话,道了句幼稚。
什么流星雨,老旧又俗气。
李叔好奇问了句:“是老爷打来的电话?”
“嗯,说今晚有流星雨,让我带沈伽黎去看。”
李叔喜上眉梢:“少爷千万不能错过这等拉近感情的大好机会,只要您说话,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肃清海滩。”
南流景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过是彗星分裂的碎片受到地球引力与大气层摩擦燃烧产生的现象,很浪漫么。”
李叔:啧,理科男。
“行了,我不想谈论无聊的话题,你今晚帮我办点事。”南流景漫不经心道。
李叔领了令,欲哭无泪。你不想去看流星雨我老头子还想去呢,怎么又把我支走。
李叔做好晚餐,简单叮嘱几句便开车连夜奔赴临市。
昨晚,沈伽黎和南流景回了家,刚好白薇要去国外参加一个颁奖仪式,将近两周时间不在家,现在,偌大豪宅里只剩下南流景和沈伽黎二人。
没了李叔的唠叨,沈伽黎更不会吃晚餐。
他窝在房间里抱着ipad,翻出来白薇早些年演过的一档家庭伦理剧,她在里面出演了一个被老公抛弃被小三嘲讽的角色,后又费尽心思抢占他人家庭,闹得主角一家家破人亡还夺走了一半的股份赶走了主角的子女,当她春风得意之际,被唯一的儿子同主角联手曝光她所有恶行,夺回股份,她众叛亲离最后锒铛入狱。
沈伽黎正看到打脸剧情,看到妈妈在里面歇斯底里地质问儿子为什么要背叛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还问,既然别人可以抢走她的家庭她为什么不可以以牙还牙。
兴许是白薇演技太过炸裂,爆发性极强,撕心裂肺大喊时颈间的青筋清晰可见。
明明前期是被弹幕喊着赶紧死的大反派,但结局那两滴眼泪却惹得众人心疼,虽不能原谅她在剧中的行为,但也不得不感叹她的演技之牛逼,也是凭借这部剧白薇拿到了第一个视后。
沈伽黎按下暂停,停在妈妈那梨花带雨的脸上,他紧紧拥抱ipad,虽也极度讨厌妈妈在剧中的角色,但看到她成为众矢之的时还是不可遏制的心疼了。
那个表情,让他回想起九岁那年,他摔了书包质问妈妈为什么他没有爸爸,害得他被所有人嘲笑看不起,那时妈妈也是这种绝望心碎的表情。
这是他做过最后悔的事。
沈伽黎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
一睁眼,看到南流景坐在门口漠然地看着他。
“下去吃饭。”南流景道。
沈伽黎抱着ipad翻了个身,用脑电波回应他:爪巴。
明明上一秒还在说吃饭的事,南流景却陡然话锋一转。
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轮椅扶手,视线掩饰性地看向一边:“或许,你对天文学感兴趣么。”
沈伽黎:“没兴趣,走时候顺便帮我关上门。”
“怎么没兴趣,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女主男主都会有一项高雅的兴趣爱好。”南流景声音不自觉高了些。
沈伽黎嫌弃脸.jpg
醒醒,你只是一个结局悲惨的大反派,我只是个人人喊打的恶毒炮灰,学什么男主搞什么兴趣爱好。
见沈伽黎打定主意不理人,南流景道:“你的工资一小时三百七十五元,加班费按照双倍算,五点之后七百五一小时,我借你三小时,需要支付你两千两百五十元,怎么样。”
沈伽黎默默拖出心中那架天平。
外出三小时or 2250元,孰轻孰重?
半晌,沈伽黎盖棺定论:“可以,但我有个要求,我要躺着。”
南流景:?
他本以为沈伽黎只是随便说说,直到他看见沈伽黎将床铺打包捆绑背在身上……
路上,杨司机喋喋不休:“听说九点钟能看到金牛座流星雨爆发,哇,说实在的,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流星雨呢,南总,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看么。”
南流景心道你干脆上天好了。
“你要看去一浴看。”南流景冷漠道。
“一浴人太多了,我刚从那边过来,我的天,黑压压全是人,车子堵得一动不动,太恐怖了。”
南流景眯起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去、一、浴。”
杨司机:……
“了解。”
晚上八点钟天已大黑,相较于第一浴场人满为患,爱琴坝这边只能看到寥寥几人,一望无际的礁石隐匿于天青色,海浪拍击礁石发出震撼的轰鸣声。
沈伽黎在穿书前虽然家离大海并不远,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很少有机会能去海边看一看,曾经也无比向往大海,听人说海浪的声音可以带走一切烦恼,但真来了才发现——
很难走。
背着床铺从狭窄陡峭的小楼梯上下来,一脚踩进礁石坑里,鞋子里瞬间灌满积水。
礁石经过千万年的打磨表面看起来光滑如镜,但夜色浓烈,根本看不清路,再加上被海水冲刷过留下一层滑腻腻的黏膜,沈伽黎走一步,咔嚓劈了叉。
杨司机和南流景在后面看呆了。
想不到沈伽黎还有这一手,不疼么?
但半天没见人起来,始终保持一字马横在地上。
南流景问:“就这么激动,迫不及待要给大海跳支舞。”
沈伽黎缓缓回过头,表情淡漠“疼……起不来。”
杨司机憋着笑赶紧给人扶起来,扭头对南流景道:“南总就这里吧,这里礁石群光滑平坦,现在又是退潮时间,视野也好。”
南流景点点头。
杨司机又一路小跑去了停车场把天文望远镜搬过来架好,累出一头汗,却遭到南流景无情驱赶:“你现在可以出发去一浴。”
“好,海边风大浪猛,地滑崎岖不好走,你们千万注意安全。”
杨司机离开时,沈伽黎已经在礁石上打好了地铺,躺平.jpg
这下,南流景更加确定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只是,坚守诺言的代价是,这件床铺不能要了。
黑暗中,两道高挑身影从小楼梯上下来,其中一道身影看见地上躺的那人,迫不及待想要上前,被另一人及时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