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装乖反派先婚后爱(73)
影响力。
这是应云碎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
他沉默不语,迟燎就自顾自地继续,“但我大年三十就一定回来和你一起吃饭。你要等着啊。”
“嗯。但你适度少喝点酒,得注意身体。”千纸鹤也到应云碎掌心了。
“我有数,我14岁就开始喝酒了,从来都没喝醉过,最多回来睡一觉的事儿。”迟燎得意道,虽然这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嘚瑟完又故意把声音放得很沉,“但我心情不好还有一个原因。”
“怎么了?”
迟燎斜眼睨他,一副“你还好意思问”的神色,闷闷不乐道:“那个S姓双胞胎,都很喜欢你。”
“S姓双胞胎……”应云碎笑了笑,笑得挺心不在焉的,“人家看我一眼就算喜欢吗。”
“他俩看你跟看啥灵感缪斯似的,我瞅着就来气。而且他们搞的这些纸坨坨,我也没觉得多高级。”
“这种东西也没什么高级不高级的啊。”应云碎拿千纸鹤和纸飞机的尖头戳了下他肩膀,“你的这些东西,难道你就觉得很低级吗。”
那一瞬应云碎想,即便在了解了迟燎那么多面后,他仍会觉得他就像手里这些白纸。哪怕被折叠成各种样子,但摊开内里仍然是干净的。
只是充满抚不平的褶皱。
“当然不啊,经验来看,一个作品赋予了想表达的意义就很高级。我这些作品都表达了我对你的情谊。”
“油腻。”应云碎嗤笑,“话说蒋龙康扣了你什么东西?”
“还挺多的。不过主要是我妈的作品。”
蒋龙康知道迟燎在意的是什么,“……还有一幅画儿。”
“什么画?”
迟燎卖关子:“就我小时候有个重要的人给我送的一幅画儿,在我心中最高级的东西之一。”
小时候那与应云碎就没啥关系了。迟燎还加了个“最高级”,那多半就是他那个白月光了。应云碎便立马又转到另一个问题,“你现在又在折什么。”
迟燎嘴唇微张。
每每开始直抒胸臆地表白,应云碎都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且迅速跳到另一个话题,这让他有一种扎进棉花的感觉,不怎么踏实。
他也意识到,自己珍藏了很久的记忆,早就被人淡忘了。
但还在应云碎在他身边,他们已经结婚,这本身又是个最踏实的关系,迟燎不想让应云碎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屁孩儿,也就没有再孩子气地怂恿他继续追问卖的关子,只把折的玫瑰花扔过去:“你自己看。”
应云碎转着纸花茎,抿着嘴思索了良久,直到思维终于出现了豁口,他说:“对了迟燎,我决定参加那个综艺了。”
“真的?”
“对。”应云碎点头,迟燎根本不知道他短短几分钟想了些什么,只听他道,“想成为一个稍微有点影响力的人。”
“啥意思。”
“简单点说,我想红。”应云碎偏头看他,“你介意吗?”
“我干嘛要介意?我高兴还来不及。”迟燎笑道,没问为什么。
不过迟燎高估自己了。
结果应云碎还没开拍呢,光是接下来几天他联系制片人聊项目,迟燎得知应云碎要和很多和他同龄的年轻艺术生打交道,他就吃了漫天的飞醋。
恨不得把他的合同撕碎。
于是他们就爆发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第51章 争吵
应云碎是那种一打定主意行动力就很强的人。
他本来没多想参加什么综艺,但和白邦先简单地布了一次展,又看了迟燎小时候被揍的监控视频,他就彻底改变了主意。
《不可思艺》号称国内首档聚焦艺术领域的综艺,节目组邀请了36位艺术生,将争取6次进展机会,最终赢得国内顶级艺术中心提供的个展机会。
同时节目邀请四位嘉宾担任策展人,手握少量邀请卡,他们会根据个人的喜好来邀请心仪的艺术家进入自己的展位。
这综艺堪称是为应云碎量身定做的,他若参与,就能以一种“业余”的嘉宾身份迅速恢复到本职工作,结交一些人脉,并且得到曝光。
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吸一些粉,积攒一些“影响力”。
这些影响力当然不可能和蒋家这种资方比,但是总比默默无闻好。他是孤儿,迟燎和孤儿没什么区别,到时候真出什么事儿,一点点微薄的靠转赞评起来的互联网力量就是唯一的靠山。
说白了,参加综艺,除了自己累点儿,面对他不擅长的镜头,百害无一利。为迟燎,也是为自己。
所以回到滨城他便主动联系了经纪人莓姐。
好在合同已经提前被老太太签下,即便她走了他和应家毫无关联,这资源仍在自己头上。甚至导演组也出乎意料地很客气。
应云碎觉得这份客气就很不合逻辑,但也只当是温琴的嘱托了。刚好春节假前几天就是拍宣传片和嘉宾海报的日子,他又是从没参加过综艺的人,莓姐便带着他忙里忙外,还培训什么的。每天都挺忙碌。
应云碎以前也会把自己仅限的精力发挥到最大值,他很习惯这种充实。
也是因为习惯,他压根儿没在意他和以前有个重大的不同。
如今他身边有个迟燎。
他不会察觉到迟燎针对他忙碌的情绪。因为迟燎也很忙,比他忙的多,区别只是他现在不去办公室陪他而已。
有一天早上,应云碎因为得出去拍个比较正式的概念图,和迟燎一起起的床。
一般在家的话,迟燎都会比他起来的早,但两人挤挤挨挨地一起在卫生间刷牙,迟燎也并没有流露出多高兴。
应云碎回卧室系领带,迟燎走过去,阴影盖住绛紫的领带图案,闷声闷气:“我要给你寄。”
应云碎就松开手,脖子仰着。
迟燎很会打领带,各种结,手背和手指连接处那四个突出的关节像钢琴键一样动着。
应云碎觉得他系领带和系千纸鹤的手势大差不差。
迟燎状似无意地提起:“云碎哥。我听说你那个综艺,你会和好多好多艺术生打交道呢。”
“也还好吧。”
迟燎握拳式地包着领带结,往上用力一刷,力气大到领结翻过了衬衫领,应云碎低头瞧了一眼:“你又不高兴啦?”
这话的语气温柔到像是幼儿园老师哄一个控制不住尿床的小孩儿,迟燎意识到他要是点头,应云碎绝对会觉得他很孩子气。
他口是心非地说:“没有。”
但脑袋却是往下一点。
发现动作已经出卖了自己,迟燎便又边调整着领结边承认:“嗯,有点儿。”
应云碎笑了。那张有一点儿没睡醒,但眸光潋滟眼尾勾着的笑容,迟燎完全不想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可综艺明明还是他一拿到实权当上资方改的。
那会儿他以为他的云碎哥就是想当明星,不然不会去当演员。
他为云碎哥的扑街扼腕,自认为知道他最擅长的不是演技,才很有气势地和梵龙娱乐的叔叔喝半天酒吹半天牛,把音乐综艺叫停,改做个艺术综艺。
现在迟燎后悔了。
这不是挖了坑自己跳下去,还把他的云碎哥往别人怀里送吗。
应云碎突然踮起脚,人往前凑了点儿,看上去像是迟燎揪着他领带拉的。他告诉他:“迟燎,我不会对别人感兴趣的。”
“真的吗。”
应云碎手指滑过迟燎故显老成的藏蓝色领结,卷在食指,往身前一拽。
尴尬的是,没拽动。
而且迟燎似乎也不解风情,仍一副等待回答的模样。
应云碎只得无奈地说:“你再靠近我一点。”
迟燎这才自己挪步。
应云碎勾住他脖子压下轻啄了下他嘴唇,又舔了下他唇逢。
知道迟燎反应过来了,开始占据上风了,沉沉的呼吸落下来了,便主动和他来了一个柔情蜜意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