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52)
一整夜羽决都守在殿外,他听到景洵沙哑破碎的哭喊声,脆弱又撩人。虽然没有经历过床笫之事,但他隐约知道王爷在里面做什么,他急得踱来踱去,却又无可奈何。他好气,又好难过……他觉得景洵就是块天然的美玉,应该捧起来供着,而不是这样任人亵玩。
云雨一夜后,景洵羞恼地赤脚疾走,而云屹一直追在后面哄他,怎么都哄不好。后来云屹说要教景洵练剑,却不料景洵真的一剑刺了过去,关键时刻羽决挡下了这一剑,同时也被景洵认了出来。
“我想要这个少年,你把他派给我吧!”
“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得听我的。”
羽决惊喜不已,一百个愿意,这样就可以每天光明正大的守着景洵。后来景洵怀孕了,脾气变得暴躁易怒,他帮景洵隐瞒身孕,几乎被云屹打断一条腿,为了保护景洵,又被九柔抽得皮开肉绽……但他没有一丝怨言,反而因为保护了景洵,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喜悦。
这天夜里,景洵在浴池内迟迟没有出来。羽决担心的在门外唤了几声,推门看见景洵虚弱地倒在池边,他匆忙把景洵抱回房,正准备去找御医过来,但景洵倏然扣住了他的手,魅惑道:“要接吻吗?”
“接……接吻?!”这二字犹如火炬一般,将羽决整个人都点燃起来。他曾看到王爷强吻景洵,心里又躁动又酸涩。景洵说不想被人打扰,能做到就奖励他一个吻,却把他吓得落荒而逃、连滚带爬。
没过多久,羽决又悄悄折返回来,却见景洵怀里抱着一个小坛子,蜷在床上闭目流泪,枕巾染湿了一片。他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给对方擦拭眼泪,景洵似乎是哭晕过去了,并没有觉察到他回来了。
羽决在床边蹲坐下来,疼惜地看着景洵,觉得肯定是王爷伤了他的心。王爷真是个杀千刀的,明明得到了这么好的人,却不珍惜。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和王爷不一样,我永远对你忠诚!
由于景洵哭得太伤心,眼角下方红润润的,楚楚动人。羽决想着对方之前说的吻,丨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犹豫着偷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没有被发现,心底一阵狂喜,他又盯着对方的嘴唇看。
那唇色略有点苍白,但仍然泛着柔润的色泽,他吞了吞口水,再次凑过去,刚贴上那柔唇,又立即弹开了。他双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又用额头去撞旁边的墙,猛撞几下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对了,御医!找御医……”
羽决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也就是从这偷偷一吻开始,他越来越不对劲了,面对景洵时越来越腼腆,对方稍一撩拨他就心花荡漾。特别是在后来,景洵送了他一幅春光图,他变得更加邪门了。他会对着那幅画臆想,与对方耳鬓厮磨,做王爷做的那些风流韵事……
在景洵假死后,这种难以启齿的感情,随着岁月流逝渐渐化作一种难解的相思。直到经年累月后再度重逢,羽决从稚涩的少年蜕变为沉稳的青年,思想和定力都已变得成熟,才终于摆正了心态。自己是影卫,只要能守在主人身旁,做对方的守护者就已经足够了!
“有没有女人迷恋你,初吻交出去了吗?”
“啊?嗯,给了……”
“真的吗,给谁啦?”
皆是少年春情往事,从此以后深埋于心。
二、将军篇
这天是小王爷的生日宴,政南王宫里里外外都是人,各路达官显贵聚在一起交谈甚欢。江彦书带着景洵前来赴宴,他本想借机去找秦赫川喝酒,不料秦赫川看到景洵后,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如果你不想失去他,那就立即带着你的人离开!”
江彦书莫名被秦赫川训了,没好气地拉着景洵离开,不料他中途逃跑,招惹了小王爷,还被九柔捅了一刀。为了带走景洵,江彦书在政南王宫撒泼打滚,秦赫川为了保他一命,迫不得已当众殴打他。
事后秦赫川觉得很过意不去,便提着一只烧鸡和两壶酒,打算去江府找江彦书赔礼谢罪。然而江彦书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没在府上休养,反而还沉溺在那花街柳巷里。秦赫川怒气冲冲地杀了过去,找到江彦书时,对方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身旁还有两位美人伺候着。
“江彦书!!”秦赫川将两壶酒狠狠摔碎在地,吓得美人们慌忙退开。
江彦书被突如其来的碎裂声惊醒,恍然抬起头来,醉眼迷离地望着秦赫川傻笑,“嘻嘻……你又来捡我啦?今天喝得不算多……”
“满身是伤还来这喝花酒!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清醒点?做你该做的事!天天溺在这鬼地方像话吗?你能从这些女人身上翻出什么花?”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不过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江彦书浪荡地伸出手来,想让秦赫川扶自己起身,但对方却恼怒地打开了他。
“如果你还要继续这样堕落,那么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管你!”
秦赫川负气转身离开,江彦书踉踉跄跄地追上去,软绵绵地拉着他,“别气别气,我听你的话,以后保证都听你的……呕!”说着就突然狂吐不已,把一滩秽物都喷在了秦赫川的腿上。秦赫川皱眉扣紧拳头,要不是看在江彦书有伤在身,他现在就能一拳把对方揍飞。
吐完,江彦书虚脱无力的瘫坐在地。秦赫川铁青着脸,扛住江彦书的胳膊把他背了起来,离开烟花之地,一步步走向回家的路。秦赫川的肩膀宽厚温暖,江彦书特别享受把脸颊搁在他肩上的感觉。
“嘿嘿……你每次都说不管我,可你每次都会管,哪怕再生我的气,你也不会丢下我,哈哈……看来本公子的魅力还是很大嘛!”
“闭嘴,再胡嚷嚷就把你扔下来,你睡大街得了!”
把江彦书送回府上安顿好后,秦赫川就离开了,这样的事后来又发生了几次,秦赫川心累至极,但又拿江彦书没办法。谁叫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年的情谊和陪伴,他如何都无法割舍。
事情的转机,就出现在政南王的大婚上。当时江彦书发现新娘是景洵,冲出门想喊一声,秦赫川及时将他拽了下去,还把他给痛骂了一顿。
“你能不能有点志向?要么从文要么从武,你就不能好好学一样?就知道沾花惹草!你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除了我有谁真正留下吗?”
“你觉得我理所当然是吗?我这么包容你忍耐你,一次次救下你的命,你却只记得我骂你,欺负你,瞧不起你,真是个没救的猪脑子!”
这些话深深刺痛了江彦书,秦赫川说得很对,其实他并不喜欢景洵,只是因为得不到,而一直心有不甘。反观秦赫川,才是那个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却被自己一次次忽视,一次次伤害。
后来,江彦书沉下心反思了许久,他才二十出头,只要愿意奋斗,今后定能有一番作为,再这样混吃等死,秦赫川迟早会离他而去……
大战结束后,已经过了四个月,秦赫川终于找到机会去见江彦书,此刻的江彦书却叫他刮目相看。江彦书有学文史的天赋,一旦认真起来,可谓是一发不可收。秦赫川是在藏书阁找到江彦书的,看江彦书一本正经地翻阅史料,他倒是难得的没有见面就发脾气。
江彦书靠在书架旁,用书卷遮着脸颊,狡黠道:“我忽然有一个问题,这么多年来,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是兄弟?还是别的?”
这个问题还真把秦赫川难住了,说是兄弟吧,好像掺杂着一丝不纯的感情,但要说是那种关系,又一直没有迈出关键的那一步。
“那你过来,我告诉你。”江彦书冲秦赫川勾了勾手指,秦赫川狐疑地走了过去,对方却用书挡着脸,猝不及防地亲了他一口。
秦赫川僵了一下,立即闪开,恼火地擦了擦嘴唇,“你干嘛?你这嘴都不知道亲过多少美人了,别跟我来这一套!恶心死了你!”
“我是亲过别人,但我第一个亲的人可是你啊,难道你忘了十二岁的时候,是谁偷喝了酒,稀里糊涂地亲过来,还说我嘴巴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