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47)
“我真的很感激你,不惜性命也要来这里救我,但叛贼不可能放了我,更不会换人质,害你来这里枉送性命,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是你先救的我,我今日就是还你一命,也是值得的!”
花砾嗤之以鼻,“好一个郎情妾意!给云政南听见了,不知作何感想?”
景洵心里烦乱不堪,此刻他倒真希望云屹发现自己还活着,然后用那无可匹敌的帝王之掌,将花砾和这里所有余孽都碾成灰烬!
“这人究竟哪里好了,你居然愿意跟他待五年?”花砾越看殷迟越觉得不顺眼,猝然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接着一顿拳打脚踢。
“住手!你别打他,有什么火冲我来!”景洵连忙下床阻拦,但身下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又让他双腿发软,颓然扑倒了下来。
殷迟本就遍体鳞伤,又被捆绑着双手,毫无还击之力,顿时被花砾踹得连连吐血。景洵爬过去,抱住花砾的小腿道:“别打了,求你住手!再打下去他真的没命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乖乖照做……”
花砾越听这话就越来气,他一脚甩开景洵,对着殷迟往死里踢。眼看殷迟口鼻溢血,气息奄奄,景洵急切地大喊道:“你就是在撒气!我知道你是气我,你气我背叛,气我甘愿给云政南生孩子。那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也可以为你生孩子,我甘愿于你身下承欢!”
“你说什么?”花砾难以置信地盯着景洵,景洵强忍耻辱道:“只要你放殷城主一命,我就陪你彻夜欢愉,直到怀上你的种为止。”
“不!别,咳咳……”殷迟呕血不止,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花砾脸色阴寒,一脚把殷迟踹到门边,让属下将其拖走。景洵揪心地看着,当花砾转身走过来时,他又吓得不停后退,直到瑟缩在角落里。
“如果这话是真心的,我当真就舍不得杀你了。”花砾用脚尖撂起刀,将刀锋对准景洵,“很遗憾,你在撒谎,你心不甘情不愿,和我在一起你生不如死。那不如,我就大发慈悲地给你一个了断?”
“那你杀,你杀啊!”景洵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想着阿钰还在家等着自己,想着那对被自己狠心抛弃多年的父子,泪水决了堤……刀锋迟迟没有落下来,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花砾已经不在房内了。
花砾提着刀独立在风雪中,神色癫狂扭曲,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名属下匆匆赶过来报信道:“他们真的送了十万两黄金过来!”
他纳闷地赶去峡谷入口,只见兵卫们抬了几个大箱过来,他开箱一验,居然是真金,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他派人把半死不活的殷迟扔出去交差,但那些兵卫却不肯走,坚持说还差一个人质。
“那就不管了,随便他们闹,反正他们也没几个兵。”
花砾刚交代下去,几名属下又慌张赶过来道:“首领不好了!有个白头发的人杀进来了,简直生猛如虎,我们挡不住啊!”
“哦?”花砾转目望向动乱处,那边惨叫迭声,众人被打得四散横飞。转瞬的功夫,一道黑影就杀到了两丈开外。那人白发胜雪,眼神冷冽,手中银枪急速飞掠,光华万千,快得连残影都不剩。
“我要阿钰的爹,请你交出人质。”
花砾恍然记起来了,当年自己被逼到悬崖边,有个白发少年和云政南配合得天衣无缝,联手斩杀了自己座下最强的狼王。
“阁下好本事!你斗胆只身闯入,可知这里有成千上万的敌人,正在摩拳擦掌地盯着你,别说活着出去,留个全尸都难!”
“插翅难逃的是你们!”羽决挥转银枪,赫然指向苍天。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的杀喊声,震得雪岭上的积雪纷纷坠落。
花砾悚然抬头,众叛贼也惊恐地仰望,却见峡谷上方出现了一道道红色旗帜,还有密密麻麻攒动的黑色人头,竟不知来了多少人。听着那排山倒海的杀声,可能是几万,也可能上十万甚至更多……
“糟了……那不是普通护城兵,而是南玄帝大军!难道是他来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旦天子震怒,尔等终究是巨掌下的蝼蚁。”
事实上,羽决从边城借的兵还未赶到,如今这些兵是南玄帝云屹亲自派的,起因便是太子云祭的生日愿望,他希望能彻底斩除寒城的乱贼,让阿钰的爹平安归来,让城主府的小伙伴们不再担惊受怕。
“交出人质!”羽决手携银枪飞斩而来,花砾也挥刀迎击而上,兵刃重重交错,与此同时,双方人马也拼杀在一起,场面混乱。
忽听外面传来厮杀声,景洵试探地推门出来,原本守在门口的贼人不知去向。他趁机在混战中逃命,跌跌撞撞地奔出一段距离,却撞见花砾正在和一个黑衣人影缠斗,他顿时起了复仇的杀念。
他拾起地面的弃弓,毅然拉弓对准花砾,“去死吧你!”
箭矢破空而来,花砾见势急忙闪避,险些被射中。景洵再次拉弓放箭,这次一发三矢,全部朝花砾急射而去。花砾一边要应付羽决,一边要躲避乱箭,招式捉襟见肘,不慎被一箭射中了心口。
“你!”花砾身形一震,这才惊觉射暗箭的人是景洵。
羽决下意识回头望了过去,不远处的白袍人高挑秀雅,拉弓射箭的模样风华绝代。那熟稔的面容如梦似幻,羽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淫贼,再吃我一箭!”景洵正准备再补一箭,不料身旁的火灶轰然炸开,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震飞了出去。混乱中,有人将他稳稳接入了怀中,他错愕地抬眸一看,这个男人长得好像羽决啊……等等,他好像就是羽决!但五官要成熟一些,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
羽决抱着景洵平稳落地,就势躲到一处较为安全的木屋后,才把景洵放下来。他震颤地打量对方,心口狂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景洵惊喜地将羽决搂入怀中,在他耳畔哽声道:“我还以为你不在了……能重逢真是太好了!”
“我……我也以为你不在了,这是在做梦吗?是梦吧?”
“不是!”景洵笑着揪了揪羽决的脸颊,“我没死,活生生的在你眼前。不过那时我几乎死掉,能活下来真的是个奇迹,你也是。”
羽决抬手扣住景洵的手背,感受着他手上细腻的温度,这才相信自己没在做梦,忽然他像察觉到了什么,又慌忙将手撤开了。
景洵噗嗤一笑,知道羽决又害羞了,“等下,你好像不口吃了?”
“啊?我,是,是吗?”羽决又开始口吃了,腼腆地垂下眼睫。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来救我的?”
羽决愣了一愣,指了指头顶的雪崖,“不止我,陛下和殿下也都在的!他们在上边观战,今天是殿下十一岁的生日。是殿下要我过来救人的,他要我救回阿钰的爹,我在想,你是不是——就是阿钰的爹?”
景洵惊颤地望着两片对立的雪崖,仿佛有一道巨大的伟岸人影,正屹立于众峰之巅,如神明般俯瞰着世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己所期盼的“帝王之掌”居然真的来了,这就是无法逃离的命运吗?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云屹为何一心要成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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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和上章是紧密相连的,看不懂就回翻上章~~受真的挺惨的,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天天遇到一群疯子,作者也挺惨的,天天被各种锁,唉:-(也没人安慰我哦
第35章 杀人诛心
风雪卷舞,杀声震天,赤旗大军分头挺进,如潮水般围剿整片峡谷。两道人影伫立在雪崖之巅,俯瞰着战火狼烟,衣袍猎猎翻飞。
“我真没料到,父皇会亲自找过来,还为了我一句话就出兵。”
“你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无论你想要什么,父皇都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