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28)
殿内人多嘈杂,江彦书这一声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眼看着景洵要走,他奋力挣开自己爹,心急如焚地追上去,冲出殿门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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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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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新婚夜唉
江彦书冲出殿门想大喊一声,刚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巴就被一个宽大的手掌捂住,紧接着被对方拽到了殿外的角落里。
“赫川……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军营吗,什么时候回的?”江彦书错愕地看着秦赫川,对方一身赤焰战袍,脸上还有两道新伤。
秦赫川沉着俊脸骂道:“江彦书,说你头脑简单,还不是一般的简单!今日是政南王大婚,你也敢乱来?你是活腻了想来个满门抄斩?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政南早把你给剁了,你还敢来闹!”
“你凶什么凶!我不会蠢到去抢婚,只想喊他一声,让他回头看看我。再说白鹤本就是我带来这里的,是云政南横刀夺爱抢了我的人,是他不仁不义在先,我若真想带我的人走,又有什么错吗?”
“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你从来不找自己的原因!你来这里无非就是不甘心,你并不是真的爱你口中的‘白鹤’,如果你爱他,此刻应该在家好好钻研书籍,成为你爹那样的大史官。你得不到他,所以才觉得珍贵,觉得自己非那个人不可,其实你就是幼稚愚昧!”
“我不是!你胡说八道,你诋毁我!”江彦书气红了脸。
秦赫川戳了戳江彦书的脑门,“你能不能像你爹那样,多读点书长长脑子!那个人不是你的,从来就不属于你,他只是想借你接近政南王,达到目的就把你踹了,你敢跟政南抢人就是死路一条!”
“你一口一个云政南,你就那么迷恋他吗?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甚至为了他无数次诋毁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穿过同一条裤衩,二十年的情谊,竟还比不过你跟着云政南的这几年吗?!”
两人的老家是对门,从小就在一个院内玩耍,不过长大后秦赫川从武参军,而江彦书并没有好好念书,无所事事地混日子。
“你放屁!谁告诉你我喜欢云政南的?真是口无遮拦。”
“你就是喜欢他,满脑子惦记他,你还嘴硬!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放着北疆战事跑回来了,因为云政南要娶别人,你难过了!”
“胡扯!我从小就慕强,跟着政南就是因为他强,只要追随他我就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再看看你,成日就知道惹是生非、儿女情长,你能不能有点志向?要么从文要么从武,你就不能好好学一样?就知道沾花惹草,你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除了我,有谁真正留下吗?”
江彦书肩头一震,被刺到了心窝上,不由得低落起来。
“每次你惹出祸端,不敢告诉你爹,都是我秦赫川在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一次次的烂醉在外,都是我把你捡回来!我是你的爹还是你的哥?你觉得我理所当然是吗?我这么包容你,忍耐你,一次次救下你的命,你却只记得我骂你,欺负你,瞧不起你,真是个没救的猪脑子!”
“你骂谁猪脑子!”江彦书简直要被气哭了,又找不到词来反驳。
“就骂你咋的?不准再胡闹了,快回你爹身边去,闭上嘴什么都别说!”秦赫川叮嘱完就转身走了,今日这场婚礼一旦出岔子,就会引发一场旷世大战,他必须得带兵守在政南王宫外,时刻准备迎战。
江彦书怔怔僵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句“除了我有谁真正留下吗?”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身边早就有真心人了,却一直被自己视而不见。
与此同时,景洵有惊无险地被送入了洞房。关上大门后,他双腿发软,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江彦书没有追出来喊自己。他心中有无数疑问,但只能焦灼地等待着,盼望云屹早点结束筵席。
盛宴持续了一整日,席间权贵们推杯换盏,互相谄媚吹捧,把酒言欢。直到夜幕降临后,宾客们才酒饱饭足,纷纷打道回府。
云屹亲自送云邈等人离开,对方停在马车前,回望着恢弘壮丽的政南王宫,沉默半晌才道:“朕在想,小时候我俩感情要好,惺惺相惜形影不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你不受朕的掌控了呢?”
“你何时掌控过我?难道是九年前窃取皇位的那时候?”
“那叫乘势而为,朕就喜欢抢你的东西,把你的宝贝藏好了。”云邈拍了拍云屹的肩膀,留下意味不明的一笑,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随后云屹又处理了些事务,忙到亥时过后才回了寝宫。
案上红烛燃泪,红床宽敞绵软,四周红纱垂地。景洵端坐在床上,听到云屹开门进来,心里惴惴不安,云屹竟会为了自己如此挑衅南元帝,但自己却偷偷打掉了孩子,这下要如何面对云屹才好?
“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云屹停在床前,拿起案上的玉如意,缓缓掀开了景洵头顶的盖头。眼前人妆容惊艳,脉脉含情,眉目神态像极了当年嫁衣如火的李鹤汀,一时让云屹有几分恍惚。
“你做这样的事,为何不提前与我商量?明明回来了好几天,怎么不早些来找我?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我问过你成亲的事,你自己说的不愿意。这件事我考虑了许久,之所以忍着不去见你,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亡妻,抱歉。”
景洵疑惑道:“我没说不愿意,我答应了!”等等,好像记忆有点错乱,十六岁时云屹求婚自己确实答应了,但是上次云屹强要自己后又趁机求婚,自己却是一口拒绝了,还把对方给怼了一顿。
“若你心里放不下亡妻,不是更应该早点来找我吗?”
“你是你,亡妻是亡妻,今日我娶你就是背弃亡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景洵掂量了会儿,“难道你查出我是个奸细,和叛贼有勾结,所以你觉得我不是李鹤汀,故意疏远我?”
云屹点头承认,他从北境军营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了宋知微,确认眼前人就是李暮舟,是鹤汀的胞弟,是宋知微一手养大的儿子。他担心宋知微会抢走对方,还故意把宋知微囚禁了起来。
景洵有点哭笑不得,他好不容易承认自己是李鹤汀,云屹却又误认为自己不是了。他不禁调侃道:“那你怎么不杀了我?日后我会是你成王路上的绊脚石,以你的作风早该杀了我,不是吗?”
“我舍不得,你都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不能没有娘亲。这些天我一直在亡妻灵前忏悔,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你。”
说到孩子,景洵眼眶泛红,如鲠在喉,心底宛若刀割。他不敢告诉云屹自己把孩子悄悄做掉了,害怕云屹真的会杀了自己,只得压抑着情绪道:“既然你无法割舍亡妻,当年又为何要辜负他?”
云屹似乎被问住了,半晌没有回答,眼底溢满悲伤。他叹息着坐到景洵身旁,抬手替他摘下凤冠,“白天累到了吧,今夜早些休息。”
“难得新婚花烛之夜,我们不洞房吗?”
“你都怀孕了,我不会碰你的,睡吧。”
“那若是我想呢?”景洵对孩子很愧疚,他想云屹狠狠惩罚自己,让自己心底好受一些。云屹震惊于景洵的话,但还是坚定地摇头。
“今夜我就是要,你不做也得做!”景洵突兀地将云屹推倒下来,一边撕扯他的喜袍,一边欺上去咬他的唇、舔他的喉结。云屹受宠若惊,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他忍不住环抱对方的腰身深情回吻,但亲了几下又强行刹住,怕再这样下去会像上次那样“闹出人命”。
景洵主动褪下衣袍,还将亵衣甩在云屹脸上,挑眉嘲讽道:“云政南啊云政南,你不是自诩禁欲修身吗,这么快就支棱起来了?”
“不行就是不行,你别再挑衅我,不然待会儿吃苦的是你。”
云屹羞恼地背过身去,景洵却从背后搂住了他,贴在他耳边魅声勾引。他哪经得住这般撩拨,一阵气血上涌,想摁着对方狠狠“揍”一顿。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临阵缴械了,只是轻抚景洵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