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18)
羽决垂下头,不敢再多说话,景洵又烦躁地踱了起来。
按照那本书的剧情发展,政南王会和南元帝继续明争暗斗,在双方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李鹤汀受到挑唆倒戈向南元帝,花砾等北疆叛党也趁机造反,斗得两败俱伤。虽然最后云屹赢得了江山,但也被迫杀掉了一生挚爱的李鹤汀,让两个孩子失去了母亲。
“不行不行,我不要这样的结局!”景洵拍了拍脑袋,“我可不能白白给他睡了,还要为他生孩子,最后还被他杀掉啊!”
如今,摆在景洵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是,从一开始就站在云屹的对立面,帮助南元帝巩固皇权,但是这样做,自己极可能走向悲剧结局,沦为乱世的牺牲品。二是坚定地选择云屹,和他一起笑到最后称霸天下。可是如果选择云屹,自己就还要被他夜夜欺压,给他生孩子,生完一个再生一个……
想到这些,景洵不由得捶胸顿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天啊,死又不敢死,活又不想活,打又打不过。”景洵真心觉得自己是个废物,算了,自己还是得苟活着,不然要一辈子困在这鬼地方。目前毒针还没取出来,先想办法弄出毒针,走一步看一步。
随后景洵躺了两天,感觉身体好受了许多,便去找云屹说在王宫内待着太闷,想出门散散心,其实是想出去偷偷找花砾拔针。云屹答应了景洵的请求,但是有一个条件,那便是把孩子也带出去玩。
“可以带孩子,但只要羽决跟着我们,不要其他影卫跟着。”
云屹爽快同意了,景洵于是换上常服,带着小王爷和羽决一起出了门。然而他们前脚刚走,云屹后脚就跟了过来,只说不让影卫跟着,又没说不让自己跟着,这可是难得的一家人出游的好机会。
景洵独自走在前面,一路让羽决抱着小王爷,不管小王爷怎么哭闹他都不理会。云屹远远看着,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哪有亲娘对儿子这么冷淡的?羽决察觉王爷在后面跟着,不过并没有做声。
街上人来人往,正是热闹的时候。景洵边走边看,很快发现了角落里留下的指路标记,他寻到了一家不起眼的药铺前,要羽决和小王爷在外等着,“我去抓点药,可能有点久,你们多等会儿。”
景洵随即消失在屏风后,通过线人引路,他找到了藏在暗阁内的花砾。花砾翘着二郎腿坐在暗处,唇边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你终于来了,最近过得好吗?”
“我来取针,你不必假惺惺的。”
花砾目光扫过景洵腰下,轻佻道:“那你脱吧,针在下边。”
“哪边?你把针放哪儿了,不会是……你简直无耻至极!”
“哈哈哈……我不无耻又怎么能制住你?这是你自己要取针的,我又没逼你,你大可以不取,再等个十月八月就毒发身亡呗。”
景洵耳根烧红,气得七窍生烟,抬手就把身旁的桌子掀了。他万万没想到花砾这个烂人,居然把毒针藏在了自己大腿根。他忍辱负重地蒙上双眼,让花砾取出了毒针,然后狠狠扇了对方一耳光。
“你怕我猜到取针的手法,你在故弄玄虚,刻意羞辱我!”
花砾半边脸都被抽肿了,却还贱笑道:“你捂得那么紧,怕我偷看啊?至于吗,你这贱人的身子有什么好看的?我说过了,除了我谁也无法取出这些针,只要你乖乖听我安排,就替你取针。下一步,只要你能怀上政南王的孩子并生下来,我一次为你取出三枚毒针。”
“我不生孩子,打死也不生!”
与此同时,羽决还抱着小王爷在药铺门外等待。隐约听到诡异的动静,他正准备进门查看情况,却嗅到了一丝杀气,警惕地回头,十多个黑衣刺客从人群中飞身跃出,朝他和小王爷直刺而来……
不久后,景洵没好气地从药铺内出来了,却见门外一片狼藉,好像有人在此激烈地打斗过,羽决和小王爷早已不知去向。他焦急地四下寻找起来,见路面残留有血迹,忙循着血迹追了过去。
第14章 我要贴贴
寒鸦桀桀怪叫着,荒败的破庙前血迹斑驳,遍是染血的尸骸。
羽决护着昏迷的小王爷,勉强用银枪支撑身体。他微微喘息着,骇然望着跟前的男人,对方的衣摆上泛出点点金光,脸上也戴着镂金面具,但面具上溅满了血迹,浑身散发着阴寒凛冽的杀气。
云屹抬手揭开面具,眼底泛着诡魅血光。他面无表情地拔出剑,一脚踹开飙血的尸骸,脚下的尸首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主上……”羽决说不出话来,这些人都是南元帝派来的刺客,一直暗中盯着小王爷伺机下手,他们联手围剿自己一人,招招夺命。危急关头云屹出现了,他剑势迅猛,身形快如鬼影罗刹,顷刻间将所有人反杀。那血肉横飞的场面,羽决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敢动我儿,都是找死!”云屹扔掉面具和血剑,向羽决伸出了手,示意对方把孩子给自己,他要检查孩子有没有受伤。
羽决正要把孩子递上去,却听不远处的林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谁正在朝这边跑来。云屹眼神一凛,“还有余党?”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追来的景洵。
云屹辨出那道熟悉的身影,寒冷的神色瞬间融化开来。他垂眼看着自己满身鲜血,心想这副凶残模样怎么能被心上人看到?于是他索性往血泊间一倒,还冲羽决使了个眼色,“你就说本王重伤。”
羽决不由得一愣,而云屹已经开始躺尸了。景洵飞奔过来,他震颤地看着满地尸骸,跌跌撞撞地奔上来道:“孩子怎么样了?”
“小王爷,没事,但……”羽决看向倒地的云屹,景洵这才发现云屹倒在血泊里,急忙蹲下来将对方扶到臂弯里,查看他的伤势。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在这里的?”景洵摸了摸云屹腹部的血迹,以为是伤口,当即将自己的衣摆撕成布条,麻利地给他包扎。
“云屹,云政南……醒醒!”景洵担忧地喊了几声,云屹仍在投入地装死,甚至在暗暗憋气控制心跳,羽决则在一旁欲言又止。
“气息越来越弱了,看面色不像失血过多,倒像是呼吸道堵了。”景洵于是跨坐到云屹腰身上,双手摁压他胸口,给他复苏心肺。片刻后,景洵将耳朵贴在云屹胸口听了听,对方却没有恢复的迹象。
“怎么没反应啊?”景洵急了,深吸一口气,捏开云屹的嘴唇,用嘴给他渡气,如此反复。云屹唇边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他真的很想趁机和对方舌吻,但想着肯定会惹来两耳光,还是强行忍了下去。
羽决看得面红耳赤,别扭地挪开了视线。
“咳咳……”云屹大口喘息起来,错愕地看着景洵,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景洵连忙从他身上起来,背过身去,羞赧地擦了擦嘴唇。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伤成这样?这些尸体是……”
“痛……”云屹抽嘶一声,随手在地上摸了一把血,又往腹部擦了擦。景洵听到他叫唤,赶紧转过来看他。云屹竭力收敛着笑意,眉梢眼底却写满了甜蜜。他故作虚弱地伸手道:“动不了……”
景洵犹豫了会儿,蹲下身道:“我背你算了,上来吧。”
“我来。”羽决插话道,云屹霎时凌厉地瞪了他一眼。
“你也有伤,你就抱小的吧。”景洵说罢,发力将云屹背了起来。云屹身材魁梧肌肉结实,背着有些沉重,但尚能承受。
云屹满意地搂着景洵的肩膀,亲吻着心上人耳后的发丝,低语道:“你真的长高了,力气也变大了,以前你是背不动我的。”
“闭嘴,不想听你说话。”景洵莫名烦躁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哪根筋搭错了,居然那么担心对方,还给对方瞅见了。
“好,那我不说了。”云屹蹭弄着景洵的长发,心里甜死了。担心景洵背不动自己,只让他背了一小段路,便要下来自己走。一路还装作弱不禁风的模样,时刻要景洵扶着,还总是往人家身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