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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10)

作者:草履 时间:2023-05-25 10:39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穿书 爽文

  手冰得像刚从冰柜拿出来。
  右手指甲都正常,不是右手受伤。
  左手在被子里,贺关看不见,但能确定他应该就是伤了左手手指。
  贺关把装着生理盐水的碗放在床头,在他床边坐下,满嘴跑火车:“虽然水里没有氰/化/钾,但是葡萄糖里我下毒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以毒攻毒最好。”
  楼冬藏对自己被说成“毒”只是讽刺地笑了一声:“那我得快点喝。”
  贺关悠悠哉哉晃了一下腿:“嗯,喝完我给你收尸,你喜欢什么材质的骨灰盒?木的行不行?”
  楼冬藏把喝完的瓶子递回来:“金丝楠木。”
  贺关故作夸张:“哇,太贵了,买不起。”
  楼冬藏声音更冷:“我都死了,还管你买不买得起。”
  贺关笑笑:“那不行,当然要风风光光的死。先欠着吧,别着急,等我靠你赚够了钱再死,保准给你买个最好的盒子。”
  他把楼冬藏喝空的葡萄糖瓶子收起来,说:“一个手能拿吗,把纱布和碘伏给你。”
  楼冬藏抬头:“干什么?”
  贺关觉得自己像养了条警惕的蛇,对它好都得慢慢来,和自己之前放在缸里盘上树枝就活力十足的玉米蛇完全不是一个物种。
  像条只可远观的剧毒黑眉。*
  还是病蛇。
  贺关像听不出他话里有话似的,说:“每个屋都得放点应急药品。你这屋我就直接给你了,不是看不见吗,你自己放个趁手的地方。”
  楼冬藏:“你刚才放床头的,是什么?”
  贺关:“我们那风俗。浓盐水去去晦气,不喜欢也得喜欢,还挺符合你审美的,如果有伤口,泡进去一定很疼。”
  楼冬藏:“……”
  贺关瞎说的。
  第一个保姆是楼冬藏的奶妈,没有孩子,小时候她寸步不离地照顾楼冬藏,比楼冬藏五十三的亲妈和他还亲。
  书里写了,保姆走后楼冬藏的精神状况进一步下滑,这段日子他一度跌进抑郁情绪里,更对外界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
  今天贺关来,说明来意之后得不到信任很正常,倒不如说他这个态度让贺关受宠若惊。
  比想象的好说话多了,现在看来还没犯病。
  贺关:“门口的枕头我刚才拿进来了,一会儿拍拍塞进衣柜下面的抽屉,等下午师傅……”
  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贺关接了:“喂,你好。”
  他偏头讲电话:“是师傅来了啊,配电箱?配电箱在进来第六个门,哎对,一直往前走第六个门。”
  楼冬藏听得到电工在那头的感叹:“您家真大啊。”
  贺关没时间再和楼冬藏磨叽,把纱布和碘伏强硬地塞进他手里,很快起身。
  他絮絮叨叨:“我马上下去。家里乱,刚搬来还没找人休整,小心地上很多叶子,别脚滑了。嗯对,门直接推开进来就行……”
  贺关手心温热,因为年轻,比正常人温度高一些。
  而楼冬藏手心冰凉,被他碰到,像被烫了一下。
  可稍微回想,那温度又是熨帖的。
  贺关离开时贴心地给楼冬藏关上门,门板相隔,他下楼梯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楼冬藏攥住纱布和碘伏,把自己血迹干涸、半个指甲都被切掉的左手食指放进淡盐水里。
  他泡了一会儿,干涸的血迹被化开,突然神经质地摔了碗。
  碗摔在地毯上,好险没破,水泼洒一地。
  根本不疼。
  盐水很淡,冲洗伤口还差不多。
  ……怎么又是个烂好心。
  骗子。
  作者有话说:
  *标注,这个黑眉是黑眉蝮蛇(剧毒),不是黑眉锦蛇(无毒),两类都有好看的品种。但无论如何,偶遇到蛇都不要擅自接触哦,关心小命从我做起。


第6章 闹钟 啾啾啾啾啾——
  装好电之后,贺关在电工师傅拿到了水、暖气和天然气的联系方式,先后联系了他们。
  得到的结果是暖气和天然气晚上就能通。
  水还要凑合一天。
  贺关看弄差不多了,回屋又想起来没给楼冬藏医用胶带,又去给他拿胶带。
  他上二楼,刚想重复一遍第一次的问话,就看到这次楼冬藏人坐在二楼中间的地上。
  那个卷着的床单竟然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坐垫。
  贺关:……
  贺关好笑地问:“思考人生呢?”
  楼冬藏闭着眼,脸色很差:“头疼。”
  贺关:“看书看多了?”
  楼冬藏:“嗯。”
  贺关:“我过去了。”
  楼冬藏:“你既然是来照顾我的,就不要做多余的事。”
  他厌恶透了人来了又走。
  贺关穿的运动鞋,步子不太稳——腿有点发抖。
  这房子太大,他今天做的又全是体力活,现在腿肚子疼。
  说这话时,贺关已经在楼冬藏面前蹲下来,低头抓他的手腕。
  楼冬藏下意识撤开。
  贺关再次往前了点,靠得更近:“多余?多余你怎么把纱布和碘伏攥这么紧?给我啊?”
  楼冬藏松开手。
  贺关在他面前裁下一小段纱布,趁他不备,抓住他手指一裹一缠,接着低头把嘴里咬着的医用胶带粘上去,最后撕走沾着自己口水的一小节。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行云流水。
  楼冬藏:“……”
  贺关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现在不是挺好?你不心疼你的手指,我还心疼呢,它干嘛了你就把人家房顶掀了一半。”
  楼冬藏闭目:“把手砍了就不用在意了。”
  贺关仿佛没听到他话里多离谱一样,见招拆招:“砍个鬼,砍你手还得我下去拿刀,我腿疼,不行。”
  楼冬藏很瘦,连带着手也是,瘦削得手与腕之间的窝都分明,皮仿佛盖不住骨,要努力顶着皮肤挣扎出来。
  贺关抓着他的手是唯一的温暖。
  楼冬藏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动也没动。
  这是他这么多天里感受到的最暖和的温度。
  正常人得点病都会心里发慌,楼冬藏失明两个月,还只是自尊心强了点,完全可以理解。
  贺关知道自己的试探到这里就可以停止了。
  至于眼盲?
  那可不是自己一个刚来一天的人能问的。
  贺关低头说话时,温热的气流打在楼冬藏的手背上,现在看手指包好,很快松开了他。
  贺关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包挺好,动动试试?”
  楼冬藏嘴角绷着,没动。
  贺关:“给点面子,老婆?”
  楼冬藏极其明显地皱起眉头:“老婆?你疯了?”
  贺关:“我喊你。”
  楼冬藏面带戾气:“谁是你老婆?”
  即使他看不见,贺关依然臭屁地摇摇手指:“和我结婚了不就是我老婆?不是吗,老婆?我可不是你的保姆,别搞错了。”
  楼冬藏:“……”
  贺关继续说:“我也没有要对你好、图你任何回报的意思,只是为了自己活得舒服点,懂吗?不出意外我们会一起住很久,所以我只是为了自己住得舒服,自己身边的环境好一些。”
  他挠挠耳朵:“当然了,你怀疑我对你的人身安全有企图也完全正常,我不会在你不愿意的时候主动在你面前乱晃。”
  贺关叹了口气:“喊你老婆只是为了强调一点。在法律上,我们既然结婚了,就说明我和你一样是个人。至少你不会和一条狗结婚吧?”
  “我知道你看不见,所以会尽可能告诉你家里所有的东西,包括新增的、变更的,总之一切,毕竟这个家属于你。我可以保证我对你做的所有动作只是出于搭伙过日子的正常关心。”
  “你如果不喜欢……”
  楼冬藏打断他:“我如果不喜欢,你就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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