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13)
继而眼泪啪嗒啪嗒砸下来。
他嘴唇颤动,哆嗦着骑在六爷腰间,用湿软的穴口隔着布料磨蹭火热的欲根,蹭出一道浅浅的水痕:“我……我没有!”
方伊池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按理说,他听到的闲言碎语比贺六爷说出口的难听多了。就拿隔壁的婆娘来说,每日清晨都要骂上个十来分钟。
奈何话从六爷口中说出来,于他而言,字字诛心。
方伊池将贺作舟的裤子一口气全扒了,狠狠地坐上去:“我没有!”
像是宣誓,又像是无力的反抗。
贺作舟注视他的目光早就化了,被柔软的臀瓣砸得心里发痒,倚在床头任由方伊池在自己的怀里拱。
“小凤凰,你知不知道今儿我要是把你睡了,你可就飞不出去了。”
贺作舟捏着方伊池的下巴,轻轻一提,让他和自己四目相对:“我贺家的笼子,你打量着还喜欢吗?”
幽深的宅院,行色匆匆的下人……方伊池怎么可能喜欢?
可六爷这话的意思,是要他了。
如果跟了六爷,以后妹妹的药就有着落了。
“我……我是您的……”方伊池紧闭双眸,说得哽住,气若游丝,“您的人……”
“可不是我的人吗?”贺作舟满意地轻叹,将他重新压在身下,扛起纤细笔直的双腿,“你是我的小凤凰。”
方伊池心尖一颤,心跳骤然加速,原是贺作舟用手指撑开了他的穴道,就着融化的精油挺腰往里插了。
他再认命,事到临头还是紧张,不停地深呼吸,腰徒劳地摆动,依旧被粗长的欲根硬是顶进了穴道。
毕竟是第一次,才一点就已经痛得厉害,方伊池冷汗涔涔,攥着身下的被单微微痉挛。
贺六爷其实不比他舒服到哪儿去,湿软的小嘴儿含得太过舒服,要不是理智还在,说不准抱着人就捅进去了。
奈何这是他的小凤凰,舍不得。
贺六爷额角也挂了汗,嘴上却轻松得很:“怎么的,到门口,你不让我进去了?”
方伊池怕得想哭,也顾不上埋怨贺六爷,柔软的双臂一下子缠住了男人的脖子:“我……我不行……”
不是不肯,而是不行。
贺六爷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故作轻松:“有什么不行的?咱们小凤凰厉害呢。”说罢,挺腰又往里插了些。
或许是有贺六爷的话作保,方伊池竟真的觉得没先前那么疼。他缩在贺作舟的怀里发呆,觉得六爷的腰线结实,就伸手摸,摸完,指尖在肚脐边打了个转。
轻微的触感直接让贺作舟的喉结狠狠地滚动,继而伸出双手,粗鲁地掰开他柔嫩的臀瓣,继续往里插。
方伊池闷哼一声,听见了六爷有力的心跳声,腰又软了几分。
饭店的服务生,除了他和阿清,基本都上过客人的床,他有时听他们闲聊,都说男人在床上没一个温柔的,都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方伊池不禁恐惧起来,万一六爷也是呢?
他们服务生又被叫作舞男,是有钱人的玩物,谁会关心一个玩物的死活?
贺作舟见他怕着怕着走了神,不免好笑,伸手捏捏方伊池的臀瓣,觉得时机差不多,沉腰一顶。他呆愣一瞬,忽而大哭出声,被彻底撑开的穴道涌出了稀薄的血水。
“哎哟。”贺作舟知道他脆弱,却还是低估了他的脆弱程度,被那些泪水惹得心疼不已,连忙把他的脑袋按在颈窝里,“不哭了,不哭了。小凤凰,不哭了啊。”
“是我的错,以为你已经适应了呢。”
方伊池疼得晕头涨脑,觉得下体像是被插进了根滚烫的棍子,他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恐惧再次翻涌上来。
六爷……六爷不是好人……
六爷也要把他当成玩物。
眼见方伊池越哭越凶,贺作舟少见地迟疑,最后还是忍不住将人的双腿架在肩头,就着汁水缓缓动作起来。
方伊池还是疼,指甲抠住了贺作舟的肩膀,柔软的脖颈仿佛在躲避着什么,拼命向后仰去,半张脸被日光晃得有些透明,眼角更是泛起了粼粼波光。
再狼狈,六爷的小凤凰也是好看的。
贺作舟温柔地挺动了一会儿,被湿软的穴道夹得有些忍不住,再次翻身,让他伏在自己的胸口,双手托着沾满汁水的臀瓣逐渐加大力度抽插起来。
撕裂的痛感挥之不去,另一种陌生的快感却也在升腾。
方伊池抽泣着撑着双臂,被揉得异常敏感的乳尖不断地划过六爷的胸膛,汗水顺着肩膀滑落,随着他被顶起的动作,缓缓滑进了浅浅的腰窝。
那把小腰弯得实在是诱人,贺作舟插弄的同时,爱不释手地抚摸,生怕动作太快弄伤了他,又想看他被操到痉挛的失态模样,最后攥着臀瓣的双手不住地发狠,撞得啪啪作响,愣是把粉嫩的小穴插肿了。
方伊池早就没了理智,原先疼的时候不想泄,后来快感涌上来,竟含着粗长的欲根直接射在了六爷的小腹上。
他不常抚慰欲望,这一下来得又多又浓,浓稠的精水顺着小腹滴滴答答地落下,把被单弄脏了。
当然这会儿子,他俩谁也不在乎被单。
身体上的快感取代了一切,方伊池那层矜持的外衣终是被情欲燃烧殆尽,他直起腰,坐在贺六爷的腰间,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来回撩拨,哭红的眼尾弯了弯,竟又笑了,登时整个人都洋溢起无尽的春光。
他呢喃:“六爷,您怎么……怎么弄疼我啦?”
“该打。”贺作舟一把拉住方伊池的手腕,按在脸颊边,笑着说,“弄疼你,实在是该打!”
他动动指尖,哪里会真的打。
贺作舟又将他的手拽到嘴边,印下一个吻:“小凤凰落我心上了,不许走了。”
方伊池清醒的时候,或许还会觉得这话奇怪,现下只会痴痴地笑,穴道狠狠地收缩了两下,还没笑完,就又被六爷压在了床边。
那双又细又长的腿主动缠上了贺作舟的腰,不用更多调情的话语,新一轮的动作已经开始。他的头半悬在床边,随着六爷的冲撞恍恍惚惚地摇晃,视线尽头的白色蚊帐氤氲成了皑皑积雪。
他的思绪没有了终点,一会儿想到过几日天气更冷,北平会下雪,一会儿想到曾经遇见过的、连脸都记不住的客人。
最后还是回到贺六爷身上。
没脱衣服前,方伊池单单觉得贺六爷身姿挺拔,不作他想,如今上了床,才知道六爷哪儿哪儿都厉害,尤其是胯下的物件,他看着就心惊肉跳,如今插了半天,还没能全吃进去呢。
方伊池想到这儿,微微一哂,怎么想到这茬了?
明明先前害羞的是他,现下不害臊地评价起六爷的身材的,也是他。
“怎么着?”贺作舟一颗心吊在方伊池身上,见他偏头,立刻贴过去,嘴唇蹭过他小巧的喉结,“疼过劲儿了?”
“……嗯。”方伊池颤颤地应了。
“成。”贺作舟把头低了下来,竟然略有些孩子气地在他的颈侧咬了两口。
方伊池被牙尖磨得痒得不行,缩着脖子躲,贺作舟就追着他亲,两人在床上闹了好半天,被子都踢掉了,才抱着歇会儿。
只是歇的时候目光相对,黏稠的欲望滚滚而来,不过是呼吸间,方伊池又被按在了床上,撅着屁股由着男人操。
这回操得更深,他跪趴在床上,目光落在窗户上,已经寻不着阳光,只剩一角被残阳烧着的窗纸在风中瑟瑟发抖。
“真是个小祖宗,还这么紧。”贺作舟扶着方伊池的腰,边顶边揉,“放松点,成吗?”
当然不成。
他腰一挺,呻吟着泄了精,时间久了,也来了点小脾气,翻身仰躺着不给六爷继续插。六爷惯着他闹,也不急着捅,就拿深情的目光刮他布满吻痕的身体。
方伊池撑了几分钟,不成了,分开腿,露出不断流出透明液体的穴口。
“得,你想要,我就得给,”贺作舟惩罚性地含住他的乳尖吸了一口,“不想,我就得滚是吧?”
“不……不要……”他听不见六爷的自嘲,一个劲儿地挺胸。
“还不要呢。”贺作舟托着方伊池的后颈,低声道,“里头都湿透了。”
说罢,把他的腿分得更开,加速冲刺起来。紧致的穴道已经松软了不少,六爷进得极深,却仍旧不满,将方伊池的双腿架在肩头,粗暴地往前顶了十几下,某次撞击的时候,忽然撞到了一块软肉。
只见原本还在难耐呻吟的方伊池猛地瞪圆了眼睛,腰狠狠往前一送,失禁般疯狂地泄精,继而瘫软在床上捂着小腹无声地掉泪,反常地抗拒六爷的靠近。
越是反常,贺作舟越是不能放过他,当即试探地又顶了一下,就是这一下,方伊池彻底不行了,控制不住地痉挛,射不出来仍旧频频高潮,然后脖子一歪,竟是受不住刺激,直接晕过去了。
热闹了一下午的北厢房顷刻间沉寂下来。
精油的玫瑰味儿在房间里肆意地燃烧,其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甜腥味。
“原来咱们小凤凰是个能生的。”贺作舟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许久未动,只安静地盯着方伊池紧皱的眉头和眼尾。
方伊池先前总喜欢在眼尾画勾人的红胭脂,贺六爷看一眼就栽了,如今才明白,原来他哭红的眼睛更好看。
就是舍不得。
贺作舟思忖了片刻,长叹一声,缓缓退出方伊池的身体,带出一大摊黏稠的汁水。
“今儿就算了,累着你。”贺六爷把散落在床尾的烟拾起来一根,塞进嘴里叼着,继而屈着一条腿坐在满目狼藉的床边,怜惜地揉他湿漉漉的头发,“等下回你准备好了,我再好好疼你。”
作者有话说:省略的内容在AO3,链接可以直接去微博找,感谢大家的打赏,我都有看到!!!破费啦!!! 还是要说下,不是双性,不是双性,就是多了个器官,大家肯定要说不科学,我也知道不科学,但是这样很爽,这一篇反正放飞自我了,大家就……就将就着一起爽一爽?PS:虽然看上去字数不多,但是谁能想到AO3有那么一大辆车呢……看在六爷这么干脆的份儿上,大家多点评论好不好呀,哈哈哈哈哈那个说肯定不可能开车的出来!这不是开了吗!
第十四章 在乎
屋外哐当一声响,继而传来闷闷的梆子声。
唱戏的咿呀声飘到贺六爷的耳朵里,竟是《思凡》他静静地听了会儿,无声地笑了。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死在阎王殿前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