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12)
“药……”
贺作舟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低头咬着烟屁股直接叼了根出来,然后扯着嘴角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药?”
“西药。”方伊池提起妹妹,就忘了羞耻,细声细气地解释,“按药方子抓的药都不是问题,但是西药实在是太难买了。”
贺作舟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把火柴盒子抛到了他的怀里。
方伊池连忙接过,披着被子爬到六爷身边,跪着擦火柴。
贺六爷自然还是看着他。
方伊池生得实在好看,白嫩得像是尾刚发芽的新苗,沾着露水,从内到外都是水灵灵的。他披着被子,只露出平坦的胸脯和半截细窄的腰,贺六爷故意低头,他竟以为是在催促自己快些点烟,靠得更近了,然后六爷看见了自己想看见的东西。
“啧。”贺作舟扫了一眼,在方伊池靠近点上烟的瞬间,一把搂住了他的纤腰。
方伊池吓了一跳,熄灭的火柴掉在被子上,瞬间将绣着鸳鸯的被单烫出一个小·洞。
他连忙去捡火柴棍。
贺作舟却不再给他想东想西的机会,直接将人反压在了身下:“你跟别人也这样?”
“……”
“只要人家给你点好处,你就给人家摸大腿,嗯?”贺作舟粗粝的手掌一下子拍在了他挺翘的臀·瓣上,像是掌掴,力度却又没那么大。
方伊池被打得面红耳赤,挣扎着辩解:“没有!”
“那跟你睡一晚呢?”贺六爷其实在气自己没早点把他带回家,说出口的话却压不住怒火,“哎哟我的小凤凰啊,我还求着你落我的枝儿呢。”
话是反话,贺六爷肯定不缺爬床的人,方伊池心灰意冷地想,自个儿果然又被厌恶了。
被子掀开又落下,滚烫的身躯离开了他的身侧,寒意仿佛四月的阴雨,绵延而来。
泪水止不住地从方伊池的脸颊边落下,他死死将旗袍的裙角攥在掌心里,身后传来柜子开合的沉闷声响。
贺六爷抓着一个小巧的盒子重新回到床边,见方伊池趴在被子底下轻轻地拱,直接压上去,拿着盒子的手绕到他面前,三两下将手里的盒子拧开:“喜欢吗?”
一股玫瑰味儿瞬间泼到了方伊池面前。
他双腿发软,瘫在了床上:“这……这是……”
“怕你疼。”贺作舟见他不讨厌,勾唇一笑,“怎么着啊,衣服都脱了,还给我装呢?”
方伊池的脸色随着六爷的话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您是个好人……”
“哎哟喂,好人。”贺作舟眯着眼睛着迷地盯着他薄薄的耳垂,“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个好人?”
言罢,将方伊池捞进怀里,霸道地抱着。
方伊池还没反应过来,讷讷道:“您去饭店,只喝茶嗑瓜子儿,连酒都不多喝……”
“嗑瓜子儿?”贺六爷嗤笑一声,轻轻咬住他的耳垂,那里有个小小的眼儿,想来方伊池偶尔也会戴耳坠,“我想操·你的次数和嗑出来的瓜子皮儿一样多。”
这话方伊池乍一听甚至想笑,可他想的“攀高枝儿”和“睡觉”是两个概念。
在他的设想里,不过是给贺六爷当个情儿,陪六爷说话解闷,而六爷这样的“正人君子”应该也不会难为他。
说白了,方伊池在利用六爷的“好”呢,所以先前不论阿清如何劝,他也不愿迈出这一步,奈何最后还是为了西药折腰。
然而事情完全向着他想象不到的方向发展了。
贺六爷竟然想睡他?
这怎么可能呢?
黏稠的亲吻落在了方伊池的颈窝里,他被烫到,猛地挺起了腰:“不要!”
“不要?”贺作舟在他面前慢慢地撕掉了原本的温柔伪装,掐着他的腰,不让他逃,“得了吧,我不在的时候,没少坐过别的男人的大腿吧?”
方伊池无从反驳,可他是服务生,怎么可能没坐过呢?
他含着泪摇头:“我没有……没有给别人睡过。”
贺六爷是知道的。
方伊池被他暗中安插的三个“客人”护着,没人敢睡。
但是想到自家太太曾经在饭店里受过苦,贺作舟的神情越发冷漠,大手在白嫩嫩的小瓣上又来了几下:“这不是上杆子来让我睡了吗?”
他的泪又下来了。
方伊池原以为自己遇上了和旁的客人不同的人,谁成想竟落入了更深的圈套。
这时候他再看不出究竟,就真是个愣子了。
敢情人六爷想干的事儿和上饭店轻薄他的人想干的没什么两样,他还成日在心里为六爷辩解,结果这是个更大的色胚!
贺作舟才不管方伊池心里在想些什么,伸手抠了些精油揉在掌心里,直接罩上了他的胸脯。
“啊!”方伊池被凉得屁股都撅了撅。
贺作舟继续抱着他,用沾了精油的手细细揉弄柔软的乳珠:“还是你金贵,这可是英国来的玫瑰油。”
冰凉的精油被体温融化,在方伊池胸前拖出两道滑腻腻的油光。
他想要挣扎的心在听见贺作舟说“药的事儿你甭想了,我帮你惦记”以后,彻底散了。
无论六爷是好是坏……有这句话就够了。
方伊池想通这一点,颓然撤去了反抗的力气,趴在枕头边,歪歪斜斜地注视着半掩的窗户。他的胸口像是着了火,烫得他呼吸急促,又耐不住贺作舟揉得舒服,夹杂着鼻音的轻哼声终究还是从嘴角漏了出来。
贺作舟揉得温柔,怕弄疼他,指腹拨弄逐渐挺立的乳珠的时候,都不敢使劲儿。
“咱们小凤凰最金贵,”贺六爷又觉得先前话说得重了,俯身在方伊池的耳畔嗓音沙沙哑哑地哄,“是不是啊?”
他咬着下唇不言不语,因着背对着贺作舟,看不见男人的神情,其实他也不愿看,怕看见一张猴急的脸。
然而六爷却捏着方伊池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面对面。
他惊恐地撩起眼皮,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
方伊池一瞬间痴了,微张着嘴,呆呆地望着六爷。
“张着嘴就是讨亲啊。”贺作舟低低的笑声传进了他的耳朵,继而唇上一烫,已然吻上来了。
贺作舟的亲吻与为人完全是两个极端,明明是副嚣张的做派,对待方伊池却像是对待易碎品,动作轻重拿捏得极好。
唇齿厮磨,他仿佛坠入了一眼温热的泉,伴随着玫瑰的芬芳融进了贺作舟的怀抱。贺作舟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脆弱的脖颈,吻着吻着乐了。
“小凤凰,喘气儿啊。”
方伊池憋得满面通红,伏在贺作舟身前急促地喘息。
“哎哟,心疼死我了。”贺六爷忍笑将他抱在身前,掌心在臀瓣上来回抚摸,那只手是沾过精油的,这么一摸,方伊池整个后腰都发起热来。
他含羞带怯地望着贺作舟,先前的埋怨早就抛在了脑后,说到底还是被六爷那一眼看酥了,哪里还生得出反抗的心思,只求着六爷别再逗弄自己才好。
贺作舟托着方伊池又滑又软的臀瓣,往上掂了掂,继续亲吻沾了水光的唇。
自然还是极尽温柔,舌尖半是强迫、半是引诱地顶开方伊池的牙关,与胆怯的小舌尖触碰一瞬,再缠过去,不顾他的惊慌,彻底掌握了主动权。
方伊池觉得自己快被亲化了,六爷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烫手。他时而攀着男人的肩膀,时而揪着皱皱巴巴的衣领,胸腔剧烈起伏,却又被贺作舟捏住了乳珠不轻不重地拉扯。
于是下身也有了感觉,俏生生地站起来,羞怯地蹭贺六爷的腿根。
“怎么说啊?”贺六爷故意逗他,“急了?”
方伊池慌得六神无主,挺起胸脯,贴到贺作舟怀里去了。
他虽不说话,举手投足间却已经有了动情的妩媚。
贺作舟明白了,抬起胳膊从搁在手边的精油盒子里又抠出来些许:“这回腿真得给我分开了。”
方伊池多少了解些男人和男人之间做事儿的步骤,闻言,浑身都泛起红晕,咬着牙将腿慢慢打开,顾不上前面还翘着,只觉得后面竟泛起湿意,登时羞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哟。”贺六爷瞧见,果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手指在湿漉漉的股沟磨蹭,将精油抹在细嫩的穴口,听见一声娇气的抽泣,又无奈地把他抱回来,“得嘞,让它自己化,我不动你,成吗?”
自己化也是有感觉的。方伊池头一回上男人的床,不争气地红了眼眶,却不是疼的,是硬生生被臊出来的。
哪有这样坐着,露出屁股给人看精油融化的说法?
也就贺作舟看得津津有味,大手箍着他的腰,等精油化得差不多,伸手过去摸了两把:“挺能吃。”
方伊池已经臊得说不出来话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闭上双眼权当听不见。
贺作舟逗了几句,没得到回应,知道这是触及底线了,也就不再多言,而是用掌心按住他瑟瑟发抖的腿根,将手指送进了紧致的穴道。
方伊池的腰随着贺作舟的动作猛地弹起,又僵硬地砸进柔软的被褥里。
“疼?”贺作舟此刻连裤子还没脱,耐心地将他额角被汗打湿的碎发拨开,“疼也得忍着,不是?”
方伊池全身心都沉浸在往深处探索的手指上,闻言,差点被气笑,忍不住瞪了贺六爷一眼。
这一眼把六爷的坏心思勾了起来:“来,帮我把裤子脱了。”
他还是听话,含着手指勉强坐起来,指尖颤得解不开皮带,贺六爷却压根不着急,手指在湿滑的穴道内来回捣弄,嘴里游刃有余地说着话:“这裤子以后是不能穿了,咱们小凤凰不喜欢。”
方伊池被说得后穴一缩,零星的汁水顺着穴道涌出来,混着融化的精油,打湿了贺作舟的掌心。
贺作舟终是不欺负他了,用另一只手把皮带扯开,再将他的小手按在了胯间:“知道了吗?”
“我每次从饭店回来,想操你的时候都这么硬。”
方伊池的脸刺啦烧着了,他隔着单薄的布料摸着狰狞肿胀的性器,不知所措地仰起头。
他的纯劲儿取悦了贺作舟:“怕了?”
他点头。
“怕什么……”贺作舟再次将方伊池抱进怀里,手指飞速地在后穴里捣弄了几下,捣出水声后,故意冷下脸,“说不准你在别人的床上浪着呢。”
“我没有!”却不料方伊池的反应竟是前所未有地大,不仅挣脱了贺六爷的手,还将男人反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