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地心引力(108)
木头椅子不禁脏,梁牧也凌晨一点在他睡下后,才现去搜索“如何清洁木质桌椅”。那把椅子被他用清水擦过,现在正在阳台上通风。
池羽的脸颊开始发烫。在这种事情上,他总是说不过梁牧也。
他便转移话题:“刚刚是谁的电话。”
梁牧也抬起来手,让他舒舒服服靠着桌子,这才说:“广州的器材商,昨天佳宁给的联系方式。”他想了想,又说:“等送你去法国之后,周一我就去广州出差,参观一下他们厂。我们订单不大,是看在佳宁的面子上,老板才答应试试的。”
抛开一切纪录片所需的故事脚本、摄影技巧、画面美学不讲,拍摄高山滑雪,首先是个技术性难题。梁牧也一直都清楚,如果说列举这个项目的诸多难点,如何用最少的器材保证最高质量的拍摄绝对位列第一,甚至可以说高过“高山滑雪”本身。
连最最基本的事,如何保持每台摄像机从头到尾都充满电,如何在零下十度二十度甚至更低温度条件下保持拍摄画面的清晰稳定,都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也没有现成答案的问题。这才是他最着急解决的。
“那资金……”池羽皱了皱眉。抛开纪录片不算,过去一年间,他也接触过不少商业合作事宜,张艾达带他看过合同,参加过会谈。可梁牧也和张艾达是两个风格的领导者,要论知情度和透明度,张艾达给他的更多,他有问题她便会解答。而梁牧也只要是想,就可以一点都不给他透露。他至今对于项目多大,请了多少人,账面有多少钱,都一无所知。
“你别操心滑雪之外的事情,池羽。咱俩不是有约法三章。”梁牧也叫了他大名,还挺严肃。
“我就是好奇。”
“电影会给他们一定的曝光度,如果他们对这个项目有信心,应该会愿意做的。我这次去是考察他们,也是他们考察我们。都是相互的。”
池羽见他耐心解答,终于满意了,身体一转,又以原来那个姿势坐了回去,对梁牧也说:“你继续看。”
新闻页面又被打开了。梁牧也看的是新月传媒的户外版面,他最近一年新培养的习惯,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看看圈子内有什么新闻。
才看两行,他就受不了了。池羽的短裤在摩擦之中被带下来一点,脊背肌肉绷紧,露出诱人一道沟壑。
“我们还没试过这样……”池羽的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人抵着他后背,喘息粗重。短裤一把就被拽下来。
最近池羽处于休息时期,第二天都不需要运动,昨夜便纵容他,没戴套进来的。小穴里面润滑得充分,被他两指又撑开,前端迫不及待地挤进去。
池羽舒服地长叹。
梁牧也则不太好受,一手捏着他臀瓣揉了揉:“宝贝放松点。夹得太紧了。”
这姿势不太好放松,池羽的脚尖着不了地,一直在努力保持平衡。梁牧也把他抄起来,池羽手指撑了桌子一下,不小心碰到键盘,刷新了他的新闻页面。
刷出一张雪山的图片。四十度角,蓝天白云下,巅峰体育和红牛的logo比肩而立。
——“亲历者讲述‘致命’雪崩背后的行业乱象“。
他肩膀一抖。
可梁牧也似乎没看见,他目光全放在池羽肌肉分明的脊背上,看一对薄薄的肩胛骨放松又收紧,YCs’ Gully的抽象线条跳着舞。随着每一次呼吸,后面把他吃得更紧。
最后他是把他拉到窗棂上做的。赤裸的脊背贴着干净的玻璃,短裤被粗暴地扯下来,还没来得及完全脱下来,就挂在他脚踝上。池羽的膝盖被他握在手里,而梁牧也站着,收紧腰腹,不紧不慢地,深重地顶进他身体里。
楼层很高,视角偏僻,窗外不会有人看到,可池羽过不了心里那关。梁牧也还是给他拉上了一层帘子。淡灰色的。屋内光线瞬时昏暗,欲望浓重,扶摇直上,如前一个夜晚。
内壁凸起那点被反复蹭过,却不给到全力,池羽仍很敏感,但身体是软下来,迎合他的撞击。
梁牧也这时候却停下来,摸着他的脸颊叫他。冬冬,你舒服吗。我操的你舒服吗。
池羽有些许后悔带他去池煦家里做客和采访。自从被他知道这个名字,他就总要叫,尤其是在这种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的时候。
他不太服气,就也开口叫,梁导,好舒服,你再给我一点。再用力,我受得了。
性器在里面又肿胀一圈,频率又复加快,死死钉在敏感点上。窗帘被汗水浸湿,钢化玻璃被撞得当当作响。
池羽上过画报,国内外都拍过他的写真。那是一具健康而强大的,经历过最残酷的训练和最冷冽的气候的,无坚不摧的躯体。如今后面吃进去自己的阴茎,却软了下来,冰川化成了水,磐石熔作岩浆,把他包裹在冰火两重天中反复折磨。这种时刻,只能他一个人看。
梁牧也把他撞到没了脾气,说不出完整话来,只能哑哑地叫。池羽的脚踝开始抖,梁牧也放下他膝盖,池羽的腰都被插得酸麻,又往下滑了点。
“你别放手……”
梁牧也拎起来他左脚腕,低头,细密地吻。眼中不能细看,满是疼惜,是要灼了人眼。
池羽最受不了这个。在一起以后,他们的性爱不似一年前那样,隔着一层纱,他像偷时间一样享受片刻纵容。他以为他俩完全平等,可每当这种时候,他在梁牧也双眼中看到浓浓爱欲,便又臣服如信徒。大概他之于自己,的确是有着一种至高的权力的。每每这种时候,他不受控制,仍觉得自己亏欠他。是时间,是感情,是真相,总是亏欠。
他便容许眼前这个人,无底线、无限度地,把自己弄坏,把自己拉下地狱,又抛上天堂。
两个人下面在紧密地不分彼此地交合,他的手握住自己挺立的性器滑动。梁牧也也纵容他,不像昨夜,这次没去拉他的手。只是,他也把大手伸过来,用大拇指内侧的茧使劲摩擦他性器前端。拇指滑过铃口,前端太过敏感,稍一用力,液体就流了出来。随后,池羽哑哑叫着,又射在他手上。不像昨夜是喷出来的,这次他的高潮更绵长,前面后面一起往下流水,身体被汗水湿透一遍,瘫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梁牧也贴着他脖颈沙哑地喘。晨间他坚持得比昨晚还要久,迟迟不到。插得狠了,高潮过后,池羽过于敏感,就皱起眉来。
他有所察觉,还是抽了出来。池羽看不过去,便又跪在地上低头帮他含住。
池羽刚刚额头脸颊也出了薄薄一层汗,有些碎发都贴在了脸侧,就一只手把头发捋到不碍事的地方,露出手臂肩膀的肌肉,连带着形状好看的胸肌。然后,他跪在地上,含着他的鸡巴,挑起眼睛看他。
他是把这事儿当成个努力目标。最开始的时候,含两下梁牧也就把他拉起来让他用手,后来不知怎么,池羽就开了窍。他下定决心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
梁牧也瞬间觉得他底下硬到发疼,深吸了一口气才没去捅他喉咙。
“冬冬,”他摸着池羽的头发,一边慢慢操他的嘴一边低声喘气,停顿几秒以后才说下去,“你真好。”
池羽没说话,但用力吸吮他根部最敏感的那个位置,右手捏着他囊袋揉。梁牧也知道,这小子的胜负欲上来了。
梁牧也比他经验多,想的话,也可以延缓高潮。可是他心疼池羽,不心疼他,也心疼他那对膝盖,平常总在道外就总摔得青青紫紫,说往地上跪就往地上跪。而池羽全身心投入取悦自己,这事情本身就很让人着迷。
五分钟一到,梁牧也没射出来,也低下身体。
“挺好了,歇会儿。你不用这样。”
池羽挺严肃:“给我射。”
“地板太硬了,起来吧。”
他要去拉他,可池羽犯了倔,就要帮他含出来。
他嘴唇薄,也挺小。梁牧也从来没想过,他能吃下去那么大的家伙。紫红性器插进嘴里,甚至要把他一张脸给塞满,池羽吞咽,让饱涨的龟头顶住自己喉咙,然后深呼吸。梁牧也知道他极限,所以毫不留情地插他的嘴,看他嘴唇晶莹,口水被他插得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