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囚禁梗)(12)
阮椋呜咽着抚上脖颈,触到皮革的一瞬间,他有种诡异的归属感,虽然看不到项圈的全貌,但明白自己被付效舟圈住了,再一次地。
付效舟从身后扯住它,项圈勒住阮椋的脖子,迫使他往后仰头。
他们吻在一块,一点也不温柔的吻,付效舟啃咬他的唇,叼住吮吸,铁锈味蔓延两个人的口腔,他像要把阮椋整个吞入腹中,像恼怒他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铤而走险,狠狠惩罚着他。
阮椋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不是因为拴住他的项圈,是付效舟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一点光,更不存什么暖意,狠厉阴霾。他突然很想拥住眼前这个人,正凶狠欺负他操着他的人。
即便是被如此对待,阮椋依旧觉得付效舟温柔得不像话。
从第一次见面,从付效舟对他说第一句话,拆穿他的一个个谎言开始,他就无可救药地被吸引。
他们是一类人。
被约束被规定,以完美面貌示众,好像生来就优秀,站在人群之中,站在光里。
而一旦退回阴影就默默腐烂。
“我想看着你……”泪腺过于脆弱,温热的液体不断往外流,顺着鼻尖一滴一滴滑落,阮椋的嗓子有点哑,拽着脖颈的项圈,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淹没在这场激烈的性事中。
付效舟还是听到了,沉默,然后把性器拔出来,带出淫液,滴落在床单上,谁也不在意这些,阮椋躺下来,张开腿勾住付效舟的腰,伸手够挺立的阴茎,试图把它塞进自己里面,笨拙中带着点渴望,急得几乎要哭了。他已经哭了,眼尾红润,睫毛都沾着水雾,足以让人心软。
付效舟拉开他的手,一点点顶入,被插得烂熟的肉穴很快包裹住阴茎。
阮椋被操着,体内插着男人的阴茎,身上痕迹斑驳,大腿内侧被掐得青紫,乳头红肿,他像个婊子,没羞耻地被干,舒爽的发出浪叫。
他不需要谁救他,没人能救他。
阮椋伸手揽住付效舟的脖子,稍稍用力将自己投入付效舟的怀抱,两具汗津津的身体贴在一起,性器近得更深,他扭着屁股让阴茎变换着角度操自己。
付效舟抚上他的脸颊,几乎是立刻,阮椋的眼泪又掉下来,脆弱的像水做的娃娃,一碰就散,掉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阮椋张口,声音嘶哑的可怕:“对不起……”他从没觉得自己做错,那些伪装理所当然,刻在他骨子里,使他不受伤害。可是现在他道歉,彷徨又害怕,一旦说了第一句就停不下来,“对不起、对不起……”他重复着,将头埋进付效舟的颈侧,寻求片刻安宁。
他们的身体还相连着,这让阮椋有了安全感,仍然上下起伏,让阴茎操他。
付效舟掰过他的脑袋,让他看着他,阮椋觉得难以呼吸,然后更紧拥住付效舟。
“对不起。”他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虔诚,阮椋无法描述这种心情,他做事从来有计策,从来不后悔。可是现在他后悔了,后悔自己让男人露出这副表情。
他捧着付效舟的脸,印下无数个轻吻,胆怯羞赧,像第一次亲吻,眼里都是小心翼翼。
“你以前从来不道歉。”付效舟说着往上顶了一下,“做错事也不说对不起。”
“只有被操的时候,”付效舟叼住他颈间的项圈轻轻拉扯,“只有被我插出水才勉强说一句对不起,哭着说你错了。”他掐揉着阮椋的屁股,把那口掰开到最大。
阮椋喏喏开口:“对不起……”
付效舟的目光沉静,摇了摇头说:“你的确做错了。”
“我没想走,一点也不想出去……”阮椋紧紧拥着付效舟,“求求你……不要把我丢出去。”他说着,言语几近麻木,不抱任何希望。
他做错了事,卑劣可耻的计谋被发现,被丢掉也是活该。
男孩最终没等到猎人,他甚至没有羊群,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肚子的坏主意,他即将被狼群吞没撕碎,被分食,扯断四肢,鲜血染红茂密的草地,非常疼非常疼。
阮椋的眼睛失去光泽,它们以前就无光,直到被一个人点亮,现在又要被同一个人熄灭。他的手松开了,身体还靠着付效舟,好像离了就活不下去,感受那短暂的温暖。
付效舟似乎叹了口气,阮椋已经分不清了,什么也想不到,即将被丢弃的恐惧淹没他,他从来不听话,付效舟应该对他很失望,所以不要他了。
“知道做错什么了吗?”
性器还是温柔插着他,偶尔会擦过敏感点,阮椋觉得鼻子很酸,心里起了点奢望,如果乖乖回答,付效舟能原谅他。
“不应该骗你。”
“什么?”付效舟有一瞬的错愕,很快深顶进去,语气轻松,表情却不带笑,“你骗我的次数还不够多吗?”他伸出食指,勾住项圈,将阮椋拉到面前,“坏孩子。”
“你应该记得吧?”他张口咬了咬阮椋的手指,似笑非笑说,“好久之前的事了,你还在上学,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最后我去学校找你。”
埋在体内的巨物不急不慢地挺动,习惯了猛烈快速的抽搭,穴肉不知足的吮吸。
阮椋记得,那天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任凭它响了很久也没有掏出来看一看,因为他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又忍不住去试探,想得到一个结果,随后付效舟就找来学校。
“这种把戏你玩了多少次?”付效舟按住他的颈侧,将阴茎一点点退出,感受着穴肉淫荡的挽留,“你以为我不知道?”
阮椋微微颤栗,因为付效舟说的话和突然插进加速操干的性器。
付效舟摸着被撑满的穴口,“我知道但还是去了。”他试图把手指插进去,“因为想看你装糊涂的表情。”
“你会把眼睛睁大,一脸无辜的跟我说话。”付效舟的喉头隐隐震动,带着笑意,“这次你藏的很好。”
阮椋的身体僵着,付效舟嗅着他的脖颈,再次咬住项圈,他好像很喜欢这样,像要把阮椋完全掌控在手里。
“最开始我也被你骗了,以为你真的想逃。”付效舟的神色暗下来,拇指按住阮椋的喉结,“所以把你锁起来。”
阮椋懵了。
他以为付效舟是因为李将的事才察觉到自己是故意被囚禁,但其实不是,付效舟发现的远比这儿还要早、还要更早……
是什么时候?是他踏进房间的那一刻?是在浴室里他穿着西装操他的时候?是……
阮椋僵硬地抬起头。
付效舟正笑着看他,眼里不见丝毫阴霾,只有危险的光,危险而致命,“你猜我为什么会把锁链打开?”
是的没错……粥粥不但知道,而且很早就知道了。
第17章 挟制(手指c射)【完结】
付效舟拽着项圈舔弄阮椋的喉结,“我指得可不是昨天。”昨天他锁了阮椋但很快就解开了。
阮椋想到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是最开始那次……你那时候就知道了?”他猜测着,为这个答案心惊。
付效舟轻笑着,按住阮椋的侧颈:“阮阮真聪明。”
他第一次为阮椋解开镣铐,特意问过阮椋是不是不想被锁。
早在那时候付效舟就发现了,所以才会解开锁链带阮椋出去。他知道阮椋根本没想逃。
埋在体内的性器毫不留情地大力抽送着,阮椋几乎无法思考。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想象不到付效舟还知道多少关于他的秘密。
付效舟撩开他被汗浸湿的额发,“你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他将阮椋放在床上,动作轻柔,但接下来的戳刺却和温柔搭不上边,阮椋的双腿被架在他的肩膀上,性器顶得很深很重,每一下都发出碰撞声。阮椋感到疼痛和酸麻,随后是快感,几乎将他整个淹没,使他不得不放开声音大叫。
“你不该跟他走,知道那样很危险吗?”付效舟凶狠抽插着,声音里带着狠厉。
阮椋这才懂付效舟指的是哪件事,他从一开始就猜错了,以为付效舟是为他设下的圈套而动怒。
他放松下来,攀着付效舟的腰,被顶撞着,“我错了……求、啊,慢一点。”
付效舟知道阮椋不想跑,自然也明白阮椋随李将出去只是在拖延时间,有办法脱逃,但他仍止不住戾气,害怕意外。
阮椋一遍遍的求饶,声音变得沙哑,付效舟做最后的冲刺,性器在阮椋体内跳动射出,一股股将他填满。
空气里都是情欲的味道,阮椋侧躺着,肉穴翕张挤出白浊的精液,付效舟稍微碰一碰它就紧缩。
“你都知道。”阮椋半阖着眼,蜷了蜷脚趾。
“嗯。”付效舟坐着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平铺直叙说,“我从很久前就知道你家情况。”
阮椋往付效舟身边蹭了蹭,淡淡“哦”了一声,看样子一点也不在意,或者说他早就知道,毕竟付效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付效舟了解阮椋,甚至知道十几岁的阮椋过着怎样的生活,成年后又在哪里打过工。
他对阮椋的控制欲那么强,怎么可能没找人调查过阮椋的身世。他知道的远比阮椋想的要多。
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无法理解,涉及到隐私问题,要讲究你情我愿。可付效舟觉得再正常不过,他喜欢阮椋,希望了解阮椋的全部,从过去到未来。
“你知道,所以我半夜给你发短信你也不会生气。”阮椋挨着付效舟,但没有贴的很近,“还把短信设置出铃声。”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清晰起来,阮椋刻意试探的同时,付效舟也在故意纵容。
“为什么不揭穿我?”阮椋直直看着付效舟,“你早发现我是故意的,却没有揭穿我,还解开了锁链。”付效舟太温柔了,总能让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么糟糕的人。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付效舟揉了揉他发红的眼角,“我可没你想得那么无私。”
“之所以什么也没说,是因为你想待在房间里。”付效舟卷起他的一撮头发,“而我不想别人看见你。”他捧起阮椋的脸,烙下一个很轻的吻。
“所以你不生气?”阮椋问,一点点贴近了,肌肤挨着肌肤,完全不觉得付效舟说出的话恐怖。
“如果你指瞒我这件事,没有,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阮椋看着他,确定他没有撒谎,竟心安的往付效舟怀里缩了缩。
“不怕我吗?”
阮椋想了想,反问道:“不应该是你怕我吗?是我先开始行动的……故意逃走。”他放大胆子说出口。
付效舟看了他许久,伸手按住他的后颈,“是很怕。”他将阮椋脖子上的项圈解开,“所以别再逃了。”示意阮椋伸出手,付效舟把项圈放在阮椋手上。
项圈内侧刻着什么,只占很小的地方,阮椋往前凑了凑,上面刻着他名字的首写字母,RL。
“我更想要你的名字。”阮椋小声道。
付效舟愣了下,随即笑起来,再次吻下去,这次吻得时间很长,直到阮椋觉得难以呼吸才分开。
付效舟早就察觉到阮椋身上的伪装,也没期待阮椋如表面那样开朗善谈,那些都不真实,而他喜欢的从来都是对着他耍小聪明,眼里有狡黠笑意的阮椋。
那是个小混蛋,不折不扣的坏孩子,但又不是仗着宠爱胡作非为。那些恐惧不安深深扎在阮椋心里,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付效舟都清楚,只是不戳穿,纵容细嫩的枝丫一点点缠绕住他,在他身上汲取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