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22)

　　当初，为了安全起见，整个实验室的墙体都铺上了一层厚钢板。现在，这些钢板却像是一片轻薄的纸张一样被卷起即将脱离墙体。
　　“快关掉机器！”Harry焦急大喊！
　　“不！这不会失败。”Otto不予理会。
　　观众开始尖叫逃窜，Otto的妻子不顾危险担忧地走上前去，Otto回头愤恨地看了眼四处逃窜的人群，试图扳回对与核融合机器的控制权。
　　更要命的是实验室的玻璃幕墙窗框都是金属材质，金色巨球的巨大吸引力使得窗框不断颤抖，最终与其达到了同一震动频率。
　　这意味着窗框不再能支撑住玻璃幕墙，扭曲着被吸入巨球中，玻璃随之碎裂。没有及时逃离的观众不免受了些伤，Otto又机械手臂保护没有被分毫玻璃近身。
　　然而Otto的妻子没有这么幸运，她正对着整个装置，尖利的碎片将她的身体插满了窟窿，她甚至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
　　Otto在这时转过了身，看见妻子倒在一片血泊中，双眼失去焦距，顿时脑海一片空白不再控制金属臂工作。
　　摆脱束缚的装置肆意地生长扩大。
　　Bau小组成员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但这样的好似好莱坞科幻大片的真实场景却很少接触。室内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紧盯着屏幕。
　　科学研究有时候真的是一种骇人的东西，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创造出什么样的怪物，这个怪物又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蜘蛛侠突然出现在了镜头中，他爬到插满电源的控制墙上，试图将关闭装置。
　　“不！”Otto大叫着。
　　蜘蛛侠不管这个疯子说了些什么，一把扯下了墙壁上的电缆后腾空一跃，避开了顺着金属板翻涌而出的浅蓝色电流。但Otto却无法躲避，电流直冲冲地蹿进他的身体，他抽搐着倒在地上。
　　视频结束。
　　“搞科研的人真可怕。”Oliver呼了口气，打破了沉默。
　　Morgan很想告诉Oliver，他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之后Otto被送往医院，在手术室内杀害了四名医护人员，作案工具就是那四条机械臂。”**补充了资料。
　　“虽然Otto骄傲自大，但他仍然保有道德底线，怎么会突然开始杀人？”Prentiss问。
　　“我们知道那枚控制芯片是什么材质的吗？”Reid提出了疑问。
　　“因为这属于商业机密，Osbron公司没有提供资料。”**说。
　　“如果芯片的材料不属于强绝缘材料，那么在漏电时就会因为强磁场和电流停止工作。Otto可能已经被那四条具有智能的机械臂控制了。”
　　“你想说人工智能？它们并不应该会遵循不能伤害人类的定则之类的吗？”Morgan看向Reid。
　　“那只是科幻小说中虚构出的东西。最早由阿西莫夫在小说机械公敌中提出了机器人三定律，但实际上这三条定律具有安全隐患无法真正保护人类，根据程序算法，想要控制机器人需要…”
　　“Reid。”Hotch打断了准备一直说下去的Reid，如果是平时为了小博士的自信心他会听完这段话，但现在情况特殊，有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疯狂科学家等着他们呢。
　　“噢，”Ried停下了这个话题，“Stark工业是目前行业内在人工智能方面拥有较完善技术的公司，Otto的智能脱离了互联网，智能程度无法通过学习提升，我猜想它可能只保留了较为原始的行为数据。”
　　“也就是说，它们要么遵从命令，要么遵从本能，趋利避害。”
　　“当Otto受伤送往医院进行手术室，医生会拆卸掉机械臂，所以机械臂反抗时杀死了他们。你是这个意思吗，Ried？”Hotch问。
　　Reid点点头。
　　“但Otto的一部分意识仍然被保留下来，作为行为引导。我们在进行行为分析时需要从机械和本人两个角度考虑。”Reid提示说。
　　“Hotch，我想去他的实验室看看。”Rossi走到Hotch身边低声询问。
　　“嗯，让Morgan和你一起去，”他迟疑了一下，“还有Natasha。”
　　“我一个人就够了。”
　　“Dave，我们是一个团队。”Hotch委婉拒绝，“注意安全。”
　　三人离开了办公室，Morgan显得有点兴奋。
　　“Reid，钏元素很稀有吗？”Prentiss快进着又看了一遍视频。
　　“是的，地球上的钏元素储量很少，但在核融合实验中只需要一滴就能够获取极大的能量。”
　　“Otto想要重新实验必须想办法获取钏元素。”
　　“但是购买钏元素需要特殊渠道，Otto很容易被发现。“Reid皱眉。
　　“但他的金主Osbron公司总会有存货，不是吗？他们准备大规模开发这种新能源。”Oliver说，“Otto被机械臂反控制之后，会直接简单粗暴地解决这个问题。”
　　Hotch看着Oliver，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我们需要给Harry Osbron申请fbi探员保护。”
　　“Aaron，你觉得联邦探员们能打得过那个章鱼博士的概率有多大。”Oliver无奈地说出了事实，“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亲自去一趟，还得叫上S.W.A.T。”
　　“我会通知的。今晚就到，Otto不会在白天行动。”Hotch的声音沉了下去。


第27章 第四个案子
　　Hotch拉开了Oliver对面的椅子坐下，十指交叉，手肘放在桌上。
　　“Oliver，你对Natasha了解多少？”
　　看着Hotch一副严肃的样子，Oliver坐直了身体，“出什么事了吗？”
　　“你说过她是一个顶级特工？”当时Hotch并没有特别在意Oliver的话，毕竟‘Agent’这个词汇既可以译作特工也可以一座探员。
　　“对。”Oliver垂下眼，他当然没有在cia见过Natasha的资料，且不说cia到底有没有她的真实资料，即使有，Oliver也不会接触到，术业有专攻，这不属于他的工作方向。
　　他对Natasha的一切了解都来自于上辈子看的电影，他也还不确定这个大杂烩世界情节有没有什么特殊变化。
　　“Oliver。”Hotch又叫了一声。
　　Oliver没找到拒绝的理由，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自己作的死只能自己抗，“我没有过多的信息，只知道她原本是前苏联特工，后被神盾局招募。说起来我很奇怪她怎么会加入查案，她是个情报工作人员。代号黑寡妇。”
　　“Morgan他们前去查看实验室的时候，章鱼博士就在那里。”
　　“他们抓住Otto了吗？”
　　“没有，Morgan和Rossi都受了伤，最后是Natasha带着他们逃出来。”
　　“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伤不重，正从医院往回赶。”
　　Oliver看了眼窗外蒙上了暗蓝色薄纱的天幕，纽约的灯光将天际映得发紫，“他们没办法加入今晚的行动。”
　　“Morgan说发现了一些东西，我们需要在这里等他回来之后再出发。”
　　Morgan除了看起来比较狼狈，脸上多了几条创口贴之外没什么大伤，倒是Rossi，手臂有轻微骨裂。Natasha依旧明艳动人完全没有一场大战后的迹象。
　　“我多做些准备再去。”Rossi懊丧地说。
　　“你推测到了Otto在那里？”Hotch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冷硬，“Rossi，我们需要谈一谈。”
　　就在Hotch向Rossi讲解团队建设时，Morgan把Oliver拉到一边，避开了Natasha，低声说：“Natasha到底是个什么人，她的身手可真是…剽悍。”
　　Morgan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形容词。
　　“说说看，发生了什么。”Oliver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Morgan沉默着，良久才开口：“我们进入实验室，那个废墟，没想到Otto就在那里。我们打了起来，但是子弹对他根本没用，那四条机械臂会为他挡下所有的子弹。当我选择近身搏斗，机械臂的力量震得我手臂发麻。“Morgan捏了捏酸痛的手肘。
　　“然后Natasha就上了。”
　　“对。”Morgan叹口气，“她居然硬生生接下了机械臂一拳，我得老天她的力气得有多大。他们缠斗了一会，Natasha扔了一个东西出去，Otto被电击麻痹，我们才趁机跑了出来。”
　　“不过她的格斗技巧看起来帅气极了，如果不是我自己经历了这一场格斗大片，我一定祝福它票房大卖。”Morgan非常郁闷，“她扔出去的那个小东西看起来可不像是一般的防狼电棍，说真的，她怎么会随身带这种武器。”
　　Oliver拍了拍他的肩，强行安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加油。”
　　他确定Natasha听到了这段对话，Oliver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她那高饱和度的红色口红，不知道妹妹Lily会不会喜欢这个颜色，圣诞节就快到了。Oliver把忍不住发散出去的思维赶紧拉了回来。
　　Hotch和Rossi结束了谈话，Morgan走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小方片放在桌上，外壳近乎焦黑碳化，露出了内部同样发黑的金属线路板。
　　“在实验室捡到的，这是Otto的控制芯片。”Morgan说，至于为什么这个控制芯片会掉落？Natasha的长腿攻击Otto后颈时掉落。
　　Reid戴上橡胶手套，拿起芯片观察，“确实是控制芯片，但受损很严重，不能继续使用了。”
　　“可以修复吗？”Hotch问。
　　“很难，而且涉及到智能控制领域，我并不擅长。”
　　“实验室情况怎么样？是否可以直接进行攻击？”
　　“子弹无法攻击他，他在实验室中存放了不少危险品，不能使用大规模热武器，并且实验室位于哈德逊河上，他可以在火力攻击时避入水底。”Natasha说。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阻止他得到钏元素。”Oliver头痛地揉了揉额角，超级英雄世界的Boss真难打。
　　“Morgan和Rossi留在警局，Reid和**也留下。Natasha，你要去Osbron家吗？”Hotch询问。
　　“我会去。”
　　“Osbron先生，联邦调查局已经通知了。”Hotch第二次敲开了Harry家的门。
　　Haryy沉默点头，侧身让一行人进屋。
　　“你们…”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们确定Otto今晚会来？”
　　“我们在废弃的实验室发现了Otto，依照他目前的行为方式，他急切地需要得到钏元素进行实验。”Hotch回答，“请放心，S.W.A.T队员已经布置好了。”
　　Oliver环顾整个房间的布局，他们现在所处的客厅宽敞而高大，与自带的花园只有一扇落地玻璃窗相隔，不透光的窗帘漫不经心地被拉上了一截，灰蓝色的夜色铺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逐渐被室内柔和的灯光吞没。。
　　很好，这个地方非常有利于章鱼博士施展他那四条机械臂，并且开放花园的设计让突破变得简单极了，Oliver已经没有更多的心情来吐槽自己的运气了，他一点都不怀疑Otto可以凭借他的机械臂爬上一栋电梯公寓的顶楼。
　　Oliver快步走向玻璃窗，将所有窗帘拉开，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大街上仍然川流不息，车灯来来往往连成一条闪烁的长河。一个疯子科学家罢了，心理素质极其强大的纽约人民一如往常地工作生活着。
　　由于Osbron的宅子位于大厦顶层，狙击手只能将附近的另一座大楼作为制高点隐蔽起来。
　　倒不是说Oliver觉得今晚每一秒过得仿佛是一个世纪，而是他们确实在这里等了很久。作为可能被袭击对象，Harry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他的焦躁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我出去吹会风。”Harry端了半杯酒，独自走向花园。
　　“Osbron先生。”Prentiss叫了他一声，但他没有仍何回复，“我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