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193)

　　头顶的灯光异常强烈，但这也让Oliver五官投下的阴影更加明显，他抬了抬头，透过面前的防弹玻璃看向牢房外的一众人员。
　　左右两侧的警卫在他下巴的弧度改变了几度时就抓紧了手中的枪，Oliver借着，玻璃上的倒影看清了两名警卫身着的陆军军装
　　他在强烈的灯光下眯了眯眼睛，打量着玻璃外的人，国务卿罗斯、Miller、国防部副部长……Oliver凭着其余几人身着的军装和肩章，辨认出了两位陆军中将以及一位空军上尉。
　　“晚上好，先生们。”Oliver率先开口，他脖子上的抑制器已经被取下，玻璃外的房间里安装的机器赫然就是抑制变种能力的磁场发射器，以及变种能力感应装置。操控装置的技术人员背对着玻璃坐下，这让Oliver能够看见装置的屏幕，他现在没有使用变种能力，屏幕上的曲线暂且平缓。
　　审视着Oliver的人没有说话。
　　他继续道：“现在是晚上，对吧？”
　　“是，现在是晚上11点钟。”Miller出声打破了沉默，但也让罗斯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Oliver在心里算了算时差，“让我猜猜，这里是阿灵顿，五角大楼？”
　　罗斯皱了皱眉，目光冷峻，“你不需要知道你到底在哪里？你只需要明白，你逃不出去。”
　　Oliver看着罗斯的表情，确定自己现在就在五角大楼，“如果我想要逃走，你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见到我。”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Williams。”一位陆军将军严肃道。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想在座的将军们还有国务卿先生应该不会作出任何的违宪行为（意思是无视人权）吧？”
　　“你想想你过去是怎么对待坐在这个位置的囚犯呢？”
　　Oliver神色轻松地撇了撇嘴，“那很好，过去的我总是很温柔。”
　　“你！Williams，我们今天在这里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
　　“我当然知道，”Oliver抬起下巴笑了笑，“否则你们也不需要大费周章的把我从维也纳带回来，避开了所有明面上的审判，转而在五角大楼的地下机密房间中和我谈话，用两把hk416对着我，又让变种能力抑制磁场覆盖整个房间。”
　　“Miller。”罗斯压低了声音不满的质问。
　　Miller面色从容，“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应该知道他的能力。Oliver，告诉他们你所知道的。”
　　“我也想，”Oliver的手腕被控制住，但他的手掌仍然可以活动，他抓紧了扶手的边缘，然后又放开手掌，“但我可不会无偿回答他们的问题，我更倾向于做一个交换。”
　　“Williams，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国际通缉犯。”罗斯提高了音量。
　　“通缉犯。”Oliver无所谓的笑着，“我没有伤害他们，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现在轮到你了，罗斯将军，我不急着问你问题，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坐着的目的是想和各位谈一谈索科维亚协议。或者换个说法，超级英雄注册法案。”
　　“你现在无权谈论。”
　　“你确定？”Oliver看着一脸笃定的罗斯，扶住扶手的手指勾了勾，站在他身边的两名持枪士兵突然不受控制的抬起枪转向玻璃，将枪口对准了玻璃外位高权重的人们。
　　玻璃外同样站着的警卫们瞬间掏枪指向了Oliver。
　　“希望门外的各位别急着开枪，这只会让这一面玻璃碎得更快。”
　　罗斯转过身去冲着技术员们吼道：“提高磁场力度，为什么他还能使用变种能力？”
　　“已经提到最高了，”技术员看着折线图上突然急速上升的波峰，“不能再提高了，如果继续提高的话只会……”
　　砰的一声，不大不小的爆炸在机器上响起，带着紧接而上的滋拉电流声和闪烁的火花。磁场发生器超载烧毁，而变种能力指数监测装置仍在运行中，屏幕上的波峰一路高歌猛进，刺耳而紧张的警报声响彻这不大的房间。
　　Oliver突然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一名士兵，他的太阳穴处划过一滴汗珠，眼珠颤动着想要往Oliver的方向看。
　　Oliver收敛起了笑意，微皱着眉压低声音，“我能解决这件事，现在马上离开。”
　　士兵猛得昏倒在地，手中的枪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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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Charles猛的从脑波机中坐起来，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汗，Lily扑过去扶住了他。
　　“怎么样？你找到Oliver了吗？”
　　“找到了。”Charles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Oliver发现了Charles入侵了那名士兵的思维之后，直接用他的变种能力控制士兵的神经系统将Charles给赶了出来，“他在五角大楼。”
　　“情况怎么样？需要我去救他吗？”
　　Charles沉吟片刻，按住了Lily的手背，“他说他能够解决。但这取决于你。不过在我看来，那里的情况还不算糟，不要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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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士兵晕倒在地的瞬间，玻璃外的警卫心上压着的那根弦一下子绷断，其中一人按下了手里的扳机，子弹击中防弹玻璃，无法穿透，但也留下了一块蛛网状的裂纹。
　　“放轻松，伙计，冷静下来。他只是睡着了而已。”Oliver试着用温柔安抚的语气说道，殊不知他在玻璃外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带着笑的恶魔，将军们无论背后的冷汗流了多少层都必须控制着自己的神态动作不显出丝毫的惊慌，但那些警卫们做不到，他们的小动作完全暴露了他们此刻心中的紧张与无助。
　　“我不会逃跑，现在坐在这里也不会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想做的只是和各位好好谈一谈关于索科维亚协议的种种问题。”


第205章 正文完结
　　“别只是保持沉默, 我需要听听你们的答复，”Oliver抬了抬手腕, “我还被绑着呢, 伤不了你们。”
　　这句话和Oliver的笑容一样，在将军们的眼睛里看起来讽刺极了。
　　Oliver看着小心谨慎的罗斯，吐了口气向椅背上一靠。
　　“冷静下来, 然后别害怕，先生们。”虽然Oliver检测到这几个人都没有心脏病或是高血压, 但他依然用变种能力平复了几位将军还有罗斯以及国防部副部长猛地上升的心跳速度和血压，避免他们突发心肌梗塞或是中风。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些意外, 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些难办，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Oliver虽然没有使用变种能力去伤害他们，但他依然是罪魁祸首。
　　所以玻璃外的人就听着变种能力监测装置的指数急速上升带来的更加快节奏高频率, 警报声，他们的理智告诉自己他们需要紧张起来, 让肾上腺素给一点刺激, 可他们却完全做不到。
　　“and……”Oliver用舌尖抵了抵前齿, 有些惊讶而又轻快的说道, ”总统先生现在也没有睡，真是好精力。”
　　“你干了什么？”罗斯背着手停下了踱步。
　　Oliver分辨着变种能力接收到的信息，总统似乎在刚才那一瞬间唾液分泌增多，心跳加快, “总统在听着我们的谈话，对吗？”
　　心灵宝石的斗争中他确实受到了一些伤害, 但是心灵宝石的能量同样激发了Oliver的变种能力朝上更进一步。他现在可以轻而易举的跨越千里用变种能力锁定一个人。虽然没有办法像CHarles那样，透过被他控制的人的双眼看清其所处的情况，但是通过他的身体状态来推断被控制者所处的环境和心理状态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也足够了。
　　Oliver看着罗斯强装镇静的样子，决定做一个好人。
　　他出声提醒道，“你们不该把我这么急着带回美国来，阿灵顿离华府实在太近了，我的变种能力甚至不会因为这个短距离有时间的延迟。而总统先生就待在白宫里，这个目标很明显。”
　　“现在可以，让总统先生和我谈一谈了吗？我希望是视频，单纯的电话通话可能咱们没法说清楚……将军，别急着走，我不是单纯只和总统先生聊天，我需要的不是他签署一道总统令，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早就这么做了，我想和你们全部人聊一聊。”
　　玻璃外的人交头接耳，看似正经的谈论了一番，而Miller注视着Oliver带着高傲笑意的眼睛，没有说什么。
　　Miller对Oliver现在的神情熟悉极了，这远非Oliver本人会做出来的表情，只不过是一种他独有的对话技巧罢了。
　　确认Oliver不会将事情搞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后，Miller收回了目光。
　　而讨论完的罗斯打开了正对着玻璃的液晶屏幕，总统就在屏幕中央，在他常出现在新闻里的角度，对着他的办公桌，身后是宽阔的落地玻璃窗，只不过夜幕降临，光线只来自室内的吊灯。
　　“别紧张，总统先生，我又不会伤害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您的上一任不会下台的这么快，把机会让给了您。”
　　总统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保持镇静，但是手指却抓紧了黑色的钢笔，指甲不断磨蹭着笔身。
　　“你应该知道那件事，我想麦考罗夫特告知过您。”Oliver笑了笑。
　　“你可以直说你想要什么。”总统说，“但也就像你说的，我可不是我的上一任。”
　　“如果您是指他的不守承诺，那么我也希望是这样，”Oliver收敛起了笑意，“同样，作为回报，我也不是Poppy Adams。现在问题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你们想要的超级英雄注册法案，我对此有非常多的疑问。”
　　“你觉得你有什么权利和筹码来进行谈判？”总统先生吸了一口气，仿佛想做最后一搏，同时试探Oliver的能力极限，“你现在在世界上监管最为严密的房间里。”
　　“可惜这个房间在阿灵顿，距离华府不足百公里。我相信你和你的智囊团决不会在这个地方投下一颗核弹。炸掉自己国家的首都，可不是一个悲壮的死法。”
　　“而且…你确定你不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吗？”Oliver皮笑肉不笑的拉起了嘴角。
　　显示屏幕上的总统开始重复Oliver的话，“你确定你不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吗？”只不过他的表情一片空白，双目呆滞。
　　“监管最严密的房间？我随时可以走出来。”Oliver将掌心向上摊了摊，“总统先生，说说看，刚才有什么感受？这是我手上筹码的重量。”
　　“你！”
　　“可惜了，国会山现在没有人，”Oliver没有理睬他，“虽然寻找分散的议员们有些麻烦，但也还在我的能力范围之中，布兰克参议员已经睡了，莫辰特参议员正在做某些床上运动，似乎是和他的情妇，普兰特利议员在酒吧豪饮，还有……”
　　“你可以停下了。”总统把钢笔拍在桌子上，“现在，我很愿意听一听你所有的想法。”
　　“这与我的想法无关，我只是想要让各位全部冷静下来，仔仔细细的动动你们的脑子，而不是仅仅只是为那些绿油油的美钞所驱使着去思考问题，请各位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处置超级英雄注册法案。”
　　Oliver从不认为自己聪明到了天才的地步，也不觉得自己永不会犯错，他更不可能用一个人的想法来决定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