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之锅源赖光(125)
她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琴酒?”
“嗯。”
我带着未消去的笑意,“好玩吗?苦艾酒。”
我拎起手上的几根长发,从她头上捋下来的,在贝尔摩德眼前晃了晃,“琴酒要是以前那样的金发,没有被愁白,可真是太好了
。我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贝尔摩德就在我面前,从琴酒变成了明艳的苦艾酒。她将自己脸上的伪装卸去,无奈的,“以为能瞒过你的。”
“是气味。你的伪装道具,一直都是同一个牌子的。”
看在她让我满足了狂妄的人设,还没有被琴酒追杀的份上,我将自己手上的手表解了下来,递给贝尔摩德,“气体分析仪,简易版。下次伪装时可以做个气味对比,应该能瞒过鼻子敏锐的人。”
“要使用说明书吗?”
“那倒不用。”
“确定?”
我挑眉,“要不你试试怎么操作。”
片刻后,苦艾酒一张脸沉着拿走了桌上的使用说明书。我单手撑着脸,看着她真香的举动,麻烦倒不麻烦,毕竟只是一个简易版的气味分析仪,只是它的功能完全加载就有些困难了。
毕竟是我的东西,就算是个简易版,也有个人工智能。
跟着说明书操作到最后一页,发现气味识别早就已经打开,根本不用手动操作的苦艾酒:“……恶趣味。”
“说是研究欲发作比较好。”我让贝尔摩德伸出手,将那个浪费了她时间的分析仪扣上她的手腕,“能够测量你的身体变化,附带定位和警报功能的伪装成手表的气味分析仪。”
“还能说恶趣味吗?”
在贝尔摩德心里,我大概是窥视和研究欲的代表符号。
突然被想起来的贝尔摩德,跟那个时候她提起利口酒一样,都不是思维发散的结果。她当时提起利口酒,是利口酒藏起来的情报有些眉目了,而我想起贝尔摩德,是因为她不久前就在这座温泉旅馆。
我并不是没有不在场证明,而是能证明我不在场的人,已经走了。不过就算她在,我们两个组织成员,被一堆警察包围,互相为对方做证明的场景,或许会更魔幻。
赤*裸裸的在嘲弄日本警方吧。
温泉旅馆出了杀人事件,但是我们这群人并没有走的意思。我是因为优惠券没有到期限,回去的话也不知道干什么,才留下来的。而其他人,大概是因为见多了命案的发生,除了对生鱼片和切鱼刀有些敏感外,其他还好。
主要原因还是快深夜了,回去的话,根本不可能睡好。
“要去泡温泉吗?”
“会缓解肌肉僵硬的。”
经历过杀人案件后,就算是心大的人也办法立即睡觉。
安室透看见我一直在揉脖子,提议道。
因为肌肉发僵实在是不舒服,我明明挺困的,也不想跟人群凑在一起,却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选择了听从安室透的建议,困得含含糊糊的说了“嗯”。
泡温泉的时候太困了,在温泉池子里睡着,可能会被人溺死吧。想带着我去死的斯托卡实在是有点多,只是平常没什么机会。
事实跟我想的实在是没什么差别。
到了温泉里,被热气一蒸,原本只有一点的睡意,瞬间让我睁不开眼睛,除了机械的揉脖子,我在温泉里就只会眯着眼睛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了。
人在困又不能睡觉的时候,会觉醒跨越时间的能力。可惜,我没有。
提议让我泡温泉的安室透看见我困得眼睛都半睁不睁的,还没有同情心的在套话。在人不清醒的时候,会说出什么来,本人都不清楚。
这是个好时机。
也是一个把握不好就容易降我好感度的时机。
不过在此 之前,操心的安室透需要将我差点沉到温泉池子里的人捞出来,挂到一个安全的可以让我漂在水面上的东西上。
他选择了他自己的手臂。
“你还好吗?”
“……难受。”
我的声音有些哑。
也是从自己的声音里我知道自己感冒了,头发滴水就出来,又被麻醉针打中了脖子,我的身体选择了抗议,很合理了。
最后安室透什么也没问出来。
还因为他及时发现我发烧了,所以,感冒药是他买的,我人是他直接送回房间的,我除了睡觉,什么都不管了。
男妈妈的宿命。
我第二天醒来,眼皮子感觉滚烫,嘴里含着体温计,脖子上肌肉发僵的感觉倒是好了很多。
过敏+高烧。
发射麻醉针的柯南:“……”
这倒也不能全怪他,我当时的站位就是为了接他的麻醉针的。知道自己对普鲁卡因轻度过敏的情况下,为了避免被一些人套话,生病是一个好的选择。
就算麻醉针里不是普鲁卡因,那么生鱼片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斯托卡总是无处不在。
在武田杀人案件是被我推理破掉之后,当时有人的表情不太好看呢。
我没有镜子,只是知道脖子不舒服,以为是肌肉发僵。安室透发现我高烧的时候,也看见了我脖子上的一片过敏红和导致过敏红的针孔。
柯南小朋友可能会知道波本的黑皮肤不是表面黑了,他的心也挺黑的。
“醒了吗?”
冲矢昂是一个跟锅非常有缘分的人,就算是到了旅馆,他也在端锅。
我没控制住,咳嗽着差点摔了嘴里的体温计。
“冲矢先生。”
你身上的锅什么时候能给我?
端着锅的冲矢昂将手中的锅放在了桌上,“听安室说你发烧了,所以我做了点汤。”
第97章
过敏源检测。
身为研究员的我,做过这种测试。
不止一次。
长岛赖光和利口酒的身体都属于脆,能够博取他人同情与信任的方法有很多种。而为了满足我自己的研究欲,我对自己脆弱的身体也没有放过。
冷淡之人让他人看到自己虚弱一面。
怯懦之人让他人看到自己忍耐一面。
而我自己,在袒露出足够的信任后,也可以清楚的了解自己身体的缺陷。免得在不该出错的地方露出马脚,让组织的药物研究出现问题。
第一次过敏源检测是在琴酒面前做的。
在我发现我对普鲁卡因轻度过敏,导致那次的计划直接取消后,我选择的补救措施之一中就有过敏源检测。
如果仅是用查血清的方法检测过敏源,我倒也不至于将琴酒拖进实验室里看着我,免得我因为严重过敏反应而休克。
除了查血清,我还用了点刺检测和斑贴实验。在确认了自己的过敏源后,才去找了琴酒。
我要作死了。
这就是让琴酒过来看着我的意思。
“直接接触?”
“是。包括且不限于吞服、注射、皮肤触碰。”
“药给我。”
琴酒的行事作风还是很干脆利落的,换做贝尔摩德,一开始的时候,她就会试探我为什么要做这个测试。她的目的不在于从我口中得到原因,而是找到我掩藏起来的东西。
“只有Gin那家伙会相信你什么都没隐瞒。”
说着女人因为秘密才更美丽,拒绝我对她的研究的贝尔摩德,却试图了解我的秘密。
这种危险的实验,在一开始就交给贝尔摩德,她估计会脑补出来我准备实验做完就让她上手术台的剧情。虽然我真有这种打算,但是说出来肯定就是她的不对了。
直接接触过敏源,观察身体过敏反应的实验,的确是很危险的。
过敏本来就是一些人听上去不以为然,甚至以为只是身体娇气才出现的,并以为你好的名义让你吃下过敏源锻炼身体适应力的“小毛病”。但实际上,严重的过敏会导致人休克死亡,它并不是什么小毛病,也不是多吃几次就能治好的毛病。
多吃几次,就多过敏几次。
我做这样的实验,遇到重度过敏物质,并摄入大量时,就是在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