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之锅源赖光(116)
“不,没什么。”
他这么说,最后顾忌这两位的心情,没有来次宇智波嘴硬,挺直白的,“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想通。我去问下尼桑就好了。”
的确是有事情没有想通。
可是问尼桑,这是假的。
宇智波佐助知道他的尼桑这次是不能给他合理的建议的,至于引起他困扰的那群家伙……
木下佑村也好,志村团藏也好,在木叶人的眼中,依旧是两个人。一个沉默的凶兽,一个木叶的血乌鸦。
而死而复生的宇智波斑,秽土转生出来的千手兄弟,还有晓组织的那群人。他们作为四战背后的人或者明面上的人,走在木叶街道上,也没有心虚感。
佐助还记得,他躲进须佐能乎中,避开无限月读,清醒的存在无限月读后的世界,被颠覆认知的那一刻。
不久前被重伤的三代笑容慈祥的按住了他,说,“别担心,这是木叶的计划。”
很难形容他内心的错愕,和一同涌起来的不真实感。
共同作战的盟友是敌人。
而打生打死的敌人是自己的盟友。
以前恨不得搞死他的人,那时候看他的眼神不是亲切,是打过一架又被恶心坏了的憋屈感:
“他还没睡,不敲晕了吗?团藏那家伙能搞定?”
“你们木叶怎么尽是怪胎?”
三代的语气有些得意:“你们没有团藏啊。”
“佐助会理解吗?”
名为木下佑村,又名志村团藏的男人挂着笑眯眯的常见表情,“为了和平,而用如此酷烈的手段。”
酷烈。
他觉得,这种手段称不上酷烈。
而像是一种妥协后的仁慈。
依照鼬和止水对志村团藏这个人的形容,团藏口中的酷烈,是不会如此平和的。只是将一个理念塞进人的脑海,并为此跟人合演了一场戏而已。
“用间,毒杀,然后祸乱。”
鼬当时没有多余的思考,自然而然的,“有用的人除了木叶无处可去,无用之人只是某个计划的殉葬品,而祸乱起于平民。”
“至于大名,这种人是祸乱开始就被斩首的。”
“他们知道木叶卑劣,那时也将祈求木叶卑劣。”
“正义的木叶只会让他们的混战停止,而卑劣的木叶会让他们活的更好。”
“就是将他们对故国的归属感践踏得粉碎。”止水的形容比鼬更直白,“为此,随随便便的让他们赖以生存的秩序直接崩塌。”
“只将人进行初步的洗脑,然后初步筛选一下,怎么看都是费时费力的白工,过家家啦。”
“怎么,佐助,鼬那家伙没有跟你说这些吗?还是觉得我比鼬更了解团藏大人?”
“挺有眼光的啊,佐助。”
隐晦曲折一点的问法并没有引起他们两的怀疑。或者是在根部跟团藏呆了挺久的鼬和止水,对问题背后掩盖的事实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探究的。
他们对这些清楚得不用探究。
就算是志村团藏无故屠了一个忍村,根部的人也会笑嘻嘻的过去接手并清点他人财物。
至于他的两个队友是不是意识到了不对——
“有什么不对吗?”
漩涡鸣人靠着火影办公室的窗户,蔚蓝眼睛里澄澈无比,他笑的也跟以前一样阳光,“没什么不对,佐助。”
“无论我的老师他做了什么,他也守护了木叶。”
“我现在守护的,也不过是从他手里继承的木叶。”
春野樱比漩涡鸣人直接,她坐在办公室里,直接反问:“现在比战争开始前更好了吗?”
“比起过程,现在的结果无疑是好的。”
“那为什么要在意过程?所有的罪责都有人替我们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稳固结果,而不是追究。”
.
“无论如何,请保持好不知道真相的人设。”
“佐助君,你要知道,无辜者,有时候才是真正的怪物。”
这是团藏的忠告。
第90章
新的世界并没有任何超常的力量,只是有一点,对于牛顿和任何讲科学的人都有些不友好。
这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开局就翻车的世界。
今天星期三,我吃了下午茶,并去咖啡厅打包了一份芝士蛋糕。那么昨天是星期几,明天又是星期几?
按照常人的思维来说,应该是星期二,星期四。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感谢这么一个世界,它让我这么根本不是人的东西觉得自己正常了。然后发现这个世界上的正常人也不会认为昨天是星期二,明天是星期四。
“昨天?”
“昨天不是星期六吗?明天是星期一啊。”
我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里的女侍应生笑着回答我,“长岛先生,您的芝士蛋糕好了。”
今天例行的询问时间并没有耽误我多少功夫,至少楼上那家侦探事务所的一年级生江户川柯南是没有机会跑下来进行他的侦探模拟训练的。
这位小学生对我这个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办法分辨出星期几的长岛先生非常感兴趣。并在第一次我询问时间的时候,就尝试推测了我的职业。
我的工作需要我常年戴着医用手套,使用酒精凝胶进行手部消毒。然而这两个东西,就算是再怎么样的高档货,都会留下痕迹。
长期使用酒精消毒,会让手干燥,角质层会被破坏,酒精凝胶虽然对手部的伤害比直接涂抹医用酒精消毒要小,伤害却不会不存在。
“长岛先生有一双保护的很好却干燥的手。”
仅就这点不能证明,但是江户川小同学还是尽可能的给了我其他的关键性证据,比如气味。
“因为在实验室养成的习惯,长岛先生应该有些轻微的洁癖吧。像是出门在外随时带酒精凝胶进行消毒,所以现在长岛先生身上还有酒精的气味。”
“当然,长岛先生也可能是单纯的爱干净。不过配合手上双层手套带来的勒痕和指甲里滑石粉……”
但是,小侦探的推理没能进行到最高光的时候,确切的说,他是给我解释了一下他推理我是某个生物公司的研究员的理由,刚刚开了头,就被他的家长拎回去了。
从楼上下来的女性,是位高中生。
她先是怒气冲冲的一句“柯南”,然后出现在推理的侦探后面,对上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实在是对不起,这位先生,柯南他给你添麻烦了!”
这的确是一个牛顿会气死的世界。
无论是高中女生头上的角,还是一个身高成谜永远在女生裙底边缘的一年级侦探,以及,就算对着日历都算不出来的时间。
我收回放在他面前任由他观察的手,对着以为小孩又开始胡闹给我带来了麻烦、而急着给他道歉的女生,态度平和,“没有的事,小孩子很可爱,他的推理游戏也玩的很棒。”
虽然我没有听到最后,他的大概思路我 也是能理解的。按照惯性来推理,他发现了我是要进实验室戴双层手套的人,还不能分辨星期几,那么我的实验室里应该是一个固定的环境,让我的时间感失灵。而且我应该常常加班,因为芝士蛋糕算热量炸*弹,含糖量也较高,比较适合长时间加班用脑的人。还能根据我来咖啡厅的次数来推测距离,顺便根据我第一次出现在咖啡厅的时间来推测我的入职时间。
总之,以上,我的惯性推理实际上都是乱扯的。
我怎么能知道江户川柯南的脑袋瓜子里的推理步骤,大概思路能理解也只是因为我觉得沉迷推理游戏的小学生对报纸上的内容应该感兴趣。那么,也能看到附近一个药物公司曾经刊登在报纸上的招聘信息。
我在这个世界一开始就翻车的点是时间感。
第一次生出因为自己太过正常而整个世界都不正常的错乱感。
在我加班五天准备休假的时候,我的同事看着我的目光跟看什么麻烦人物一样,“今天是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