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大魔王 下(94)
斯拉夫青年靠在勇利的身边,静静凝视着他的睡颜。
勇利有一张看起来能冒充中学生的娃娃脸,睡着以后尤其显得稚嫩,维克托拨了拨他额前细碎的刘海,搂着人思考起来。
嗯,可能是最近萨沙开始休产假,所以勇利多了不少工作,才会这么累的吧,他总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忙得不行。
维克托心想,还是要劝勇利多休息才好,要忙也不差这一会儿,有些工作推到赛季结束后也来得及,实在不行还可以让卓娅多干点活嘛。
勇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看了眼钟,立刻决定继续睡觉,因为他今天晚上的六点三十分就要去比四大洲的短节目了。
然而闭上眼睛不到两分钟,勇利就默默爬起来扯了扯头发。
生物钟是个奇妙的东西,勇利已经习惯了睡到8小时就醒的日常,这次他睡了差不多10小时,实在是把困意消耗光了。
维克托不知何时爬起来,从背后抱住丈夫,用脸蹭他的肩膀:“怎么了?你不继续睡吗?”
勇利苦恼道:“我不困,怎么办?如果现在不睡白天肯定又要犯困了,我的比赛怎么办啊?”
明明以前倒时差都没有出岔子的啊。
身为一个能睡到比赛开始前一分钟的睡神,维克托睡觉的功力相当深厚,所以不太能理解勇利此刻的心情。
但他的脑子却已经逐渐清醒了,维克托靠在勇利的颈窝里思考一阵,露出一个皮皮的笑。
他在勇利耳边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有办法消耗掉你的精力值,让你重新渴望睡眠哦。”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话,我们不如就做做运动吧。
“你就想到这个?”
勇利回头无奈的和他对视10秒,最后破罐子破摔的把自己往维克托怀里一砸。
“来!我就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维克托利落的搂着人翻了个身。
过了一阵,勇利低喘了一声,抱怨道:“轻点,我还要比赛的。”
维克托捏了捏小南瓜饱满的胸肌,一手掐腰一手摁着人的背,直接把人按得趴枕头上:“你放心,我有分寸。”
就他这个动作,这个“分寸”到底有多少还真是令人怀疑啊。
好在维克托并没有打破勇利四大洲连冠的意图,他很克制的只闹了两回,动作刻意激烈到让勇利会觉得疲惫,但并没有真的伤到哪里,之后维克托就抱着小南瓜一下一下的拍着背,轻轻哼着一首英文老歌。
“Where do I begin
我该从何讲起?
To tell the story of how great a love can be
述说爱的故事有多伟大呢?
The sweet love story that is older than the sea
海般久远的爱是那样甜美瑰奇
The simple truth about the love he brings to me
他带给我爱的真谛……”
这首歌的名字是《love story》,维克托本赛季的表演滑也是《love story》,只不过他在节目中使用的是小提琴版,但这首经典的旋律当然是有歌词的。
在电影《教父》中,这首歌也出现过,而勇利上个赛季的自由滑节目,便是《教父》。
勇利安静的待在维克托的怀里,没有说话,只是轻缓的呼吸着,渐渐地,在凌晨五点,晨光初现时,他缓缓合上了眼睛。
如果没有维克托在,勇利绝不会在此时睡去,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可以尽情的睡,因为维克托会叫醒他。
婚姻是个奇妙的东西,很多人会后悔走入婚姻,但勇利没有,维克托也没有。
13年2月8日晚上六点三十分,花样滑冰四大洲锦标赛男单短节目赛事正式开始。
勇利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佳后,果断将自己的短节目配置降级成了4lo、3A+3lo、4S。
即使这样,他在跳4S时,依然在落冰时略微踉跄了一下,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就靠着灵活的膝盖将这个跳跃救了回来,看起来依然比其他的选手完美强大得多。
小南瓜轻而易举的取得了短节目第一。
而在2月9日的男单自由滑中,勇利没能clean节目,他在跳4.2周的4F时摔了一跤,整个人直接墩冰面上,只差没滚上一圈,但他其他的跳跃都很完美。
因为全场高质量完成三个四周跳的就他一个,表演、滑行和旋转最棒的也是他,所以勇利到底成功地达成了四大洲连冠,即使他赢得姿态并不完美,甚至在节目结束后,久违的感到非常疲劳。
但勇利对自己非常不满意,他觉得自己的状态真是太差了,这让他根本不敢冒险把那个成功率只有30%的跳跃拿出来尝试一下,因为他肯定会失败。
领完奖下台,维克托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捧着夹有芝士与香辣鸡腿肉的汉堡上前,温柔的问道:“怎么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你要吃点什么吗?”
勇利闻了一下汉堡,别开脸:“不要,太油了。”
维克托挑挑眉:“可你今天只吃了一包代餐粉就上场了,现在就不饿吗?如果你不累,我带你去吃寿司?还是我们先回去休息,直接叫酒店餐?”
小南瓜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烧,让他很想大吼一顿,但维克托太温柔了,让他没法使性子闹脾气,他的性格也不允许自己无缘无故的凶谁或者找谁麻烦。
他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一样,原地转了一圈却不得其法。
维克托也不太理解勇利为何焦躁,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勇利从没有过情绪失控的先例,这个少年永远能保持冷静与理性,仿佛被恒定了什么“绝对理智”的buff。
最后勇利直接把汉堡里的肉和蔬菜都交给维克托处理,自己啃了那两片面包,然后拉着维克托戴假发和化妆,扮成高中男女的模样出去了。
他们先是在蟹道乐吃了烤螃蟹、螃蟹火锅与蟹肉饭,这会儿勇利又不嫌弃油了,然后他们去了酒吧使劲的喝加冰的龙舌兰,并在舞池里high到了凌晨三点才终于舒了口气。
小南瓜得出结论,大概是最近精力不足导致训练效果不佳,然后他又太在意这事,加上工作和学习繁忙,让他积累了不少压力,只要发泄出来就好。
于是勇利揉揉隐隐酸痛的腰腹(常年拉烛台贝尔曼的结果就是腰腹都有伤病,痛一下算个啥,早习惯了),直接撕开胡林寄给他的活血止痛膏药贴上,开着借来的机车载维克托回酒店,才进屋就迫不及待的和人吻成一团。
四大洲已经比完了,世锦赛要等到3月,所以现在玩得激烈点也没什么的对吧?
大概是酒精开始干扰大脑运转的关系,勇利觉得自己应该是走不稳了,但他依然精准的从包里摸出才从路边的售货机里买到的东西——两副豹纹手铐,天知道为什么自动售货机里会有这种商品。
他把裙子一撩,单脚踩床上,豪迈的把手铐扔维克托怀里。
“昨天你太温柔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今天你可以弄痛我。”
发泄嘛,那肯定是玩刺激项目最管用了。
维克托目瞪口呆,他心想勇利喝酒上头后真是和清醒那会儿两个性子,但送上门的福利不要白不要,天知道下次龙蛟巨佬主动是在什么时候了。
#可能要等到明年发|情期了吧QAQ#
于是在2月10日,也就是双人滑自由滑、女单自由滑、冰舞自由舞的赛事举办期间,花滑男单的两位王者直接在酒店里打了一整天妖精,比发|情期那会儿还闹得凶,简直就是天翻地覆。
到了2月11日的表演滑时,勇利的腰和腿还是酸软的,脖子上有个清晰的牙印,隐隐可见血丝,两只手的手腕都有瘀痕。
雅科夫看到他们的时候脸算是彻底黑了,他努力压住脾气,让腰痛到不行的勇利先去和队医保罗磕两颗止痛药,然后逮着维克托骂了一顿,又不得不去找相熟的女教练接了化妆品,让勇利给自己的脖子拍上粉,遮一遮脖子上的红红紫紫。
“就算你们想挑战道德败坏的人生新低,也别忘了还有小孩子会通过电视看比赛!那些孩子可是无辜的!勇利,如果你在上冰后表现得像个纵欲过度的软脚虾,我会让你知道结果的!”
以上就是老教练吼自己两个熊徒弟时的中心思想。
最后勇利没在表演滑里跳一个四周跳,蹦从不失误的铁板3A时险些扶冰,但到底没摔。
雅科夫就是在这样悲催的情况下,第一次认知到这个徒弟应该还是对作为教练的自己有点敬畏的。
幸好勇利的状态低迷不是持续性的,等四大洲结束一周后,歇了会儿的小南瓜重新恢复活力,四周跳的成功率也升回去了,勇利大喜过望,开开心心的把训练强度提到了比之前更高的水准。
勇利太渴望赢了,所以他必须要在世锦赛拿出完美的表现才行。
但这种状态回升是非常短暂的,等到了3月8日,做世锦赛前最后一次训练的时候,勇利在跳一个3lz时,被突如其来的腹部胀痛与腰部针扎般的刺痛影响到,并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是勇利进成年组后,第一次在跳三周跳时摔得这么狼狈,简直是前所未有了。
等爬起来的时候,勇利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又坠又胀,而且头晕得不行,这让他一时没能靠自己站起来。
维克托立刻滑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勇利,你还好吗?”
尤拉奇卡和米拉以及冰场的其他人也担忧的看着这边,勇利晃了晃脑袋,握住维克托伸出的手站起来,无奈的叹气。
“是的,我没事,没有软组织挫伤,也没有扭到关节,只是屁股摔得有点痛,而且我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可能有点低血糖。”
维克托轻叹一声:“我说过了,帕恰,你的体型很好,不需要再拼命控制,只吃一片全麦面包会让身体受不了的。”
勇利乖乖点头:“ok,我已经尝到教训了。”
雅科夫之后也过来看了看霓虹小熊的状态,然后把他骂了一顿,把人赶去餐厅,让他先啃两个能量棒,喝些运动饮料,等歇好了再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