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大魔王 下(6)
平头少女觉得这人已经没救了,不对,从两年前这货居然开始追小自己四岁的师弟开始,他就已经没救了。
直到上午的训练结束,维克托精力仍然充沛,和勇利一起去学校上课。
想要兼顾学医和花滑的代价就是忙碌,别看维克托有时候还能蹭着勇利外出比赛的时间去接一下活,实际上他平时忙到飞起,就算精神力大涨后记忆力也跟着涨了一下,实则学习量照样没减什么。
要不是有勇利给他开小灶,维克托都不敢保证自己跟得上学习进度。
尤其是大学教授上课还进度飞快,下午他上了一堂三小时的系统解剖课,那位老教授嘴巴一秃噜,20分钟就把人体淋巴分布讲完了,ppt翻得也快,维克托只能在课程结束后凑过去,拿着U盘求教授给拷副件。
教授拍拍维克托的肩膀:“下周就要考系统解剖了,你要比赛,赶得上吗?”
维克托坚定地说道:“您放心,赶得上。”
只是他脉管系统部分还没复习,心里有点悬,回家要找勇利求补习咳咳。
教授鼓励维克托:“你的实操还是不错的,手很灵活啊,器材操作得好,化学也厉害,比起以后去一线,你可能更适合做研究类工作呢。”
维克托面上笑着应声,内心不住流泪,搞研究的起步学位就是博士,所以他这书还得念多久啊。
幸好在勇利的建议下提前把计算机等级证书、英语等级证书都考了,才免了更多的忙碌。
忙忙碌碌一整天过去,维克托终于松了口气,转头去化学系接男朋友,勇利说是在明年6月前要把化学系和计算机系的本科学分修完,最近刷课堂和论文十分勤快。
一路上当然免不了被人搭讪,被冰迷要签名,又或者是求合影的,前段时间还有一个文学系的班花,在社交网络上拿着和维克托的合影,自称睡到了维克托。
这为她招惹了一片骂声,显然这位并没有看花滑比赛,只是想和一个名人扯上关系的女孩,并不知道维克托是个知名的virgin,以及,维克托本人已经比小马宝莉还弯,对那女孩没兴趣。
而维克托不得不为此,在约瑟夫的指导下郑重澄清他和那位女士没有任何关系,他对自家南瓜忠心耿耿,而且目前忙于赛事与学业……总之,本处|男清清白白。
在那以后,维克托就算和别人合影,也不会很注意让两人隔至少10公分的距离,并且绝不接受拥抱的动作,顶多握个手,他当然知道勇利不会多心,也不会对自己发脾气,但他可不想再被舆论风波袭击。
到了化学系教室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才入学的金发少女不停的和勇利搭话,而勇利冷淡而不失礼貌的花式拒绝对方。
维克托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yuri,走了哦,大家都等着呢。”
他这个“大家”指的是维克托自己,马卡钦、小维和库玛,勇利说好今天要带他们坐星光号出海,但别人听着就会有种勇利已经和朋友们有约的感觉。
那女孩果然没有再纠缠,只遗憾的和勇利道别。
勇利走到维克托身边,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她真热情,就像听不懂拒绝的话一样。”
维克托低声说道:“相信我,随着你继续长大,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多的,有时候你就得找个借口立刻跑开,被缠住就糟糕了。”
勇利斜他一眼:“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维克托诚实的回道:“我拒绝人的经验丰富,但你知道的,我喜欢像玛格丽特那样的女孩,又或者pumpkin那样的男孩,别人无法令我心跳加速。”
勇利又被逗笑了。
夜里,他们一起到圣彼得堡的海港口乘船出海,马卡钦和小维、库玛也真的一起跟过来了,反正船上房间足够,狗狗们一狗一间都住的开。
维克托用蜡烛在甲板上摆了个老土的心形,然后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把一个6寸的千层水果蛋糕端了出来。
这是他自己做的,事先放在冰箱里,上面涂了白白的奶油,还有“yuri生日快乐”的字样,插了个15字样的电子蜡烛。
卖相并不好看,但吃起来意外的不错。
勇利盘腿坐在心形蜡烛中间,和维克托一起分享蛋糕,马卡钦则在不远处追着小维的尾巴,库玛酷酷的坐在一旁的躺椅上,一条熊腿盘着,像个大爷,看着两只狗的眼神却很温和。
这两天的天气都很好,所以天上的星星也很明亮。
维克托看着夜空,还有倒映着银白月光的海平面,微笑起来:“我们好像认识蛮久的呢。”
勇利也温柔的应道:“是啊,4年了。”
维克托垂下眼眸,食指、中指模仿腿在甲板上走路,渐渐走到勇利的手边,按住他的指尖。
出乎意料的不是冰凉的。
维克托感叹道:“虽然和你走过了很漫长的路,期间也经历了不少波折,但是只要和勇利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勇利转头看着少年精灵般的侧脸。伸手一缕银发撩到他的耳后,维克托抬眼看他,蓝眸中是一片醉人的海。
明明已经认识4年,恋爱也有两年了,但不知为何,看到维克托的时候,他还是如此的心动。
【身体又开始发热了,但是这次,我终于不觉得自己的欲|望是恶心的,7年前留下的小巷中的阴影、挣扎、溅在脸上的热血,在这一刻都褪色了,是因为维克托吗?】
勇利跪坐起来,双手捧着维克托俊美的脸庞,凝视着他的眼睛,渐渐的,他上前在维克托的耳侧亲吻了一下。
落在这个部位的吻带有别样的地位,然后勇利有些紧张的闭上眼睛,与维克托额头顶着额头。
半响,滚烫的,六十度的手轻轻摩挲着勇利的脸颊,手指插入乌黑的发间。
与火拥抱是一件听起来很美,其实很可怕的事情,维克托很小心,勇利还是险些以为自己被撕裂了,但发|情期的特殊还是让他在痛苦中感到一丝快乐。
半梦半醒间,他感到有湿热的水珠落在自己的脸颊上。
勇利睁开眼睛,抬手拭去维克托的眼泪,好笑道:“明明疼的是我,你怎么哭了?”
维克托哽咽着说道:“我曾以为这一天的到来,是冰终于融化在我怀里,原来不是的。”
“你从来不是冰,一直都很温暖,此刻是我的灵魂终于回到故乡。”
维克托感到自己被包容着,仿佛他之前独自在人生的道路上奔跑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此刻与他的另一半灵魂相拥,他终于完整了,所以无法忍住幸福的泪水。
勇利怔了怔,也感到有眼泪从眼角滑下,他将维克托搂入自己怀中,轻轻抽泣一声。
“我也是,我能感觉到你是我的一部分。”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清晨,马卡钦吧嗒吧嗒带着小维一起跑到游艇厨房门口蹲坐,等候勇利主人过来喂食,谁知过了一阵,到厨房来的却是维克托。
银发青年穿着宽松的浴袍,银发凌乱的垂散在肩上,神色安宁,开了两个狗罐头给狗狗们,然后端着有三明治和果汁的托盘回了卧室。
他的小太阳睡得很沉,白皙的背部有红色的痕迹,维克托将托盘放好,俯身在爱人的脸上轻轻一吻。
维克托把手伸进被子里,揉捏着少年的无名指。
后来勇利请了两天的假没出门训练,也没有去大学上课,对外就称是生日当晚吹了海风有点感冒,而雅科夫却不知为何看出了真相,很用力地把维克托的后脑勺拍得响亮。
“之前那么久都忍过来了,你现在就不能等赛季结束后再干吗?万一那小子被你粗手粗脚弄进医院的话,难道要他之后的比赛开天窗吗?”
自知理亏的维克托龇牙咧嘴:“我、我错了啊,雅科夫你不要一副女鹅被变态拐走的老爸的样子啦,啊痛痛痛!”
雅科夫这次可是真使劲了,维克托觉得自己头皮都被怕得发麻。
而事实上,等勇利回体育中心的时候,大部分有点经验的人,都觉得他们两个,嗯,关系更进一步了。
当彼得对勇利提出这点的时候,勇利愕然道:“有这么明显吗?”
彼得看了一眼维克托,见他右手拿勺子吃饭,左手还按男朋友胳膊上,挤挤挨挨特别亲密,就像是幼儿园特别要好的小朋友,但实际上他们又不是那种友谊单纯的小孩子……呃,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
维克托最近更黏糊了,有时候连他都有点看不下去,说真的,要不是勇利拦着,维克托是真的很想出柜了吧?
彼得很沉痛的点点头。
“嘛,有些小动作他之前不会对你做的,你这个人又很注意距离,之前也不会和维克托靠这么近,呃,最主要的还是维克托看起来不那么像virgin了。”
说到这里,彼得还鄙视了一下银毛师弟:“我们体育中心的男性人均脱离童|贞的年龄是16岁,维克托晚了接近两年,和乔治一样,都是拖后腿的家伙。”
勇利:“……懂了。”
他果断将大腿上的鸟爪子扒开。
勇利本人虽然在14岁即可结婚的大鹅生活了8年,但骨子里还是保留了较为含蓄的部分,所以他对自己和维克托的发展进度,是持不遮掩但也不张扬的态度的。
他很快恢复了训练,并在魁北克市战胜了茹贝尔、布特等名将,拿下了加拿大站金牌,这也是勇利的第一枚成年组金牌,至于他之前在泥轰国内拿得那个比赛的第一名照样被勇利无视了。
然而让勇利没有想到的是,维克托,这个注定和他纠缠到下辈子的冤家,在哈尔滨比完07-08赛季的种花站,并战胜威尔、兰比尔获得该分站赛金牌后,在回圣彼得堡时,于机场碰上了一个老熟人,面对这位曾套出他virgin身份的女记者的提问,这家伙得意忘形了。
女记者:“您在种花站表现得非常迷人,实在不像是vir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