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大魔王 下(116)
不过维克托知道其实他祖父祖母对勇利还比较有好感,这大概和勇利在安德烈的葬礼上帮了许多忙有关。
而勇利一般在清明和七月中元前后才是最忙的咳咳,毕竟他死掉的老朋友太多了,有时候上午在香江为凯瑟琳娜和朱玲、安杰扫墓,下午就去莫斯科看望阿纳托利和安德烈,晚上去曼谷看派吞的墓,也是多亏兰卡开网络传送了。
勇利摇头一笑:“你知道我是改不了这点了,就当是日本人天性如此吧,我不太喜欢给人添麻烦,这次拜托你做事,说麻烦你了,拜托你了之类的话都是习惯。”
维克托嘟嘴,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什么啊,我知道日本人不喜欢和陌生人添麻烦,但我们又不是陌生人,是家人,互相麻烦才是应该的吧。”
维克托又用欢快的语气说道:“说起来,勇利的曾祖母居然是日俄混血,那勇利岂不是也有部分俄国血统?难怪我看勇利奶奶的照片,觉得她五官很立体呢。”
勇利不禁笑起来:“那都是多少代以前的事了?真有俄国血统也早被稀释得差不多了,而且奥嘉子曾祖母还活着的时候和我爸爸说过,她妈妈那边是德俄混血,也不算纯粹的斯拉夫人。”
维克托点点头:“可是我觉得血缘可能还是有奇妙之处哦,你看,勇利明明一直觉得自己是地道的日本男孩,可你最终却到了俄罗斯的土地上生活,生了女儿也是入俄罗斯的籍贯,而且你很会喝酒和打架,其实蛮多地方都挺斯拉夫的呢。”
他咳了一声,握着拳头当话筒凑到勇利嘴边问道:“请问胜生选手,你有没有觉得学俄语比学其他的语言都顺一点?”
勇利不轻不重的拍了维克托一下:“什么啊,我学俄语顺是因为我当时就处于说俄语的环境中,会喝酒和打架是受长辈们的影响。”
总之和血统没关系,勇利也从来不是迷信血统论的人。
不过他也明白维克托是和自己说笑玩闹,两人就这么聊着天,逗着女儿,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下午。
直到临近傍晚,夕阳的光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勇利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任由昏黄的光映在他的身上,晕染了修长的身躯。
他说:“维恰,在我到达圣彼得堡的第一天,曾有人对我说,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幸福会降临到我的身边……”
维克托看着自己深爱的龙蛟回身,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那个人没有骗我,现在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我的幸福与未来。”
这一幕太美,让维克托几乎要失去言语,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勉力移开眼神。
“嗯,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肯定会让勇利幸福的,勇利真是的,突然这么直白的说这个,闹得我心口dokidoki的。”
然后小南瓜的轻笑声就传进维克托的耳中,那样动人。
很奇妙的是,明明勇利此刻的神情如此柔软温暖,维克托却隐隐能看到那个曾经固执倔强、不解风情的孤寂少年。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明明最初相遇时,小南瓜还是一个孤单神秘又沉默冷淡的少年,像是繁星,也像钻石,想要伸手触碰却总觉遥远,可现在他就在维克托的身边,既成熟又年轻,魅力四射的同时触手可及。
这一瞬间,维克托抱着女儿,心想,我会永远的爱胜生勇利,因为他是如此迷人,如此值得被爱。
11月13日,维克托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两个月不到的女儿和心爱的勇利,踏上了前往法国巴黎的飞机,去参加本年度的花滑大奖赛法国站分站赛。
勇利则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将女儿放在库玛怀里,温柔的说了一句:“拜托你了哦。”
帕丁顿熊就严肃的点点头,接着勇利就提着他的运动包出了门。
走进他自己私人持有的那座室内冰场,勇利看着久违的冰面,呼了口气。
“做了那么久的意象训练,总算能真|刀|真|枪的上了。”
不知何时走进冰场的亚历山大对勇利招招手,他和苏珊娜在好几个月前就回归了圣彼得堡,在他们的女儿米娅出生后,亚历山大也开始恢复日常工作。
而他的工作不仅是作为求生者,也是勇利身为运动员的理疗师,当他的小首领重新开始上冰时,亚历山大自然也会待在他的身边,做他坚实的后援。
两人默契的击了个掌,然后勇利开始热身,一边和自己的二把手嘀咕:“我都8个月没上冰了,然后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让我准备日锦赛,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啊。”
想要在日锦赛取得出赛名次,他至少要恢复两种四周跳才行。
亚历山大笑着点头:“是啊,不过你不会放弃的,对吧?”
勇利理所当然的回道:“如果放弃的话就不是我了。”
他知道前路艰险,知道维克托今年的自由滑编排甚至塞了5个四周跳,知道唱衰他的人简直遍地都是,谁都不看好他复出。
但勇利在意过那些言论吗?大佬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他啥时候退缩过?
拼就完事了。
亚历山大特别清楚勇利是那种越面对磨难就越有斗志的类型,他摇摇头:“你啊,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我还挺羡慕你这点的。”
“我要是不拼的话也活不下来啊。”
勇利上冰,先试着来了个2A,落冰很不稳,但大佬撑住了。
他呼了口气:“行吧,先恢复三周跳。”
远在巴黎的维克托并不知道勇利已经开始暗搓搓的恢复上冰,他只是在比完法国站的自由滑后,在参加夏美表姨的婚礼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位女士。
在送礼的时候,他试探着问这位表姨:“夏美阿姨,听说是长得和您的曾祖母很像?然后您的曾祖父,就是那位曾经为末代沙皇一家服务过的机关工匠大师喜一先生对吧?”
夏美不解的看他一眼,然后微笑着点头:“是啊,说起来我曾祖母和维克托一样是俄国人哦,可惜我不会说俄语。”
维克托抹了把汗:“没事,我会说法语和日语就行。”
他的小心脏再次dokidoki,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听说罗曼诺夫家族携带血友病基因,而且在男性身上呈显性,回家以后一定得带勇利和安娜再去做个体检!
于是在表演滑的时候,不少人都看到维克托有点心不在焉,滑表演滑节目《Hijo De La Luna(月亮之子)》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遗憾的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维克托异样的真实原因,于是媒体们又开始胡编乱造,说维克托是因为“心爱的丈夫恢复进度不佳,可能真的赶不上冬奥,所以心神不宁”。
被“恢复进度不佳”的勇利:“……”
明明他才恢复上冰三天,就已经可以蹦3lo了好吧?就算成功率还不高,但这哪里算慢了?
作者有话要说:
30评召唤二更
香阪夏美表姨这个角色出自柯南剧场版《世纪末的魔术师》,不过瓜总不care自己的血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曾曾祖母到底是什么出身,因为那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第350章 踩着死线紧急归来
经过基因检测, 勇利一脸懵逼的听着医生的诊断结果。
“胜生选手的确是B型血友病基因的携带者,不过他的身体很健康,虽然有点贫血,但并没有发病的迹象, 通常来说, 只要成年, 血友病的发病率就会降低很多了, 平时尽量避免受伤, 按时来做体检就可以了。”
“至于安娜小朋友的话, 她非常健康, 身上找不出不健康的地方, 而且她比同龄的婴儿更高、更壮, 哦,看她爱笑的样子,心情也很棒。”
医生逗弄了一下小安娜, 而他的后半句话让两个当家长的都呼了口气
等出了医院,勇利不解的看着维克托:“维恰,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可能携带血友病基因?”
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好吗?
维克托咳了一声:“我原本也不确定的。”
但是在知道勇利的曾祖母和曾祖母妹妹的名字后,维克托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勇利:“???”
维克托心想, 且不说夏美表姨那张和她的曾祖母, 也就是末代沙皇的女儿玛利亚女大公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勇利的曾祖母嫁人前叫香阪奥嘉子,玛利亚女大公正好有一个叫奥尔嘉的姐姐。
而勇利曾祖母的妹妹, 也就是夏美表姨的祖母叫香阪莎莎, 玛利亚女大公的母亲叫亚历珊德拉, 而亚历珊德拉在俄语名中的亲昵叫法正好是“莎莎”。
据说勇利的亲姐姐真利的名字据说是奥嘉子曾祖母定下来的,真利的发音正好和玛利一样。
很多事情根本经不起细想, 虽然勇利貌似只知道自己曾祖母的父母是喜一大师与一位俄国女性,并不知道那段百年前流到日本的血脉来头这么大,而且就算他知道了,八成也对百年前的纠葛完全不care,但命运的奇妙实在令人感叹。
也许时光的长河后真有一只无形的推手。
1998年7月17日,末代沙皇一家的尸骨被埋葬在了圣彼得堡的圣彼得与圣保罗座堂,那正是他们一家受害的80周年,而到了1999年末,勇利来到了俄罗斯,开始在这里成长、生活,2000年,末代沙皇一家被俄罗斯东正教会封为“受难者”。
最让维克托感觉微妙的是,他的祖母的父亲曾参与了对末代沙皇一家的枪|决,并从那次枪|决中得到了几枚珠宝,其中一对耳环被他的祖母带到尼基福罗夫家,现在交到了艾米手上。
可现在,他和勇利成为了一对,并有了一个孩子。
维克托舒了口气,将勇利连同女儿一起抱在怀里:“总之你没事就好。”
勇利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后来维克托带着他和安娜去了圣彼得与圣保罗座堂逛了逛,看了看风景,接着又带他们去Царь/Tsar吃饭,这家的鱼子酱、酸奶油还有拿破仑蛋糕都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