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53)
“靠……”江适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靠着也白的肩头喘息,“你又发什么情?”
“嗯。”也白搂着他,手在他的腰际抚摸着。
“嗯你妹,撒手我要做饭了。”江适说。
也白也跟着他来到厨房,他看着江适穿上围裙,淘米切菜,不禁回想到今天看的第五部小电影,正是以厨房为背景。他的目光暗沉了下来,低声说:“今晚我们交配吧。”
江适手一抖,差点半袋盐撒了下去,他满脸通红地瞪了也白一眼,“你TM!”
“好不好?”也白用温柔到骨子里的声线引诱。
江适的心不争气地扑通扑通狂跳,但却还是咬牙说了句“不好”。
“为什么?”也白一下垮了,失落的模样非常能激起人的怜惜。
“不好就是不好。”江适硬气了起来,把也白赶了出去。
但也白不放弃,江适洗澡出来就饿虎扑食一般把人扑倒在床上,一顿猛亲。
带着水汽,又香又暖的江适实在太可口了,也白亲了一会儿就起了反应,往下亲到胸口时,就听到江适气息不稳,却薄凉的声音:“行啊,你做吧,想做什么做什么。明天我考试,要是考砸了我就确定了,影响我的因素就出在你身上,那以后就分开睡吧。”
这话一出,也白的邪火顿时熄了大半,他撑起身子委屈地看着江适,“你怎么老是要考试啊?”
江适抬手,发泄似的蹂躏着这张俊美的脸。
也白被揉得五官扭曲,含糊不清道:“我今天都学会了好多让你舒服的方式,什么时候才能试一次?”
“等你主动冲我张开腿的时候。”江适粗声粗气道,然后推他,“起开!”
也白又埋进了他的颈窝,紧紧抱着他的腰摇头。
“我数到三,不然今晚就分房。”江适说,“一,二,斯……”
也白起来了,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团,滚到了另一边。
江适见状笑了一声,隔着毯子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爬到书桌前复习去了。
也白因为这事闹了两天的别扭,江适为了哄好他,在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帮他解决了一发,当然还是用上面的嘴,那次迷情意乱的痛楚他还没忘,说什么也不再给也白有机可乘的空子。
也白虽然舒服了,但心里还是过不去,就算只是用手,也非要把江适折腾得快哭了才罢休。
“禽兽……”江适迷糊睡着时,嘴里还在骂着。
也白咬了一口他的嘴角,小声嘀咕:“都说了不疼的……”
疯狂一夜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睡到太阳当空照才醒。
江适睁开眼,第一感觉是手软脚软,浑身无力,意识彻底回笼的那一瞬,他猛地坐了起来,“现在几点了我要迟到了!”
也白眼睛还是闭着,又把他按了下来,梦呓一般道:“周末,继续睡。”
“可我也没去送牛奶……”江适想起来了,“对了,我请过假了……今天十五号!我奶奶的祭日!”
他火速爬了起来,一边换衣服一边念念有词:“对不起奶奶,我这个不肖子孙,但这都怪你那饥渴的孙媳,害得我差点忘了您,算了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第六十章
“你变蛇吧。”在出门前,江适对也白说。
作为他江家的一员,祭祖这种事也白不能缺席,但和杰叔一道走的话,也白的陪同又有些无从解释。
但也白已经成长了,不再是全听江适安排的无知宝宝了。他哀怨地看着江适,“我不是你老……婆吗?为什么不能让杰叔知道?”
江适语塞,好吧,长大了,开始懂得计较名份的事儿了。
“因为我配不上你,对吗?”也白又说。
见江适不表态,他便背过身去,只听闻一声惆怅的叹息,然后他的身体发出变形时亮起的莹白的光。
“别变了别变了。”江适拉住了他的胳膊,无奈妥协,“咱俩天生一对的。主要是我们这对同性谈恋爱的包容度不高,我怕杰叔知道了不支持,他也一把年纪了,我也不想惹他生气。”
他手向下滑,牵起了也白的手,“但是既然我们要一直在一起,那杰叔迟早得知道,那就这样吧。”
“抱歉啊杰叔,我今天睡过头了。东西我都买好了,去哪里找你?嗯,我马上到。”江适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前往杰叔的饭馆。
下车后,正好看到杰叔把祭祀用的鸡鸭往车尾箱搬。
“杰叔我们到了。”江适走过去说。
“刚好,现在就能出发。”杰叔把尾箱一关,抬头看到江适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有些不解地问:“这不是你朋友吗?他也一起?”
“嗯。”江适干笑道。
“他老家也在那?”
“不是……他就是跟我一起回去看奶奶的。”江适说。
杰叔没在问了,只是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们几眼,也没说什么质疑的话,来到驾驶座说:“上车吧。”
江适松了口气,打开后座车门让也白先上,然后自己在进去。
在车子刚发动那一会儿,车厢里空气凝结一般的保持着沉默。江适又紧张了起来,他偷偷从后视镜里看杰叔的表情,杰叔眉头微皱,目视前方专注的开车。江适也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想法,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主动坦白。
但开了一段路后,杰叔似乎松懈了下来,开始主动找话题和他们聊天,聊的大多关于江适,但偶尔也会问也白几个问题,比如说在哪工作,家住哪的之类。
回老家这段路路况不好,很容易堵车,今天也堵了,特别是过了隧道后几乎五米一停。
“今天又不是过节,怎么堵成这样?”江适问。
“前面修路了,过两个月这段路就又宽敞又平坦了。”杰叔说,“不过估计今天要多花半个小时才能到。你们吃早餐了吗,别晕车了。”
“我从来不晕车。”江适笑嘻嘻的,“他肯定也不晕,是吧?”
江适转头看也白,却看到也白苍白着脸色紧咬着嘴唇,显然是一副难受的模样。
“怎么了?”江适一下紧张了起来,“不会晕车了吧?”
“什么是……晕车?”也白艰难开口,说完话后立刻闭紧了嘴,神色更难受了。
“就是犯恶心,想吐。”江适凑近他握着他的手捏着,他小声说:“我以为像你这样厉害的已经天下无敌了。”
“难受。”也白闭上了眼,虚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会儿江适已经顾不上避嫌了,他先把车窗打开,然后轻轻摸了摸也白的脸,“开窗好点了吗?”
也白摇摇头,把脸埋下去,江适更心疼了。
杰叔忍不住咳了一声,“小白晕车了啊?我车里有风油精,让他涂点吧。”
江适说了声好,接过了风油精,低声说:“涂点会好,抬起头来。”
也白就听话地抬头,就算是在最早来的那段时间,江适也没见过他露出过这样真切的柔弱无力的样子,江适低头快速亲了一下他的眼角,安抚道:“马上就到了。”
他沾了些风油精在指腹,然后在也白的太阳穴上揉开,力度恰到好处,也白闭上了眼,神情有些舒缓了。
涂好了之后,也白睁开眼,但又立即被清凉的味道刺激得闭上,他说:“睁不开眼睛。”
“那就闭着。”江适抬手整理了一下也白的头发,“睡觉吧,到了我叫你。”
“嗯。”也比说,他摸到江适的手和他相扣,在颠簸中睡了过去。
杰叔虽然没说什么话,却也暗暗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见这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竟也没觉得哪里奇怪,大概是也白漂亮得跨越了性别的缘故。
杰叔说:“他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
“嗯。”江适说。
“但到底还是男的,脸看多了也会腻,而且又生不出孩子。”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杰叔看出他们的关系,但并没有坚决反对。
江适觉得心里暖暖得,说:“他可不是一般的好看,我不会腻的。”
“你小子!”杰叔瞪着后视镜里的江适,“还真是看上人家的脸了?”
“这肯定也是一部分。”江适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打算要小孩,我怕我也携带了他们俩这方面的基因,还是别祸害了。”
“这是哪门子歪理?”杰叔来气了。
“您自己也说了,他生不了。”江适说。
“你……你还真想和他过一辈子?”杰叔问。
“嗯呐。”江适说,“我们俩谁也离不了谁。”
“可你才多大,未来的变数太大,你想过别人怎么看吗?他家里能同意吗?”
“我不是为了别人怎么看而活的。”江适说,他的眉眼还残留着几分少年的稚嫩,目光却是笃定认真的,“我这辈子就认定了他这个人,不会因为什么人什么事改变。至于他的家人。”江适笑了一下,“我就是他家人。”
杰叔的嘴张了又合,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你不后悔就好。”
到了江适的老家,他和也白下车,杰叔的老家还要往前,所以他们暂时分别。
“我两个小时之后回来接你们,给我留三炷香。”杰叔说完,就把车开走了。
“那我们走吧。”江适对也白说。
也白在车上睡得很舒服,被叫醒后还没缓过来,一路走一路打呵欠,结果还自己提出想变回蛇,继续睡。
“不可以。”江适拒绝他,“都到了,我奶奶最怕蛇了,她要是看到孙媳妇是蛇,肯定不让你过门。”
“好吧。”也白只能用力眨眼提神。
老家的老宅已经荒废了,江适每年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除草,不过今年有个也白,清理的工作变得简单起来。
他看着也白随意挥手,疯长的杂草就齐根斩断,自动整齐捆好,不禁鼓掌赞叹,“厉害厉害!你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人才啊。”
“我每天都要在动物园这么做。”也白听到自己被夸了,神色带上了一点雀跃。
江适觉得有点囧,这位之前可是妖界的王,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逆天存在,结果在他身边居然成了每天都要给动物打扫卫生的铲屎官。落差之大江适都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清理好老宅后,他们又拎着祭祀用品往后山走。江适的奶奶葬在后山脚下,周边还有其他坟墓,在这里也不会孤单。
“奶奶我来看你了。”江适在一块刻着“刘秀荃之墓”的墓碑前蹲下,“我又变帅了,你还认得出我吗?”
他转头朝也白勾了勾手指,也白也蹲下来,乖乖地说了一句:“奶奶好。”
江适绷不住笑出声,笑够了才说;“奶奶这是你孙媳也白,别看他水灵灵的,其实年纪比你还大。”
然后又是除草,自然还是交给也白来做,不过这次是为了江适的奶奶,为了讨好这位长辈,他还机灵的弄了个花样,把杂草清理了,又催生出粉`嫩的小花,把坟墓为了一圈,非常清新可爱。
江适看在眼里,捏了一下也白的腰低笑着说:“我奶奶就喜欢着风格,这孙媳妇真贴心。”
也白表面乖巧点头,心里却说:奶奶,不要听他瞎扯,我是孙婿。
之后是摆祭品,烧香祭拜,再是烧纸钱。
“奶奶,今年一月底,你儿子,也就是我爸回来了……用回好像不大合适。”江适一边烧纸钱一边说,“为了房子的事,我和他闹得挺不愉快的,最后是我拿到了所有的钱,他大概这辈子也不想再见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你会站在我这边吗?”他有些恍神,“算了,你还是别掺合进来,省得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