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丧尸都不行[末世](3)
御井堂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被甩到了路旁的电线杆上。身子一挺,喷出一团血雾。
那丧尸一招得手,并没有急着吃他,而是向着邹浪跑去。邹浪见势,奔向了一旁一座花坛,绕着花坛和那丧尸打转。
御井堂缓过来一口气,不顾自己的伤势,咬牙驾枪瞄准那丧尸的头部又打了两枪,这两枪每一枪都正好命中了丧尸的眼睛。那丧尸仰天哀嚎了一声,叫声几乎震碎耳膜,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之前军方已经有掌握一些研究资料,丧尸虽然神志不清,但是视觉,听觉,嗅觉方面却要优于生前,依然是靠这些来寻找猎物。这两枪,起码让那丧尸失了视觉上的目标。
邹浪甩了丧尸,跑过来,一眼看到御井堂身上的血红,开口问道:“御井堂你受伤了?你没事吧?严重不……”
御井堂刚才没有想到枪击头部对这丧尸没什么效果,这才大意被袭。邹浪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点眼力见,咬牙一把推开了邹浪道:“别碍事,躲开点。”
说话间,那丧尸已经根据声音又跑了过来,甩开两条手臂。四处乱划着。
御井堂从口袋里取了个东西出来,一个翻身躲了丧尸的手臂攻击,一只脚借力在一旁的墙上一踏,趴在了丧尸的背上,单臂锁住丧尸的喉咙。
那丧尸遇袭,张着大嘴想咬。
御井堂抓了空子,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丧尸的嘴里,那是一只拉了环的雷。
丧尸一口把那手雷吃下,正好含在嘴巴里。御井堂翻身落地,一把将邹浪按在地上。只听轰地一声,手雷引爆。那丧尸的头整个被炸掉,终于身子挣扎了一下不动了。
邹浪被按在地上,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御井堂咳了一声,又呛出半口血才反应过来,“御井堂你没事吧!”
御井堂不答他,只是松开了手按着邹浪的手,一只手捂着伤口蹲下身来,顿时满手血红。
他的伤口不算深,应该还没有划破内脏,但是也不算浅,在那一击的震动下,体内开始绞痛。
“你伤口深吗……严重不严重?”邹浪看御井堂的俏脸都白了,知道他伤得不轻。扶着他到路边坐下。御井堂知道自己不说话邹浪会坚持不懈问下去,仍是用手掩了伤口,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我没事。你让我歇会就好了。”
邹浪眨了眨眼,从怀里取出一瓶水道:“我们不急,先歇歇再回去,你喝点水吧。”
御井堂把水接过来,他确实有点渴了,那水是温的,带着邹浪的体温,一时间他的眼睛竟然有点发热,接过来喝了两口,嘴角的血蹭了瓶口,那半瓶水被染成了红色。御井堂看着那颜色,微微皱眉,这水是还不回去了。
邹浪似是知他心中所想,摸着他的肩膀,就像是在顺御井堂的毛,“没事没事,我不渴,就是给你喝的。你让我看看伤口,这伤口看出血量估计不浅。”
御井堂这才没再坚持,半松了扣在身上的手。
邹浪轻轻把他腰部的腰带解开,撩开了上衣。
这还是邹浪第一次白天看到御井堂的身体,他的皮肤偏白,有肌肉但是并不明显,两侧腰线纤细,胸腹部被丧尸的利爪划了三道十几厘米长的血痕,皮肉狰狞着,随着御井堂的呼吸不停渗着血。
这一撩开衣服,御井堂只觉得伤口更疼,顾不得伤口,又要用手压住。
“别别,伤口会感染。”邹浪拦了他的手,从口袋里取出一包医用纱布,叠了几叠,按在伤口上,鲜血顿时把伤口染红。御井堂疼得呃了一声,攥紧了邹浪的手。
“不行,我们得找个地方先把伤口处理下。”邹浪起身四处张望,不远处有个民用的小诊所。
第6章 呈什么英雄?
“来,我抱你过去!”邹浪撸了袖管子,一只手放在御井堂的身后,一只手放在他膝弯处。御井堂忽然被抱,吃惊道:“别……”这还没拦住,他的身子就被抱起,忽然失重的感觉,御井堂急忙用手一拉邹浪的胸口,贴着衣服竟然能听到他怦怦心跳。
邹浪就起身走了两步,然后忽然停步,又把御井堂放下来。
邹浪跪了:“好吧……我抱不动……腰要断了……”
御井堂:“……”
逞什么英雄……
最后还是扶过去的,那诊所的主人早就跑了,这里一直锁着,没有被丧尸惊扰,看起来还干净。邹浪在二楼发现一间简陋的手术室,把御井堂放在手术床上,御井堂一拉他道:“你先把救援物资拿进来。”
邹浪得令出去把大大的物资包又背过来,堵住了手术室的门口。
等一切准备好,御井堂吩咐邹浪把各种药品和基础的手术用品排好,放在一旁。
碘酒没有找到,只能用酒精消毒。邹浪取了镊子加着酒精棉球,撩起纱布,似是怕弄痛了御井堂,轻手轻脚地用酒精沾染着伤口。
御井堂支起身子,皱眉道:“你这样太慢了,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可以处理好……我……我自己来。”他说着话半躺下,一只手把自己的铭牌叼入嘴中,一闭眼睛,抚着邹浪的手把酒精暴力地倒在自己鲜血淋漓的身体上。
冰凉混着剧痛疼得他猛地一个挺腰,咬得铭牌作响,那剧痛疼得他眼前发黑。
邹浪心疼地看着他犹如自虐地处理着伤口。等他身体稍微平缓,把铭牌从他嘴巴里取出说:“以后别这样了,咬这个东西,牙会掉的。”
御井堂还在余痛中喘息,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邹浪取了御井堂的铭牌看了看,上面有姓名,所属部队,还有年龄标识,恍如发现了新大陆般,一拍大腿激动道:“咦,你比我小半岁。叫哥叫哥。”
御井堂缓过了神,踹了他一脚,“你在部队时对领导就是这么说话的吗?”然后冷脸丢过来一个东西。“会缝针吗?”
“啊?!我?!“邹浪茫茫然接过急救包。
“要不我自己缝。”御井堂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似乎真的在做这个考量。
“别别别,我来我来。”邹浪急忙按住了他。双手颤抖着去拿针线。
“这只丧尸是变异体,只是打中头部也并不会死,所以那时候我在叫着提醒你,之前我们遇上了一只,死了两个人才逃出来。”
邹浪有个坏习惯,越是紧张就越是想说话。此时他手里的针尖在御井堂的皮肉中穿过,为了不影响行动,御井堂坚决不用麻药,每一针下去,他的身体就难以抑制的一抖。邹浪怕他生生疼死,嘴巴不停地对他讲着话。
“这是新型的丧尸,必须马上报告上级。”御井堂声音微颤,叹了口气他自己说,“可是基站坏了,根本无法说明详细情况。”
随着血液的流失,御井堂觉得越来越冷。
邹浪摇晃着他,“御井堂你别睡啊,我给你唱个歌吧……机枪扫射声中我们寻找遮蔽的战壕……”
只唱了一句,御井堂就友好地制止了他,“行了吧,我还没死呢。”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贫啊。”御井堂实在是无力吐槽,他伤口疼头也疼。
缝着缝着,邹浪忽然面色一变,抱着御井堂一个打滚滚入了一旁的桌子下,御井堂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牵动了伤口,“你……嘶……呃……好疼……”
他的话还没说完,邹浪就神色紧张地捂住了他的嘴。
这时候,御井堂也听到了声音,那是走路的声音,那步伐很慢,很沉,连诊所的地面都在震动,根本不可能是个活人。更不可能是普通的丧尸。这个时候再遇到硬茬的话,两个人都得玩完。
御井堂伸出一只手,神色凝重,握紧了地上一旁的刀。万一情况不妙,他还是要搏上一把。
邹浪则是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时候,能避则避。
从诊所的外间传来了一声丧尸的巨吼,伴随着玻璃破裂的声音。那些丧尸是在用叫声传递信息。可能是刚才那只长手长脚的丧尸,引来了他的同伴。接下来就是脚步声,沉闷的脚步声,
每一声都让人觉得越来越近,那脚步仿佛压在两个人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诊室的桌下,两个人贴得如此之近,邹浪低头看着御井堂,怀中的美人瞳仁漆黑,睫毛长长像是蝶翼般微微颤抖,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唇色淡薄。白净的皮肤上染了血,红得夺目,此时他忍着伤痛,额角都是冷汗,却是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邹浪伸手揽着御井堂的腰,感觉他的微带了血腥气的呼吸,而且体温异常地热,他发烧了。
邹浪忽然有种冲动,想把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给他,就算是此时死了也值得,可是他看了看御井堂带着冷漠的侧脸,又怕他看也不看就丢在一边。
御井堂则是完全不知道邹浪心中所想,他的脸色惨白,心里满是紧张,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情况实在是不太好。他用一只手握紧了刀,另一只手颤抖着按住自己的伤口。被缝的伤口还差最后一两针,线和针还挂在伤口上,刚才那一下滚动,伤口撕裂般的痛,让他汗如雨下。
手术室又寒又冷,地板冰凉,伤口又疼,像是有把刀在身体里面绞。
御井堂开始颤抖,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牙齿间的碰撞,在这安静的环境下,那一点点牙齿触碰的微弱的声音也是刺耳,御井堂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手指哆嗦着想捂住自己的嘴,但是这方法显然也不管用。
邹浪看着他,御井堂一向淡然的眼中难得闪过了一丝慌张,他忽然斗胆,欺身压了过来,然后拉开他的手,就用唇堵上了他的嘴,灵巧的舌挑开了他颤抖的唇舌。然后轻轻抚着御井堂的背,让他安静下来。
终于,一丝声音也没有了,安静,一片安静。
无声中,御井堂睁开眼睛瞪着邹浪,他的唇舌被人含在嘴里,与他冰凉的唇不同,那人的唇,热的像是一团火。激吻下,他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个男人亲得如此冠冕堂皇,又是如此肆无忌惮。邹浪娴熟的撩拨伴着他所不习惯的虚弱与绞痛,让他无所适从,他觉得他的一颗心此时就悬在嗓子那里,疯狂跳动,快要从口中跳出。
丧尸巨大的身影从观察窗投射下来,然后走到手术室的门口,推了推门……
第7章 节操能吃吗?
手术室的门没有锁,但是因为早先邹浪把救援物资堆在了那里,丧尸没有推动。
从那投射过来的阴影,可以看到,这是一只男丧尸。光头,肌肉极其发达。
御井堂浑身紧绷着,邹浪则只是轻轻扶着他并没有动。
门外的丧尸沉默了半晌,终于似是放弃了这一处,沉重的脚步渐渐走远。
邹浪这才放开了御井堂。
御井堂侧过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邹浪放开了他,支起身子看了他片刻,仿佛这只是在非常环境下的特殊之法。
御井堂面色沉静恢复如常,蜷在桌下,两手虚虚捂着伤口,一双眼睛发着亮晶晶的光,完全看不出心中的喜怒哀乐,他没有完全爆发,只是轻轻地抬了抬膝盖。
邹浪嗷了一声,从御井堂身上爬下来,事实教育他,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生了病的老虎也是老虎,千万不能把他当了病猫,
疼痛稍缓,御井堂支起了身子,他自己把最后的那两针缝了,打了个结剪了线,开始低头包扎伤口,邹浪这才知道,御井堂开始说是不是要自己缝真是没有和他开玩笑,而且人家那动作比他熟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