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43)
直到将右手里的东西完全按进了江月白的喉管,穆离渊才放开了手。
江月白被呛得剧烈咳嗽,感到冰凉又火辣的东西一路从喉嗓烧到心肝脏腑。
他咳得跌跪下去,用长剑支撑住了身体,才没有完全跌倒。
满嘴血味,却什么都咳不出来。
禁锢江月白的魔息散开,落进周围血泊。
那些还在血水里挣扎的修士们再次被魔息侵蚀,发出痛苦的惨叫,回声层叠似鬼哭。
穆离渊上前一步,将江月白一把提了起来,弯腰微笑着说:“我言而有信,把锁情珠给师尊了,师尊该如何报答我,嗯?”
江月白捂着前颈抬起眼,微微喘着气:“你......”
“这是怎么了。”穆离渊神色变化,惊讶地抚过江月白被锁情珠腐蚀得血红的双唇,满眼心疼地问,“是锁情珠的味道不好么。”
江月白嗓音沙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穆离渊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月白咳喘的模样,一字一句说,“我想要师尊真正臣服我。不仅是身体,还有心。”
鲜血从江月白唇缝间缓缓渗出来:“好玩么......”
“我没有在玩,我是认真的。”穆离渊俯身半蹲,与跌跪在地的江月白视线持平,手指从江月白的颈侧滑到穿着银环的地方,隔着白衣摩挲那个耻辱的印记,温柔地说,“师尊是我的人,心自然也应该是我的,怎么可以去想着别人呢,嗯?”
江月白用手背蹭了嘴角的血:“你想做什么我没答应?何必要多此一举......”
“不一样啊。”穆离渊无辜地摇头,用温柔的语气说,“每一次做那种事的时候,师尊看我的眼神都没有欢愉,那样太没意思了。我想看师尊像其他仙奴一样,跪着主动求|欢、讨我的恩赐,师尊做一次给我看,好吗。”
周围躺倒在血泊中的修士们听到这些对话,皆瞪大了双眼,艰难地撑起残破不堪的身躯,不可置信向这处张望着。
他们不敢相信有人敢这样对北辰仙君说话,更不能相信到江月白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能忍着不出手......
这个人到底是谁?
江月白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手指。
风雪夜归的剑灵已经在替主人愤怒,愤怒得剧烈发颤,整柄长剑都散发出强烈的寒气杀意。
但江月白眸底却一片平静:“换个地方。”
穆离渊怔愣。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的面目在怔神一瞬间后忽然变得极度阴郁,沉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次次都有求必应?什么样过分的要求都满足答应?
“你在算计什么?”穆离渊猛地逼近江月白,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要去什么地方?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等着我呢,嗯?我的好师尊。”
江月白编造他的身世,骗了他整整十一年。从杀父杀母的仇人伪装成救命恩人,让他感恩戴德了整整十一年!
他被对方用谎言折磨得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他不相信对方这些时日的心甘情愿会是真的。
江月白按住了震颤不已的风雪夜归,眸色平静,却又带着惹人遐想的淡波:“有没有阴谋,你来试一试就知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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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世无双
山巅雪与潭中酒
穆离渊还没有接话,江月白已经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穆离渊只觉得胸前被狠狠一推,仿佛有巨石冲撞,撞得他整个人都向后仰过去——
锁情禁制瀑布冰凉的水砸在身上,眼前彩雾弥漫,四周迸溅起色彩变幻的毒液。
他坠进水瀑后的冷潭中,呛了满口毒水。
江月白这一掌力道太大。
终于让穆离渊回想起北辰仙君真正出手时是如何的力气。
穆离渊眯起眼睛,召过九霄魂断紧握在掌心,就要起身。
修长的手指拨开瀑布的水帘,白衣融进流光溢彩的雾气,江月白披着流淌浓彩的毒雾踏进了冷潭,一把将他按回了水中!
冰凉又刺痛的锁情毒水瞬间淹没了穆离渊的口鼻!
周围的水瀑重新落下,发出水声巨响。
诡谲光影随水流滑动,围绕着冷潭,隔绝了外界,凝成密不透风的水墙。
原来江月白说的“换个地方”,是把自己推进这个盛满锁情剧毒的冷潭!
这还不算阴谋。
穆离渊用力从毒水中撑起上身,掌中九霄魂断已经出鞘——剑气凶狠地划过江月白的前颈!
江月白仍旧按着他,甚至连仰头躲避的动作都没有。
一道刺目的血线横在冷白的脖颈。
鲜红蜿蜒爬下,与雾气氤氲的彩色水汽交融,变幻成蛊惑的画。
江月白抬手,单手抽了自己发带,满头长发与四周纷纷坠下的水瀑一起飘落。
落进烟波飘荡的寒潭。
落了穆离渊满身。
穆离渊拿剑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冰凉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背,压住了他手腕细微的颤抖。
九霄魂断的剑锋在漫天水雾中缓缓掉转方向。
江月白握着穆离渊的手,用近乎钳制的力量,强迫这把剑的剑尖指向了穆离渊自己胸口。
不再像多年前那样温柔。而是强硬得无法反抗。
穆离渊觉得右手已经痛得麻木,似乎江月白再用一点力气,自己的指节都要尽数碎成齑粉。
恢复修为的江月白,是他没法轻易敌过的人。
但这更让他兴奋。
只有江月白也想要他的命,他的杀心才能坚决、他的复仇之剑才能刺得毫不犹豫!
他的报复,不想宣泄在脸上没有恨的人身上。
那样,不够痛快。
“继续啊,”穆离渊垂眸看了看抵着心口的剑,又抬起眼,笑着看身上的人,眼尾滑下毒瀑的水痕,显得格外危险,“我想看看北辰仙君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心如止水。”
江月白握着他的手骤然用力,九霄魂断的剑锋顺着他胸前划过——
穆离渊闭了下眼。
他感到身前水液飞溅,落了他满脸。
却不是热的。
不是血。
穆离渊睁开眼睛,江月白已经松了他的剑。
利刃溅起锁情的毒,一路划开了他的黑袍,满潭的锁情毒水彻底淹没了皮肤。
冰凉刺骨的水,却让他感到烫。
锁情毒深入皮肉、渗进骨髓,不怀好意地游走他每一寸血脉。
穆离渊断续地喘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好似落进了深不见底的酒池,在一瞬间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四周锁情的水瀑还在飞流直下,却在毒蛊的味道里变了形状。
变作漫天旋转的藤蔓,妖娆地笑。
又变作断了线的彩珠,一颗颗坠落,不轻不重,撩|拨般砸在他胸口。
腾起的水雾如轻纱,遮掩着若即若离的人。
他看到江月白满头长发都被流彩的水汽打湿,锁情的毒液正顺着鬓角缓缓向下,抚过眼尾、滑过脸侧,停在唇角。
江月白抿了下唇,将锁情的毒抿进了口中。
不经意。
又很经意。
江月白当然知道这些水有锁情毒。
穆离渊在水汽弥漫里感到昏沉。
推自己一个人进来,是阴谋。
可两个人一起进来,是什么。
他还没想明白,江月白已经解了衣带。薄衫与白衣扑面扔过来,盖上了他的脸。
水雾太浓,白衫的缝隙又太细,他只能透过白纱看到朦胧模糊的身体线条。优美紧致,又因为伤痕透出淡淡的虚弱散漫。
每一寸,他都无比熟悉。
如今却显得陌生。
清冷的白染上了锁情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