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崽长出了小恶魔尾巴(14)
“唔?”
豆沙包大口炫着蛋糕,哈密瓜果酱沾在嘴角,装蒜道,“爸爸也想吃吗?”
陆岐琛眯起乌黑眸子:“昨晚真的没有做坏事?”
“什么是坏事哇?”豆沙包继承了影帝爸爸的演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豆沙包一直都是乖乖崽!”
陆岐琛:“……”
两个领主又被可爱得流起鼻血。
陆岐琛简直无语,抬起下巴,吩咐两个下属机灵点:“安排一下包船。”
两个领主:“这票都难抢的情况下怎么安排包船啊!陛下!”
距离预言能力者所在的金鸡岩,在抵达这座苦丁小镇后,仍需乘船前往,否则单靠魔力瞬移——刚长出小尾巴的豆沙包未必承受得住。
“办不到?”
陆岐琛手臂交叠,身子往椅背一靠,望向崽崽那虎头虎脑的聪明小模样,“这孩子应该只会使用那丁点小尾巴力量。”
两个领主:“那就让小殿下玩儿嘛!”
“?”
就不怕跟其他乘客再闹出些事儿?
陆岐琛脸色一沉,“那这颜值要是被偷拍传上网会是什么程度?”
两个领主虎躯一震:“!!!”
网络都得瘫痪的程度!
他们瞬间意会,不就是抢劫一艘轮船吗,肯定不会让陛下和小殿下的行踪暴露在影帝王妃面前!
没一会儿。
酒店前台接待到另一波远道而来的贵客。
青年戴着墨镜,口罩将半边脸蛋捂得严严实实,藏不住那漂亮的眉眼,以及中和了温柔和清冷。
前台小姐姐脸红心跳:“这是先生您的房卡,用餐区这边直走进电梯就好。”
瞿时念嗓音清冷:“谢谢。”
在用餐区服务人员的指引下。
瞿时念和玫瑰被安排在包间用餐,经过大堂见到客人极少,角落有处靠窗那桌,不显眼的好位置,胜在窗外景色怡然。
只是那餐桌似是刚用完餐没来得及收拾完。
瞿时念留意几眼,掠过吃剩的哈密瓜小蛋糕,又想起了那通没接的电话。
玫瑰意会道:“我们想坐那桌,劳烦收拾一下。”
餐厅经理赶紧上前收拾:“这桌客人才刚走,还没来得及收拾,不好意思。”
瞿时念:“没关系。”
他落座后,注意到小勺子搁置在餐盘左端,思及自家的崽崽也是习惯用左手的小朋友,心中的疑惑不觉攀升。
但终究是没多说什么。
服务员端来西式早餐,瞿时念用餐叉搅和两下,胃口不佳,拿起餐巾擦拭薄唇:“船票的事怎么样了?”
“没出什么问题,”玫瑰好奇问了一嘴,“老板您联系上小少爷和陆先生了吗?”
瞿时念纤长的手指在屏幕点了点:“先着手眼前的事吧。”
其实。
他有点不太敢接罢了。
玫瑰回过神:“没问题,连夜让整个工作室加班抢到票了。”
“那群家伙收到群里的大红包,”她不忘调侃了句,“都兴奋得跟要打仗似的。”
瞿时念失笑:“辛苦了。”
“老板客气了,”玫瑰戳进船票购买APP,忽然心梗地顿住了,“今晚八点的船票——”
瞿时念意识到变故发生:“怎么?”
玫瑰深吸气,从业多年的女精英险些气得吐血:“有人恶意黑了购票网,把所有乘客的票清空了,哪来的神经病这么缺德!”
瞿时念:“……”
一晃而过。
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了金毛和卷毛的长相。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上贼船
晚八点。海量小说每日梗薪不断来裙里娶 伽徽:858301399
码头上仅依稀亮着几盏夜灯,光线朦胧。
轮船停靠在岸,像只深海中的蓝鲸,张开巨口伺候猎物。
船长在检票口傻了眼:“我去,啥玩意儿?!”
排队人群中突兀地出现了几个奇怪的大玩偶,定神一看竟是喜羊羊、沸羊羊、大灰狼和小灰灰,边走还边漏气!
那几个家伙不顾船长“请有序排好队伍检票”的提醒,自带“大小姐驾到统统闪开”的口号。
在小灰灰走得慢吞吞时,送王登基似的给小灰灰架往轮船,野蛮绑匪冲上山,占领轮船二楼的包厢位置!
拥有二十年从业经验的船长:“……”
乘客们:“……”
二楼的餐厅区域。
几个大玩偶挤进角落,脱下笨重人偶服,接连露出惊艳的长相,从黑皮猛男到金毛俊哥,再是帅哥奶爸到可爱小崽。
“吗的,本来都包好船了!”
平地一声脏话,费扬扬越想越气,“谁知道半路杀出来哪个有钱的暴发户,又把项目给爷搞黄了!”
时峙妄阴沉着脸:“看来人类也有卑劣的。”
他俩陷入的是霸占轮船失败的情绪中。
然而。
但刚看到帅气可爱的幼崽小殿下,趴在窗户上,大眼睛隔着玻璃,似在侦查些什么:“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两个领主瞬间被治愈且可爱到了!
陆岐琛哗地摘下了头套。
乌黑头发。
被汗水浸湿而撩向脑后。
肩部肌肉泛上若隐若现的光泽,浑身的侵略气场,却因臂下夹着灰太狼头套,多少有点搞笑男奶爸的气质在身上。
“陆莱恩。”
陆岐琛警惕地揪住那孩子的小衣领,“外边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豆沙包噌地拉上窗帘:“想看有没有人认出小灰灰里的是豆沙包!”
陆岐琛:“?”
行吧。
反正手机坏了也没法让这孩子搞出事来。
魔王跟两个领主密谋事情,而豆沙包趁着爸爸不注意,又朝缝隙往外看,瞬间兴奋冲上脑袋:“真的是爸爸哇!”
检票队伍末端。
瞿时念举着小风扇,嗡嗡作响,吹向他细软额发,一双澄澈的明眸忽然捕捉到了什么。
他停步往巨大的轮船二层望去。
玫瑰在旁提醒:“老板怎么了?”
他们为了避开人多嘈杂的其他游客,本就来得较晚,再不赶紧检票就要登不上轮船了。
这可是她从一群无良游客手中抢回的票。
玫瑰提醒:“快到登船点了,您是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瞿时念:“没什么。”
这趟出行过于折腾。
那宛如美玉般无瑕的面孔,在月光沐浴下如同神祇般圣洁,如走秀般登上船,望向波光粼粼的江面,眸中带着一丝怜悯。
玫瑰时常感叹他总不会生气。
但比如当下。
内心多少是有些波澜的,在需要尽快见到预言能力者的前提下,他不愿再发生任何差池。
可随着走上船。
手机在口袋中传出持续的振动。
瞿时念眉目微动,拿出一看,竟然是“老公+爱心”发来的通话申请。
“……”
心里再次被掀起了涟漪。
瞿时念让助理先前往,四处响动船底掀动江水的声音,兀自停在稍安静的区域时,正对着二楼紧闭门的餐厅。
是他上船前莫名眺了一眼的地方。
来电邀请始终没有断绝,瞿时念停靠在铁质的楼梯间,指尖滑动界面,思忖着是否该接通这个电话。
而一墙之隔。
豆沙包顶着湿漉漉的脸颊,大战获胜胜似的,捧着爸爸弄来的新手机像在举奖杯:“念念爸爸一定会接通的。”
陆岐琛额角抽疼:“……”
这孩子不知怎么回事。
在他跟下属说话时,忽然啪嗒往下掉眼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非要跟另一个爸爸打电话才会好。
还说这是什么相思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