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逆行(133)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下颌线微绷,之后俯身吻了下来。
手指用力地攀蹭过腰肢,这一吻并不温柔,却充斥着令人腰麻腿软的强势。表面看着禁欲的人,清冷的皮肉下却藏着一团火,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动。
荷尔蒙的味道在空气中爆开,身体中每一丝纤维都在发颤,腿根被压着分开,他不想主动,可身体却难受控制,胳膊搂上颈项,双腿已禁不住想要主动缠上那细瘦有力的腰。
他可真性感,雪兰着迷地想着。
指挥官从不在他面前脱衣。
看,即使刚才洗了澡,在只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他却依然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身体,衬衣、马甲、外套一件不落,纽扣一直系到最上一颗,再紧紧打好领带,遮住优美的、令人浮想联翩的颈根,不让人有半分可趁之机。
如果可以,他甚至会戴手套,好像世界上一切东西都肮脏不堪,不值得他用裸肤碰触。
他有这么多副手套,黑的、白的、皮质的、丝绒的、不知材质的,每一副都昂贵,全掌的居多,但也有半掌的。
雪兰见过一次,黑色皮质的手套底缘将将卡在指掌关节下,一根极细的冷链勾着底缘正中向下延伸至手腕,卡在精致的腕骨上——
他敢保证,船上不止他一人在心猿意马,对着他们高不可攀的最高指挥官浮想联翩,而对方似乎也留意到了,翌日便换回了普通的黑色全掌手套。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那一幕却牢牢刻在了脑海中。
“……”
唇凑到晏南耳畔,他咬着那单薄的耳缘,羞赧地轻语,“手套……”
对方似乎静了下,唇从他颈根离开,看向他的脸。
“宝贝,你要我戴手套?”
那双眼凝着他,似乎是真的不解。
也是,对方虽总戴手套,但碰自己时却都会事先摘下,好像他是特别的,好像想赤裸直接地感受他。
雪兰觉得不好意思,因自己少见的性癖,但不打算因此退缩,目光不偏不倚地回视,眼睛攫着对方点了头。
甚至给出了更细致的要求——“半掌的。”
军官情绪难辨地盯着他,一时间没有言语。
纤白的手指向下,卡住裤腰,一点点下拉,露出了漂亮逼人的胯骨。
动作停在这里,雪兰看着他的眼睛,嗓音绵哑地慢吞道:“戴上——”
“给你肏。”
那双眼中腾起了火,深深看他一眼,垂下眼睫,起身从他身上离开了。
军官向着卧室走时,雪兰半身赤裸着,没有去整理衣裤,就这么在沙发上转身看他,露骨地逡巡那道身影。
他的目光由下而上,缓缓扫过对方修长笔直的双腿,被军服下摆遮住的紧致臀线,穿了三层衣服依然显得空荡细窄的腰,挺直的脊椎,漂亮舒朗的肩背——这是神的造物,联邦最顶级的男模身材也不会比这更好,隔着衣衫便已叫人心旌摇荡。
等待没有持续太久,再出来时,对方已戴了手套。
是半掌的。
手套是跟军服匹配的黑色,手背突起的骨节处镶了黑铁制的铆钉,不知做过什么处理,铆钉不反光,不会引人注意——
能看出不是为了情色,这是一件隐秘而低调的武器。
晏南在沙发边坐下了,跟他对视了眼,手指隔着手套触在了他裤腰处。
雪兰压着呼吸看他,下方已有了反应。
皮质的手套戴着冷意蹭过皮肤,对方缓慢扯下他的裤腰,令其卡在了挺立的性器之下。
腰肢轻颤,他下意识抬了腰。
对方神色淡淡,目光却带着重量凝在他脸上,手从裤腰移开,握住了他昂扬的性器。
一半是粗糙冰冷的皮质,一半是光滑发烫的掌心,擦蹭着皮肤,滋味简直要命。
军官的睫毛半垂着,节奏慢吞地上下套弄,手套和袖口中间那一截皮肤在两端冷肃黑色的映衬下,洁白得如雪似霜。对方顺从地握着他的欲望,安静而专注地为他服务。
这画面是最好的催情剂,雪兰遵循欲望舒展身体,手向后勾住沙发扶手,难耐地咬唇低哼,很快便射了出来。
睁开泛着泪意的眼睫,雪兰向沙发中端望去。
浊液射在掌中,被弄脏了手套,这样的状况下,军官仍是坐姿笔挺。片刻后,对方放开已瘫软垂下的性器,抬眼看了回来。
他周身都是冷的,是难以接近的高级长官,可就因为那滩挂在指间不属于他的白浊,便被人从高台上拉下,坠入了情色靡靡的画面中。
手套被肮脏的浊物侵染,却适应良好,甚至为了引诱眼前人,晏南做了这辈子不会做第二次的事。
将那只手抬高,他微侧着脸,长睫压得很低,铁灰色的眼瞳夹在狭缝间,紧紧盯着雪兰,似乎在说——
“看着我,不许动。”
白浊顺着黑色的皮质下流至手掌,再向下滴落,在雪兰发窒的目光下,他仰起下颌,唇瓣触上手掌根部,探出舌尖,舔上了那道淌下的浊液。
“……”
心脏好像不会跳了,意识到时已撑着沙发坐了起来。
拉下那只贴在唇边的手,勾过对方的脖颈,雪兰向着那双洇湿的唇吻了上去。
腰在瞬息间被勾住揽紧,他被抱去腿上,被撑着颈背向后弯折。明明是他主动亲吻的对方,如今却连回应都难以做到。
衣裤掉落在地,腿根抻得很开,对方的欲望顶上入口时,他激动到战栗,身体像着了魔,渴望那人的程度强烈到令他自己都难以想象。
模拟画面中过去的自己曾让他感到陌生,此刻那道身影却重叠上来,沉入他的灵魂,跟如今的自己融为一体。
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想攀紧对方,用身体细细感受他的形状。
坐入的那一瞬间,雪兰放空地想着,原来自己确实是耽于情色的人,一如既往,不曾变过。
第112章 “审讯”
在沙发上做过一次后,雪兰被晏南抱去浴室,垫了毛巾,放在洗手台上。
军官仍穿得一丝不苟,仅把手套摘了,从头到脚看不出一丝激烈和沉溺的痕迹。
他像是已经要收尾了,给浴缸放了水,沐浴露打在手上,搓出绵密的泡沫。
接下来情况变得有些奇怪。
他将泡沫细致地打在雪兰身上,从脚趾开始搓揉,一路攀至脚踝、小腿、膝盖,之后深入腿间,手法似在帮他清洗,又像撩拨。
待雪兰动了情,他便阖着眼吻他,令他坐不住地向后仰撑,抬起他的腿,手下带着泡沫滑入私处,在深处抠挖翻搅。
当雪兰禁不住抱上来时,他却向后让开,手指的动作停下,看着他的眼睛问:“宝贝,之前那个男人你怎么处理了?”
这问题实在突然,雪兰一下都没回过神。看着对方的脸静了片晌,才眨了下眼道:“我开了枪,他掉下去了。”
雪兰撒谎了。
他其实是很不喜欢撒谎的人,无意于为不必要的事费脑,但这不代表他不会骗人,实际上他还很擅长。
要花费心思说谎自然得是有个好理由。这次的便是如此,他不想让晏南因他的事分心,在这种时刻,分心的代价可能是致命的。
不用思考他也知道晏南有多介意子都,既然决定了不会让过去的事影响他们的现在和将来,那一些细节的事情对方就不必知道了。
“是吗?”
晏南语气平常地反问了句,看着他的眼睛道:“直接开枪了?”
雪兰点头,抬手抱住了他脖颈,贴过去抵住他鼻尖,垂眸看着他唇,小声唤他,“晏南,我做得不对吗?”
对方错开脸亲了他,放缓了声音夸奖他,“不,你做得很对。”
他被抱近了,皮带解开,发烫的下体再次送入已被开发得湿软的甬道。
泡沫起到了润滑作用,这一次的感觉比之前疼痛少了,也更容易沉迷在性爱中。
对方将他抱起,衣冠齐楚地进了浴缸,将他按在身下,腿拉到肩上,就着这个姿势继续动作,发烫的唇顺着下颌吻下,咬住了他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