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荣誉阴间人后我红了(90)
每天都有人被抓起来,每天都有人被斩首,武馆外风声鹤唳,家家门窗紧闭,人人自危。
而逍遥武馆,这场斗争的漩涡中心,本应最是腥风血雨的地方,现在反倒成了一隅静好之地。
顾听泉被贺起鸣软禁在了武馆,这天,他趁看守的人不备,从武器库偷了一把匕首。
外界的消息被断绝,顾听泉到现在都不知道义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武馆的一切因他而起,因他救了贺起鸣而起。
顾听泉想要亲手了结这一切,了结和贺起鸣的恩怨。
把匕首谨慎地藏好后,顾听泉安静地等待贺起鸣的到来。
……
下戏后,宁稚安颇有些心事重重与心不在焉。
正卸着妆,宁稚安手机忽然一震。
【J:我在车里。】
宁稚安装死,晚一秒是一秒,不想回复。
没过一会儿,手机再次一震。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
【“J”拍了拍你。】
宁稚安血液微微上头,情急之下连刚才的道具匕首都忘了还,直接攥着就钻进了季昭然迈巴赫的车后座。
“砰”地一声,后门关上。
宁稚安不冷不热跟季昭然打了声招呼:“季老师。”
季昭然手搭着方向盘,从后视镜斜了宁稚安一眼,眉梢轻挑:“你不坐前面,是怕自己一冲动会捅我一下?”
宁稚安:“……”
宁稚安神色凝滞,呆呆地垂下视线,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手里拿着道具匕首呢。
不过这就是个道具,看着挺厉害,实际上伤不了人。
惦记着明天还得还给道具组,宁稚安把匕首往脚底下一放,两手空空的再次跟季昭然打了个招呼:“季老师。”
“坐前面来。”季昭然言简意赅道。
宁稚安没矫情,痛快地下车再上车,坐到了副驾驶。
迈巴赫的引擎传来嗡鸣声,像一头优雅的野兽,徐徐划入车流之中。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宁稚安没有说话,侧着脸假装欣赏风景,也不问季昭然的目的。
季昭然率先打破沉默:“是不是有点儿无聊?”
“还行。”
季昭然双手懒懒地搭在方向盘上,随口道:“帮我开一下音乐吧。”
宁稚安没想太多,依言照做。
安静舒逸的车厢里,缓缓流淌出季昭然预设的音乐——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旁边车道恰好有车经过。
在这一刻,宁稚安很清晰地看到了车主惊讶朝这里看来,并且做出了某个明确的口型——我草!
宁稚安就算再没心没肺,也能反应过来季昭然是故意的。
季昭然这种幼稚的报复行为,换来宁稚安今天的第一个正眼。
宁稚安愤怒地勾起眼尾质问季昭然:“季老师,您逗我玩呢!”
季昭然轻笑:“你不是挺喜欢听的,夜里睡不着觉都要戴着耳机听,绝不让自己听见一点儿别的动静。”
宁稚安哑口无言,第一次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季昭然不给他继续装鸵鸟的机会:“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如果宁稚安的好奇心够重,重到能够说服自己卑劣地站在猫眼前,窥探季昭然的隐私。那他昨晚就会这么做了,今天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宁稚安目视前方,坚持道:“没有。”
透过摇曳的树影和黑色的车膜,阳光不均匀的落了进来,在季昭然劲瘦的手腕上投下斑驳杂影。
季昭然狭长眼尾挑了他一眼:“行,那我来问你。”
不等宁稚安反对,季昭然就开始刑讯逼供。嗓音低沉而散漫,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势:“昨天都看见什么了?”
季昭然都这么问了,宁稚安便也开诚布公。
“看到有人找您。”
“看到哪段儿?”
“您开门。”
季昭然笑了:“我门打开了,你反而不看了?”
宁稚安实话实说:“我尊重您的隐私。”
季昭然点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缓缓收紧,神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车里沉默良久,久到宁稚安脑子不受控制地漫天瞎想起来。
季老师主动挑明,是因为没让沈洛泽进门,他坦坦荡荡不怕提起来,还是因为他经过太多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呢……
宁稚安抿了抿唇,脑子乱哄哄的,鬼使神差地想起沈洛泽衣服兜里都出的一角包装。
……那可是12个的呢。
想到这里,宁稚安拧了拧衣角,不由自主地觑了季昭然一眼。
宁稚安长了一双很会说话的眼睛,黑漆漆的瞳仁似墨藏星,有时候不需要说话,他的心理活动都能很直白的表现出来。
季昭然侧头,直接被这个眼神气笑了。
“宁稚安。”季昭然叫他。
“啊,在呢。”
“我没让他进门。”
宁稚安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但很快就若无其事压了回去:“哦!”
“宁稚安。”
季昭然这两天叫他名字的频率,比过去俩月加起来都多。
“在呢。”宁稚安乖驯地回答。
恰逢红灯,季昭然从容踩住刹车,朝宁稚安看过来。
季昭然语气似不经意,目光却直白又强势。
“谈过恋爱吗?”
第64章 季老师,不会想泡我吧???
宁稚安侧头,对上季昭然略带侵略性的黑眸。
似乎没想到问题怎么忽然转到自己身上了,宁稚安呆滞地“啊?”了一下。
红灯闪烁,绿灯交替。季昭然目光落到前方,咬字清晰的重复:“我问你,谈过恋爱没有?”
宁稚安从小就不乏追求者,但是那时候他太中二了,一心认为强者不需要爱情。
后来进了娱乐圈,这个圈子太过浮华与复杂,他还迷茫呢,哪有心思谈恋爱呀。
季昭然这么一问,宁稚安忽然冒出一股惭愧的情绪,感觉亏待了自己很多年。同时徒生出一种自信的错觉,他要是早点成家立业,中国计算机行业或许会在五年后发生颠覆性改变。
他避重就轻地轻声咕哝:“季老师,我还奔事业呢。”
“哦。”季昭然卷起唇角笑了,尾音上翘,带着若有似无的意味:“那宁老师,你事业什么时候能奔完?”
宁老师这个称呼,从季昭然嘴里说出来,好像意味格外的深。
宁稚安揉了揉耳朵尖儿,感觉这个问提他根本没法回答。
憋到下一个红绿灯,季昭然再次侧头看看过来的时候,宁稚安避无可避,才焦躁地抓了抓头发:“男人的事业,永无止境。”
“也行。”季昭然骨节弯起,在方向盘上一扣:“喜欢什么样儿的?”
宁稚安实话实说:“我没想过……”
“那就现在想。”季昭然神情松散,轻描淡写地发出命令:“你还有7分钟的思考时间,回酒店的时候我要知道答案。”
真有七分钟吗?
宁稚安揣揣不安,捏着安全带颤声提醒:“季老师,其实您的腕表走针不准了。”
???
季昭然缓缓侧头,和宁稚安对视。
咬了咬牙,宁稚安如实说道:“就上次我跟谢闻舟说话,您看了眼表,说10分钟以后回来,实际上您8分钟就回来了。那表怪贵的,我怕您伤心,当时就没好意思提醒您……”
季昭然:“……”
季昭然:“谢谢?”
宁稚安谦虚地说:“不用谢。”
顿了下,宁稚安讷讷道:“那我的思考时间……”
“我的表坏了,我很难过。”季昭然嘴上这么说着,面色却丝毫不变。季昭然平静道:“坏都坏了,不如你就不要思考了。”
宁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