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人(6)
宁无阴往后面一翻身,呈一个大字躺着,死皮赖脸道:“我没意见啊,来来来,上啊。”
应臣拉过被子,心跳如雷,他用被子盖住了少年的悸动。
宁无阴又转过来拍了拍他,“给我亲一下呗。”
“不给,睡觉。”
宁无阴把手放在应臣的背上,胡乱勾画着,语气里皆是嫌弃,“亲一下怎么了,真是小气!”
“......”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还没醒,外面敲门声便响起来了
是应翰学。
“阿臣,起床了没,你阿娘回来了,还堵着气呢。你起来哄哄她。”
应臣揉揉眼睛,浑身酸痛,原来是宁无阴压着他睡了一晚上。
他拍了一下身上的美人,“我爹叫我呢,赶紧起来!重死了你。”
宁无阴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好像是应臣的母亲周锐也过来了。
周锐是应臣的母亲,出了名的凶悍,连名字都带着一股英气。向来将应翰学管得死死的,就连朝中大臣都知道应翰学是个妻管严。
应臣一听到周锐的声音,立马爬起来。
他匆匆穿好衣服去开门,“阿娘,你回来了啊!”
周锐狠狠瞪了一下应翰学,随即目光就被门上的裂缝吸引了。
“这门怎么裂成这个样子?”
应翰学也赶紧过来看,满脸不解,“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裂成这个样子了?”
李徐景也过来了,他已经在院子练了好一会儿剑了。
宁无阴从房里出来,上去挽着周锐的手臂,“锐姨,你回来了啊。我昨日过来没见着你,想死你了。”
一看到宁无阴,周锐耷拉着的脸,立马笑逐颜开,“我们无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阿爹阿娘可还好?”
“好着呢,好着呢。”
周锐又问应臣,“阿臣,这门怎么回事啊?”
宁无阴立马抢话,一副我见犹怜的委屈模样,“锐姨,这门是应臣踢烂的。昨日他出去了好久,晚上才回来。他回来敲门,我没听见,结果他一生气就把门给踹烂了,还凶我!”
周锐看着宁无阴这幅娇滴滴的模样,心疼得不行,“阿臣,你怎么回事?说过多少次了,要让着无阴,视他兄弟,你干嘛凶他?”
应臣低着头,“阿娘,我错了。”
宁无阴变本加厉,“锐姨,他不仅凶我,他还打我。他踹了我一脚,可疼了!”
周锐心疼地上下看着宁无阴,“他打你哪里了,伤着没有啊?”
李徐景在一旁看着谎话连篇的宁无阴。
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应臣为何如此纵容宁无阴。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到底写得怎么样,大家评论一下呀。(打滚跑开,趁着假期还没结束,赶紧码字!)
第7章 我觉得你好看
周锐舍不得骂应臣,于是将火发到应翰学身上。
她皱着眉看向应翰学,“还站着干嘛,还不让人过来把门给换了!”
应翰学巴不得赶紧滚了,一得到这话,立马点头,“行嘞!我这就去!”
他一转身,看到李徐景翩翩如玉地站在后面,有些不好意思了。
“齐王殿下,你起来了啊。走走我们先去吃饭去,吃饭完我们再去王府看看,你看要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咱们再改。”
应翰学推着李徐景往外走。同时招招手,让应臣也跟上来。
周锐在后面吼道:“应翰学,老娘让你修门呢!”
应翰学知道有李徐景在场,周锐不好得撒野,于是装作哑巴走了。
看着应臣也走了,宁无阴也赶紧跟上去,“锐姨,我也去吃饭了啊。你去不去?”
周锐一跺脚,“我吃过了,不去!”
看着应臣和李徐景并肩走着,一对璧人似的,宁无阴心里莫名不痛快。
他跑上来,嘻嘻哈哈的,将手搭在应臣的肩上。
李徐景这时才发现,宁无阴身上穿的衣服,正是昨日应臣买的那件。
原来如此。
宁无阴轻轻捏着应臣的耳垂,没使劲,但叫人心痒痒的。恰到好处的暧昧。
“今天我们去哪里?”
他问的是我们去哪里,而不是你去哪里。言下之意便是今天不管应臣去哪里,他都跟要着。
应臣的耳朵被宁无阴揉得通红,他拉住宁无阴的手,让他不要做乱。
“我今天和齐王殿下去他的王府帮忙,你在家待着。”
“为什么?我也要去!”
应臣故意逗他,“你去干什么,万一不高兴了,把王府的门给踹烂了,我可赔不起。”
宁无阴掐着应臣的后颈,“你皮痒了是不是?”
应翰学拉住应臣:“别闹了别闹了,等会儿你娘该过来骂人了,我们赶紧走。”
有应翰学在场,宁无阴吃饭的时候也收敛了不少,至少没有将自己的剩菜夹给应臣。
吃过饭后,四人出发。
在半路,应翰学思虑了片刻,“齐王殿下,新王府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弄个单子给我。我就不和你们年轻人瞎参合了啊。你们自己玩去。”
李徐景点头,“应大人,您有事情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应翰学立马下了马车,“那我可就先走了啊!”
应臣喊道:“爹,你又去哪里?”
应翰学神秘一笑,“我去找老林下棋去,别和你娘说啊!”
来到了李徐景的新王府,里头已经有仆人在走动搬东西。
“齐王,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吗?这么快就搬了?”应臣指着门口的箱子问道。
“嗯,我昨日便让宫里的人把东西收拾好。今早让吕严给搬出来了。”
宁无阴往府里一看,皱了皱眉,“这油漆味还没散呢,能住人吗?”
李徐景笑笑,“点些熏香就好了。”
说话之际,从府里面走出一名黑衣年轻人,这年轻人倒是长得很俊俏,皮肤白皙,眉目清澈,煞是好看,
好看是好看,但是目光清冷,或者说他整个人都是清冷寡淡的。没有刻意的生人勿进,却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年轻人走到李徐景面前,也不行礼,轻声道:“王爷,东西都搬过来了。”
李徐景点点头,随后道:“吕严,这位是应臣,应公子。这是宁无阴,宁公子。”
按理说,应臣是世家公子,吕严就算不对宁无阴行礼,也应该给应臣弯个腰的。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淡淡地对二人点了个头。
应臣问:“齐王,这位是?”
“是吕严,我的贴身侍卫。你以前见过的。”
应臣这时候才想起来,似乎以前见过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总跟在李徐景身后,原来就是吕严。
他以前还以为吕严是哪个贵族家的公子呢,没想到竟是李徐景的侍卫。
饶是吕严这样向来冷淡的人,也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宁无阴,因为这人长得实在太亮眼了。
四人进到王府之后,宁无阴就被花园里那抹红色的花丛给吸引了,放眼望去,似乎整个后院都是那红色的花。
“那是什么花啊?开得这么好?”
应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我怎么知道。”
宁无阴在他手臂拧了一下,“你为什么不知道?”
李徐景回道:“这花叫星星,是从西域那边引过来的。”
宁无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他总是莫名地不喜欢李徐景。
是因为李徐景和应臣关系太好?
还是因为李徐景才能太出众?
后来,他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喜欢李徐景,他只是不喜欢应臣和李徐景走得太近。
他拍了一下应臣,“走,去看看那些花。”
“不去。”
宁无阴将剑柄抵在应臣的喉结处,“去不去?”
应臣嫌弃又无奈,“去去去,走。”
两人走了之后。
吕严突然问道:“这位宁公子是花千江与宁查令之子?”
李徐景微微惊讶,吕严向来话少,性子清冷,很少主动过问别人的事情。
“正是,怎么了?”
吕严扫一眼宁无阴和应臣的身影,“年纪尚轻,便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甚是少见。”
李徐景目光移到宁无阴身上,“与你相比如何?”
吕严很坦然,“在我之上。”
李徐景目光微微沉下来,吕严自小练功,不管是身手还是内力,都十分了得,甚至皇帝身边的那些侍卫,都无法与吕严抗衡。
宁无阴细皮嫩肉的,丝毫不像苦练武功之人,没想到内力竟然在吕严之上。
“可能看出他身手如何?”
吕严语气依旧很平淡,“步伐稳健,气息极平,轻功应该是十分了得。至于身手,恐怕也不能低估。”
李徐景若有所思,他现在是孤军奋战,身边需要能人。
吕严道:“此人若为我们所用,定能事半功倍。王爷可要与他交好?”
李徐景摇摇头,“这人品性高傲,娇蛮任性,是拉拢不了的。不过,只要有应臣在,他就能听话。”
吕严不解。
李徐景继续道:“他不会离开应臣,只要应臣能和我们站在一条线上,宁无阴定会帮我们做事。”
“为何?”
李徐景笑而不语。
应臣被宁无阴拉到后花园里,他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凳上,“要看就赶紧看,看完就回去。”
宁无阴不理他,足尖点地,身轻如燕地飞到红色的花丛中,迅速摘了一朵开得最艳的红花之后,又飞了回来。
他把花插到应臣的头上,“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