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人(42)
应臣挣扎着亲了亲他, “我怎么可能受不了你。”
宁无阴坐起来,把应臣抱在腿上亲。
宁无阴的吻总是这样, 热烈又张狂, 如同他的爱一样,毫不掩饰。
铺天盖地地吻铺在应臣的脸上,耳朵到脖子全是宁无阴的口水。
应臣握着他的手, “你慢一点。”
混乱中, 应臣动了一下腿, 突然磕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痛得大叫。
“什么东西啊?”
宁无阴这时才想起来, 他掀开被子,拿起一个食盒。
“差点忘了,我给你做了条红烧鱼。”
应臣拿起那食盒, “你真的是,干嘛要放到床上,万一倒在床上怎么办。”
宁无阴不正经地亲应臣的下巴, 捏着他的脸。
他喜欢极了应臣抱怨的样子,薄唇轻抿,皱着眉头,愠怒不果,让人心软成一片。
他解释道:“外面太冷了,我就直接上床了,然后把它带上来了。”
他上来搂着应臣的腰,“尝一尝,还是热的,这么远的路,我一直用内力给它保温呢。累死了,你都不心疼我。”
借着月色,应臣心动地看着宁无阴这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五官,温热的吻落在宁无阴的额头上。
应臣拿着食盒下床,打算去点灯。
宁无阴在后面跟着他,“干嘛要点灯,这样子多浪漫。”
“黑漆漆的,搞得跟偷情一样。”
“偷情才刺激。”
点了灯之后,应臣坐到桌子边,打开食盒,一股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宁无阴做的鱼了。
宁无阴拉过一个椅子,坐在应臣旁边,“快尝一尝,看味道怎么样,好久没做了。”
应臣尝了一口,还是以前的味道,是他喜欢的味道。
“不错,特别好吃。”
宁无阴张开嘴,“给我吃一口。”
应臣挑了一块鱼肉,放到宁无阴口中,“你是不是都没吃饭?”
宁无阴点点头,“忙着过来呢,晚饭都没吃。我很辛苦的。”
应臣看了一眼墙上的沙漏,现在还早。军队里有固定的作息,所以才会如此安谧如深夜。
他理了理宁无阴凌乱的头发,“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拿些米饭过来。”
“好。”
宁无阴笑着看应臣出门,其实他是吃了饭的,但是他就是想要让应臣心疼他。他就是喜欢在应臣面前装可怜卖娇,取得应臣唯有的怜爱。
过了一会儿,应臣回来了,拿了一大碗米饭,米饭上面还有一个鸡腿。
他拉了一下椅子,和宁无阴面对面地坐着,从善如流地给他喂饭。
宁无阴低低笑着,眼睛就没离开过应臣的脸。
应臣道:“吃个饭还得我喂,这些天我不在了,是不是别人喂你?”
“你不在我身边,我都不吃饭的。”
宁无阴本就不饿,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应臣倒了一些红烧鱼的汤水到碗里,把宁无阴吃剩的饭给吃光了。
宁无阴在应臣身上乱摸,“你是不是瘦了?”
“没有吧。”
宁无阴又摸了一下他的脸,“还晒黑了,皮肤这么干。”
他从怀中取一个药膏,慢慢抹在应臣的脸上,“上次我不是给了你一个药膏,让你每天早上抹在脸上吗?你是不是都没抹?”
“我每天早上都得带着士兵训练,太忙了,就忘记了。”
宁无阴打了一下他,“你能记得什么啊,一天就傻呵呵的,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应臣喝了一大杯茶之后,然后站起来抱着宁无阴,眼底明净如星。
他亲着宁无阴的脸,“你这么晚过来找我干什么?”
宁无阴笑了一下,捏着嗓子,声音又细又软地说道:“老公当真不知道,我过来找你干什么吗?”
应臣憋着笑,“你不说,我哪里知道?”
宁无阴假装抽泣了一下,“夫君好狠的心,小的辛辛苦苦跋山涉水过来,给你做了菜,你却这般不懂人情味。”
应臣低头亲在宁无阴的头顶,“我也很想你。”
宁无阴也站起来,头抵着应臣的额头,说话时嘴唇时不时蹭在应臣的唇上,又酥麻又痒心
“是怎么想的?”
“就像你想我一样。”
......
两人胡闹到半夜,却还是清醒着,宁无阴窝在应臣的怀中,时不时亲一下他。
应臣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宁无阴不满地咬了一下他,“怎么,刚让你舒服了,就想赶我走?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东西。”
“好好说话!”
宁无阴叹了口气,很是不耐烦的,“明早上就得回去了,明天有个武林大会,我要去参加。”
应臣把宁无阴抱得紧了一些,“那些人会不会为难你?”
“不会吧,之前他们针对断血教是因为断血教太过强大了,现在只要低调一些,他们应该不会怎么样。”
昏暗中,宁无阴脖子上的那枚玉石散着幽绿的微光,很美很透彻。
应臣拿起那枚玉石,问道:“喜欢吗?”
宁无阴攀着应臣的肩膀上去亲他,“喜欢,这是你送的,我要一辈子戴着。”
两人一直迷迷糊糊地说话,直到第二天早上。
宁无阴早早就得走,士兵们都还没起来时,两人就起来了。
应臣穿好衣服之后,下床去给宁无阴捡衣服。
宁无阴总是这样,只要一上床就不管不顾,扯下自己的衣服就乱丢。
之前有一次,宁无阴情在头上,一压着应臣就脱了衣服随便扔,结果扔到蜡烛上,衣服都烧起来,差点把房间也给烧了。
那次以后,应臣多次告诫他不要乱扔衣服。
可是宁无阴还是死性不改。
他知道,就算自己乱扔,应臣也会帮他捡起来的。
应臣给宁无阴穿好了衣服,又去打来热水给他洗脸,之后把他送到军营门口才回来。
应臣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吕严。
吕严对他点点头,也没说话。
可能是刚刚还和宁无阴在某个角落厮混的原因,应臣有些尴尬,他不自然地开口,“吕严,你起那么早啊?”
“嗯。”
应臣又问:“王爷呢?”
“刚起。”
“哦。那我先去忙了啊。”
今日训练的时候,应臣发现阿苟不在了。
平日,阿苟都是跟着吕严在一起。吕严站在哪里,她就坐在哪里玩她的小人偶。
应臣问李徐景,“怎么不见阿苟,她是不是生病了?”
李徐景道:“父皇接到宫里去了。”
应臣很是疑惑,“皇上接进宫了?为什么啊?”
“父皇说喜欢阿苟,便接进宫玩几天。”
应臣更是奇怪了,之前皇上送给阿苟的那条项链,李徐景也和他说了情况,那项链是皇太后留下来的,仅有两条,一条现在是皇后戴着。
如此贵重,意义重大的东西。皇上随意送给阿苟,已经是极其令人疑惑了。
如今又把阿苟接进宫,这是何意?
若是说皇上年事已高,喜欢小孩子,那也不至于去喜欢阿苟啊?
不管怎么说,阿苟都是个不知名的野孩子。而且她的头发被宁无阴剪成那个鬼样子,怎么看都不是会让人心生欢喜的孩子。
再者,就算皇上喜欢小孩子,那现在的许多皇子都已经诞有子嗣,皇子皇孙一大堆。
这份皇宠皇恩,怎么说都不可能会轮到阿苟身上的。
看着应臣疑惑的神情,李徐景道:“我也不知父皇到底是何意。”
李起把阿苟接进宫十天之后,才让人将她送回来。
同时,还上赐了她大量的钱财。
阿苟回来那日,身后跟着一行禁军。还有宫女和太监在后面抬着二十个箱子,箱子里全是皇上赏赐给阿苟的东西。
更让人惊讶的是,不仅如此,李起还把城内一处极其价值不菲的房产赠给阿苟。
同时下令,因为阿苟年纪尚小,这些房产和财务暂时寄存在李徐景的名下。等阿苟十二岁了之后,再由李徐景转给阿苟。
阿苟回来这一日,宁无阴刚好过来。
他和应臣在齐王府中,看着太监将一个个箱子抬了进来。
等人走了之后,宁无阴提着阿苟的领子,“你个小畜生,你干了什么?皇上为什么会给你这么多东西?”
如此恩泽,在众多的皇子皇孙中,还没有谁有过这样的待遇呢。
阿苟挣扎着去抱吕严的大腿,“我没有干什么。”
李徐景也过来问阿苟,“皇上接你进宫了之后,都发生什么了?”
阿苟火急火燎地脱下自己的帽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
她想了想回道:“就是吃饭,睡觉,还可以在花园里面玩。花园里面好大好大的,好漂亮的。我想摘好多朵花来给你们,可是我不敢。”
李徐景又问:“那你平时吃饭是和谁吃的?睡觉又在哪里睡呢?”
“睡觉是我一个人睡的,不过有一个姐姐陪着我。吃饭是和皇爷爷一起吃的。”
“每次吃饭都是和皇爷爷一起吃吗?”
阿苟点头,“是的,饭特别好吃。”
听了阿苟的话,几人都更加疑惑了。
现在有子嗣的皇子都挤破头,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和李起吃一顿饭,能够与皇帝同桌,那是何等的荣耀,又都代表着怎样的恩宠。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皇上为何偏偏对阿苟这么一个没有皇家血脉关系的野孩子,这么好呢?
这些日子,断血教的事情的已经稳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