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人(33)
应臣恭敬地回道:“如今国事尚未安稳,年后还要去云西那边镇压反兵势力,儿女情长一事,应臣还未考虑过。”
李起笑了笑,“你小子,怕是因为不喜欢张姑娘吧。”
“没有没有,微臣只是........”
李起道:“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朕也不会强人所难。过几天,朕去和张尚书说一声就行。”
“多谢皇上。”
这时,阿苟怯怯地躲在柱子后面看着这几个人。
吕严看到阿苟之后,便过去抱起她,打算带她离开。
李起却道:“把她带过来吧。”
阿苟过来之后,李起和蔼地将她抱在腿上。方才他过来的时候,阿苟是带着帽子的,现在帽子不知被阿苟丢到哪里去了,顶着个光头,让李起忍俊不禁。
“你这个头发是怎么回事啊?小姑娘为何剪这样的头发?”
阿苟指着宁无阴,小声说道:“宁无阴剪的。”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
李起摸了摸阿苟脖子上的项链,问:“朕送你这个,你喜欢吗?”
“喜欢。”
李徐景道:“父皇,阿苟还小,如此贵重的东西给她带着,会不会浪费了些?”
李起摇摇头,“不碍事。朕过来之前,听说你们捡了个孩子。难得你带陌生人回来,朕想着怎么着也得给孩子送点东西。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适合小孩子玩的小物件。索性啊,就给她带了个项链。”
“多谢父皇。”
因为宫里还有要事,李起便没留下来吃饭。
此时,应臣才想起来,此次过来是要问李徐景军营宴会的事情的。
李徐景笑笑,“宴会已经办过了,前几天我让吕严去告诉你。你娘说你去惊烟山庄了。”
“哦,错过了啊。”
“嗯,你有时间的话和李元帅道个歉,作为将军不出席军营宴会,确实不妥。”
随后,李徐景拿出一副地图给应臣,“这是云西的地图,你回去好好看一下。过年后我们就要出发了,这次镇压反兵势力,由你我二人带兵。李元帅就不随我们一起去了。”
“好。”
等应臣和宁无阴走了之后,李徐景摘下阿苟脖子上那条项链细细看着。
吕严心生疑惑,“王爷,这项链有何不妥吗?”
李徐景道:“皇太后生前留下两条价值连城的项链,说是要送给最疼爱的后辈。后来这两条项链就由父皇收着了。在皇后娘娘册封之日,父皇将其中一条赏赐于她。而另外的一条,就是阿苟带的这条了。”
吕严微微惊讶,“王爷,您没有看错吧?皇上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送给阿苟?”
“不会有错的,项链上的这颗珍珠,还刻有皇太后的印章呢。”
吕严接过那条项链看了看,“那皇上到底是何意?”
“不知。”
李徐景重新将项链戴到阿苟的脖子上,“阿苟,这是很重要的东西。皇上送给你的,以后就是你的了,你要好好保管,知道吗?”
阿苟想了想,“那我让吕严帮我保管,可以吗?”
李徐景摸摸她的头,“可以,这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
应臣和宁无阴回到应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吃饭时,周锐问道:“阿臣,你之前是不是和无阴打架了?”
应臣差点噎着,“没有啊。”
“别骗我了,你去山庄了之后,我就觉得奇怪。到房间看了看,我的妈啊,你那房间都被砸成什么样子了,床上还有血。你们是不是打架了?”
应臣含糊地回话,“没有,闹着玩呢。”
“闹着玩也不至于把房间砸成那个样子吧?”
宁无阴笑了笑,“锐姨,是阿臣欺负我呢。他那天把我打得吐血了,我怕他打死我,我才赶紧跑回家呢。”
周锐一拍桌子,“阿臣,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欺负无阴,不要欺负无阴,你若是真的把他打残了。回头你师父师母怪罪下来,我和你爹怎么交代?”
应臣把碗筷一放,“我知道了。”
应臣闷着气躺在床上,每次都是宁无阴作死,结果每次周锐都来骂他。
片刻后,应臣突然两眼一黑,迅速被人用黑布蒙了眼睛。
“谁?”
那人摘下应臣的发带,将他的手捆了起来,他俯身亲了亲应臣,“强.暴。”
“宁无阴,你放开我!”
宁无阴慢条斯理地摸着应臣的脸,“是谁今早上说礼尚往来的?”
应臣当即哭丧着脸,“大哥,我错了。”
“晚了。我宁无阴有仇必报。”
应臣无所适从地躲闪着宁无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下次再弄好不好?”
宁无阴拍拍他的脸,“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咳咳咳,老地方。/
两人玩得太过火了,第二天应臣真有种要下不来床的错觉。
头一次,宁无阴起得比应臣早,他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笑嘻嘻地过来给应臣梳头。
“我的好阿臣,昨晚好不好玩?”
昨晚确实太过了,应臣此时眼里全是血丝,“我真的受不了你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雪越下越大。
整个百叶城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寒风冷冽。
宁无阴起来穿上厚厚的披风,今日他要求应臣跟他去一趟断血教的教门。
自从断血教成立以来,他都没去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围脖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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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红衣少年
因为雪积得太厚, 骑马不便,所以两人只能步行了。
茫茫雪地里, 在厚厚的披风之下, 两人手牵手走着。
断血教的教门之地还是在原来的风和会, 只不过是将极血门的一些主力弟子迁移过来了。
教派位于京都南边不远处的悬山上,从山底到教门隔着一深渊, 深渊上仅有一根独木桥。
两人运起轻功,飞过独木桥之后, 又走了一会儿,总算看到了教门。
一块黑色的大石碑, 上边雕刻着三个气势磅礴的狼毫大字:断血教。
宁无阴毫不忌讳地往石碑上踢了两脚, 抱怨道。
“真不知我爹娘怎么想的,把教会修在这么个鬼地方,路这么难走。真讨厌!”
一名藏青色色衣服的弟子远远看到宁无阴在踢石碑, 立即拿着剑飞了过来, 利剑直指宁无阴和应臣。
“何人?竟敢在此地放肆!”
宁无阴转过来, 那弟子眼见是宁无阴,惶恐地放下剑, 单膝跪地。
“属下眼拙,未能认出少主,请少主责罚!”
应臣看了看那弟子的衣服, 藏青色是风和会的校服颜色,如今这衣服上绣上新的图案,应该是新加入了极血门的图腾。
宁无阴也不恼怒, 直接问道:“我爹娘呢?”
“夫人在大厅里呢,教主还没有回来。”
宁无阴拉着应臣就往里面去了。
这儿的房屋翻修了不少,丝毫没有以前的风格。
应臣上次来这里,还是一年前呢,他记得那时候这里的装修风格还是很静谧优雅。
如今加入了极血门的元素之后,反而显得阴冷沉重。
还没进入大厅,宁无阴便大喊:“阿娘!”
花千江走了出来,过去拍落宁无阴和应臣肩膀上的雪花。
“不是说晚上才到吗,怎么这么早?”
宁无阴挽着花千江的手臂,“想你了嘛。”
花千江笑道:“一天就浪得无法无天,还知道想我啊!”
“谁说的,我天天都想你。”
花千江让下人去做饭,她拉着应臣和宁无阴坐下来烤火闲聊。
“我爹呢?”宁无阴问。
“青蛇帮那边又在闹事,你爹过去处理了。”
应臣问:“青蛇帮?那不是丐帮吗?丐帮能闹什么事啊?”
花千江给两人倒了甜茶,“也不止是青蛇帮。自从风和会和极血门合并为断血教本就有人不满,加上断血教成为护国教派一事,眼红的人更多了。
宁无阴把自己的甜茶吹凉了之后,塞到应臣手里。
“那他们能怎么闹?”
花千江叹了口气,“以前风和会是江湖帮会之首,主宰各种武林事端。可是现在风和会没有了,那些人又不愿认断血教为帮会之首,整日污蔑断血教是邪教。”
宁无阴毫不在意,“污蔑又怎么样,他们又能如何?”
花千江道:“是不能如何,只是现在江湖势力群雄并起,我们断血教负责镇压。因为邪教之名,那些势力即使输了,也不愿屈从于我们,依旧奋死抵抗。如此的情况,我和你爹也只能痛下杀手。但是一旦杀的人多了,这邪教之名,更加甩不掉了。”
宁无阴回道:“哎呀,你们就是想太多了,杀了就杀了。是邪教又怎么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那些人也就只能说说而已,掀不起什么浪花的。”
花千江笑着摸摸宁无阴的头,“不愧是我儿子,够狠。”
应臣不太了解江湖上的这些纷争,近些年总能听到哪个帮会被那个帮会灭门了等等。
但是这些江湖之间的事情,即使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只要不危及百姓,朝廷都不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