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难为(31)
若是以蓝裂云的身份前去安慰墨阳,自然是最好,但若是告诉墨阳,自己想要先成亲,不洞房,定会被他扫地出门。倒不如先用小红的身份先安慰他一番,以后再给墨阳解释,这件事或许就能混过去……
蓝裂云去成衣店取回新做的红衣,心事重重地往莲花峰而去。
快要到莲花峰脚下,蓝裂云隐约察觉到一道微弱的元婴气息,蓝裂云心知不妙,仔细查看搜寻,果然发现了墨阳的踪迹。
彼时,他正站在一棵枯树旁边,形销骨立,显得衣袍十分宽大。他并没有注意到蓝裂云,只是怔怔出神。
蓝裂云唤了一声:“墨阳!”
声音惊动了乌鸦,扑棱地从树上飞起。此时正是黎明时分,树影扶疏,残差莫辨,只有商墨阳的白衣仍旧是那么显眼。
商墨阳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来,目光中爆发出希冀的神采,在发现他的红衣以后,慢慢暗淡下去:“是你啊,小红。”
蓝裂云看他如此憔悴,不由心痛如绞:“你怎么弄得如此模样?”
商墨阳没有回答他,轻笑一声:“你是来同情我,可怜我的吗?”
蓝裂云将他拉入怀中,发现他浑身都是凉意,用体温温暖他的,柔声道:“夫主身上元婴气息微弱,若是有敌人窥伺,怕是有些不妥,我们先回莲花峰吧。”
商墨阳也没拒绝,失去蓝裂云以后,他像是连怎么运用法力都忘了,任由蓝裂云带着他回莲花峰。
蓝裂云把商墨阳放回主宅的卧室,让他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哄了他睡觉,这才回到自己在隔壁的房间休息。
墨阳怎么也不肯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好开口,本以为过个几天,商墨阳能冷静下来,谁知道第二天,商墨阳就开始酗酒。
蓝裂云从未见过他这般颓靡样子,不由怒从心起,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就值得你这么小题大做?你对得起你的道心,对得起你的师门吗?”
商墨阳醉眼看他,忽的哀声道:“裂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蓝裂云的话被堵在嗓子眼,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商墨阳说完话,转过头,对着地面大吐特吐。他什么也没吃,就喝了许多酒,吐到后来,秽液之中已带了大片的淡粉。
竟然吐血了。
蓝裂云只觉得触目惊心,连忙用热水给他擦洗,见他仍然有气无力,更是心疼。
若不是商墨阳故意自损,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怎么可能弄成这个样子。
自己负气离开,前往秘境,只想出去散散心而已,没想到却害得墨阳如此,蓝裂云不由心中大为后悔。
他取了清心凝神的丹药,融在热水中,喂了商墨阳饮下,看他神色郁郁寡欢,忍不住道:“夫主是为蓝城主伤心吗?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商墨阳闭目冷笑:“哪有什么误会,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和那魔修好得很!说不定现在就和那魔修在哪里风流快活!”
蓝裂云知道他认定了便不会改变想法,于是改口道:“他对夫主始乱终弃,可见不值得夫主这么爱他,夫主为他伤心难过,他岂不是要暗自得意?夫主不如把伤养好了,过得比他还好,让他得意不起来,不是更好吗?”
商墨阳闭目不语。
蓝裂云见他似乎已经被自己说动,又道:“他既然快活,你就要比他更快活才是。”
“说得有些道理。”商墨阳睁开双目,忽的将他拉入自己怀中,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碗也掉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夫主,你做什么?”蓝裂云手忙脚乱,便要从商墨阳的怀里爬出。
商墨阳扣紧他的腰,将他按倒在床上:“你对我殷勤照顾,又说这么一番话,不就是想爬上我的床吗?这就如你所愿!”
“我没这个意思!”蓝裂云奋力便要从他怀中挣脱,商墨阳忽的伸出手,小指准确地隔着衣裳勾住了他左乳上的环,他惊呼了一声,疼痛后那股强烈的麻痹,让他爽得浑身颤抖。
商墨阳虽然身体乏力,但修为还在,趁着他浑身僵直的瞬间,手指扣住他双手手腕,便如鹰爪一般,随后催动了缠心藤,将他双手分开绑在床头。
商墨阳似乎觉得他穿得太厚,眉头皱了一下,将他的衣裳一片片撕开。
裂帛的声音让蓝裂云紧张得浑身肌肉绷紧,非同常人的直觉让他知道,此时的商墨阳十分危险,他运气想要挣断缠心藤,却发觉那藤蔓嵌入手腕肌肤,勒得他掌指几乎麻痹,并且藤蔓飞快生长,缠绕他的双臂,从双腕长到肩头,而后从两边勾住了乳环,只要他手上一用力挣扎,便会牵扯到双乳,引起一阵酥麻。
蓝裂云被快感刺激得头晕目眩,不敢再扭转身躯,试图挣脱藤蔓的束缚,双臂被捆得极紧,登时又惊又怒:“放开我!商墨阳,你疯了?”
商墨阳按着他的身体,不让他乱动,把他的衣裳迅速扒光,抬起他一条腿,往他胸口压去,便要将粗大性器往他后庭的穴口捅入。
他的动作十分粗暴,蓝裂云只是被他的手按住大腿,根本不需要爱抚,身体就敏感得不行,前面的花穴不断流泪,商墨阳却是视而不见,专心地往他后庭甬穴入侵。
蓝裂云不断挣扎,却是劳而无功,面对已然失神的商墨阳,他只觉得心痛难当,大喝道:“商墨阳,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不是他!休想把我当成他!”
商墨阳完全进入他的身体以后,体内混乱不堪的内息稍稍遏止,他倒是将蓝裂云这句话听了进去,猛烈的攻势登时和缓下来。
蓝裂云还以为他又要说些“你给他提鞋也不配”的话,他却俯下身,身体紧紧压住他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不愿蓝裂云看到他脸上伤痛的表情。
低哑的嗓音在蓝裂云的耳边响起,彷佛受伤的野兽绝望的低语:“以后,我就只有你了,小红。”
37
蓝裂云的后庭被他强行用肉刃捅开,穴口处已被撕裂,心中正恼火得不行,但听到他这句话,登时浑身软了下来。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又怎能怪到墨阳身上?
怀着强烈的愧疚心情,蓝裂云没再抗拒商墨阳的进入,身体立时获得极大的快感。
这个身体原本就极为敏感,即便他粗心大意,能忽略偶尔的触碰,可是这么激烈的性事却是无论如何也忽略不了的,没肏弄几下就激动得浑身颤抖,花穴首先按捺不住地喷水,随后性器也高高扬起。
被做得神智迷乱的蓝裂云早已不知道自己口中在呼喊什么,他想要商墨阳放开他,他想抱住墨阳,吻他,安抚他,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商墨阳似乎听清了他的话,解开了他双手束缚,却让他趴跪在床上,换个姿势肏弄。
原先的商墨阳给自己划了一条底线,如果不是必要,他不会和小红交媾,但现在却像是要发泄心中的邪火,先前一直克制的事情几乎都做了,把小红摆成各种姿势,或是把他的四肢分开绑在方凳上肏弄,或是用缠心藤把他像挂秋千一样吊起来,然后用肉棒把他捅得荡了出去,再荡回来……
不知被他肏了多久,蓝裂云的腰肢越发地软,持续的干高潮让他神智越发朦胧,呻吟的声音也越发婉转。当商墨阳射进他体内时,他浑身抽搐,晕了过去。
当蓝裂云再次苏醒过来,便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淫液,到处都有被商墨阳啃咬出来的痕迹,乳首处更是被咬得又红又肿,不由暗暗心惊。
墨阳的心里藏着这么多怨恨,若是见到他本人,恐怕要折腾得更狠。
房中空无一人,蓝裂云把自己身上清理干净,穿了衣裳出去找人。
找了许久,才看到商墨阳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荷花池旁边的石凳上,看着眼前的景色。
荷塘枯萎,塘中也已枯竭。
蓝裂云清楚地记得,就在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永开不败的花朵,郁郁葱葱的树木,怎么看都让人心旷神怡。
而今,整个莲花峰都随着主人的心死而颓败了。
蓝裂云走到商墨阳的身边,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似乎并没有比昨天好多少,心里暗暗叹气,成亲迫在眉睫,实在不行的话,只能用小红的身份哄他拜堂再说。可是一来商墨阳心如死灰,未必会答应,二来对于解除诅咒可能没有效果,小红又不姓蓝。
蓝裂云无比地后悔被他看到自己和韩景在一起的那一幕,害得他如此伤心。早知如此,他便不离开了,不就是要他生孩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生就是了,生完把孩子丢给他,自己再用另一个身份和他举办双修大典。等成亲过后,再出去寻找恢复身体的契机也不迟。
只是洞房之夜,就未必那么好过了。
蓝裂云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是左右为难,站在商墨阳面前许久,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墨阳如此难过,还是先哄他开心要紧。
“夫主昨天那么猛,也不知孩子有没有事,夫主不看一看么?”
商墨阳毫无焦距的目光似有触动,移到他身上,随后才抬起手来,为他诊了脉:“没什么问题,就是……”
就是很小,似乎自己离开以后,他就没再和别人缠绵过。商墨阳从来信不过这个炉鼎的节操,此时不禁有些意外。
“你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打掉也行,只是它已经有了时日,和你血脉相连,若是打掉的话,恐怕会伤了你的身子,以后要养很久才能养回来。”
“夫主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商墨阳一脸平静地道:“我以前只是想要个和他很像的孩子,但现在他既然移情别恋,我还留着这个孩子还有什么用?你生不生都没关系了,但你毕竟是我的炉鼎,我不能让你受伤,如果你愿意的话,最好还是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再处理。”
蓝裂云被他说得无比纠结,以后消除误会,墨阳岂不是又要找小红再一个?既然决定要生,那就生了便是。
从秘境出来后,他便发现元胎开始有微弱意识的,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悄无声息。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内视时,元胎虚弱地跳了一下。
经过昨天的放纵,这个桃子形状的元胎没大多少,却是亮了许多。
蓝小桃以后应该会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吧?就这么打掉的确挺可惜的。
蓝裂云不负责任地给自家孩子取了名字。
蓝裂云哄了商墨阳许久,商墨阳始终不能展颜。
解铃还须系铃人,终究还是要“蓝城主”来解释的,他无可奈何,只得向商墨阳告了假,悄悄回返逍遥城。
他多时未归,又有蓝裂风散布谣言,说他已经在秘境身亡,逍遥城已然有些动荡不安,城中发生几起内乱。但现在他无暇他顾,好在摘星殿中的管事都能独当一面,只要支撑过这一年就可以了。
他回到摘星殿处理了部分事务,这才回到自己休息的偏殿,取了传音符,犹豫再三,还是将传音符放到一旁。改为修书一封——在没有做好准备立刻和墨阳见面之前,还是最好不要用传音符了。
他在信中解释了自己在灵兽园中如何和韩景相约,后来进入秘境失忆,和韩景熟悉,但绝对没有和韩景产生私情,出了秘境以后记忆还没恢复,整个人就胡涂了,犯下大错。至于秘境中的小千世界尴尬的双儿遭遇,又被男人告白什么的,他当然是不会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