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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难为(24)

作者:月佩环 时间:2019-05-27 10:32 标签:双性 阴差阳错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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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是小道,学得太多,便会耽误了对大道的领会。张玉川会不会耽误正道,只看他是否足够聪明,能不能堪破这一点了。因此对于心性专一的曹焕,蓝裂云反而还是多了几分善意的。曹焕面对他的偏心,能不惊不怒,退守修炼,也算得脚踏实地。就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做到心如止水,对他来说,也是一番考验。
作为一个在主子面前受了气的男宠,把气撒在主子的徒弟身上,还故意让他们走歧途,他这么做简直再正常不过。既然被人当邪修,那就要做一个称职的邪修才对。
然而多年以后,他因为这件事被罚得欲哭无泪,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蓝裂云养病养了两个多月,身上已没什么不妥,只是那玉势留得越久,就越是疼痛,痛到麻木以后,又渐渐适应,但因这玉势的存在,他坐卧的很多习惯都改变了,侧坐,侧躺,坐在椅子上必须要歪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十分唾弃自己这个样子,却不知看在别人眼里,却是万分风流,两个外门弟子近身伺候的时候,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蓝裂云身体好转以后,便打发两人去精心潜修,没让他们跟随。他的修为被封,修炼无用,于是就在四周逛了逛。
比起逍遥城园林的世俗繁华,莲花峰的亭台楼阁都似乎带着缥缈仙气,屋舍全都是白墙黑瓦,晨间竹林的雾气萦绕,久久不散。
由于商墨阳并没有给他设置禁地,他时间又多,几乎每个地方都看了看,大部分都只是空房间,只有一个房间的布置十分熟悉,想了一想,便回忆起来,商墨阳少年时住的那个宅子就是这般模样。
父母双亡以后,商墨阳独立支撑,然而毕竟年纪太小,家里的田地被宗族侵占,宗族有人想将他过继出去,巴不得他活不下去求助别人,当然不肯再资助于他。蓝裂云虽然也是没了母亲,又不被父亲看重,可是因为他是嫡系子弟,少年就显露峥嵘,自然没有这么清苦,起初商墨阳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他也不多说,把东西直接放到商墨阳的屋子里,对他的住处当然十分熟悉。
只见桌椅半新不旧,墙角放着两支钓竿,一张破旧渔网,一只打马球用的球棒,书桌上放着一只草编蝈蝈笼子,床上铺着簟席,一个藤编小枕。
蓝裂云倒在床上,隐约闻到窗外的泥土气息,看着家徒四壁,不由有些好笑。若是告诉旁人,这是元婴真人年少时住过的地方,恐怕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
他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午后,有了些凉风。
看到床下的箱子,蓝裂云便知道是用来装衣服的。商墨阳给他准备的房间中也有这么一个箱子,不过里面的衣服大多衣不蔽体,能全遮的又都是透明的,穿了七八件也一样透明。
在主殿时有商墨阳离去前的阵法留下,还不觉得寒冷,在这偏殿呆得久了,便感觉冰冷刺骨。
他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果然有许多衣裳,不由大喜。
商墨阳以前是不穿白色的,后来因为要戴孝三年,就开始服白,他穿白色衣裳,便如冰雪一般纤尘不染,让人意外地觉得清新隽美,蓝裂云只觉得十分适合他,赞个不停,商墨阳便一直穿了过来。
蓝裂云怕弄脏了他的,没敢乱动上层的白衣,小心地取了出来,放到床上,低头往下翻了翻,竟然发现有深浅不一的蓝色衣袍,还有一套纯黑色的。
黑色那套虽然是净色,但却是织锦出了暗纹,袍袖和衣襟口都用了墨线绣边。
和黑色那套衣裳并排放在一起的,是另一套同样繁复的白色衣裳,看着窄了许多,他比了比,现在的他和商墨阳应该都能穿上。不过,墨阳不许小红穿除了红色以外的颜色,这自然是墨阳自己的东西。
这是他们双修大典用的婚服?
当这个念头转过时,蓝裂云呆了一呆,却见针脚细密匀净,显然很费了一番心血。没想到商墨阳虽然口中说他穿黑色太老气,但给他准备的婚服还是用了黑色。
认识了墨阳这么久,还第一次知道他会做衣裳,并且手工精湛,不输一般的绣娘。
蓝裂云看得心里痒痒的,情不自禁地将一套浅蓝色的常服披在身上,可惜房中并无铜镜,他左看又看,发现自己里面还穿着红色纱衣,看起来十分不搭,于是把衣裳都脱了。
穿脱的时候十分匆忙,衣裳挂住了乳环的吊坠,只是轻轻一扯,熟悉的麻痹感传来,竟是十分舒爽,彷佛挠到了痒处,这才惊觉商墨阳一去将近两个月,已经很久没人碰他这里了,竟然有些怀念。
意识到自己奇怪的淫念,蓝裂云不由呆了一呆,强行压制住了没有自己用手去弄一下,可是从这时起就开始心神不定,单是想着碰一碰链子,便兴奋莫名,只得坐到床边,用手捏住一边小环,稍稍旋转一下。
像是开启了一个欲念的钥匙,麻痹的爽感飞快涌来,他不得不用手帮助支撑,才没有倒在地上。
还以为尽量忽略它的存在,以后总会慢慢恢复回来,却没想到变本加厉,身体变得越发敏感。
过了好一会儿,身上的这股快感才过去,簟席上却已湿了一大片。好在他那花穴虽然动不动会出水,但好歹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几乎闻不到了。
他却不知身体有了别的变化,体内新生的灵气有了去处,香味便所剩无几。
看着箱子里那套玄色衣裳,蓝裂云不想放弃,先穿了一套月白的里衣,加了一件靛蓝的中衣,最后再穿上那件玄黑如墨的婚裳。
在修真界,拜堂时穿什么颜色都没有定论,不像世俗非要穿红色表示吉利喜庆。
蓝裂云摸了摸衣料,发现是天蚕丝所织,只怕连布料都是他手织出来,心里又是赞叹又是感动。可惜的是,他现在身材变化太大,虽然在里面穿了两层,肩膀勉强撑得住,腰却宽了很大一截。若是他早两年穿,肯定是合适的。
那个时候他和商墨阳只是久久见上一回,生怕商墨阳对他已有生疏之意,并不敢亲近他,况且两人定了婚,在外人面前越发地谨慎,以免别人一旦提起他们,就要说一句好男风的就是不要脸。
虽然他不在乎脸面,可是还是要为墨阳考虑的,所以越发地发乎情止乎礼,一举一动都十分克制。他竟不知道墨阳竟然只凭目测就这么了解他的尺寸。
这衣裳除了他的原身,估计很难有人穿上,就连他现在穿,都要担心是不是一个不慎踩到衣裳下襬,绊倒在地。从二十五岁回到十八岁,他不但腰围小了,还矮了两寸多,心中不由沮丧。
好在他十八岁时虽然肌肉还不够发达,但已有个雏形,宽肩细腰倒更像是一个衣架子,只需要一根腰带,这件衣裳便能显出七八分来。
蓝裂云本想穿一穿便放回原处,假装自己并未看到,商墨阳以后拿出来给他看,他还可以再一次地”惊喜”,可是一穿上这身衣服,想到墨阳对他的深情厚爱,便怎么也舍不得脱下来,还有些遗憾房中没有穿衣铜镜,低头再是细看,也看得不全面,不知自己穿上时有多么英武不凡。
这一欣赏就拖过了时间,堪堪就到了黄昏时分。
虽然可以点上油灯,但终究未能尽兴,正想着脱下来再仔细迭好,改日再来此地寻宝,忽地有一阵杀气扑面而来,抬头一看,商墨阳正站在门外,杀气腾腾地看着他,声音里也似乎带着冰屑:“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进来的?还敢穿他的衣裳!”
“我、我不是故意……”蓝裂云没想到竟会被墨阳看到,不由暗自后悔,他对墨阳爱之入骨,由此生出一种害怕,看到墨阳生气,竟不知如何解释,看他逼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商墨阳看他退后,更是焚起了滔天怒火,没等他说完,一掌挥了出去。
他虽然没动用法力,但一个元婴高手举手投足都带着先天气息,商墨阳更是一身雷霆之气,让蓝裂云登时倒飞出去,把墙撞出了一个大洞,喷出了一大口血。
蓝裂云一时竟是爬不起来,脸上尽是错愕之色,这一掌几乎已将他的金丹打碎,人也变得迷迷糊糊地了,只张口说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对我?”鲜血便不住地从他口中涌出,眼前一片黑暗,登时已昏迷过去。
商墨阳仍是余怒未消。
这段时间他到处寻访,仍然没找到蓝世兄的消息,倒是查出上次蓝世兄回逍遥城时,和一个元婴期的魔修韩景交谈过。
他便孤身赶到魔域,找那韩景问个究竟,反而被韩景一顿奚落,说他既然找了个炉鼎,又何必再管什么未婚夫?还没成亲就先搞了个炉鼎,难怪未婚夫跑了。亏他还是名门正派中人,脚踏两只船起来也毫不含糊。
商墨阳自然不信。蓝世兄何等人物,若是真的介怀,只会大大方方地告诉他,根本不会做此儿女情态。他气恼韩景侮辱蓝裂云,当时就和韩景做过一场,然而旗鼓相当,难分轩轾,只好暂且分开。
那韩景的话他虽然不以为然,可是一直以来找不到蓝裂云,还是让他忍不住有些担忧,他还没大婚就先买了个炉鼎,虽说是自己有苦衷,可是谁又相信?他又很久不和蓝世兄在一起了,很难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想法,上次见面蓝世兄就心不在焉的,或许真的非常介意,但又不好多说。
不如先把小红丢出去,再去问他一个清楚,若他不许自己养炉鼎,那就把小红放生了就是。
他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处置小红的,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轻浮,没好好待在正殿,竟跑来自己这个私密之所,穿上自己给蓝裂云专门炼制水火不侵的法衣,还洋洋得意地搔首弄姿。
可笑他晃眼初看时,还以为当真看到了蓝世兄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心情一阵激荡。但看到小红青涩的面庞,和那一把细腰,他立时就反应过来,不是他!
竟敢伪装成蓝世兄的样子骗他,还玷污了自己为蓝世兄准备的衣裳!当时他就怒从心起,一掌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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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倒地之时,他还嫌不够,甚至想补上一脚,后来他吐了血,他才意识到他早就把小红的修为封住,无法用功力抵御,怕是要被他打死了。
商墨阳这才大惊,几步上前,发现人已昏迷过去。
商墨阳没空顾及自己的复杂心情,先是给小红喂了一颗伤药,随后解了小红身上的禁制,把他身上链子和玉势解下来,按了一按他脉相,发现他金丹几乎碎裂,这才大是懊悔,可是事已至此,只能喂他一颗伤药以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金丹修士在元婴面前,若不是毫无法力,也不至于不堪一击。
商墨阳愣了片刻,才想起要把他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用了除尘诀弄了两三次,才小心迭好,却再也不肯放在房间里了。
他伤人的时候只觉得小红面目可憎,但看到小红快要死了,却又于心不忍。
脚踏两只船么?那必须是没有的,小红怎么能和蓝世兄相比,就是一根寒毛也比不上,但……但也罪不至死。他原本也没想一掌把他打死的。既然是出于自己的疏忽,当然要小心救治。
商墨阳把人抱回了原先住的地方,看到小红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汗水,气息微弱,于是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发现他服下了一颗金丹修士用的大还丹以后,仍然没看到有起色,于是又仔细地把一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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