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难为(15)
蓝裂云心中凛然,然而此时的他浑身灵力尽失,再也无法御气飞行,靠在山壁上休息了片刻,吃了一颗疗伤的药,胸腹间那股剧烈的疼痛缓解了些许,那股久违了的疯狂欲念却在此时有了抬头之势。
他心底一凉,虽然感到难以置信,可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还以为到了金丹期以后,便有足够的功力可以克制自己,没想到灵力散尽,反而比平时的欲念更甚。
18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地方,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发动灵符,呼唤商墨阳前来相救,可是灵力尽失,他根本无法维持幻象,身份自然也就暴露了。
他不由自我安慰地想,此地应是妖兽岛附近的一个岛屿,荒野无人,再是发情又能怎样,也不会被人瞧见。即便欲火焚身而死,他也不会暴露身份的。
他没有收拾战场,而是直接就地找了个地方躲藏,并且设置了阵法,隐藏行踪。此时他身上的衣裳已被风沙割破,好在衣裳都是备有的,此时又不能维持幻象,于是找了一件商墨阳给他的红裳穿了。
即便蓝裂风他们寻到这里,看到这黑衣人的遗体,也不会相信他还守在原处。而且看到这黑衣人的惨状,他们便会知道自己还有极为强大的保命招数,要不要在搜寻自己就要掂量一番了。就算万一被发现,他形貌大变,蓝裂风也未必能认出他来。
他隐遁的地方离战场不远,许是那死去的黑衣人在追击他时,留下了路标,三人得以顺利跟到了这里。
果然如他所料,三人停下来侦查一番后,低声商议,没过多久,就悻悻地离去。
蓝裂云心念一松,登时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然而体内那股极为强大的欲念并不会就此消失,仍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只能与人肌肤相亲才会稍稍缓解,若能交媾自然消除得更快。若是就这么在野地之中昏迷不醒,虽然肉体强大,无需进食,但仍然还是欲火难消。
若是他昏迷之前还能保持一丝灵力,那么那丝灵力还能自动循环,吐故纳新,让他恢复神智,离开此地四处寻人消除欲火,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他忽的醒转过来,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睁开眼睛时,却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蹲在自己面前,用手碰触他身下的那个昂扬之物。
虽是隔着一层衣裳,但蓝裂云仍是羞愧难当,他昏迷之前就欲火焚身,此时身上湿漉漉的,想必是下过了雨,他设的阵法被山雨冲刷掉了,暴露了自己。
好在这少年并无恶意,但见他容颜俊美,神态天真,头顶上两个竖起的狐耳,身后还拖着三条毛茸茸的火红色尾巴,便知他是在附近修行的狐族少年。
这少年动作虽然猥琐,但脸上并无淫邪之态,又避世而居,想来修的不是采阴补阳的淫狐道,而是餐霞引气的天狐道。蓝裂云略为安心了一些,待要坐起身运气,却是筋骨酸软,浑身无力。
那少年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下体,有时用手握住茎身,摇晃着玩,发现他醒了,便偏着脑袋问他:“你醒啦?你这根是什么?和我的好像有点不一样,翘得好高。”
蓝裂云原想阻止,但被他触摸时,却觉得体内的岩浆似乎能借着他的手流逝一些,不由盼望他多摸几下,口中不由自主地答道:“是……好东西。”
“哪里好了?我爹说这个在我三百岁以前我不能碰,也不能让别人碰,所以硬的时候难受死啦,只能等它慢慢消。你的怎么消不了呢?”
看到他一脸求知欲,蓝裂云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少年时的商墨阳,不过还是有点不同,若对方是亲近的人,墨阳答应了,就肯定不会碰,这个孩子却明显玩心很重,自己的不碰,便要来碰别人的。
被他摸到敏感处,蓝裂云吸了一口气,却觉得呼吸声很是尖锐,他几乎快不能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了:“你不懂,我是在练功。”
“练的什么功?”那少年更好奇了,收回手左看右看,不过当着主人的面,倒不好意思再动手动脚。
“练功打坐不是五心向天么,我这门功法就是要……一柱擎天,更容易吸收天地灵气。”
狐族少年笑得打跌:“你骗我!我二哥说,人死屌朝天,可见死了才会朝天呢!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死了。”
蓝裂云汗颜下体胀得彷佛要炸裂,再不纾解恐怕他就要死了。为了活下去,让人帮一帮忙,想必墨阳也会理解,正如墨阳找了个炉鼎一样。
他隐约有种感觉,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和墨阳之间横亘的那条沟壑更深,但此时也要先填了欲壑再说。
他努力挤出一点笑意:“我没骗你,不过现在我行功到了紧要关头,动不了啦,秘籍就在我身上,不信你自己取来看。”
他其实昏迷了有一个多月,伤势虽然好转一半,但灵力仍然没有时间运功恢复,这少年狐妖已能化形,少说也有一百年修为,此时的自己却是打不过,倒不如引他前来碰触自己。
这做法虽然有些下流,但性命攸关,也顾不得了。
那少年果然中计,侧着头,毛茸茸的狐耳动了动:“真的?”说着便去解他衣裳,里面却是空无一物,只见腰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白布,索性一并解了下来。
“没看到啊!”
“可能是掉进裤子里了,你再找找看。”
那少年上上下下地把他全身摸了一遍,玉手碰触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他喘息越急,却是舒服了许多。
狐族性淫,即便没有修习采补一道的,在情欲上也有天分,那狐妖少年被他的呻吟引得也是面颊发红,尽数摸过一遍后,气哼哼地道:“你骗我,根本没有!”
蓝裂云虽然灵力未曾复原,又昏迷了多日,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动弹,此时他浑身赤裸,心底的那点羞耻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欲望,上下套弄起来,口中说道:“我骗你做什么?里面就是我这些天收集的月华之水,不信我弄出来给你看。”
“真的?”少年睁大眼睛,目不交睫。
蓝裂云弄了几下,停了下来,恍然想起他自己怎么自渎都是没用的,必须要人帮忙,于是道:“爱信不信?谁来骗你?你若想看,就自己弄出来,我忙着练功呢!”随即就着仰躺的姿势,闭目吐息,一脸神圣的样子。
那少年围着他转了一圈,好奇心仍然战胜了一切,低下头去闻了一闻,只觉得香气婉约,令人心生旖旎。
他忍不住看了看蓝裂云的脸,发现这个红衣男子生得倒是挺俊,想必也不是坏人。而且看他的样子,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受伤的人肯定是要运功疗伤的。而且在他来之前,这个人就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如果是想猎捕狐狸,这一招也太奇怪了点。
他试着伸出手,握住了那根蓄势待发的玉茎,只觉得掌心滚烫一片,横躺着的红衣男子浑身一颤,像是自己打扰了他。
这么高的体温,一定是在练功无疑了。他放下心,很认真地按照对方的方式套弄了一阵,没多久,一滴晶莹的水珠渗出,那香气更是明显。
这体液于人类来说,香气若有若无,但对于感官敏锐的妖来说,却是难以忽视。
蓝裂云虽然照着玉露盘的功效瞎扯,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地说中了错,这体液的确是灵液的一种,而且他境界提升过后,灵液的品级也会随之提升,并且比玉露盘强大得多。
照日经能凭空造出一个女穴出来,化阳精为灵液,实是不值一提。
那少年小声道:“好香啊!我可以吃吗?”
蓝裂云睁开了眼睛,哑声道:“随便你。不过,你不多弄点出来吗?”只弄了一半,让他不上不下地,无比痛苦。
“多谢盛情款待!”那少年十分高兴,上下弄了好一会儿。
蓝裂云只觉得他动作十分生涩,却让自己浑身酥麻瘫软。他极力克制住不要呻吟出声,用手包了那少年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前端,时而旋转,时而用指甲轻挖孔沟,他不由得浑身颤栗起来。
“你这里怎么有一个洞?”那少年盯着草丛中的神秘地带,目不转睛,另一只手忍不住抚摸。
蓝裂云浑身打了个哆嗦,按住了他的手:“别动那里!”
“那是什么?”
“那是伤口!”为了练照日经留下的后遗症,说是伤口也没错。
“可是伤口不是应该流血吗?怎么出水了?”
“闭嘴!”蓝裂云粗鲁地打断了他,抓了衣裳挡住了。
那少年只得收回视线。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那少年才终于收集了一个掌心那么多的灵液,他伸出粉红舌尖,小心翼翼地舔干净了。
蓝裂云欲火稍降,虽然仍是难受之极,好歹清醒了一些,这才意识到自己猥琐地诱骗了一个少年给他做手活,不由得又是尴尬又是惭愧。虽然欲望还有大半没有纾解,但他知道,自己可以免于一死,这少年不啻于救了他一命。
他复杂的心情平复了一些:“你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家里没有女性长辈么?”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撅起嘴,越发显得可爱。
“哦?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我尊姓胡,叫胡廿七,一百六十七岁了。家里就我和二哥,八哥,十五哥,姐姐们嫌岛上闷,不会来这里的。”
一百多岁在狐族来说还是个小狐狸,未通人事,想必是兄长们不愿意他过早接触,胡思乱想。当然,如果胡廿九什么都懂的话,恐怕早就一尾巴把他拍死了。
“你在家里排行二十七?”
“是啊!三个哥哥带着我一起在这个岛上清修。我该回去了,不然他们要担心了。明天你还在这里练功吗?”
“……在。”
“那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蓝裂云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不由满面通红。用了人家一次还好说,若是第二次再用,却未免不厚道了。
然而他此时内伤未愈,欲念难消,伤药是筑基期用的,没多大用处。盘膝打坐,恢复一些灵力以后,便开始坐立不安,徒劳无功地用手自渎,在地上墙上磨蹭,幻想墨阳的样子,几乎想了种种办法,却始终不能射。
经过这次以后他才发现,平时灵力用得过猛,虽然也会生出欲念,但这些欲念是可以被功力强行压下的,可是一旦灵力用空,这股欲念却非要旁人代劳不可,而且要交媾才能最快缓解。像胡廿七刚才弄了那么久,也不过才解除了不足十分之一。可是,只要他用了射日弓,就很容易陷入灵气用尽的窘境。
如今回想起来,他刚踏入金丹期时,为了抵御天雷,就出现了灵力用尽,欲火焚身的景况,然而那个时候墨阳出现,他并没有陷入多久的欲望折磨,便没有多想。如今想来,他要竭力避免灵气用尽了。可是如果遇到生死关头,用到霸道刚猛的射日弓简直是必然的事。
这照日经环环相扣,简直就是非逼着他被人,被人……万一哪天身份暴露,他一世英名,又该如何自处?
他有心想要多恢复一些功力,方便离开此地,偏偏欲望未消之时,入定都十分艰难,满脑子想的都是商墨阳的音容笑貌,耗费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过才恢复了几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