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祸水(30)
梨杉枬面色微微一掷,听得出来辛络绎有心刁难,冷不防冷哼一声:“我以为你不怕冷?毕竟五殿下的皮骨非常人之所及。”(言下之意:你皮糙肉厚,一般的水冻不到你)
辛络绎一听,笑得更加欢快了,搂着梨杉枬,旋转了一个身,长袍的边缘扫到石桌子上,砰砰砰的一阵响声扫过,桌子上的点心瓜果全部被扫到地上,他冷哼一声,将梨杉枬压在石桌上:“血玉我给你捞起来,原本无恙的给你捞起来,但是你得付出一点代价吧,毕竟,我的酬劳你要付的。”
“别闹了,还有事要处理呢。”梨杉枬想起来那一次,他整整在床上昏迷了三天,躺了四五天才好,眼疾也是在那一天复发的。
就这样看下去,梨杉枬面对辛络绎的时候没有像在外人面前那种坚硬与冷傲,面容白皙,倾国倾城,看得辛络绎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只是亲吻唇边还觉得不够,于是舌尖去舔舐描摹,他没有给梨杉枬拒绝他的机会,在梨杉枬扭头的一刹那按住他的头,伸了进去,吻得难分难舍,清风吹来,不仅没有降温,还让温度骤然上升,厮磨了许久,胯*下的欲*望膨胀,梨杉枬抵着他的胸口不肯。
辛络绎抱着梨杉枬道:“我全部处理好了,你安安心心的休息就行。”又抱着梨杉枬啃了一会儿,觉得犹自不够,像梨杉枬这么一个冷清的人,就算如此销&魂蚀骨的时候,他还冷得像块寒冰,他又怕梨杉枬不答应,柔声安慰道:“凶手已经找到了,真的,你好好修养就可以了,别的事不用你CAO心。”
竹叶簌簌下落,寒秋时节,取眉头鬓上。
看到梨杉枬没有反抗,他就更加大胆了,一只手捞住他的腰让他更加靠近自己,另外一只手顺着梨杉枬的衣衫的腰线往里滑,手心贴着皮肤反复摩@挲,双手抓过衣襟一错,淡黄色绣着流纹花的衣衫在肩头滑落,露出一身白皙柔夷。
辛络绎记得当初在水里他看得梨杉枬水下白衣的身体看得口水直流,上一次本来想好好看看的,哪知道梨杉枬让他关灯,现在是光天化日下正大光明的看,看得眼睛都直了。
“蒙上你的眼睛。”梨杉枬冷冷说道,掺杂着些许别的因素,带着一点不满,柔情,与羞涩。
辛络绎在梨杉枬腰上一摸,笑道:“好。”
他知道梨杉枬的自尊与傲气不允许被人践踏,于是就从梨杉枬头上扯下发带,青丝飘了一桌子,他道:“蒙好了,要不要检查?”
梨杉枬执拗的,气急败坏的偏过头,辛络绎忽然觉得好笑,最了解梨杉枬的人还是他,梨杉枬是一个君子光明磊落,可是辛络绎不是,在很多的是事情上,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比如现在,说是蒙上眼睛,他只不过把梨杉枬的发带缠在额头上,这么一幅美景,不看白不看,他又不傻,只有傻子才会循规蹈矩的不去看,他是个聪明人,不仅要看,还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的天下第一,哈哈哈,杉枬……”
梨杉枬觉得胸前一凉,一块血玉挂了上来,接着就是辛络绎的舌头与嘴唇凑了上来,舌尖微微扫过,带起了阵阵的战栗,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来到身后,梨杉枬忽然一震,吻到深处,忽入一指,梨杉枬的面容一滞,此刻竟然别具风情异常妖娆,这个时候,他倒不是觉得梨杉枬是那突入凡尘的仙人,反倒是勾人心魄的妖精,虽然蒙住了眼睛,可是就淡淡看了他这个神情就失魂落魄了。
“杉枬,你是不是狐狸精呀,就像书中写的那样,会勾人魂魄的那种,如果不是,为什么我在第一眼看中了就失了魂落了魄,从那以后眼睛都都没有移开过呢?”
“如果……是呢?”梨杉枬不得不大口喘息,可是他隐忍很少发出声音。
“如果是的话,我也心肝情愿呀,要是妖精也有你这样的倾城,纵然知道你是摄人魂魄的妖精,也会有人甘愿沉沦其中吧,这才是真绝色,不需要万种风*情,只是一个身影,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就让人心甘情愿的付出整个生命。”
辛络绎从他的锁骨往上,流连在唇边,细细的啃着,下@身描摹着,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慢慢的往幽静的地方挤,梨杉枬被撑着难受,下意识的想躲,这一动点了一把火,迅速燎原,辛络绎埋在梨杉枬的肩头戏谑道:“你觉得不够?”退出,重重的进@去,奢靡的一响,在冷寂的寒风之中燃烧。
“额……想死是不?”梨杉枬怒道。
“杉枬呀,我的杉枬呀,我最爱的杉枬呀……”一遍遍……唇齿生香……
一场云雨下来,梨杉枬精疲力竭,辛络绎压在梨杉枬身上趴在石桌上,唤了一声杉枬,没有人回应,梨杉枬双目紧闭,脸颊微红,带着病态的苍白。
石桌上的液%体带着丝丝的血迹从石桌的边缘滴在地上,风干凝固。
一轮上弦月挂在天际,清冷如水的月光透过门窗照在静谧的屋子里,一股清幽的檀香在屋子里徐徐上升,红烛一滴滴的流尽,烛泪轻垂,整个房间呈现薄淡的暖色。
梨杉枬醒过来瞬间知道自己遭遇怎样的境地,辛络绎还埋在他的身体里,从他身后搂着他,紧密相连,睡得很熟,一抹嫣红从梨杉枬的脸上蔓延开来,他瞬间就红了脸。
辛络绎睁开眼睛,手撑着看着梨杉枬,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这一动,梨杉枬脸更红了,一股暖流在身&下流到床上,他怒道:“你想死是不?”
转过身,扬起手,一巴掌,辛络绎正好撑着头看着他,这一巴掌是实实在在落在了脸上,啪的一声响,打得他手心发麻,他还是第一次稳不住心姓,怒火中烧。
梨杉枬愣住了,明显一僵,冷冷的执拗的偏过头,带着凛冽的光芒,圣洁宛若佛前白莲。
“手疼不”辛络绎问道,完全忘记了刚刚被梨杉枬打了一巴掌。
“你刚刚为什么不躲”梨杉枬问道。
“全天下,杉枬只会在我跟前发脾气,也只有我会依着你,守着你,护着你。我很庆幸我能有这样的一份荣幸,人生在世,一年也好,十年也好,百年也好,总有一件东西要牢牢抓在手心里,除了它,你一无所有,而我这一生之中,拥有的,所有的,唯一的就是你——我的杉枬,除了你,我手心里空空如也,除了你,我一无所有,我不贪心,我很知足,所以,我会用我的整个生命对你好,因为,你是我的杉枬啊!”
一生一世到底有多长,或者说一生一世到底有多短暂,当你发现你心中最爱的人,就要不顾一切的去爱,因为生命太短暂了,而幸福的时光也是瞬间寂灭,所以要在有限的时间追求无限的幸福。
梨杉枬没有说话,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动容,每次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是冷淡,当一个冷淡的人真真切切付出感情的时候,那么就注定了,这是唯一。
辛络绎去吻梨杉枬的时候,是前所未有第一次没有遇到梨杉枬的抵抗,反而梨杉枬会扬起头来去迎合他,唇与唇的触碰,舌与舌的相缠,注定了这一生一世的唯一。
辛络绎父母的对他的抛弃,梨杉枬家人的对其他两个孩子偏心,同样的遭遇,不同样的命运,造就了这一场相溶以沫。
人生何其有幸,让我遇见你,爱上你,守护你,因为你是我的唯一,而我也是你的唯一……
安抚了梨杉枬,在梨杉枬昏昏沉沉睡下去之后,天色泛起鱼肚白,又是一个大晴天,辛络绎转头看了看梨杉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梨杉枬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为了跟平西王周旋而心力交瘁,他在他的茶里放了一点安神的药,他依依不舍的搂了搂梨杉枬,亲了亲他的额头才放下他,他只有在睡熟的时候看上去十分的静谧,美好,优柔。
辛络绎出门的时候看到桃烬,桃烬面无表情的背着房门,他问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是我把你主子带上这条不归路的,我想你一定很讨厌我。”
桃烬摇了摇头说道:“在下不怪殿下,反而要感谢殿下,少主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我知道,整个天下,没有一个人会比殿下对少主好,少主从小到大,实在是太可怜了,就连我们这些下人看着他成长的经历都心惊胆颤。所以,殿下,您一定要对少主好。”
辛络绎没有说话,转身看了看梨杉枬,就算在睡梦之中也皱着眉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梨杉枬之所以成为了一颗绝世无双的夜明珠,从玖雪王妃曾经说的话之中可以听得到,这颗夜明珠,完完全全是被逼成这样的,梨杉枬也对他说过,在玖雪王府,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外人,那个家里,他是多余的,没有父母的疼爱,被亲生母亲用着非人的手段逼成绝世无双的梨杉枬,他所受的苦完全不比辛络绎少,甚至更多,辛络绎虽然被父母抛弃,可是他有风夜这个师傅的疼爱与关照,有朋友,有自由,梨杉枬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他还背负整个家族的命运。
“谢谢,照顾好你的主子。”辛络绎很少说谢谢的,几乎不曾说过,但是他对桃烬由衷的感谢。
辛络绎走出去了,他要去衙署,这个案子有了着落,按照梨杉枬的说法,经过仵作验尸得到一个结论,扒皮的手法跟做人偶的手法简直一模一样,做人偶需要用牛羊的皮来蒙上人偶,让人偶产生弹姓,看上去栩栩如生,所以扒皮需要从耳后开始,这样才能保证完整的皮被扒下来,而这次扒皮的事件也是一模一样,人皮也是从耳后开始。
“殿下,按照找人偶的做法的,我们找了整个平城以及下属的所有郡县,这种手法几乎已经失传,因为现在几乎没有人喜欢看人偶戏,而大多数人却喜欢看戏曲,所以我们找了一家,不过,那家只剩下了一个人,叫做韦琪,是个书生,也是一个瞎子,他祖上是做人偶的,不过到了他父亲那辈已经失传了。”随从说道。
在圆台中央跪了一个十分清秀的文弱书生,因为这个案件是皇帝亲自钦点的,所以要公开审理,台下站了很多平城的百姓看着。
辛络绎看着坐在右边一个清瘦的老头,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瘦弱的老头会被称为“战神”,他的身后站着他的女儿,碧夜蝶朝着辛络绎嘟嘴,她养了一大条狗,白色毛皮的,雪白雪白的,只是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他没有直接审理案子,而是看着这条狗,碧夜蝶冷哼一声扭过头。
“郡主,你能不能把你的老相好给牵走,本殿审理案子不喜欢让畜牲看的,而且你这畜牲还长得这么难看。”
碧雨蝶顿时火了:“你骂谁呢?”
“本殿骂畜牲又没有骂你,你激动什么劲?”
“辛络绎……你……”
平西王愣着脸道:“雨儿,不得无礼。”
梨杉枬站在人群之中听着只是觉得好笑,辛络绎有的时候骂人真的不分场合,他这一骂,在场的官员全部都面面相觑,他连带着平西王与在场所有的官员全部都骂了。
“辛络绎,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郡主,你这是多缺男人呀,本殿一来,你就想把本殿怎样了,是你平城无大好男儿,还是你平城的男人全部她娘的都是歪瓜裂枣?就算你把本殿怎么样了,本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顶多让你做一个洗脚的丫头。没办法,谁让平西王府的礼教不好,你如果礼教好,本殿还能纳你为妾。”
“辛络绎……”
“大胆碧雨蝶,敢直呼本殿大名,拖下去,掌嘴。在场所有的官员胆敢见本殿不行礼,每人三十大板,即刻执行。”
在场的所有官兵不动,没有人听辛络绎的话,平西王坐着纹丝不动,显示出冷淡的高傲。
“本殿说,即刻执行。”辛络绎再一次吼了一声。
没有人动。
“平西王,这就是你平城的教养?也不过如此嘛。”辛络绎笑着,拍了拍手,立刻涌进来一队人马。
“虽然碧雨蝶郡主是女人,但是该罚的也得罚,所有的官员,全部每人八十大板,凡是反抗者,全部格杀勿论。即刻执行。”
穿着铠甲的兵士一抱拳,声音响彻天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