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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上)(48)

作者:温暮生 时间:2018-07-17 17:21 标签:生子 重生 宅斗


    宁渊略微打了个哈欠,“哦?那你还有什么事?”

    “如果真气不稳不纯的话,靠自己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除非散功重修,只有让另一内力高过自己的人,用双修之法,将二人内力连通,形成双周天,然后由第二人的内力为第一人去粗存精,将庞杂的真气梳理纯粹,这样既留住了内力,又能解决问题,而我这么晚了还特意过来,就是来帮你的。”

    呼延元宸刚说完这番话,宁渊便浑身一个机灵,原本有些沉淀的睡意立刻便醒了,“你的意思是,你要来帮我?我们两个?双……修?”

    看见呼延元宸一本正经地点头,宁渊脑子里升起一种荒谬的想法,想也没想便回身拉开了房门,冲着呼延元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呼延元宸一愣,“宁公子,你什么意思?”

    “双修?我和你?”宁渊冷笑一声,“我知道大夏民风开放也许不介意这档子事,但我们大周可不同,虽然共为男子,我却也没有要和殿下你赤身相对做那档子事的打算,别说咱们俩还一点不熟,请。”

    呼延元宸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忽然间发出一声轻笑,随即好像忍不住一般,笑声越来越大,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睛都晚成了月牙,喘着气道:“宁公子,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宁渊莫名其妙道:“误会?你方才不是说双修么?”

    “我猜宁公子你是把双修,以为同这里边写的一样,是在床笫欢好时修习,没错吧。”呼延元宸伸手把不远处一本宁渊先前还在看的《精怪志异》拎了起来。

    “难道不是那样?”宁渊脸色有些发红,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什么了。

    “自然不用。”呼延元宸摇头道:“我说的双修,不过是武林中最常说的共脉互修,一种两人掌心相对,让体内真气共通的修习之法。”

    宁渊一愣,“只是这样?”

    呼延元宸点点头。

    宁渊悻悻地重新将门关上,觉得方才自己孤陋寡闻的模样实在是丢脸,而且居然还想到要和呼延元宸做那档子事……他脸色又是一红,悄悄抬眼去打量呼延元宸,见他已经停了笑意,好像也没有要继续嘲笑自己的意思,不禁也放平了心态,缓缓吸了口气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呢,还特地跑过来,说实话我这人并不太习惯欠别人人情。”

    “这不是你在欠人情,而是我在还人情。”呼延元宸看着宁渊,“在那艘海龙王上,你救了我一命,还记得吗。”

    宁渊没说话,其实他真的有些忘记了。

    呼延元宸接着道:“我一直想要谢谢你,只是总找不到机会而已,现在能帮你这个忙,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把已经修习好的内功,重新散功重修吧。”

    他没有说错,如果说要散功,宁渊的确是不愿意的,因为散功若是一不小心,会永久性地造成经脉受损,往后便再也没办法修习内功了。

    好不容易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宁渊可不想重新变回上一世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那现在要如何做,你直接帮我……双修吗?”宁渊望着呼延元宸,有些别扭地说出那两个字。

    “没错,你先将上衣脱了,然后盘膝坐到床上去。”

    脱衣服?宁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呼延元宸已经动作明快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然后刷地将贴身的夜行衣脱了下来,露出他小麦色的结实躯体。

044 波橘云诡

    “你不是说只掌心相对便行了吗,现在又让我脱衣服作甚?”宁渊站着没动。

    呼延元宸将脱下来的夜行衣叠好,才道:“运功时可是会出汗的,若你不嫌弃弄脏了衣服,自然是不用脱,我却不想穿着汗湿的衣服回去。”

    宁渊踟蹰片刻,他总觉得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会不自在,即便是只脱上衣,最后他只勉强脱了外袍,穿着身白色的中衣上了床榻,如呼延元宸所说的那样盘膝坐好。

    呼延元宸很快也上来了,他先并着手指,连点宁渊胸前好几个穴位,然后才示意他抬起双手,与自己对掌。

    宁渊手掌刚贴上呼延元宸的温热的掌心,便感觉到有一股暖洋洋的真气涌进了经络里,不过这丝真气却非常柔和,以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如涓涓细流一般合并进了自己体内的真气循环,然后从外边包裹住自己的真气,跟着一同在经络内按周天运行。

    很快,宁渊就发现呼延元宸这般做的玄机了,这就像撒网捕鱼,呼延元宸的真气在宁渊的真气外围形成一张网,若是内力匀称纯粹,则可以从网缝里自然而然渗透过去,若是那些庞杂的内力,却被网子挡了下来,由另一条经络顺着掌心缓缓流入到呼延元宸的体内,他再通过吐息的方式排出体外。

    这么下来,等于宁渊只要坐着不动,全身放松便成了,苦力的事情都是呼延元宸在坐,并且随着真气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转,果然同呼延元宸所说的那样,体内原本暖洋洋的气息逐渐变得燥热,身体也开始出汗。

    宁渊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呼延元宸,他坐着没动已经是一身汗,主导这一切的呼延元宸更是如此,就见他轻微皱褶眉头,细密的汗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滴到宽阔的胸膛上,再顺着中央的沟壑缓缓滑向他腹部紧致分明的八块腹肌,最后消失在平坦的小腹处。

    平日里瞧着不怎么壮实,没想到脱了衣服身材居然这么好。宁渊心里嘀咕了一句,呼延元宸却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低语道:“宁神。”

    宁渊心神一动,才发现方才体内真气居然因为自己的想法而起了波澜,怪不得惊动了他,忙又平心静气,抱元守一。

    便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呼延元宸才缓缓收功,感觉到对方的内力如潮水一般退去,宁渊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想要起身下床,可还没站稳,便觉得双脚一软险些摔倒,好在被身后的呼延元宸扶住。

    “刚行完功便是这样,今晚你需要好好睡一觉,最近这段时间不要贸然练功,三天之后我再来。”呼延元宸脸色似乎也极累,脸色比之前白了些。

    宁渊奇道:“三天后?你的意思是,刚才那样还不够?”

    “不够。”呼延元宸摇头,“慢工出细活,凡事还是保险一点为好,不然若是下回你与人交手时忽然倒了,我想别人也应当不会同你客气。”

    “是这样吗。”宁渊半信半疑,可瞧呼延元成正儿八经的表情好像也没在骗他,想想也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别人也是为他着想。

    “那什么,你要不要洗个澡再走。”宁渊瞧呼延元宸一身大汗淋漓的模样,忽然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呼延元宸却看了他一眼,“若是只有一个澡桶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先洗洗自己比较好。”

    宁渊愣了愣,低头一看,才发现他跟呼延元宸比起来也好不了多少,白色的中衣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半透地帖服在身上,还黏糊糊的难受,一时他尴尬不已,呼延元宸却没有介意这些,拿上之前叠好的衣服,就这么打着赤膊出了屋子,轻身一跃上了院墙,再一跃,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看见他身影消失的一刹那,宁渊没来由地抬起自己胳膊闻了闻,这人走得那么快,难道是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太大了?

    呼延元宸跃出宁府院墙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来到街角一处隐秘的小巷,小巷边胡乱堆着几只麻袋,呼延元宸将麻袋踢开,露出下边一个男人的尸体。

    男人同样穿着夜行衣,脸上是一副惊恐的表情,脖子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血迹已经干涸了,想来是被人一击毙命。

    呼延元宸眯着眼睛盯着那个尸体看了一会,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宁府院墙,轻声低语道:“到底是什么人在盯着宁府。”然后扛起那具尸体,身影消失在了小巷尽头。

    摘星楼,一处江州境内最为与众不同的妓馆。

    除了其不在烟花柳巷之地,而是隐于一处青石碧瓦的院落之外,与寻常莺莺燕燕的青楼不同都是,摘星楼只做男倌生意,里边迎来送往出卖皮相的,也尽是男子。

    如今这世道,好男风的达官贵人不少,可这分桃断袖之事到底不怎么拿得上台面,这些人玩乐起来也未免瞻前顾后,但是摘星楼却很好的解决了这样的后顾之忧,它有着森严的规矩制度,从不随便接纳新客人,只有老客人介绍才予以接待,同时客人会换上特制的衣服与面巾,以保证自己能完全遮掩住身份,而且服侍的男倌们口风也很紧,是以有着这样好的私密性,让摘星楼成了许多嗜好男风之人的好去处。

    尤其是近来,摘星楼冒出了一个名叫苏澈的男倌,外边将他的娇柔媚态与床笫功夫传得神乎其神,甚至声名远扬到了华京,连一些华京贵人都愿意千里迢迢前来江州只为一睹其俊容,可惜这些人大老远赶来却都吃了闭门羹,因为他们皆被告知苏澈已经被人包下了,不接外客,至于包下苏澈的人是谁,由于摘星楼对客人隐私的周密保护,至今无人得知。

    摘星楼外边高墙碧瓦,内里却小桥流水,无数园林美景将一处处寻欢作乐的小阁楼分隔开,空气里除了酒香,还有客人与男倌门的调笑声,交织出一副酒池肉林的场景,而在摘星楼最深处,却要清雅安静许多,一个纯属观赏用的水车滴溜溜转折,旁边一处青竹雅舍内,只着中衣的司空旭手里端着酒杯,正看着庭院里一名舞剑的少年。

    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极是清秀灵透,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得可以将肌肤一览无余的纱衣,就连身下私密处也清晰可见,随着他的舞动,白皙如玉的躯体摆出各种各样撩人的姿势,看得司空旭心火微起,抛掉酒杯,一个轻身就跃入院中,将少年抱了个满怀,同时将手伸进纱衣里,手掌覆在少年挺翘柔嫩的臀部上,笑道:“我的澈儿舞起剑来都这般勾人,实在让人难以把持。”

    苏澈感受到司空旭身下正抵着自己的火热硬物,也脸色绯红地在司空旭勃颈处吹了一口热气,“殿下亲手教我的剑法,我当然只练给殿下一个人看,殿下觉得澈儿练得还好吗?”

    “我瞧你是要将本殿榨干了才甘心。”司空旭望着苏澈水灵的眼,就想直接将他那身纱衣扒了就地正法,不过他向来理智高于一切,还是忍了下来,只搂着苏澈回了屋内,坐下后,轻叹了一口气。

    苏澈本就奇怪,向来司空旭想见他,都是派人来带他前去相见,想今日这样亲自前来还是头一遭,现下又听见司空旭叹气,好奇心便变得更重,不由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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