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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归来(上)(47)

作者:温暮生 时间:2018-07-17 17:21 标签:生子 重生 宅斗


    鲁平一听,当即乐得忘乎所以,色心一起,便来不及思考为何那日宁萍儿明明反抗得厉害,却转眼又开始对他念念不忘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宁萍儿那滑嫩如脂的酥胸与三月桃花般的娇嫩蓓蕾,既然有机会再亲方泽,他怎么可能放过。

    于是他匆匆忙忙换了一身自以为英俊潇洒的衣服,就跟着周石出来了,却不想一路跳墙翻院,除了在床上,他鲁平还从未做过如此耗费精神的事情。

    “再加把劲吧鲁公子,眼看就要到了,萍儿小姐等你可等得心急呢。”周石一边说,一边四处打量周围的动静。

    鲁平噗嗤噗嗤喘了几口气,脑子里不断回忆着宁萍儿的那股娇媚样,邪火一窜上来,好像体力也恢复了些,“既然萍儿小姐如此思念本公子,那本公子也不能让萍儿小姐等急了。”说罢,一咬牙重新站了起来,跟着周石继续朝前走。

    终于,拐过一个弯,宁家祠堂近在咫尺,周石却愣了一下,他原本还在想要如何打发掉祠堂看门的下人,好让鲁平顺利溜进去,可如今祠堂门口居然空空荡荡,院子里也见不着一个人影,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是宁沫已经提前让宁倩儿清过场了,便径直带着鲁平走向宁萍儿的屋子,鲁平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一闪身便走了进去。

    屋里没点灯,但是借着门外透进的月光,还是能看清宁萍儿侧身睡在草席上的玲珑曲线,鲁平搓了搓手,只觉得身下涨得厉害,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直接扑上去将莫名其妙惊醒的宁萍儿压住,便扑哧扑哧地开始办事了。

    周石站在门外听了一会,见屋里很快便传出了鲁平的喘息声和宁萍儿沉闷的呜咽声,想来是鲁平还有些脑子,晓得弄出太大的动静不好,知道捂住宁萍儿的嘴。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鲁平胡乱披着衣服从里边走了进来,脸上的潮红色还没有退去,只不断摸着下巴说:“爽,真爽!”

    周石侧目朝屋里看了一眼,见宁萍儿正衣衫不整地瘫在那里暗自垂泪,他伸手关上门,对鲁平道:“鲁公子,我再送您出去吧,这条路你若是走熟了,下次再来的时候,想来也不需要小的接送了。”

    “下次?”鲁平眼睛一吊,“你是说,我还能继续来?”

    “鲁公子你身手这般好,若是小心些,自然不妨事。”周石点头微笑。

    约莫一个时辰后,周石回到了竹宣堂。

    宁渊还没有睡,正坐在软榻上就着烛光看书,周石推门进来,低声说道:“已经将鲁公子送回去了。”

    “嗯,做得好。”宁渊将书翻过一页,“宁萍儿是什么反应。”

    周石道:“还能有什么反应,完事之后便只知道哭,不过她也只能哭了,教引嬷嬷一过来,她便立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她个性向来高傲,这样的丑事,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宁渊又翻了一页,“这一来一回没有被人发现吧。”

    周石点点头,“依少爷的吩咐,一路上都很小心,不过也奇怪,往常祠堂里都有教引嬷嬷值夜,今晚却没什么人,好像特意等着我带鲁公子过去似的。”

    “是吗。”宁渊翻书的手顿了顿,脑子里忽然划过一个人影,随即笑道:“不用在意,事情办成了便行。”

    “可是少爷。”周石道:“你既然安排他们私会,可是又故意做得小心翼翼不让别人知道,这是何意?若要保下馨儿小姐,怎么都得让人撞破了他们的好事才好。”

    “凡是不能太刻意,不然不光达不到想要的效果,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这是我从另一个人身上学来的道理。”宁渊抬头看着周石,“鲁平和宁萍儿的事情,迟早是会被发现的,我又何必急于一时,欲速则不达,离馨儿出嫁还有个把月,我可不想因为做得太刻意,而被人抓住把柄。”

    周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正想离开,却听见窗外响起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什么把柄?”

    他和宁渊都是一惊,宁渊刚站起来,周石已经身子灵活地飞身冲出了窗户,很快,院子里便传来一阵沉闷的拳脚相交声。

    宁渊紧跟着出去,果真见周石已经同一个蒙面黑衣人战在了一处,不过瞧场面,显然是那黑衣人在作弄周石玩,一溜烟地闪躲,也不还手,偏偏周石还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那蒙面黑衣人见到宁渊,便也不朝别的地方躲了,闪过周石的一拳后,身子便朝宁渊的方向略来,同时抬起手,修长有力的手掌带着阵阵劲风直朝宁渊脸颊袭来。

    “少爷小心!”周石在背后急唤一声,可宁渊却不闪也不躲,连眼神都没怎么变,带着一股淡漠的神情直视那蒙面人越来越近的手掌,眼看就要被那一掌打中的当儿,那人掌力却忽然一偏,险之又险地从宁渊脸上避开,接着蒙面人一阵风似地从他身边略过,停在了他身侧,奇道:“你怎么不躲?”

    “反正我和周石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躲什么躲。”宁渊没好气地盯着那蒙面人的眼睛看了一眼。

    “少爷,你怎么……”瞧着自家少爷好像和这听墙角的蒙面人认识的样子,周石愣了愣。

    不光是周石,方才打斗的声音也惊醒了睡在偏房的丫鬟下人们,周围的房间烛光一盏接一盏亮起,白氏姐妹也跟着跑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周石你方才在叫什么?”

    宁渊瞟了一眼身侧,那蒙面人在白氏姐妹出来的刹那就闪进了屋子里,想来也是不愿被许多人看到,“没什么事,都回去睡觉。”宁渊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回屋里去,自己也率先后退一步进了卧房,又顺手关上了门。

    屋子里,那蒙面人已经扯下了脸上的布巾,正拿着宁渊方才放下的书本在瞧,宁渊双手拢在袖子里,轻道一句:“夜半三更的,呼延殿下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指教吗。”

    蒙面人转过身,露出来的果真是呼延元宸那张俊朗的脸,他将书本放下,微笑道:“我正好奇,我明明蒙上了脸,宁公子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皇子殿下说笑了,大周虽然奇人千千万,但是眼珠泛蓝的可不多见,下回如果你还想做蒙面人的行当,我建议你最好将眼睛也一道蒙上,省得露馅。”宁渊实在搞不懂,这位和他一点都不熟的皇子为何会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听墙角,莫不是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

    呼延元宸一愣,他眼珠的确有些微的蓝色,因为他母亲的关系,可那丝蓝色并不明显,要很仔细的看才能看出来,不想宁渊眼睛居然如此锐利,一下就发现了。

    “还有一点,我建议殿下你以后出门的时候身上可以不用揣着奶酪,那活招牌一样的香味也很有辨识度。”宁渊指了指呼延元宸怀里,呼延元宸才像恍然大悟一般从胸前摸出一个小布包,轻道一句:“不光眼睛厉害,鼻子也厉害,这小子果然很像雪里红。”

    “你要是再说我像一只鸟,我就立刻让下人来把你绑了扔出去,你就算武艺高强,料想也敌不过成堆的下人,到时候便让全江州的老百姓都看看,堂堂一国皇子却私闯民宅,莫不是想来干一些采花大盗的行当,当真给你们夏国丢脸。”宁渊抱起手,满脸的不耐烦。

    就连耳朵也这么灵!呼延元宸心中暗道着,却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潜意识里忽然觉得宁渊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如果他当真被当成了采花大盗,不说旁的,光是那个素来少根筋的景逸就会第一个笑死。

    想到这里,呼延元宸轻咳一声,尴尬道:“我想宁公子是误会了,我虽然是深夜到访,可并没有什么恶意。”

    “没有恶意?”宁渊眯着一双眼睛,目光从他贴身穿着的夜行衣,挪到他挂在脖子上的蒙面巾上,“那你打扮成这幅模样,三更半夜跑到人家里偷听,又是为了什么?”

    “停,宁公子,我可不觉得我在偷听。”呼延元宸抬起一只手,“我原本是来找你的,不过刚巧你在同别人说话而已,而且我也主动出声提醒你们了,却是一点都没有要偷听的意思,谁知道你那名护卫会二话不说就冲出来动手。”

    “我说皇子殿下,大晚上一个穿着夜行衣一看就不怀好意的陌生人出现在你家窗户边,你不动手,难道还客客气气地请他进来,然后让他坐到你床上说个故事给你听?”宁渊露出无法理喻的表情,“而且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这个时候来找我?”

    “我只是想求证一件事而已,宁公子你先别动。”说到这里,呼延元宸忽然上前两步走到宁渊面前,抓起他的一只手,然后并起三根手指,做出诊脉的姿态按在宁渊的脉门之上。

    宁渊想看看这呼延元宸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便没反抗,片刻之后,呼延元宸微闭的眼睛微微张开,望着宁渊说了一句“果然”。

    宁渊心里咯噔一下,“果然?”

    “那天在行宫里我便发现了。”呼延元宸道,“宁公子你修习的内功有问题。”

    宁渊脸色僵了僵,他以为是呼延元宸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秘密,正不知要如何应答,却又听见呼延元宸道:“那天我不过是用非常轻微的内力点了你的穴道,却让你体内真气逆流,险些伤了五脏,我便在怀疑了,如今看来,果真是那样。”

    “什么……什么那样。”宁渊咽了一口唾沫。

    “宁公子你修炼的内功心法虽然奇特,也看得出来进展神速,可也正是因为修炼得太过快速了,才容易出现问题。”呼延元宸道:“无论何种内功,修习起来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冒然突进的话,即便一时能得到强大的真气,可根基不稳,就很容易遭到反噬。”

    宁渊心里轻舒一口气,看来呼延元宸想说的并不是他身体的秘密,不过他还是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那天出现那样的状况是因为反噬?”

    呼延元宸点头,“这就像造屋,若是地基不稳,贸然讲究速度,屋造得再快,也总有大厦倾颓那一日,内功修习也是一样,若是单纯讲究修炼速度而不稳扎稳打,不光修炼出来的真气庞杂不纯,体内脆弱的经脉也无法快速地承受如此多的真气,一旦有外力侵入,真气很容易失衡涣散,便会出现那天的状况。”说到这里,呼延元宸轻叹一口气,“真不知道教你武功的师父是谁,竟连这般重要的东西都不曾告诉你。”

    “我没有师父。”宁渊把手从呼延元宸掌中撤回来,重新拢到袖子里,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今后在修习内功时也会注意的,天色已晚,我要休息了,皇子殿下若没什么事还是请回吧。”

    “没有师父?”呼延元宸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怪不得”的表情,不过他却没有离开,而是道:“你当我这么晚了过来,就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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